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8月3日星期日

刘自立: 关于阶级和阶级斗争

现在,无论哪派人物都不愿直接提到社会上关于阶级和阶级斗争的事实。

他们回避这个事实,是因为有关此概念一直以来被看成毛主义概念,
臭了街了,所以不便提及。其实,这里有一个很大的误解。毛主义阶级斗争观,本身就是被毛曲解的概念。毛说,一些阶级胜利了,一些阶级失败了,这就是历史――这个观点完全不对――为什么不对?我们说,中国人在几乎一百年来的所谓阶级斗争历史里,并未造成任何一个阶级的胜利,或者任何一个阶级的失败,而几乎是全部失败,所有阶级尽数在国、共两党的较逐与战争中败下阵来。一些阶级失败了:地主资本家阶级失败了;而工人、农民阶级是不是胜利了呢?根本不是,工人、农民阶级也失败了。至于知识分子或者其他商业阶级是不是胜利了呢?也不是。他们也失败了。

1949年,中国人似乎处在胜利的节庆里,
其实他们是在庆祝一个宰牲节。这个宰杀的时期,大致上始于此年。在这个年份前后,中国社会主义失败了,社会主义变成"无社会"之主义。在这个政权指导下,工人,农民,商业主,资本家,知识分子,全都失败了,成为宰牲节上的共产主义祭品。希腊人说,祈祷是索取于神,祭祀是给予神――中国人从毛主席这个神那里,有何索取呢?一无所有。于是,毛主席社会就是无社会主义,消灭社会主义,消灭一切阶级主义,消灭人之主义。这个主义的结果,就是中国社会呈现一种和马克思主义前后学者论述的阶级和阶级斗争学说完全不一样的、所谓阶级和阶级斗争状况。胜利者阶级――用现在的话说,被其忽悠了,欺骗了,继而囚禁起来,施行剩余价值剥削――工人,被禁锢在工厂车间,成为阶级品相中表面光亮实质黑暗者;农民,被关押在人民公社这个集中营里,丧失了古代奴隶尚且具备的一些人格和尊严;知识分子,变成旧社会戏子以下之阶层,成为人人反对人人的一群;小业主和其他阶层,更是处于完全被歧视和被抛弃的一群人;胜利者,仅仅是毛主义之领袖(政党和群众被愚弄和抛弃)阶层,或曰,是一个一小撮人鸡犬升天的胜利。

这段历史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呢?

阶级存在,本来是历史赋予人类的一种格局,一种结构。这个结构,
使得起码是西方社会出现一种各阶级互相依赖,互相流动,互相斗争的历史格局。在这个格局里,人们各得其所,出现某种斗争和妥协并存的社会状态。在这个社会状态中,社会各阶级利益,被某种政权,法律和文化所约束。也就是说,在这样的古代和近代社会中,某一个阶级的窜升和冒犯于其他阶级,都会受到社会平衡器的纠正。这个纠正,也许是革命,起义,暴动――也许是罢工,集会,言论――也许是朝廷的调节,法律的制约或者人们对出现问题的研讨和争论,以求解决之道――这就是百家争鸣,言论自由。上述现象,大致发生于西方社会。古代希腊社会也少不了杀戮和斗争,但是,人们处在言说的政治环境中,他们面对即将发生或者已经发生的诸多社会政治现象,各自发表言说,呈现个人和个人主义的观察。其中最为有趣的是,希腊人从苏格拉底开始,就自负于神之指派而发言于人群;人们可以通过投票来杀死他,却不可以杀死他而不投票――所谓"票壶"(一种投入陶片选票之壶。选票分为三种,赞成,反对,弃权)之神圣性,毋庸置疑。第二,希腊人的政治和宗教,苏格拉底的人性和某种神性是相互联系的。不可以在政治斗争里排除神,也不可以在神意中忽视政治。他们每日的口头禅就是,今天时局如何?……(见罗念生)所以,阶级状况如何,希腊人有两个原则赖以处置,一个是政治,一个是宙斯。(虽然琉善对于基督教和宙斯,耶稣和希腊诸多学派,给予批判和否定――这更加说明了希腊的多元文化之宝贵)。如果没有这样的政治、宗教和言论自由,社会非但不能发展,而且会逐步衰落和消亡――其中的社会各阶级,就会形同虚拟而尽数变成僭主和寡头的牺牲和奴隶。

