中国失败的西藏政策‘事与愿违’
China's failing policy in Tibet is 'self-defeating'
人权观察中国项目主任――索菲 • 理查德逊
2013年3月25日
中国政府到底多么希望制止藏人自焚呢？ 一个人权活动家认为，北京的言辞与其所贯彻的严苛政策不相符合。
要是听中国高层官员说那些死于火焰中的“无辜者”，你也许会觉得中国政府真的很焦虑。虽然北京更尖声、更频繁地指责西藏流亡精神领袖达赖喇嘛造成了这些自焚，但他们对那些已经自焚身亡的藏人保持了相对温和的言辞。但是考察一下北京在藏人地区作出的政策反应，你看到的会是一个不同的情形。
基本上没有任何证据显示北京在解决自焚者所表达的自焚理由，即他们对宗教自由、对独立或自治、对达赖喇嘛回归等的愿望。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政府有意补偿藏人，象对中国其他地方一些因强迁或土地纠纷而自焚的汉人进行补偿那样。
在西藏，中央政府的策略现在清清楚楚，没有任何模棱两可之处：监视和压制一切反对声音。过去一年里，各藏区当局以煽动自焚的罪名逮捕判刑了一些人，而这些人不过是谈了谈自焚而已。一些自焚者的亲属被切断了国家福利，藏人在本地区行动的能力、相互联系的能力、以及与藏区外联系的能力都受到了严重限制。
更令人注意的是，我们最新的研究显示，尽管藏区并不存在任何对官员、国家财产、甚至公共秩序有组织的、或者哪怕是小规模的威胁，但是中国政府大大扩大了在这个地区的监视和保安系统。虽然中国当局在整个国家实行同样的系统，以怀疑防范的态度对待整个人口，并引起人们更大范围的关注，但是中国政府对待藏区要苛刻得多。
藏人的极端反抗仅仅是返诸自身的反抗。如果藏区面临大规模犯罪潮或者武装反叛的话，北京的反应也许不算过分，但是藏人的情况显然并非如此。今年二月，负责西藏政策的中国最高官员俞正声宣布将把“网格”系统扩大到全西藏自治区。国家媒体的说法是，网格化管理有助于提供更好的公共服务，如教育和医疗。 也许吧，但是这个系统显然还具有超常的监视作用，官媒明确指出它起着听起来像奥维尔式的“维持稳定”的作用。
网格系统旨在建立一个新的、遍布草根阶层的行政管理系统，对所有街区的人进行详尽的个人信息登记和存档；特别是那些曾是政治犯的人或者从印度流亡归来的人。尽管保安部队已经遍及藏区，中央政府还批准在藏区新增加600多个派出所和无数“红袖章”自愿者巡逻队。
要是听中国高层官员说那些死于火焰中的“无辜者”，你也许会觉得中国政府真的很焦虑。虽然北京更尖声、更频繁地指责西藏流亡精神领袖达赖喇嘛造成了这些自焚，但他们对那些已经自焚身亡的藏人保持了相对温和的言辞。但是考察一下北京在藏人地区作出的政策反应，你看到的会是一个不同的情形。
基本上没有任何证据显示北京在解决自焚者所表达的自焚理由，即他们对宗教自由、对独立或自治、对达赖喇嘛回归等的愿望。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政府有意补偿藏人，象对中国其他地方一些因强迁或土地纠纷而自焚的汉人进行补偿那样。
在西藏，中央政府的策略现在清清楚楚，没有任何模棱两可之处：监视和压制一切反对声音。过去一年里，各藏区当局以煽动自焚的罪名逮捕判刑了一些人，而这些人不过是谈了谈自焚而已。一些自焚者的亲属被切断了国家福利，藏人在本地区行动的能力、相互联系的能力、以及与藏区外联系的能力都受到了严重限制。
更令人注意的是，我们最新的研究显示，尽管藏区并不存在任何对官员、国家财产、甚至公共秩序有组织的、或者哪怕是小规模的威胁，但是中国政府大大扩大了在这个地区的监视和保安系统。虽然中国当局在整个国家实行同样的系统，以怀疑防范的态度对待整个人口，并引起人们更大范围的关注，但是中国政府对待藏区要苛刻得多。
藏人的极端反抗仅仅是返诸自身的反抗。如果藏区面临大规模犯罪潮或者武装反叛的话，北京的反应也许不算过分，但是藏人的情况显然并非如此。今年二月，负责西藏政策的中国最高官员俞正声宣布将把“网格”系统扩大到全西藏自治区。国家媒体的说法是，网格化管理有助于提供更好的公共服务，如教育和医疗。 也许吧，但是这个系统显然还具有超常的监视作用，官媒明确指出它起着听起来像奥维尔式的“维持稳定”的作用。
网格系统旨在建立一个新的、遍布草根阶层的行政管理系统，对所有街区的人进行详尽的个人信息登记和存档；特别是那些曾是政治犯的人或者从印度流亡归来的人。尽管保安部队已经遍及藏区，中央政府还批准在藏区新增加600多个派出所和无数“红袖章”自愿者巡逻队。
这些警察使用电脑和录像设备追踪个人的行动，我们则记录了他们破门而入、对住宅进行搜查的情况。中国法律不允许自愿者从事此类活动，许多从事“网格”工作的人和巡逻的人都是中共党员。由此，他们不得不明确声明他们反对更大自治以及其它东西，这就令人质疑这些监督、搜查或拘留的到底是依据政治标准还是依据法律。
政府固然有义务维持公共秩序，然而也必须保护人们表达想法的权利或者和平聚集的权利。即使在这些权利都受到很好保护的情况下，当局通常也必须在一位法官面前提出充分理由，表明这样的高度监控是必要的。在藏区根本没有这样的过程和保护。
与许多中国学者不同，中国任何一级的政府似乎从根本上不愿意、或者没有能力承认它在在少数民族地区的政策是一个失败。不采取任何步骤获得民众的支持而一意孤行地提供补贴和基础设施建设，出人意料地没有买来人民的忠诚。有人认为，以环境保护、提供更好的公众服务为名而进行的没有先例的迁移，特别是游牧民的迁移，加深了这个地区民众的不满。
北京不停地妖魔化达赖喇嘛，除令藏人更加不满外，成效甚微。北京单方面把自己所希望看到的一种生活模式强加于藏人，即城市化、货币化和世俗化的‘现代’社会，这已被证明是一个不成功的策略。把“网格”强加于人说明北京打算加倍压制，而不是改变路线。
中国政府武断地拒绝将藏人看作一个希望按不同方式生活、并完全有权利这样的做的民族，相反他们把藏人看作是叛逆者、罪犯或藏独者，这最终将事与愿违。如果北京希望制止“无辜的”藏人继续自焚，那么它必须改变路线，去放宽而不是强行压制。藏人这种牺牲自己的抗争做法自然会消失，如果他们能看到希望的话；而这是北京早就应该给予藏人的。
索菲 • 理查德逊(Sophie Richardson)是人权观察的中国项目主任。
―――－本文由曹雅学女士译，达赖喇嘛驻北美代表处贡噶扎西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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