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无产阶级专政”的现代民主运动，在时序上，虽然后于反“封建专制”的近代民主运动几百年，但其斗争的尖锐、复杂、艰难，却超过了后者。现代民主运动与近代民主运动交汇并存，至今已有百年，但从“无产阶级专政”和封建专制下继续解放人类，肃清其遗毒，还人类以完全的自由，推动世界历史进入新的发展阶段，仍是摆在人类面前一项严重的任务。
现代民主运动有三位杰出的思想家。我国的陈独秀（1879-1942）是其中的佼佼者之一，对现代民主运动理论作出了重要的贡献。作为“共产主义运动”逆流中的中流砥柱，从革命阵营“杀”出来的曾经的革命领袖陈独秀，对苏维埃政权进行了深刻地揭露和尖锐地批判；他创造了“格柏乌政制”这一科学概念；创造性地提出了识别专制与民主、亦即假“民主”与真民主的五条标准；从世界斗争全局的高度出发，推动现代民主运动的发展。这些，使他与俄国的格奥尔基・瓦连廷诺维奇・普列汉诺夫（1856—1918）、南斯拉夫的密洛凡•德热拉斯（1911-1995）并列，同为当代的“民主思想三杰”而无愧。梳理他的理论贡献，重温他的遗教，用以武装我们的头脑，争取新的胜利，就是本文写作的目的所在。
中流砥柱
陈独秀的民主思想分前后两个时期，前期（1935年前）反军阀和支持他们的帝国主义，属于近代民主运动的范畴，后期（1936年后）重在揭露“无产阶级专政”的罪恶，属于现代民主运动的范围。
集中展现了世界共产主义运动成果的苏联，究竟是“新社会的曙光”，开创了“人类解放事业的新纪元”，还是根本就是人类社会发展中的一股强大的逆流，把世界重新拉回专制独裁的深渊？如何看待新生的苏维埃政权，关乎人类发展的方向，是必须回答的一个大是大非问题，。
就像当年在帝国主义和军阀统治下，大声疾呼，对民众进行民主启蒙教育那样，面对“借尸还魂”，在苏维埃形式下复辟了的新的专制独裁，陈独秀火眼金睛，看透了苏联的恶劣本质，不屈不挠，坚持斗争，是“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这股逆流中当之无愧的“中流砥柱”。
“无产阶级革命”要消灭万恶的人剥削人的资本主义制度，实现人与人之间的平等。“社会主义”苏联当时所以被誉为“无产阶级祖国”，受到举世的热烈赞扬，原因就在于此。可是，苏联果真消灭了阶级、实现了平等吗？“新社会的曙光”果真出现了吗？“没有！”——突破世界的狂热歌颂，陈独秀勇立潮头，旗帜鲜明地作出了否定的回答。他揭示了苏维埃政权的真面目，否定了苏联社会的革新性质。他说：“苏俄虽然经过了社会革命，变更了财产关系”，但是“剩余劳动”只是“在名义上归了工人自己的国家”，“而实际上远远优裕过一般工人工资和生活的高级职员及寄生官僚这一阶层还存在着”，并没有走出“人剥削人的资本主义制”。(1) 陈独秀认为：苏联不仅不是什么“无产阶级祖国”，连“工人国家”也不是。（2） 列宁斯大林千言万语为他们的倒行逆施狡辩，推销他们的“假冒伪劣”产品，被陈独秀及时揭穿。透过他的揭露与批判，拨去迷雾，世界看清了苏联的真相。
在苏联，不仅没有实现平等，而且根本就没有民主可言。 所谓“苏维埃政权比最民主的资产阶级共和国要民主百万倍。”（3） 原来只是列宁“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的一番吹嘘而已，实际他们“抛弃了民主主义”（4） 只是“拿‘无产阶级的民主’这一空洞的抽象名词做武器，来打毁资产阶级的实际民主”（5） 他们“专制到人民，甚至专制到党内”（6），陈独秀说：“这样不民主，还算什么工人国家？”（7） 那么，苏联到底算社么呢？陈独秀指出：苏联只是个“官僚国家”，仍然只是“世界列强之一而已”。（8）