毛社会,就是这样一种人民被虚拟的无神社会,无政治社会,
或者说是唯政治社会(毛主义属于负面意义上的政治――不是阿论特说的正面意义政治,甚至不是孙文说的治理政治)。在这个政治条件或者说无条件的权利意志摆弄下,阶级其实已经并不存在了。他们用无产阶级打倒资本家,用农民打倒地主,其实就意味着工人和资本家,农民和地主,统统被打倒。这个逻辑似乎不通,其实就是现实。有人会说,难道他们在1949年以前,不是争取了中国社会最大多数的农民的支持吗?他们不是使变为士兵和炮灰的农民夺取,而且真的夺取了政权吗?可是,你的逻辑,并不是我们的逻辑。是的,工人农民成为49年夺取政权的武器库和士兵库;毛提出"解放"和分田地;对于知识分子提出建立联合政府云云,都是这个暴力武器的一部分――但是,这个许诺只是为了欺骗。熟悉政治学者知道,毛的手段、目的论可以对目的进行任意的勾画――用其语言说,一张白纸可以乱画一气(他的目的,就政治建设而言,就是盲无目的,就是唯有革命和破坏,叫做"七、八年来一次......";这和马克思的建制缺失,革命暴力有道,如出一辙)――而手段方面,在理论上,是实行新民主主义,建立各阶级联合体,把工农提高到至高无上,为所欲为之地步;而在实际上,就是以认可主流阶级,消灭其他阶级,以至于最终打倒一切阶级,消灭社会,实行其所谓的无产阶级专政――就是对无产阶级实行专政(见托洛茨基)。这样,49年中国,就违背了阶级结构和阶级斗争之真实含义,变成了各阶级都死的无阶级社会惨象――唯独像德热拉斯所言,49年政权变成了一个"新阶级"社会。

新阶级是什么?就是压在无产阶级,贫下中农,小业主,
资本家和一切知识分子头上的共产党权贵及其党羽之阶级。这个阶级在78年以前主要是以政治压迫对待全民,78年以后,他们则垄断了中国的经济命脉,攫取了中国的财富,实行了变政治上的压迫为经济上的控制之政权――就是变"打天下"为"坐天下",实行所谓"权利和财产的再分配"。这个49年和78年是一个政治逻辑的两阶段论。一个毛,代表政治权利,一个邓,代表财富和金钱,代表经济权利。这是非常简单的事实。却让很多所谓学人搞得乌烟瘴气,晦涩不清。他们说了一箩筐话来肯定邓,殊不知邓早就清楚这一点――陈云要子弟兵接班,难道是要实行中国各阶级分析吗?就像毛卷开宗明义要设立中国敌人,邓的意思,就是要把毛设立的敌人变成主人(仅从新、旧资本家合法性而言)。所谓"风风雨雨几十年,醒来回到解放前"――就是这个道理。所谓和谐,三表等等,只是"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之换一种说法。所以,毛消灭一切阶级,是为了建政;邓反对阶级斗争,是为了工人农民不会成为他们这些新资本家的对头――所以,邓以来,一直讲究和谐者,就是把新阶级,统治官僚阶级,摆在正统地位使人群服从甚至屈从。

人们可以去读读克鲁泡特金的"和谐"论。

一言蔽之,和谐,在克鲁看来,就是他着力批判的、
统治阶级的政权合法性之基础――就如三表,体现了红色资本巨头的资本合法性一样――他们说那是一种先进生产力――鬼知道什么是先进和落后!――所谓资本家可以入共产党,其实本意就是,共产党可以变成资本家。于是,乱哄哄一堆御用文人,开始在社会上,搅乱本来一清二楚的阶级和阶级斗争涵义,使得常识层面的认知,变成一团乱麻。

反而言之,共产党的任务,就是砸烂旧社会――
而他们建立的新社会一旦亦旧,难道可以按照他们的逻辑同样砸烂吗?难道他们自己要砸烂自己及其龟儿子、龟孙子吗?当然不行。于是,当他们的新变旧真的发生,当他们真的成为新阶级,新资本家(甚至也许会变成新地主,一如旧俄斯托雷平之专制土地改革时期)的时候,他们用无产阶级打天下,用贫下中农打天下的道理和根据就全部瓦解了。他们于是变成打倒资本家之马克思主义的真正敌人――他们只是把他们的历史,打天下而非坐天下之历史,皈依到马克思主义;而把马克思主义反对资本家的内涵完全剥除――他们是一些建立资本家正统的马克思主义的跳蚤!

所以,一些人开始不知轻重地同样剥除马克思主义的暴力革命性质,
将其变化成为议会道路之学说――殊不知,议会道路根本不是马克思的元创;反之,如果马克思主义回归议会道路,他就回归和融化到一切古代希腊以来的民主政治中去。他本身仍然不具元创性和独立性。我们的意思是,回归到社会民主主义之马克思,其实完全没有任何独立存在的意义―他完全被洛克等人的政治学说甚至亚理士多德和色诺分学说所取代――唯一不能取代的马克思主义,就是暴力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而这个无产阶级专政,就是最终变成"对"无产阶级专政的斯大林或者毛氏专政――也就是"让"一些龟儿子先富起来说。换言之,如果毛氏要建设一个和谐社会于蒋介石时期,他毛氏还有必要存在吗?他的窃国之据,之举,难道不会因为他的不和谐而被全盘否定吗?

