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巢父，京剧编剧。1934年生于湖北汉口。
（一）
我与李普先生的交往始于李慎之先生逝世之初。
李普先生给我的基本印象是：生命不息，进取无止；
我与他的无数次电话交谈，都是畅所欲言，
李普先生：
那天我们在电话里所谈的话题，就我所涉猎的极其有限的材料，
经过了八年抗战和三年半的内战（1945年秋至1948年冬），
还有一部分人是抱有一种天真的想法，
专此 敬候
冬安
程巢父谨上
二○○三、十一、七、
（二）
他的来书，我因两次搬家，一时不易找出。我的往书，
李普吾兄：
今天接到尊信，分外高兴和振奋！您长我十七岁。
以我的愚见，吾兄此信所涉及的问题，都是一个世纪之中的大问题，
一、抗日问题。中国有一句成语：众煦漂山。众口吹气，可以移山。
中共的“抗日”是手段，不是目的。蒋的抗日是真，是目的。
我再举1936年的两广异动为例。《独立评论》第206号立即作
而毛则把两广异动当成反政府的最好契机，在6月6日致彭德怀等：
6月8日 对红色中华社记者发表关于两广事件的谈话，指出：“
6月9日 同林育英、张闻天致电朱德、张国焘，通报国内外政治局势，指出：
在日方步步进逼、政府处境日益危迫的情形下，毛是唯恐天下不乱，
在两广异动发生以后，立场最正大，态度最严正的，
还有，“日军五千人入北平，人心大震，冀察政委会有分裂之势”。
与您年岁相当的白永达先生（86岁），春节前写给我的信中，
过去我由中学时的主张拥蒋抗日，到大学时的反蒋（自皖南事变起）
又如，过去我对蒋，由一般人所认为的他“不抗日”或“动摇不定”
两年前，我写了《也谈大公报》一文，刊于《博览群书》。
还有一位上海的谈志华先生来舍下谈，他从六十年代迄今，
以上这封信没有写完。这几年我应付的事情太多，
（三）
每当国家社会有大事发生，或有重大变故之际，
这一次电话长谈，彼此看法一致。
前年年初，他写了一篇《从“不得已”的好人说起》（载《
从政治方面说，这是先进的政治，靠制度而不是靠人，
他这里所表达的意思毫不含糊地包涵了这些内容：一、
化）都必须具备”的，社会主义文化不具备绝对不行。三、
国文化才是先进文化。
作为一个1936年就参加革命的老共产党员，到了八六高龄，
他在同文中，又提出了他的希望和办法：
对于这两者，政治文化和政治制度，我们怎么办？邓小平说得好，
这是一个高明的见解和聪明切实的办法。
孙中山主张直接民治，不但要人民懂得用选举权，
后来梁漱溟也不主张西方的民治，宣称“
迄今为止，学术界还有不少学者在论证中国有中国特殊的国情，
（四）
没过几个月，他又写了一篇读书札记《制度的威力》。
中共创始人之一的陈独秀说过：“中国共产党不采取党魁制，
邓小平说的是没有建立民主的制度，没有建立集体领导的制度。
从《刘少奇传》可以看到：1943年3月2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正
我糊涂数年之久，最近总算悟到了一点儿：这就叫做制度；
首先，毛从此可以百分之百独断乾纲而毫无顾忌。他有根据。
以下，他就把党内数十年形成的家长制，全党上下揣意图、
我们常写文章的人想来都有体会，
像李普抉发出的这类材料，很多治党史的人一般发现不了，
（五）
五月份刚写了《制度的威力》，七月份他又写了《〈开国大典〉
老记者应当知道，不仅我们党特别重视大检阅大游行，
一。领袖高高在上，万千群众远远在下面仰望着高呼万岁，
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这是一个比比皆然的现象。但是，
何时，一座座蓬莱神山幻景，均一一化为无形。历史无情，
“领袖”是一般信仰的中心，实际上，也就是等于一个神。
胡适当年指出：其中每一点在共产主义的苏俄和法西斯的德、
李普青少年时就抱着献身国家、民族抗战的理想，但“
（六）
2004年12月15日约10点40分，我打电话到李普先生家。