在根本否定苏联社会的革命性质，揭露苏维埃政权的专制本质的同时，陈独秀对其领袖列宁斯大林也持批判地态度。他说列宁、托洛斯基压根儿就不懂民主为何物；他更比喻斯大林就像屈原《楚辞・天问》中古代神话中之大疠疫鬼伯强，“高踞万民上，万民齐屏营”，“逆死顺则生”，“云雨翻覆手，信义鸿毛轻。”“食人及其类，勋旧一朝烹。”（9） 斯大林独霸“秘密的政治警察大权”，实行“党外无党，党内无派”，“不容许思想、出版、罢工、选举之自由”，制造“宗教式的迷信”，“残暴，贪污，虚伪，欺骗，腐化，堕落”，不仅危害苏联，而且危害世界，“各国的革命力量，已为史大林派摧除干净。”(10)
陈独秀粉碎了有关苏联社会的神话，有关苏维埃政权的神话，有关列宁斯大林的神话，对“如日中天”的这股逆流是重重的一击。限于时代，陈氏当时还不可能达到对马克思恩格斯“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学说的根本否定，但是他迎头痛击的正是这个学说的最大的实践成果。否定苏联，就是对这个学说的最实际地否定。正像陈独秀概括地那样：人类历史主要乃是一部民主的发展史。(11) 而列宁斯大林领导的“十月革命”创建的苏维埃专制独裁政权，恰恰是历史潮流的反动。“十月革命”的广阔背景，陪衬出了陈独秀顶天立地的高大形象。陈独秀曾想撰写一部《俄国革命的教训》，“将我辈以前的见解彻底推翻”，由于天年所限，他没有完成，但通过以上言论，苏维埃政权和这个政权赖以建立的理论基础的不堪，已经清晰可见。（12）
世界曾经广泛地认为：十九世纪中叶，马克思恩格斯的《共产党宣言》，横空出世，公开为最受压迫的无产阶级辩护，鼓动革命。二十世纪初期，列宁领导革命，建立了苏维埃政权，实现了工农当家。久久沉寂在历史深处的人类，看到了“新社会”的曙光，一片欢欣鼓舞。
经过陈独秀的揭发批判，人们发现：这原来是一场“虚幻的现实”。经由“无产阶级革命”建立的、以“苏维埃”为其形式的“无产阶级专政” ，原来是一个比封建专制更凶恶的制度，当权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独霸政治、独霸经济、独霸思想文化，铸成“铁桶江山”，民众完全丧失了自由，成了被当权者随意宰割的羔羊，境况更惨于往昔。
依据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夺取政权、获得成功的大国，只有俄国和中国。而正是这两个大国的共产主义运动的发起者，共产党的创始人，一个普列汉诺夫，一个陈独秀，最早觉悟猛醒，抛弃了革命的最初成果，以铁的事实证明了这个理论的荒谬。历史是何等的诡谲啊！
从全球范围来看，陈独秀是最早发现问题的极少数先哲之一。和普列汉诺夫的有关政论迟至1999年11月30日才在俄国《独立报》发表、德热拉斯的《新阶级》则于1957年才在美国出版不同，作为从体制内“杀”出来的著名“叛逆者”，陈独秀的声音最先被社会民众听到：早在1949年9月，他的论述现代民主的著作《陈独秀最后对于民主政治的见解》，就已经在中国第三次印刷出版。（13） 在揭露无产阶级专政真正面目的重量级理论家中，陈氏对世界的影响，是不能低估的。
如何认识苏联，对于人类社会来说，苏联的崩溃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在我们中国，是一个至今还没有解决的问题。中国“走俄国人的路”，“以俄为师”，仿照苏维埃模式，建立的“人民民主专政”，其荒谬，与苏联的“无产阶级专政”没有区别。陈氏的遗训对我们具有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
“格柏乌政制”
从根本上看，苏联的问题是个制度问题。
陈独秀击中要害地指出：是“独裁制产生了史大林，而不是有了史大林才产生独裁制”，“若不从制度上寻出缺点，得到教训”，改弦更张，恢复民主制，继续那样干下去，“继史大林而起的，谁也不免是一个‘专制魔王’”，“一个史大林倒了，会有无数史大林在俄国及别国产生出来。”(14)