换言之,现在的统治者难道可以继续鼓励工人农民实行剥夺剥夺者,
实行暴力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这样做,他们的和谐,难道不会一朝完蛋吗?

此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

于是,我们前此所谓阶级斗争和阶级分析,一直以来,
都是毛氏或者马氏虚以委蛇的荒诞主义理论,而非实质意义上的阶级分析和阶级斗争。实质意义上的阶级分析和阶级斗争,又该如何估计呢?大致分成几种情形。一是,历史上的表现。历史上的表现又分成两种:1,暴力革命。2,阶级斗争和阶级调和。阶级斗争并不是暴力的同一语。他可以是劳资纠纷的龃龉和解决,可以是罢工示威,甚至可以是打砸工厂,毁坏机器等等,但是,并不等于暴力抗争,就是夺取政权。

二是,现实意义上的表现。这个表现,
就是我们对于新阶级和红色资本家阶级统治社会中之阶级和阶级斗争的分析。对于红色资本家,是不是可以用阶级斗争中的非暴力部分待之呢?我们从新近发生的系列恶性事件可以看出,瓮安或者杨佳事件体现的符号意义,就是中国面临着如何归类49年以前的暴力革命,和08年以后,是否会出现暴力革命之问题。这个问题的实质意义是什么?实质意义就是,新阶级和若干类似蒋介石集团之阶级,都是引发暴力革命的直接原因――虽然,我们其实并不赞成对于蒋介石集团实行暴力,但是,难点在于,蒋介石集团和毛贼集团,如何和谐,如何实行妥协之问题?这个问题,历史已经解决;却是以打倒蒋介石,奴役全中国,为其结局――那么,如果不实行暴力革命,其出路何在?

三是,我们主张的阶级斗争,其实,
就是眼下的维权运动和暴力维权。一个从省市直达地县的官僚经济命脉已经形成――不如蒋介石时期,这个官僚政治体制,尚未发展为大小官僚所有制并遍布全中国,唯其蒋宋孔陈四大家族――毛氏因为忙于政治垄断,排除异己,也尚未实现这个官僚经济体制――现在,这个官僚体制已经全面铺开,形成"正统",并且正在全面掠夺于所谓无产阶级和农民群众。这个势头方兴未艾,也就是说,他们这些大小红色资本家,正在掠夺的兴头上,处于高潮之阶段。他们见利忘义,枉法,欲壑难填,不会有丝毫的对于"无产阶级","贫下中农"也就是弱势群众的些微关照和让步――这个东西,就是马克思说的,资本家把一切温情脉脉的东西早就视作粪土――地震发生后短时间的惊惶失措,让步于民,这些一时的妥协,早就烟消云散了,该怎么抢,还怎么抢!现在,以至于些微的对于被剥夺者的让步,都不会出现。

这个势头的强劲来自双方:剥夺者,被剥夺者!

一方是不顾一切的掠夺和霸占;一方是以身试法,以死殉道!

这个势头会如何发展,还要拭目以待。

四是,以往西方社会,加上印度,南非等政权之原殖民地时期,
都会出现些微的法制和人道(比如看管曼德拉的英国警察的协助与之等等),都是非暴力显露可能的所在――反之,在中国体制之中,本来就不存在这种可塑性和灵活性。毛对于革命暴力深信不移,邓亦如此――他认为,西方资本和中国红色资本本是一个同一体的认知(虽然表达模糊),但却是这个世界上当代政治认知中最为关键的一种认知――这个认知,使得中国极权主义获得美国和西方资本主义大国的、起码是经济上的首肯――这些施罗德,这些希拉克乃至萨科奇和大、小布希,都是这个经济认可者集团中人。于是,这些政客枉顾他们经济历史上阶级和阶级斗争的实绩;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提醒和督促中国新阶级要实行他们的劳资双方斗争和和谐的历史――也就是阶级斗争――他们并不要求他们的企业和资本家对待中国无产阶级,要像对待底特律和旧金山的美国劳工一样,具备基本人权,独立工会和罢工示威等等自由――他们满足于所谓带去"自由信息"――天啊!难道中国当政者缺乏信息吗?他们不知道世界上发生的N种信息吗?(不!他们知道!官怕洋人:外国记者一抗议,他们就打开网禁――VOA,BBC等不是可以打开了吗?是压力,而不是什么信息缺乏与之,才出现这种匪夷所思之状况。)

