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国防部长谢尔盖·绍伊古10月21日应约与美国国防部长劳埃德·奥斯汀通电话。双方事后新闻通报都极为简短,只说双方讨论了乌克兰局势等国际安全热点议题。
同一天,奥斯汀还与乌克兰国防部长阿列克西·列兹尼科夫通电话。事后的新闻通报同样极为简短,但我注意到美方重申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政治承诺:“跟俄罗斯的任何沟通都不会以牺牲乌克兰主权为代价。”
在乌军战场上节节胜利,俄军转入全面防御,却持续以导弹和无人机攻击乌克兰城市民用设施的关键时刻,一些国际媒体以极其“罕见”、“不同寻常”来描述美俄防长这次通话安排。
正当人们对美俄防长这次电话交流一头雾水的时候,有四个新闻引起了我的关注:一是美国总统再次重申:“(俄乌战争)任何停火安排均由乌克兰独立自主做决定。美国要做的是支持乌克兰在谈判中拥有强有力的地位。”二是美国国务卿布林肯表示,“看不出俄罗斯有任何和谈诚意。”三是美国媒体高调报道美军101空降师4700人部署到罗马尼亚跟乌克兰边境仅5公里的前沿阵地;四是美国中央司令部司令迈克尔·库里拉上将登上美国“俄亥俄”级战略核潜艇“西弗吉尼亚”号,并发表一个强硬声明。
在我看来,前两个新闻表明,尽管俄罗斯最近展示出迫切举行和谈的愿望,但美国绝不会以牺牲乌克兰主权和领土完整为代价,单独与俄罗斯媾和,且美方明确表示,看不出俄罗斯有和谈诚意。后两个新闻表明,美国进一步加强对俄罗斯和伊朗的军事威慑,做好了随时准备直接出兵乌克兰,直接与俄罗斯开战,并对伊朗进行军事打击的准备。
将上面新闻结合起来看,美俄防长会谈根本不是一些简体中文网络中分析的那样,拜登总统急于在美国中期选举之前,在俄乌战争中获得某种成功,从而为民主党拉选票。用这种国人急功近利的习惯性思维来分析国际事务,得出的结论必定跟事实南辕北辙。
下面我对俄乌战争的进程做一个简要回顾,目的在于分析俄乌战争的进一步走向,对国际格局带来哪些重大影响,以及俄乌双方停火和谈的前景。
俄罗斯一直是西方阵营的主要威胁之一。苏联解体后,西方阵营也曾竭力拉拢俄罗斯,试图将俄罗斯融入西方阵营和欧洲大家庭。最明显的是,2010年修建北溪1号天然气管道,试图与俄罗斯在经济上融合;2014年俄罗斯出兵克里米亚和顿巴斯地区后,德国总理默克尔力排众议,甚至不顾美国、英国的公开警告和强烈不满,抛开美国与俄罗斯媾和,一手促成了废纸一张的明斯克协议,同时推进北溪2号天然气管道建设,将欧洲能源完全与俄罗斯深度捆绑。
可惜,西方阵营一厢情愿的善意,最终难敌绝大多数俄罗斯人强烈的民族主义,他们最终选择了对外领土扩张、控制周边小国,并与阻碍他们的西方阵营为敌的国家发展道路——我并不认为这是普京总统个人的选择,相反,这是绝大多数俄罗斯人的自主选择。2月24日俄乌战争的全面爆发,标志着以默克尔为代表的西方阵营绥靖派彻底失败。
普京总统和绝大多数俄罗斯人直言不讳的领土扩张主张,一直让欧洲人不寒而栗,而且普京总统和俄罗斯人也不是把领土扩张意愿停留在嘴上爽,而是不顾西方阵营的严厉警告和经济制裁,悍然出兵南奥塞梯分裂了格鲁吉亚,出兵德涅斯特河左岸地区分裂了摩尔多瓦,出兵克里米亚和顿巴斯地区分裂了乌克兰。
但是,鉴于俄罗斯拥有庞大的核武库,在俄乌战争爆发之前,俄罗斯的常规军力也一直号称世界第二。因此,西方阵营虽然对俄罗斯不断对外领土扩张充满了敌意,极端厌恶,竭力加以抵制与防范,但出于对爆发核战争的恐惧,除了对俄罗斯进行经济制裁,几乎束手无策。
为了避免西方阵营与俄罗斯直接发生军事冲突,从而引发核战争,在判定俄罗斯将大规模进军乌克兰之后,美国为首的西方阵营一方面对俄罗斯进行严厉的口头警告,同时也公开表示绝不向乌克兰直接派兵。
