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学渊评人民日报：用公平正义消解“弱势心态”

学渊评：人民日报关于“异质思维”和“弱势心态”的讨论，只是为

了应付一下目前的困境，共产党找到了办法就一定故态复萌。两篇文

章加多维的评论，谈的是利益和机会的公平，却偏偏不谈“自由”二

字。真正的公平正义，必须以言论自由为保证的，没有言论自由，就

一定没有公正。中国人都做过绝对平均的奴隶，今天薄熙来是不是又

要给大家公平的不自由啊？

【中共多维新闻】人民日报：用公平正义消解“弱势心态”

继日前提出执政者要包容社会“异质思维”引发广泛关注后，中共机

关报《人民日报》五月五日刊发后续文章《用公平正义消解“弱势心

态”》，认为要用规则与制度创造公平发展的空间、共建共享的平

台，一个人人肯努力、人人有机会、人人有希望的社会，将会大踏步

地走出“弱势心态”的阴影。

综合媒体五月五日报道，《人民日报》五月五日刊发文章《用公平正

义消解“弱势心态”》，认为要用规则与制度创造公平发展的空间、

共建共享的平台，一个人人肯努力、人人有机会、人人有希望的社

会，将会大踏步地走出“弱势心态”的阴影。据称，这是继日前提出

执政者要包容社会“异质思维”引发广泛关注后，编发的又是一篇文

章。

此前，有评论分析了《人民日报》为何突然转向为人民说话的原因。

评论称，四月二十八日，《人民日报》突然转向，发出了一篇近二十

年很少见的文章——《执政者当以包容心对待“异质思维”》，这篇

署名“人民日报评论部”的文章一经发表，就让人民感到一种信心和

力量，也让《人民日报》与人民的距离迅速缩短。

评论认为，近二十年的舆论导向和宣传政策，己使《人民日报》离人

民越来越远，特别是在当下，一股左的势力在中国上下兴风做浪，任

何有良知的人都会忧心如焚，对于思想禁锢言论控制，在一片萧瑟之

中，不愿沉沦的人民在观察在等待在期盼，看看执政党在事关中国未

来的重要时刻，能否整合强大的民意力量，去迎战一切黑恶势力。

评论还认为，《人民日报》冲破重重阻力，发出一声呐喊，绝非是某

个编辑或社长心血来潮，而肯定是有强大的政治背景。这篇文章无论

是整体风格，还是具体语句，都和温家宝最近的几次讲话有一脉相承

之处。温家宝在接见文史馆员时公开宣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

总要有一批心忧天下、勇于担当的人，总要有一批从容淡定、冷静思

考的人，总要有一批刚直不阿、敢于直言的人”。

近日，吴康民引述温家宝形容中国目前有两股势力，令人不肯说真

话。一股是封建的残余，另一股是文化大革命的遗毒，这两种势力，

影响有些人不肯讲真话，只肯讲大话、讲套话。

评论还指，温家宝上任以来，他的很多为人民说话的声音都被媒体和

谐掉了，以至一个政府总理的声音很微弱，很边缘，也常常被迫出口

转内销。人民很难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人民也很难知道他的价值观，

因而也常常没有细细地去品味他的话。

评论认为，《执政者当以包容心对待“异质思维”》的关键问题在于

“异质思维”，着力解决的是人们的思维问题——有官员的思维问

题，还有民众的、社会的思维问题。接受、理解、宽容、行使“异质

思维”，肯定不是目的，思维的目的，无疑在于行动，而与“异质思

维”直接关联，或曰与“异质思维”直接对应的，毫无疑问，就是

“特立独行”这是个非常美好的词汇，与仙风道骨、鹤立鸡群一样美

好。

