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最简单的会。下午2点半,在万圣书屋,一个简单的下午茶座,不简单的是,招待我们的信力建,不仅写得一手好文章,还做了一家好公司,更不简单的是,他热心赞助各种文化和思想活动,驱动力是爱。他爱上一个人,许下心愿,不管那姑娘是否接受他的爱,他都要捐出1000万人民币,帮助思想和以思想为业的人。美女以这种方式推动世界,我还真没有想到。
再说上午天益网主编郭琼虎主持的会。 我参加这个会的半个多小时是偷来的,从我们同学的聚会上偷的。我没有看到郭琼虎多么爱一个姑娘,但我确实感受到他是多么爱他的天益网,那是他的情网。为这 个网,他憔悴得像一片人行道上被风吹干的树叶,不仅因为劳心,也因为缺乏睡眠和营养。他的网和他的人常常断炊,电话里他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细,我担心一阵 风就可能把它吹断,从来没有断的,是他的天益网,如果偶尔断了,也不是他的原因。
从早到晚三个单元我都参加了的聚会,是我们北京大学经济系77级入学30周年纪念会。虽然年龄最小的谢绍伟和郭京平都已快50了, 虽然好多同学的相貌都已经被忘记(坐在我身边的陶海粟同学就不断的指着这个那个同学小声问我是谁),但我尖锐地感觉到,从来没有被忘记的是同学之间曾经有 过的爱,有结果和没有结果的爱,更没有被忘记的是伤害和对伤害的恨。我们同学年龄越来越大,聚会也越来越多,各种名目规模不同的聚会,几乎三两年一次,但 至少有三个同学从不参加这些聚会(不包括永远也不能来与会的木拉提和宋新柳)。
爱让人聚合,恨把人分开。我猜想,那 三个不参加聚会的同学极可能是因为过去的被伤害而不能释怀。不幸的是,他(她)们心中的某几道伤痕,极可能还是我留下的。如果能让他们的伤痕痊愈,我现在 愿意做任何事情。这次看到陶海粟从美国回来坐在我身边,心里无比感动。毕业时,他是全年级两个优秀毕业生之一(另一个是张炜),结果他没有得到这个称号, 原因是我们组发起动议,建议不给他这个称号,而我是主要动议者之一。我想海粟这个名字不是白起的,如果有海那样宽的胸怀,伤疤就会变成一粟。
让我幸福的是,尽管我当年浑身长满了刺,但同学们过去和现在都还在拥抱我。我现在想,给别人心里留下的伤痕只有一种药可以医治,那就是爱。我想对那三个同学说,我希望你们能接受我对你们道歉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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