所谓“制度问题”者何？就是：“一个主义，一个党，一个领袖，不容任何异己之存在”、党国合一、以党代国，党即是国、国即是党的“党国体制”。
偌大一个国家，“一个主义，一个党，一个领袖”如何控制得了？依靠秘密警察。共产党控制社会有两条最要，一个是制造恐怖，一个是制造愚昧。要制造愚昧，也得靠特务及其“线人”。无论制造恐怖，还是制造愚昧，非特务不能。所以，特务统治是关键。“无产阶级专政”的全部奥秘，就在依靠特务统治。没有秘密政治警察，“无产阶级的统治”连一天也维持不了。
在当时的苏联，秘密警察由“格柏乌”掌管。“格柏乌”， 即苏联政治保安局（简称GPU），“格柏乌”乃其音译，前身叫“契卡”（“肃反非常委员会”之简称），后身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臭名昭著的“克格勃”（“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契卡”——“格柏乌”——“克格勃”，是一个属于政府系列、却凌驾于党、政、军各部门之上的特殊机构，只对苏共中央总头目负责，职权非常之大，涉及国内的所有领域，监控党、政、军、民的一切。不但苏维埃代表大会由其控制，党的中央委员会最终也归它掌握。它是苏维埃政权的“通灵宝玉”,既是它的保护神，也是它的象征。所以，陈独秀径名其为“格柏乌政治”、“格柏乌政制”。 （15）
正是借助秘密政治警察等统治工具，苏共铸造了一个“铁打的江山”，垄断着一切，全体民众沦为奴隶，丧失了所有的权利和自由，唯有“俯首听命”，遭受最残暴的压迫和最残酷的剥削，除身体因被“共产党阶级”（德热拉斯语）奴役、有其使用价值、因而得以保留外，其他一切都丧失殆尽，成为陈独秀所说的“无思想的机器牛马”、“无思想脑神经无自由意志的牛马器械”（16）。在此基础上，独裁者们“天马行空”，不受任何束缚，任其意之所之，无所不为。所以，陈独秀说：斯大林没有“一样不是凭借着”“政治警察大权”等“一大串反民主的独裁制”来实现的。
陈独秀在这里抓住了解救民众于倒悬的“把手”：取消秘密警察对民众的控制，废除“一党专政”，改变党国体制，实行民主制，容许党外有党，党内有派，容许思想、出版、罢工、选举自由。
陈独秀提出的“格柏乌政制”的科学概念，一针见血，揭露了无产阶级专政的要害所在。它指出了民主运动开展的具体路径，抓住了“取消秘密政治警察”这个斗争之关键，把斗争落到了实处，这是陈独秀的对现代民主运动的又一个十分重要的贡献。
辨识当代专制独裁制的五条标志
所有举着“无产阶级专政”的大棒，专门打人，藉以压住民众、乘机为一己之私捞取社会财富的政治骗子，从来混淆黑白，把新的专制制度说成“新民主”，说民主有新旧之分，把水搅浑，以假“民主”冒充真民主，这是当前民主的敌人与以往不同的地方。世界民主运动声势如此浩大，如此深入人心，逼得民主的敌人也不得不带上“民主”的假面具。所以，识别何者为专制，何者为民主，何者为真民主，何者为假民主，是一个很大问题。
陈独秀在深刻揭露“无产阶级专政”的罪恶的同时，对比研究了资本主义文明。他尖锐地指出：民主就是民主，根本没有什么“无产阶级民主”和“资产阶级民主”之分。他说：“民主是自从古代希腊罗马以至今天明天后天，每个时代被压迫的大众反抗少数特权阶层的旗帜”，“民主……有它的具体内容，资产阶级的民主和无产阶级的民主，其内容大致相同，只是实施的范围有广狭而已。”（17） 经过深入地研究，陈独秀创造性地提出了识别民主和专制的五条具体标准②，充实、发展、完善了民主学说的思想宝库：
- 有没有真正的选举？——英美法的民主制：“议会选举由各党（政府反对党也在内）垄断其选举区，而各党仍须发布竞选的政纲及演说，以迎合选民要求，因选民毕竟最后还有投票权。开会时有相当的讨论争辩。”俄德意的法西斯制则：“苏维埃或国会选举均由政府党指定。开会时，只有举手，没有争辩。”