《用公平正义消解“弱势心态”》全文如下：

“你是弱势群体吗？”一石激起千层浪，在一系列社会调查中，无论

是扛着编织袋进城的农民工、拿着简历在职场奔走的大学生，还是月

收入上万的白领、令人羡慕的公务员，纷纷给自己贴上“弱势”的标

签。这种反应，与其说是弱势群体在扩大，不如说是“弱势心态”正

在蔓延。

有人说，心理危机是社会高速发展的必然产物。在社会结构剧烈变

化、社会利益猛烈分化的时代，出现了马克思所说的“茅舍样小房子

旁边忽然耸立一座宫殿”等贫富、收入的反差，人们的心灵世界承受

着前所未有的冲击，焦虑、紧张、不安等情绪和心态也由之而生。

调整这种心态，一方面需要社会成员以积极的态度看待这种变革中的

“阵痛”、转型中的“落差”，以主动的自我调节，培育理性的视

角；另一方面也要追寻普遍弥散在各个阶层的“弱势心态”的心理根

源。

要看到人们最为痛切的，不仅是自身素质和技能的“无能为力”，更

是在欠公平、不公正环境下的“回天乏力”。勤勤恳恳的合同工有些

接受的是比正式工少得多的工资，没有背景的大学毕业生在“萝卜招

聘”中黯然出局，兢兢业业的公务员眼看别人“又跑又送”突破了

“天花板”……对于这样的“非竞争型弱势化”，有学者这样比喻，

好比在跑步比赛起跑的时候，就排斥了一部分人，不许他们参加比

赛，或者让他们后跑。社会心理学的研究表明，人们觉得自己渺小和

“弱势”，很多时候是因为面对那些自认无法对其加以控制的事件，

使得无力感、不安全感、不稳定感等五味杂陈的“弱势心态”被成倍

放大。

“弱势心态”之下，有人破罐子破摔，由暴跳而至暴戾，导致伤害儿

童等极端性事件；有人堤内损失堤外补，吃了三聚氰胺的亏就要在天

价医疗上找补回来，“上不去”的痛苦就要在“贪起来”的疯狂中舒

缓；有人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在平凡中变得平庸，在失望中陷入绝

望。如果说“稳定预期”是和谐社会的重要基石，那么“弱势心态”

就是在侵蚀我们社会的共识，消磨未来的希望，构筑现实的壁垒，可

能把社会引入人人皆输的“囚徒困境”。

其实，公平永远都是一个相对概念，追求绝对公平的“无差别”境

界，既不现实也不可能。倘若沿着这种思路想问题，即使是在工作和

事业上都很强势的人们依然会感到诸多的不满足、不惬意、不高兴，

怨天尤人，抱怨指责。这并非全是客观现实的毛病，也缘于不能正确

看待差异而产生的畸形心理。这就是为什么中央要将培育健康心态作

为和谐社会建设的重要内容，并置于当今社会管理创新的刚性要求之

下。

不管从哪个层面说，“弱势心态”的存在与蔓延，对我们社会的发

展，是一个警示，更是一个启示。它反映了社会转型期的心灵脆弱与

困境，也隐藏着心灵强大与和谐的必由之路，那就是：在公平正义阳

光照耀下，让人们的权利都得到保证，让人们的奋斗都获得价值。培

育奋发进取、理性平和、开放包容的社会心态，需要个体在自立自强

中扬起心灵风帆，更需要社会管理者用规则与制度创造公平发展的空

间、共建共享的平台，一个人人肯努力、人人有机会、人人有希望的

社会，将会大踏步地走出“弱势心态”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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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舟：希望在国民，希望在智慧
                                  