我的住地在复旦南区，这里的邮局是不能拍电报的。发E-
惊闻尊夫人沈容先生溘逝，不胜悼惜！
贤伉俪晚年反省反思，同识同心，思力锐进，青壮莫追。
沈容先生千古！
程巢父敬挽
2004年12月15日14：45
当时，我与李普交往还不满两年，与沈容女士还未见过面，
午我打电话过去，李普说他今天便秘很难受，是老伴用手抠出来的，
容逝世之日，她的唯一著作《红色记忆》还未出版，
女性，不是一个令人退避三舍的党婆形象。
于是我就定了“同识同心”的电文。“晚年反省反思”
当晚我又打电话去致哀，并且安慰李普一番。他说电报收到了，
（七）
当天11点前后，
三天以后，伍文从追悼会现场打来电话，
追悼开始，李普说：“今天，我们向沈容告别，告别是她的遗体，
没有播放哀乐。说到这里，我要暂时岔开一下。自1976年周、
与沈容遗体告别不放哀乐，我猜想可能是女儿们的设计，
会后聚餐时，有一位友人问：“今天沈老的遗体上怎么不覆盖党旗？
（八）
丧事初了，李普的老友、
也在12月间，因为我敬佩任仲夷先生的几次公开发言，
现在再回到吴南生先生邀请李普南下的事情上来。李普告诉我，
李普吾兄：
沈容夫人新故，吴南生先生即邀吾兄南下散心，足见友情之深挚！
辙，识异心歧，其固有之友情亦随之而弱化；故以小弟观察，
明之事实也。盖吾兄与南方诸老（任、吴、杜）青年时代之理想，
吾兄与诸老晚年之思想言行，与民同心，有浩然之气，
祝诸老健康长寿！
供任仲老、吴南老及杜瑞老阅览之材料（每套十六本），
乞早来电话，示知行止！ 敬颂
旅祉
弟 巢父谨上
二○○四、十二、三十
（九）
2005年元月上旬，李普的广州、海南之行约半月，
元月24日夜，邵建先生从网上读到“大纪元”
当晚，我就坐下来在灯下展纸写信：
李普吾兄：
元月二十四日夜，
因为连日劳累，在一度亢奋思绪起伏之后，
李普对赵紫阳是这样评价的：
“一、支持包产到户，农民过去没有耕种的自由、都要由集体指挥、
队交纳一定数目的粮食和其他作物。这是农村的很大改革，
“二、可以说，他支持了民营经济，老百姓的私营经济，
“三、提出了对外开放，他那时候在广东搞了两头在外的经济政策。
“四、提出成立特区，深圳、珠海、厦门、汕头、海南，
记者问：“您对他的人品、为人等方面怎么看呢？比如他在‘六四’
李普说：“他是很好的人，是一个很有远见的政治家，
学生，劝他们回学校上课，这都是很好的。他如果赞成军管，
法。”
“他选择了宁愿不当总书记，也不能够赞成用武装对待老百姓，
服他的。因为他不赞成军管，不赞成对者百姓开枪、镇压学生，
我很同情他这样的遭遇。”
记者问：“在党内像您这样同情赵紫阳的人多吗？”
李普说：“在一天天地增加。”
记者问；“您觉得对是否给赵紫阳先生开追悼会这件事情，
记者问：“您对是否给赵紫阳先生开追悼会这件事情，
李普说：“应该开，而且应该允许发表个人的意见，
来对他的处理是不对的，按照他的身份，按照总书记、
说，能够平反‘六四’当然更好，
进步，对政府稳定的程度就会大大地加强，顺应民心，
记者问：“
李普说：“很难预言。这样做是很不正确的，非常非常的愚蠢。
记者问：“您觉得党内怎么看这个问题呢？”
李普说：“持我这种看法的人可以说不很少，究竟有多少人，
人，我不知道，但我相信越来越在增加。如果人们知道真相，
人赞成我。但是在中国没这可能。”“对于宪法上规定的言论自由，
版自由，我能够公开发表我的意见，你不同意我的意见，可以批评、
记者问：“很多人都想去吊唁赵紫阳先生但遭拦阻，
李普说：“如果要对我也采取这种办法或者也把我监禁起来，
谁要把我开除党籍、开除公职，我也毫无办法。我跟你说，
命、不怕死。”
“我今天虽然已经87岁了，我还是有这种精神，有这种准备，
记者问：“您对‘六四’这件事情怎么看？”
李普说：“大规模的坦克上街，这是古今中外都没有的。
干，日本帝国主义占领北京不敢干，国民党的军队也不敢干，
老李普能够这样理直气壮、义正词严地就大陆两大敏感问题答记者，
（十）
赵紫阳逝世不久，2005年早春，
他说，毛泽东从1953年8月起，