在俄军兵临基辅城下时,西方阵营内部的绥靖派依然心存幻想,法、德、意、匈私下都强烈主张乌克兰以土地换和平,以承认克里米亚属于俄罗斯、顿巴斯地区实质性“独立”来换取俄罗斯从乌克兰撤军,法、德两个欧洲大国还向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施加了一定的政治压力。土耳其虽然从未主张乌克兰以土地换和平,但也竭力主张以和谈代替战争,以妥协代替流血。在各方压力下,加上对俄罗斯强大军力的最初恐惧,乌克兰确实曾经也坐到了谈判桌上。
在击败了俄军对基辅的围攻之后,乌克兰方面对打败俄罗斯信心大增,特别是布查事件之后,乌方绝不妥协的立场更加坚定。与此同时,以美国、英国、波兰为首的西方阵营主战派确信大力增加对乌军援,真的可以军事上彻底打败俄罗斯这个泥足巨人。
3月底的北约领导人峰会,西方阵营确立了全力支持乌克兰在军事上彻底打败俄罗斯,不但要完全恢复乌克兰主权和领土完整,而且要让俄罗斯失去对外扩张军事实力的战争目标。美、英、法三个核大国和美国其他核心盟友,还就加强对俄罗斯核武器的24小时监控,绝不对俄罗斯核讹诈妥协,以及加强对俄罗斯的核威慑达成共识。
北约峰会后,英国和波兰率先向乌克兰提供大量进攻性重装备,在俄罗斯没有做出强烈反应后,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荷兰等国家随后快速跟进,大量坦克、装甲车、重型火炮开始源源不断交付给乌军。之后,一步步升级到提供防空系统、反舰导弹、反辐射导弹和海马斯、M270火箭发射系统。当然,最厉害的还是美国提供了战术安全通讯系统,使乌军战场态势感知能力远超俄军——从而确立乌军信息化对阵俄军机械化的降维打击。
后来的俄乌战争进程是大家看到了,俄军缩小战争目标,依靠强大的炮火完全摧毁并最终占领了马里乌波尔、北顿涅茨克、利西昌斯克这3个城市,同时消耗了自身巨大的战争潜力。乌军在获得海马斯、M270和更多的西方阵营先进火炮后,开始频繁、精确打击俄军后勤指挥系统,完全压制了俄军的炮火优势,使得俄军处处被动挨打。
9月初,乌军出人意料地取得哈尔科夫反攻战的巨大胜利。乌军横扫千军如卷席,打得2万多俄军和亲俄武装溃不成军,一败涂地,10天收复8500平方公里的领土。当人们普遍怀疑是俄军重兵调往了赫尔松战场,让乌军乘虚而入,捡了便宜之后,乌军又以雷霆万钧之势,于10月初突破俄军重兵把守的赫尔松防御阵地,5天收复赫尔松约1500平方公里领土,歼灭俄军精锐王牌3000多人。在南部赫尔松战场,更是打出了俄乌双方阵亡人数6.5:1的惊人战绩。
俄方不甘心失败,一方面匆忙将占领四州并入俄罗斯版图,同时宣布“部分战争动员”,另一方面再次阵前换将,用导弹和无人机对乌克兰城市进行狂轰滥炸。同时,主动放出和谈信息,不但公开表示愿意与乌克兰举行停火谈判,而且展示出一定的和谈“诚意”,比如在土耳其、联合国协调下,达成了乌克兰粮食从黑海出口的安排;进行了两次大规模换俘行动,释放了包括判处死刑、无期徒刑者在内的几百名战俘,以及守卫马里乌波尔的“亚速营”全部被俘军官;据传最近两天俄军完全撤离了扎波罗热核电站,停止了利用核电站做掩护向乌方控制区发射火炮。
俄方一手伸出和谈橄榄枝,一手祭出对乌克兰城市无差别空袭的恐怖手段。其实属于典型的黔驴技穷,企图以打促和。俄方这种违背国际交战规则的下三滥手段,除了激起乌克兰军民更大的仇恨,激发国际社会对乌克兰更多的同情与支持,根本不可能令乌克兰和西方阵营屈服。
事实上,过去24小时俄军还在持续对乌克兰城市进行狂轰滥炸。俄军10月22日向乌克兰城市发射了33枚导弹和25架无人机,乌军成功击落了其中21枚导弹和20架无人机。乌总统泽连斯基在最新视频讲话中说,俄军的袭击规模“非常广泛”,差不多50%的发电厂受到攻击。他表示:“我们已经击落了大多数巡航导弹和无人机。”相信在盟友帮助下通过加强防空系统,能保护乌克兰城市和平民。
据乌方公开报道和来自乌克兰华人朋友的可靠信息,俄军对乌克兰电力设施的攻击,确实会造成停电、停水、断网等不便,但绝大多数地区都能在24小时内恢复通电、通水和网络,极少地方需要3-5天内才能恢复。各方评估认为,俄军对乌克兰城市的空袭并没有削弱乌方战争能力,更没有影响乌军民士气。