二、有没有法治？——英美法的民主制：“无法院命令不能扑人杀人。”俄德意的法西斯制：“秘密政治警察可以任意扑人杀人。”
三、有没有反对党？——英美法的民主制：“政府的反对党派甚至共产党公开存在。”俄德意的法西斯制：“一国一党不容许别党存在。”
四、民众有没有自由？——英美法的民主制：“思想言论出版相当自由”。俄德意的法西斯制：“思想言论出版绝对不自由。”
五、是否允许罢工？——英美法的民主制：“罢工本身非犯罪行为。”俄德意的法西斯制：“绝对不许罢工，罢工即是犯罪。”
陈独秀强调说：“特别重要的是反对党派之自由。”（18）
陈独秀在这里贡献的是一面“照妖镜”，一切伪民主，在这面镜子的映照下，原形都将被识破，而无可逃遁。有真正的选举，有法治，特别有反对党，民众有思想言论出版等各种自由，允许罢工，就是民主；反之，没有真正的选举（只有走过场的所谓“选举”），没有法治（只有人治），没有反对党（甚至连结社自由也没有），民众丧失思想言论出版自由，不准罢工，就是专制，不管当权者的“革命”说辞何等动人，给制度披上的“特色”外衣何等美丽迷人。
陈独秀提出的五条标准，清楚、具体，没有丝毫含糊之处。他就这样给了当代世界一个识别民主与专制、真民主与假“民主”的十分重要的思想武器，这是他对世界民主事业的又一个十分杰出的贡献。
从世界斗争的全局看现代民主运动
陈独秀认为：现代民主运动和近代民主运动不同，不是一个一个国家或者地区的问题，而是一个世界性问题。它的推进，必须从世界全局着眼。
晚年的陈独秀从纵的方面，研究了从古至今的世界民主发展的整个历史，并对未来进行了展望，列表指出全球民主制的发展轨迹是（19）：
上古世界：“氏族社会民主制”
古代世界（希腊罗马）：与大地主大巫军事首领的专制并存的“城市市民的民主制”
近代世界：与封建诸侯及其末期的君主专制并存的“资产阶级民主制”；与法西斯蒂专制并存的“无产阶级民主制以至全民民主制”
未来世界——。
与此同时，在横的方面，他又研究了现代专制独裁制度发展的断代史，指出：现代专制独裁制度是由苏联开创的：苏联是“首倡独裁制本土”。（20）
封建专制是各国搞各国的，没有中心，现代专制独裁不同，它是有发源地、有中心的，这发源地、中心，就是苏联。
确实，苏联“一个主义，一个党，一个领袖”政体横扫一切、无坚不摧的力量，激发了政治野心家、阴谋家们跃跃欲试的情怀。在它于1917年建立八年后的1925年，墨索里尼学它的样子，在意大利建立了法西斯主义独裁的统治；此后九年的1934年，希特勒成为德国元首，推行“国家社会主义”，仿照斯大林，建立了一个同样残暴、但危害世界更为严重的法西斯政权。希特勒的所谓“国家社会主义”，正像陈独秀揭露的：“是普鲁士与布尔什维克之混合物”,“旧的普鲁士与新的布尔什维克之混合物”。郑学稼认为“布尔什维克与法西斯”为“孪生儿”，对此，陈独秀“拍掌大悦”，完全赞成。（21）
早在1938年6月15日，陈独秀在《国民党究竟决心采用那一种政治经济制度》一文中，就把“苏联的无产阶级专政”和“德意的法西斯制”归为一类，而把“英美法式的资本主义经济形态和多党制”归为另一类。（22） 他坚决反对民主国家与专制国家混同，批评所谓“英法美苏民主阵线”，是“虚乌之谈。”（23） 陈独秀的提法是：“俄德意的法西斯制”（24）、“德俄的独裁”（25）。并称：“苏俄的政制是德意的老师”。(24)