召开的政治协商会议，各党各派订的政治纲领，
共同纲领就是新中国立国的“大宪”，相当于宪法。他又给否定了。
而毛泽东不顾客观实际，急躁冒进，跨越必经的历史阶段，
宣布全国进入社会主义改造，导致政治运动不断，
李普的这个判断，既来自他记者生涯的阅历和经验，
光，漏掉了不少珠玉，却留下了一些废渣和病毒，往往有暗于别物，
当年胡适在密西根大学讲《民主与极权的冲突》时就指出：
他在答问中对中共“六四”动用军队镇压、枪杀请愿群众，
依中共传统的“阶级专政”理论，军队是党的“生命线”，
元首没有资格指挥命令军队。毛泽东靠它发动“文革”，
第一百三十八条 全国陆海空军，须超出个人、地域及党派关系之外，效忠国家，
第一百三十九条 任何党派及个人不得以武装力量为政争之工具。
从对比中可以看出，李普超越了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等狭隘的“
（十一）
“六四”以后，赵紫阳被中共软禁了十五年。李普冒着风险，
李普说，赵紫阳逝世，应该按总书记、总理对待他，给他开追悼会。
凤凰卫视这次对李普的访问，后来制成专题片，编入“口述历史”
记述到这里，我要插说一下。中国的公民们，我们要清醒地意识到：
（十二）
六十年前，国民党宣布结束训政，筹开“国大”，实行宪政，
同年，7月20日，胡适发表了《两种根本不同的政党》一文。
我们在今日谈宪政，谈民主，谈国共问题，谈结束训政，
在三十年前，谈政治的人只知道一种政党，那就是英国、美国、
质和英、美、西欧所谓政党完全不相同。俄国的共产党、
类。
为便利起见，我们可以把英、美、西欧式的政党叫做甲式政党，
甲式政党的性质有这几点特色：
（一）甲式政党的党员没有确定的人数，没有党籍可以查考。
（二）党员投票是无记名的、秘密的。党员言论是自由的，
莱士在国内国外批评本党的政策，是最明显的例子。
称为“不党不偏。”
（三）甲式政党的原则是在两个或多个政党之中争取多数党的地位。
党也许明年要成多数党，
有一个政党可以操纵把持全国人民的投票。
当选总统。这都是人民自由选择的结果。
（四）选举结果确定之后，在法定的日期，
他们知道几年之后他们又可以有竞选的机会，所以他们都努力培养“
果，保守党惨败了，邱吉尔只能坦然交出政权，
以上所说的是甲式政党的组织与作风。至于乙式的政党，
（一）乙式政党是一种严密的组织，有确定的人数，
（二）乙式政党的党员必须服从党的纪律。党员没有自由，
（三）乙式政党的目的是一党专政。未取政权之时，
（四）乙式政党绝对不承认，也不容许反对党的存在。
以上列举甲乙两式的政党的性质，都是很浅近的政治常识，
中国国民党的创立者孙中山先生本是爱自由讲容忍的政治家。
近年国民党准备结束训政，进行宪政，
这篇文章显然是四个月前（3月18日）
几十年来，中共和毛泽东都宣称资产阶级、国民党的民主是假民主，
（甲）英美及战前法国的民主制
（一）议会选举由各党（政府反对党也在内）……
（二）无法院命令不得捕人杀人。
（三）政府的反对党甚至共产党公开存在。
（四）思想、言论、出版相当自由。
（五）罢工本身非犯罪行为。
（乙）俄德意的法西斯制（原注：苏俄的政制是德意的老师，
（一）苏维埃或国会选举均由政府党指定。开会时只有举手，
（二）秘密政治警察可以任意捕人杀人。
（三）一国一党，不容许别党存在。
（四）思想、言论、出版，绝对不自由。
（五）绝对不许罢工，罢工即是犯罪。
在这张表的最后，陈独秀说：
每个康民斯特（程案：陈独秀好像不愿用“共产党”名词，
（十三）
1946年11月15日上午10点10分，
国府委员名额），致使联合政府未能组成，导致内战扩大，
争、永久革命的。即使它在一国胜利，握有政权，
政府。但它决不会安分，决不会合作（国共合作的历史已是证明）。
子一到，别人就没有好日子过了，别人下地狱的日子就开始了。
的。因为它压根儿就是极权党，专政独裁党，与宪政是南辕北辙的，
在11月28日
第三次会议上，……大会主席胡适代表，
文中，也有几点特别重要，如第一百三十四条，