眼下乌军已经完成对第聂伯河右岸2万多俄军精锐的包围,收复俄军今年战争爆发以来切入点的惟一州首府赫尔松市指日可待。接下来,乌军可能在哈尔科夫东部大举攻入卢甘斯克州;同时,极可能在扎波罗热开辟新的战场,在收复梅利托波尔后,向马里乌波尔推进,然后彻底炸断克里米亚大桥,将第聂伯河左岸赫尔松地区和克里米亚俄军来一个瓮中捉鳖。
战争进行到这一步,莫斯科就真被彻底逼到了墙角,核战争的风险就空前增加。
我当然注意到,克里姆林宫发言人、俄外交部长和俄外交部发言人一反之前进行核讹诈的强硬立场,反复重申俄罗斯绝不会对乌克兰使用核武器。有人因此认为俄罗斯动核的可能性为零。
我必须提醒大家,在2月24日之前,当西方阵营发出明确的战争警报之后,从俄罗斯总统普京,到克里姆林宫发言人、俄外交部长和俄外交部、国防部发言人,全都异口同声、斩钉截铁地否认俄军有进攻乌克兰的意图。俄罗斯和简体中文网络上,更是对西方阵营的“疑神疑鬼”百般嘲讽。如果还有人对俄罗斯人的承诺和声明信以为真,只能说脑子完全坏掉了。
开战不久,当俄军攻势受挫,乌方在国际压力下被迫坐上停火谈判桌后,媒体每天一惊一乍地报道俄乌即将就停火签署一揽子协议,我就一针见血地指出,在克里米亚、顿巴斯地位和涉及乌克兰国家主权问题上,俄乌双方立场不可调和,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绝不可能谈判桌上得到;在双方战场上决出胜负之前,双方绝不可能达成任何停火和平协议。
在俄军第一阶段军事行动失败,特别是布查事件曝光后,我进一步指出,乌军打破了俄军不可战胜的神话,乌克兰人的国家意识空前增长,西方阵营找到了一个能打、擅打、敢打的小兄弟,找到了一个不出一兵一卒彻底打败俄罗斯,按照西方阵营的意图重塑国际新秩序的千载难逢机会。这就决定了乌克兰必定跟西方阵营联手,不在战场上彻底打败俄罗斯绝不罢休。
乌军哈尔科夫和赫尔松大捷之后,乌方以法律和法令形式,逐步明确了“彻底打败”俄罗斯的法律定义。其核心内容,我简单归纳如下:
1、收复包括克里米亚在内的全部领土,恢复1991年国际公认的乌克兰边界(即废除俄罗斯黑海舰队驻军克里米亚的特权)。
2、依据国际法和乌克兰国内法,追究俄罗斯总统普京及其核心团队成员的战争责任;排除以普京作为和谈对象,即推翻俄罗斯现政权。
3、要求俄罗斯进行巨额战争赔偿,具体金额大约在4千-1万亿美元之间。
4、消除俄罗斯对外扩张的军事能力,建立乌克兰永久安全保障机制(包括加入欧盟和北约)。
5、俄罗斯归还所有与其他国家争议领土,以及从其他国家领土上撤军,包括支持日本收回北方四岛,俄军撤出格鲁吉亚的南奥塞梯地区、摩尔多瓦的德左地区等。
6、支持俄罗斯联邦内部的民族自决,包括高加索地区的“独立”。
上面前四条与乌克兰利益直接相关,是乌方坚持的停火和谈底线;后两条与乌克兰安全间接相关,是乌克兰赢得这场战争后,企图充当地区大国,扩大自身国际影响力,并削弱俄罗斯国力的外交立场。
我相信,这不但是乌克兰方面的主张,也是绝大多数西方阵营国家的立场,特别是美国、英国、波兰、波罗的海三国、荷兰、罗马尼亚、捷克、斯洛伐克、加拿大、澳大利亚、芬兰、瑞典和日本,会不遗余力地帮助乌克兰实现上述前四个最基本的战争目标。法国和德国近来也大幅调整立场,持续加大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
我非常明白,绝大多数国人一定认为乌方设定的和谈条件是痴人说梦,俄方绝不可能接受。我同样坚信俄方目前绝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和谈条件,战争一定要打到俄军战场上彻底失败为止,但我并不认为乌方上述和谈条件是天方夜谭。我甚至可以肯定,这是俄乌战争带来的必然结果。
许多人相信俄军有能力把战争维持在“不战败”或“不输”的局面,然后像现在这样不择一切手段以战促和,争取俄军结束这场战争的最低底线:1、乌方永久放弃克里米亚主权和领土要求;2、给予顿巴斯地区俄罗斯人永久自治权;3、不追究普京总统和任何俄罗斯官员的战争责任;4、不存在战争赔偿问题。
