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iginal 沉雁视界 雁过寒潭 2022-01-31
下了好几天雨,今天终于停了,和煦的阳光就像掀起盖头的新娘,给这个死气沉沉的除夕平添了几分喜气洋洋。在这个极富仪式感的日子里,家家户户都有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仪式:祭祖。这是代表每家每户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血脉传承文化。说得难听一些,就是生殖器膜拜文化。想起这文化的喜感,我就油然生悲。在祭祖的家家户户里,有好人有坏人,有伤天害理的,有坑蒙拐骗的,有六亲不认的。我坚信,那个刚刚死去的15岁阳光男孩的生父生母,在今天也会祭祖的,两个人渣不但要祭祖,还一定会给自己的弃儿刘学州摆上一炷香化烧一些纸。喜哉?悲乎?我更相信,那个给女人戴上锁链的一家男人在今天也会带着八个孩子去祭祖的。如果不是怕断了香火,也许那个悲惨的女人不会这么悲惨。将来,那家罪孽深重的男人会死,那个悲惨的女人会死,一副极具喜感的画面出现了,每逢除夕,八个孩子呼啦上山祭祖,一定是蔚为壮观的景象,说不定乡亲邻里都羡慕不已惊叹不已:“哈,这家人香火好旺啊”。喜哉?悲乎?八个孩子的香火真不算什么,与赖晓明坟头的香火一比较,普罗大众人家的坟头那就寒酸得有点惨不忍睹。赖晓明的香火也不算什么,与康熙爷的坟头一比较,赖晓明在地下也羞愧自己活着时努力不够。喜哉?悲乎?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多说一句我这个号又没了。结论是很悲催的,但我这种思考还是很有喜兴的。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我非常感恩上天赋予了我这种思考的个性,在这毫无生趣的时代给我的生活平添了无穷的乐趣。佛祖说:“凡是能让你快乐的东西,也一定能让你痛苦”。思考让我活得很明晰、很沉静、很深刻。快乐太深刻,其实与痛苦无异,因为没法与人分享,还没等我远离鸡,鸡就远离了我。我又是一个不太愿意拒绝世俗快乐的人,也想与人同乐乐,但这与我的个性禀赋似乎更加矛盾冲突,所以,我的痛苦也是与众不同的。譬如网暴,刘学州被网暴死了,但我好像有点贱,我习惯了被网暴,一旦没人对我说三道四,我突然有一种丧失了存在感的深刻不安。我本不是什么文化人,我是纯而又纯的一枚体育生,阴差阳错稀里糊涂混进了时评圈,一写就是整整五年。在这五年时间里,什么样的网暴我没见过?所有网暴的背后目的就一个:要废了我沉雁。有的从天而降来废我,有的漂洋过海来废我,有的穿越半个中国来废我,当然,更多的是踏着正步练成方队来废我。该离开的读友都离开了,居然还能剩下这么多不信邪的读友陪伴我,苍天有眼,苍天有眼,上天看我还没有坏到必须抛弃我,我还能垂死挣扎,我还能困兽犹斗,有点痛苦,有点不易,也有点窃喜。除了感恩,就是感激。今夕何夕,今又除夕。晃眼三四天没更新文了,不想写,也不敢写。但在这良辰之夜,我想向所有五年来陪伴我不离不弃的读友道一声感谢。五年征途很崎岖,但因为五年沿途有你,让我没有时光虚度,让我写得更加超凡脱俗,你们给我留下了无数的感动和感激。祝各位亲,良夜伴良人,美酒结彩灯,除旧在今宵,新年再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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