党派由于政见的不同，而发生政争，
这两条宪法（草案）内容可真正要了中共的命了！
关，它就面临着八路军、新四军的被整编，
一旦国民党要还政于民了，中共就不得不耍赖了。
只因六十年以后，
（十四）
在李普转述赵紫阳的后半句话——“
思想者的境界。自由主义对待知识问题的根本态度是：怀疑的精神；
“拿证据来”！大跃进的死人，“文革”的全民劫难与亲身经历，“
其实，1848年的《共产党宣言》就呼吁全世界共产党革命，
李普在对凤凰卫视记者的答问中为赵紫阳仗义执言，
（十五）
赵紫阳逝世的震撼波渐趋平息以后，约有半年我和李普各忙其事，
巢父吾兄并请转邵建先生：
巢父兄手教诵悉。十分感谢你们二位对我的嘉许。但受之有愧耳。
沈容的书一度遭禁，想必是冲着我来的，后来解禁了。
了。此书已成畅销书之一，始料未及也。她这些文章，
后来没再过问，是好事，她乃得信笔发挥她的特色，反之，
矣，所以我有点儿相信“缘”，两兄可能要见笑了。
库隆之事，确实值得我们三思。他是一位好组织者。
人。我常问几位朋友，你有饭吃吗？谁给你饭吃？等等之事甚多，
难。如何开头呢，从哪里着手呢？请你们两位决心做库隆吧。
快！
我越来越反对暴力。一个社会的转轨，是事事转，样样转，
最近有凤凰台播放对我的专访，讲新民主主义。强调的是毛之左，
四分之一个世纪。这个专访，国内老教授，
闻”。不过这些教授都算较年大的（教自然科学与人文科学的都有）
握手！
李普 ○五年八月廿三。
又：另寄《红色记忆》港版一本。我记得似曾另签过一本，
找到了，写好未寄耳！
请示邵建先生地址，以便寄书。我曾向你问过他的电话，
信中所说的库隆，是波兰60年代的共青团总书记雅采克·库隆。
（十六）
去年9月初，我收到了香港版的《红色记忆》。李普的题词是：
巢父老友惠存 李普赠 二○○五年八月卅日，沈容谢世八个半月之日
扉页上附了一片打印的贴条：
敬启者：
沈容于2004年12月15日逝世，夏五月满了八十二岁。
我、两个女儿、她自己，全家都没有思想准备。
她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她是在睡梦中走的，走得安祥、平静。
奉上《红色记忆》一本，是她一些回忆文章的汇集。
她病中看到这本书的清样，说还打算写许多篇，
虽然她比我小四岁，最后让我来承担这苦痛，应当说的确比较合适，
我多么希望真正有阴间，有前生、有来世。
我有幸遇到了她，相伴六十六年，这福气也是前世修的吧。
可惜我不会做诗。她去世以后勉强做的，有一首想到今后：
“相伴六十六载，
此别何其匆匆；
遗憾不曾教我，（后将“遗憾”改为“应恨”）
如何度此余生。”
李普，于2005年1月19日。24日改定。
读罢以后，我写了一封信去。
李普吾兄：
收到您寄的《红色记忆》以后，
胡适评蒲松龄的《醒世姻缘传》，认为达到了“平淡而近自然”
《红色记忆》的史料价值也很高。
执行部名义上调停国共双方军事冲突，
别看这平平淡淡的两、三句话，
我将要写《沈容〈红色记忆〉对革命的解纽》和《沈容去后，李普“
专此 敬候
日安！
弟 巢父谨上 二○○五、九、七。
（十七）
为什么要写《沈容去后，李普“如何度此余生”》呢？
为什么要写《沈容〈红色记忆〉对革命的解纽》呢？因为《
一、这场在中国发生的共产革命，是一场盲人骑瞎马、
写给她的儿孙们看、不打算出版的书里现身说法：她读了艾思奇的《
苏联是我们的榜样”。于是她就“
那时大家都认为国民党不抗日。共产党主张抗日、主张民主，
这是个单向的选择，没有经过比较，毫无参照系的选择。
义感，激于抗日的义愤，爱国，有献身精神，
的热血青年，只是一个先入后入的差别而已。
党的少数领袖人物掌握着，它的中、下级干部是永远不会知道的。
这些少年人、青年人还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还没有完成学业，
从长沙到重庆这一段时期，我千方百计地购买马列主义的书，
更要命的是我还拼命宣传这些“真经”，我还以为我掌握了真理。