我必须要说,认为俄乌战争会在俄罗斯没有彻底战败之前草草收场,这才是真正的痴人说梦!有这样的想法,是完全不了解整个西方阵营和乌克兰联手具有各方面碾压俄罗斯的实力,也不理解西方阵营和乌克兰绝不会放弃这个一劳永逸地彻底消除俄罗斯军事扩张威胁,同时按照西方阵营的意愿重塑国际新秩序的千载难逢机会。
顺着这个对俄罗斯极其残酷的必然结果做进一步分析,俄罗斯反败为胜或者说以战逼和的最后手段,就只剩下使用核武一途。假如俄军常规战争中彻底失败,不说乌方其他要求,单说俄军失去克里米亚,黑海控制权完全落入乌克兰之手,且乌克兰和西方阵营要求战争追责、战争赔偿,以普京总统说一不二的性格,面对俄罗斯内部强大的民族主义势力,如何甘愿束手就擒?
做了这个简单回顾之后,回到文章一开始的话题,很明显,美国防部长主动要求跟俄罗斯国防部长通电话,绝对不是求和,而是通报俄罗斯美军将加强对东欧地区的前沿部署,希望俄罗斯方面就结束战争拿出切实诚意,同时提醒俄罗斯不要误判西方阵营坚决维护乌克兰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绝不容忍俄罗斯动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和威胁其北约盟友的决心。
简单地说,美国不是为了求和,而是向俄罗斯施加实实在在的政治和军事压力。这样就可以理解美国总统、国务卿和国防部长分别扮演着不同角色,但政策目标其实完全一致。绝不是简体中文网络上一些专家分析的,美国防部长明知战争打不赢因此主动向俄罗斯示弱,而美国总统和国务卿不懂战争,才会不知天高地厚虚张声势,大言不惭地强硬示人。
实际上,配合乌军即将开始的大反攻,意识到俄罗斯可能铤而走险的美国政府和美国军方,正在做最坏的战争准备,大幅加强前沿部署。
10月21日,美国媒体高调公开来自美国陆军第101空降师第二空中突击旅的4700多名士兵已经被部署到北约成员国罗马尼亚境内,并与罗马尼亚军队进行联合军事演习。报道称,这是第101空降师80年来首次部署到欧洲。
该师副师长约翰.卢巴斯准将接受采访时表示,该部队已经准备好今天晚上就可以进入乌克兰的准备,保卫北约的每一寸土地。他直言不讳地表示,“虽然此次部署是为了保卫北约领土,但如果战事升级或北约遭到攻击,他们已经做好了穿越边境进入乌克兰的准备。”据媒体报道,美军101空降师的驻地距离乌克兰边境仅3-5公里。
许多人都知道,美101空降师一直是美军王牌,虽然二战后尤其是近年来随着科技高速发展,美军战争模式发生了根本性改变,海空军和导弹部队承担了进攻和消灭敌人有生力量的主要重任,陆军成了打扫战场的角色;美国空降兵不再承担战场上单兵突击任务,但依然承担着全球快速部署,先于其他部队开辟前沿指挥所,充当情报、指挥、后勤保障先遣队的角色。
将美国101空降师部署到罗马尼亚靠近乌克兰的边境地区,显然是美军全面加强对俄军威慑的最后准备。在美军最新部署之后,美军在欧洲的海陆军和其他技术兵种,加起来有6万人之多,其中大部分部署在紧靠俄罗斯的周边北约成员国及附近海域,加上北约成员国已经动员的作战兵力,可以立即投入对俄作战的北约总兵力超过30万人;加上乌克兰已经完成较好培训的70万兵力,总兵力达百万之众。
这就是我之前文章中分析过的,一旦俄铤而走险动用核武,北约和乌克兰军队一定会进入俄罗斯本土,彻底解除俄罗斯核、常规武装,颠覆俄罗斯现政权,对俄罗斯强行进行类似二战后对日本、西德那样的全面社会改造,将缩小版图后的俄罗斯,以及周边独联体多国哈萨克斯坦、白俄罗斯等纳入西方阵营。
鉴于伊朗最近向俄罗斯提供无人机和导弹,为了警告伊朗、威慑俄罗斯,必要时对伊朗进行军事打击,美军同时极其罕见地在中东展示其战略力量。
美国中央司令部在近日的公告中透露,美国中央司令部司令迈克尔·库里拉上将、美国海军第五舰队司令布拉德·库珀中将以及其他随行人员,近日在阿拉伯海的一个秘密地点登上美国“俄亥俄”级战略核潜艇“西弗吉尼亚”号。