陈独秀视野广阔，以锐利的眼光，看穿了所谓“格柏乌”体制不仅危害苏联，而且危害世界。破坏严重的人类大劫难——第二次世界大战，就是由同样实行“一个主义、一个党、一个领袖”独裁体制的法西斯德国和苏联瓜分波兰而开始的。陈独秀指出：“现在德俄两国的国社主义及格柏乌政治”，“是现代的宗教法庭”。“人类若要前进，必须首先打倒这个比中世纪的宗教法庭还要黑暗的国社主义与格柏乌政治”。他强调：“一切斗争（反帝斗争也包含在内）比起这个斗争都属于次要又次要地位，若是有害于这个斗争的斗争，更是反动的。”（26）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正在激烈进行之际，1942年4月19日，陈独秀发出号召：“彻底击溃希特勒及其伙伴的势力，而加以严厉地惩戒，以民主自由的巨大潮流，淹没法西斯蒂的思想，使之不能在战后胜利的国家内，以别种形式而复苏，而蔓延”，要使人类“由资产阶级民主制，直接走到未来世界更扩大的民主制”。（27） 他说：“一个格柏乌的苏俄已足够使人们窒息了”(28)，不能“听任格柏乌蹂躏全人类。”(29) 可惜，他的愿望后来没有能够实现。人类仍然在曲折的道路上彳亍而行。
当前，世界民主力量与“无产阶级独裁”“战犹酣”。虽然已有一批国家由“无产阶级专政”转化为民主国家，大批民众从秘密政治警察的威胁下得到了解放，但是，以中国为核心的顽固势力仍在坚守着既有的专制阵地，对抗世界浩浩荡荡的民主潮流。斗争还是十分艰难、十分复杂的。我们面前的路还很长。七十多年前，陈独秀从世界历史发展全局的高度，提出的反对“国家社会主义和格柏乌政制”、不能“听任格柏乌蹂躏全人类”的任务，还严重地摆在全人类面前。作为后来者，我们应当为完成这个艰巨的历史任务而继续努力。
陈独秀生于1879年10月9日，今年是他诞生的134
周年。特撰此文以纪念这位伟大的民主先驱，中国人民的忠
诚儿子。
(2013.7.8)
(1)《陈独秀文章选编》下636页，三联书店1984年6月
（2）唐宝林林茂生：《陈独秀年谱》469页,上海人民出版社
（3）《列宁全集》第28卷第230页，人民出版社1956年版
（4）唐宝林林茂生：《陈独秀年谱》468页
（5）《陈独秀最后对于民主政治的见解》15页，自由中国出版部
（6）唐宝林林茂生：《陈独秀年谱》469页
（7）王光远：《陈独秀年谱》335页，重庆出版社1987年10月
（8）《陈独秀最后对于民主政治的见解》，50页
（9）《陈独秀诗存》108页，安徽教育出版社
(10)《陈独秀最后对于民主政治的见解》，18-21页
(11)唐宝林林茂生：《陈独秀年谱》469页
（12）《陈独秀书信集》522页，新华出版社
（13）据唐宝林林茂生：《陈独秀年谱》488页：陈独秀的有关论文与书信，在陈氏逝世后，曾由何之瑜汇集刊行，名：《陈独秀最后论文和书信》,是为第一次印刷。此后，胡适编辑并作序的《陈独秀最后对于民主政治的见解（论文和书信）》，由广州“自由中国社出版部”于民国卅八年六月、九月出版，两次印刷。
(14)《陈独秀最后对于民主政治的见解》21页
（15）《陈独秀最后对于民主政治的见解》14、16页
（16）《陈独秀最后对于民主政治的见解》22、27页
（17）《陈独秀最后对于民主政治的见解》15页
（18）《陈独秀最后对于民主政治的见解》23-24、26页
（19）《陈独秀最后对于民主政治的见解》41页
（20）《陈独秀最后对于民主政治的见解》22页
（21）《陈独秀书信集》521-522页
（22）唐宝林林茂生：《陈独秀年谱》502-503页
（23）唐宝林林茂生：《陈独秀年谱》497页
（24） 陈独秀：《陈独秀最后对于民主政治的见解》23页
(25) 陈独秀：《陈独秀最后对于民主政治的见解》19页
（26） 陈独秀：《陈独秀最后对于民主政治的见解》14页
(27) 陈独秀：《陈独秀最后对于民主政治的见解》42页
(28) 陈独秀：《陈独秀最后对于民主政治的见解》19页
(29) 陈独秀：《陈独秀最后对于民主政治的见解》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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