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白紙運動」,實力懸殊,1989年6月比起這一次,今日中國的大學生抗爭勝利更渺茫,不利因素如下:
1,今日中共並無當時仍是中央軍委副主席的趙紫陽,黨內並無可以當年稍能制衡鄧小平的反對派。
2,大陸民間經三十年強力政治灌輸,愚民人口面積大為增加,例如「凡中國人都應該注射科興、不要打外國的疫苗」這類幼稚的神話,連香港也有數以十萬計的親中愛國成年市民相信,一葉知北,何況大陸。一旦中國將民間抗爭升格「定性」為「外國和港台獨勢力策劃」的「暴亂」,數以億計的大媽小農人口將會如潮水一樣,雖然自己曾被釘倉、封門、隔離,也會將中國上百家大學他們自己的下一代咆哮吞噬—-即使那少數的抗爭者是為了那愚昧的大多數爭取自由。
3,當權者除了擁有武力和資訊霸權,還有三十年來美國和西方以為其「改革開放」、留學而做生意所出售或被竊取而提供的高科技大數據,可以更有效以人面辨識、安全碼等追蹤拘捕,事後以「社會信託檔案」永久將抗議者排除在社會生活之外,變成一個如「黑五類」的「畜人」、「非人」和「政治賤民」,在嚴密的行政組織管理之下,由小農中國的「人民群眾」自動歧視看管。
因此,當前西方即使有政府「聲援」和「關注」遠東的極權政府,三十年來,誰向中共輸出高科技?是美國、德國、英國等利潤至上大企業和左膠盤踞的大學。China is going to eat our lunch? Come on man. 拜登曾經說。這是習近平鄙視杜魯多和德國總理舒爾茨的理由,習近平有他的邏輯。西方國家三十年來的貪婪和幼稚,間接延續中國人世代承傳的悲劇。
唯一對「白紙」有利的只有一點因素,就是「清零」令十四億中國人生計清零,活不下去。這個陷於口腔期的農耕與亷價勞工民族,唯有廣泛而恆久飢餓可以刺激最低端的人口參與暴力造反,如李自成張獻忠。雖然中國的儒官王岐山很有自信地判斷:中國人民就算吃草兩年,也可以。
有人會問:毛澤東大躍進時期就是明目張膽餓死了三千萬中國人,為何並無所謂的農民起義?答案是毛澤東非常了解這個民族,衪先用戶口和人民公社將中國人切割圈禁,城市農村,山頭野嶺,分隔、封區、釘死,令牠們無法connect。如河南省餓死十幾條村莊,北京上海等城市,並無河南來的工人,也沒有手提電話,寫一封信回家鄉也會被開信封審查,全體嚴格囚禁在絕頂的黑暗之中。
但今日畢竟略有不同。西方在各方面,畢竟對付(has been working on )了這個全球最頑固而自大的兩千年鎖國文化堡壘長達四十年。「白紙」是暴力和勇氣的之間的又一次角力。美國和西方,向中共和韭菜雙方,都提供了蘋果手機的通訊科技,就看雙方如何利用西方這個宙斯賞賜的天火,互相搏擊,人面辨識vsTwitter ,最後出現對西方文明世界尤其華爾街和Apple、Walmart最有利的結果。
中方繼承了毛澤東對中國民族的了解,非常善於利用假資訊,各種裝扮,用武力之前,先將資訊市場這個海洋,像章魚一樣放一團墨汁,令全球華人再分化、猜疑、爭吵、撕咬,包括挑起香港的深黃人士仇恨全部的中國人,對抗爭者不分青紅皂白的情緒化詛咒,再由億萬大陸網民加水軍反噬之。例如以下這條短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挑撥離間的寫作。這類貼文會增加,令香港人無所適從。
利用人性永遠的弱點,這一招相當高明。
身為旁觀者,尤其香港人,有一條「國安法」,有告密熱缐,無數親中的告密者,包括可能是你群組裏的舊同學和同事,這一次,必須先維持英國自然野生紀錄片大師大衛艾登保祿的攝影鏡頭距離,我稱之為Keep a David Attenborough Distance,簡稱DAD。
大衛艾登保祿熱愛大自然,他畢生旅行,用鏡頭到處紀錄生命頑強的掙扎,艾登保祿的野生自然紀錄片,是對生命一首首熱情的頌歌。
但西方的大自然記錄片攝影師,有一條行規,正如魔術師這個行業不能私下透露是怎麼變的秘密:在非洲的荒野,當你看見一隻年幼的山羊在喝水,有幾隻野豹偷偷在窺伺、逼近,你的攝影鏡頭只能專業地觀察和記錄,攝影家不可以有婦人之仁,那一刻出於對弱小的憐憫,干預呼叫那隻小羊快點逃,或者通知外面的獵人將猛獸幹掉。
不止保障自己,更因為這是自然界的生態循環,對於中國人,特別如此。這是專業的冷靜和冷峻,而不是冷酷和冷血。要記住:這是一個達爾文主義生物鍊的森林生態。
Knowing China,對這個互相加害的「巨嬰國」、卻同時又是一個食子民族的了解,此刻不想再說什麼,也不必說,亦如佛家所言,不可說。由魯迅到李怡,百年來該說的,來來去去就是那幾套,我為荒野裏、夕陽之下,I wish them well , 那少數幾頭幼小的山羊唸經。
今晚香港時間十點,風雲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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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臉書/标题为转贴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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