国人的智慧是毋庸置疑的。

不要说，钱三强和钱学森在他们的法国团队和美国团队里都是出类拔

萃的佼佼者，就是生活在闭关锁国的清末的封疆大吏徐继�对美国民

主共和国的认识，一点也不逊于到美国考察经年的法国托克维尔的体

悟。更何况还有老祖宗指南车、火药、的发明创造，圆周率的计算，

音乐中的平均律的发现。

但国人智慧的局限又是明显的。当希腊人罗马人突破家天下制度的束

缚，进行民主制度、共和制度尝试的时候，国人则一头扎进家天下里

愈陷愈深，不能自拔；当希腊人在思考人类社会的基础是正义、人类

思维的工具是逻辑的时候，国人则把思考家天下的百家争鸣，压缩为

克己复礼的独尊儒术。当希腊罗马文明的后裔用对人和世界的发现突

破神权愚昧的束缚，用自由大宪章突破王权专制，用日心说取代地心

说，用一叶扁舟传洋过海发现新大陆、环球一周，发现万有引力，发

现物质的秘密，发现生命的秘密的时候，国人则在以暴易暴的循环里

大兴文字狱。以至于现代文明生活的物件几乎没有一样是国人智慧的

贡献。

贡献虽然没有，进步则有。国人智慧的进步，则是对人家发现发明的

物件不再避之唯恐不及，而能主动学习、引进、使用了——尤其是对

有关自然的普适价值情有独钟，而对有关人类社会的普世价值则挑三

拣四，欲迎还拒，公然要集权专制，不要民主法治。要让国人智慧再

进一步，在接受人类智慧的一切优秀成果的基础上，尤其是在接受普

世价值的基础上，更主动去发现、发明、创造，应该在启蒙国人智慧

上下大功夫。质言之，就是启蒙运动在中国不再是单兵独进，只启国

人在政治上结束专制之蒙，更重要的是启国人认识世界的智慧之蒙—

—认识自己智慧的力量，发挥自己智慧的能量，敢于认识人，敢于认

识世界，也就是，围绕着“人”字做文章，而不仅是围绕着“权”字

做文章。

过去，先贤在启蒙运动中，曾致力于往中国介绍自由民主的理念。可

是，威力无限的自由民主理念在中国却至今难以生根、发芽、开花、

结果。原因固然很多，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也许是，国人的智慧未开，

思想的荒漠便无法绿树成荫。比如，严复译《国富论》，意在对皇家

的进言；译《天演论》，意在对国家的警醒。胡适鼓吹自由主义，局

限在大学教育的小圈子里；鼓吹宪政，局限在国府的上层圈子里；改

革开放中的新启蒙运动，局限在知识分子和开明官僚的小圈子里，未

能向社会底层的劳动人群中延伸发展。而致力于到先进国家学习自然

科学的精英，旨在富国强兵，无力顾及这个国是不是国人当家做主的

共和国，这个军是不是国人保卫国人当家做主的共和国的工具。故他

们影响所及，都未触及唤醒更广大的社会层面。所以，国民党的宪政

败于共产党的专政，知识分子的呐喊毁灭于毛泽东的专制，青年学生

的请愿倒在邓小平的抢下，国人追求幸福的努力在官商勾结造成的贫

富差距中破灭，中国崛起的形象破于国内的倒行逆施。

一体化的时代，不仅仅是经济一体化，政治一体化，更重要的是人的

一体化：不仅人人在政治上是平等的，经济上是平等的，而且在智慧

上也是平等的，人人都有认识世界的追求，人人都有认识世界的能

力，人人都有认识世界的机会。国人当前的困境是，虽然经由长达一

百多年的争论博弈，至今对于解决中国社会问题的自由民主达不成共

识。这达不成共识的一大原因是，国人的智慧，尤其是广大基层国民

的智慧，并未打开。在一个仍然痛恨英国帝国主义在鸦片战争中惊破

自己两千年皇朝美梦的民族，在一个仍然歌颂“扶清灭洋”乱杀传教

士和教民的义和团的民族，在一个仍然陶醉盛世风光而忘却末世悲凉

的民族，在一个只知道以成败论英雄而不知追求正义真理的民族，在

一个只知道钱是万能的因而一切向钱看的民族，丧失智慧，是正常

的，也是必然的。

所以，在中国，启蒙是启智慧，这一点跟欧洲启蒙运动并不完全一

样。所谓启智慧，也许就应该像佛祖训示的，“凡所有相，皆是虚

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能见到盛世之相、繁荣之相、爱民

之相、富贵之相、强大之相、穷困之相、弱小之相非相，就有智慧

了。这就要求先知先觉者不能只专注于剥专制政治的画皮一个目标，

还要在政治、经济、文化、思想、生活诸多方面都剥下专制的作用和

影响的画皮，还政治、经济、文化、思想、生活被专制扭曲的真相，

并且不能满足于在自己人的小圈子里自拉自唱，自鸣得意，还必须利

用一切可以运用的形式把这一切告诉广大国人，让广大国人不仅能接

受先知先觉者觉悟的精神成果，见到“诸相非相”；而且掌握先知先

觉者觉悟的思想方法，能见“诸相非相”。希望在国民，走进民间，

像杨恒均那样做民主小贩，把在自由世界里的尽情发泄，变为在专制

环境下的合理说明；把先知先觉者对专制的透视和愤怒，变为广大国

人对专制的痛恨和零容忍。药随病变，法随时变，只要让国人的智慧

迸发出来，中国的进步也许就真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