库里拉上将在一份声明中表示,“我对‘西弗吉尼亚’号的船员印象深刻;这些水手代表了美国军队最高水平的专业精神、专业知识和纪律。而这艘潜艇是美国三位一体核打击力量皇冠上的明珠,‘西弗吉尼亚’号展示了美国中央司令部和美国战略司令部部队在海上的灵活性、生存和战备能力。”
“西弗吉尼亚”号属于美军“俄亥俄”级战略核潜艇,通常携带280个核弹头,是名副其实的“灭国大杀器”。美国海军目前共有14艘“俄亥俄”级战略核潜艇。这些战略武器离开美国本土基地后,通常潜入深海几个月,行踪极其保密,极少有公开报道。
美军这次罕见公布其行踪,库里拉上将还高调发布一份书面声明,只有一个合理解释,就是警告伊朗和俄罗斯不要轻举妄动,不要把美国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国务卿和国防部长的警告当着耳边风,美军做好了随时对伊朗、俄罗斯发动致命性军事打击的准备。
除了美国方面的大动作,最近法国和德国等西方阵营国家全都加强了对乌克兰的军援。为了帮助乌克兰克服经济困难,欧盟方面最近也有大动作,除了向乌克兰转交之前承诺的50亿欧元财政援助,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10月22日宣布,最新举行的欧盟领导人峰会做出决定,从明年开始,欧盟将每月向乌克兰提供15亿欧元财政援助,以帮助乌克兰支付政府雇员工资和用于民生、人道主义支出。
随着俄军在战场上全面转入防御,乌军大反攻势如破竹,显然,俄乌战争如何收场,莫斯科完全失去了话语权。说得更明白一点,除了俄罗斯接受乌方提出的相当于“无条件投降”的残酷结果,乌军会在西方阵营的支持下,一直打到俄罗斯彻底认输,完全接受乌方开出的停火条件为止。
至此,俄罗斯是否打出核武这最后一张王牌,其实已经不能改变俄乌战争的最终结局,只是加速俄乌战争结束的进程。
过去24小时,北部战场和顿巴斯前线均没有大规模地面战斗,双方接触线也没有明显变化。
在战斗最为激烈的赫尔松地区,双方在多个接触线上激烈交火,但乌军并没有发动大规模的地面进攻,而是利用炮火优势猛烈打击俄军后勤、兵力和装备集中地,拦阻俄军穿越第聂伯河,持续进行消灭俄军战力为主的远程炮击,以乌军最小代价赢得最大战果。
过去24小时战场上的最大看点是乌军击落两架俄军昂贵的卡-52直升机,摧毁俄军一个兵员集中地、两个大型炮兵阵地(击毁14门俄军火炮)和3个弹药库,给俄军重大杀伤。
自2月24日战争爆发以来,按乌方统计的俄军(含亲俄武装)死亡人数超过6.7万人,其中包括2位中将,10位少将(俄第20集团军第144摩步师长佐科夫少将9月24日重伤未死,不计算在内),约1900名中尉到上校军官;我根据公开资料推测,乌军阵亡官兵约2.3万人(乌武装力量总司令8月22日透露近9千名军人牺牲,不含已知的被俘人员共7000多位官兵失踪,这与我当时的推测极为接近),另有1万多名乌克兰平民遇难(简中网说马里乌波尔11万平民遇难既无依据也绝无可能)。战争带来的人命损失,真的触目惊心!
乌克兰国防部副部长汉娜10月16日称,南部战场俄军阵亡人数为乌军6.5倍。我认为她这个说法是可信的。因为南部战场两个多月来,除了10月初乌军一次大规模的深夜突击,其他时间主要是利用远程炮火对俄军进行精确打击。南部战场俄乌双方的阵亡人数之比,不代表整个乌克兰战场。
总体而言,俄军阵亡人数远超过乌军,截至目前大约为3:1。多个国际权威机构的报告,跟乌方透露的战损统计极为接近。俄军之所以有这么多的阵亡,主要有四大原因:1、医疗保障远不如乌军;2、单兵素质较差,训练不足;3、苏式武器不如北约武器先进,尤其精准度太差;4、战略战术陈旧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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