在第五中山中学班，每当晚饭后，
她的叙述很生动，使我们今天能够渗透很多事情。
人、资产阶级必然要灭亡，
些回忆、自白，都给我们一个直观的感觉，
骗小傻” 的过程！诸君不要以为我这个发现是因感情作用（
作为学者的李大钊，也是一个轻信与盲从的典型。1917年的布尔
此后，还不足一年，李大钊在1919年下半年写的《
毛泽东则是在陈独秀和李大钊两人的影响之下，
同斯诺谈话中，他说他第二次到北京期间，
立起他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他已成立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了。
而最有权威的陈独秀，在1920年上半年还没有完全服膺马克思主
陈独秀于1920年12月去广州。在1921年1月，
要说真正精研过马克思主义学说的人，
（十八）
话说回来，
现在德俄两国的国社主义（纳粹主义）及格别乌（G.P.U.按即
比较起来，还是实验主义比唯物史观要管用、有效。
中国的现代历史就是如此吊诡：一场盲人骑瞎马的革命，
如果李大钊在布尔什维克党1917年夺得俄国政权以后多观察几年
陈独秀在晚年以前是个易于走极端的人。在1920年5月魏金斯基
胡适比陈独秀小十二岁。除了性格上要比陈独秀冷静而外，
从前陈独秀先生曾说实验主义和辩证法的唯物史观是近代两个最重要
实验主义从达尔文主义出发，
这样深入浅出的解说，只用极少的文字，
一切主义，一切学说，都该研究（程案：这就是对知识的开放心态，
可惜陈独秀、
（十九）
二、共产党虽然抢得了统治大陆的政权，
彭真在文革初也是受尽了非人的待遇。当年所有的“活捉彭真”
掏粪工人时传祥也遭了殃，就因为刘少奇跟他握过手，
工人也好，贫、下中农也好，谁也没有沾到共产党的光。
根本就没有什么阶级专政。所谓阶级专政，归根到柢也是领袖独裁。
中国人民跪下来了！
二十世纪的俄国和中国造出斯大林、毛泽东两个超过希特勒的恶魔，
这个党尽管抢得了政权，却没有执掌政权的能力，
政府的形式，让傻子去争；
最好的行政，是最好的政府。
我们必须承认中共执政的既成事实。所以我们不希望中共放弃政权（
容的陈腐形式决不可能培养出领袖人才。
政治的样板和参照系有的是。中共如图挽救自己，今后必须以英国、
当前首要良图是开放言路。言路不开，断无和谐之日！
注 释：
[1]笔者对梁氏的乡建运动，在山东邹平的实验，
[2]见于光远文集。
[3]见〔日〕石川桢浩：《中国共产党成立史》，页16、17，
[4]见陈永发：《中国共产革命七十年》上册，页68，台北，“
[5]同上，页69。
[6]同上，页68。并参阅《毛泽东年谱》1919－1921年
[7]同上，页69。
[8]同上，页71。
[9]同上，页68。
[10]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年谱》1921年4月25
[11]见《毛泽东年谱》上卷，页49、57。
[12]见〔日〕石川桢浩：《中国共产党成立史》，页32，
[13]同上，页48。
[14]陈永发：《中国共产革命七十年》，页64，台北，“
[15]见〔日〕石川桢浩：《中国共产党成立史》，页49。
[16]陈永发：《中国共产革命七十年》，页69。
[17]见〔日〕石川桢浩：《中国共产党成立史》，页50。
[18]同上，页50。
[19]同上，页29。
[20]陈永发：《中国共产革命七十年》，页68。
[21]胡适：《陈独秀的最后见解》，《
[22]胡适：《介绍我自己的思想》，欧阳哲生编《胡适文集》5
[23]李慎之：《不能忘记的新启蒙》，《廿一世纪的忧思——
[24]胡适：《介绍我自己的思想》，欧阳哲生编《胡适文集》5
[25]同上，页509－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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