于是五,如果中国人不敢于,
不愿意或者含糊其词于中国当代之阶级分析或者阶级斗争之局面,一切,都将是朦胧不清的。理念上的含糊其词,势必造成行为上的朦胧。清楚的表述就是,中国大小轻重一切危机,来源于中国今天的阶级和阶级斗争,来源于新阶级,官僚垄断阶级对于全社会的剥夺和控制,来源于中国自由分子和知识分子对于这一点的王顾左右,言不及的――他们说,这是某个地区,某个时段的官民冲突,警民冲突,乃至黑白冲突,却不提这其实就是阶级冲突,就是阶级斗争。问题的提法也许是,我们不可以枉顾阶级的存在――他是明明白白存在着,比起毛泽东时代,蒋介石时代,更加明显一百倍地存在着!再是,我们固然不可以援用毛主义利用无产阶级举行专制革命这个武器,但是,我们也应该分明看到,我们这里并无哪怕在专制民主兼有之拿破仑时代,俾斯麦时代具备的普选和法治乃至有限民主,有限人权和人道,有限的游戏规则等等;我们甚至不具备我们的先秦时期和古希腊时期的那种言论和思考――这往往是对于司法官司的辩论和言说;我们的社会并不存在一个伟大的票壶,甚至连击鼓鸣冤之鼓,也被取缔了。而残酷和残暴的阶级和阶级斗争,却一天也不愿意离开中国人。这样一来,我们的结论恰恰成为一个偌大的提问:

或者中国人继续回避阶级斗争,虚拟一个新阶级和谐社会,
以达致中国知识分子的白日梦!

或者,有出息的中国人,
中国知识分子寻找一条新的阶级斗争路线图,以唤起国人的警醒――但是,这又绝对不是幻想出现另一个毛主义暴动党,以民粹之旗帜把中国再行推入深渊!

如果说,历史上不能因人废言,我愿意说,毛氏所谓"
资产阶级就在党内"――这句话,是有道理,有力度的。

资产阶级是不是就在党内,在毛氏提出此言时,
他的考量是完全错误的。他认为党内资产阶级代理人是缴械投降者之代理人,是完全错误的。这个区隔完全无意义。因为不管是刘少奇还是彭德怀都不是那些缴械者的什么代理人,而是帮助毛剿灭这些缴械者之帮凶。

二是,毛建立的社会或者无社会,
是一个并无阶级分割的极权主义整体,是总体主义的社会消灭论之体现;刘,彭如果有所不同,就是他们也许想建立一个专制主义的一党天下,并不想实行毛的一统天下(比如,他们主张保留一些自留地;在学校要学习数理化;等等。尚残存一些常识之道。)这也许就是我们所谓专制和极权之区隔。

三是,毛提出"资产阶级就在党内"这个看法的时候,邓的"
坐天下"之道,太子党"先富起来"之道,官僚垄断经济之道,尚未提及。所以,毛的虚拟资产阶级说,是其反对国民党专制,实行毛主义极权的一种政治战略之继续,是反动于刘、邓专制主义"因素"的一种政治倒退――这个倒退,成为中共后来否定文革的一种说辞――但是,当邓体制转变了毛氏政治制度以后,其朝向经济垄断的转型,使得中国社会再行一种偏重于经济极权的体制,从而和毛的政治极权合而为一。于是,我们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说,是邓,非毛,实现了真正的"资产阶级就在党内"。很多经济数据表明了中国财富掌握在他们这些"血脉"之手。于是,阶级分析和阶级斗争学说的再产生,势必要人们第一注意党内资产阶级之存在。换言之,改革共产党,也就是所谓政治改革说的要害,现今资产阶级的定义和表述,完全不能和党的实际存在分开来叙述。没有政治权利就没有经济权利――这是中国阶级分析的关键――所以,任何排除党内资产阶级存在和排除资产阶级就在党内之观点,都是一种枉顾现实的说法。大而言之,是要蒙蔽阶级分析的实质;小而言之,是善良人们愚蠢的幻觉;幻觉由现在的资本家给无产阶级一杯残羹――这是中国知识分子一向不分皮毛的恶习使然;至于那些本来就是倚靠这些资本家生存者,就更是屁股决定脑袋,没得话说了!

问题仍然可以从两个方面说起。如果五十年,一、二百年以后,
不单美国政府继续认可这个经济极权政府,认可其合法攫取的财富,和美英法德政府并不能追究其殖民主义财富一样――中共官僚的合法财富一旦藉以时日,到了国际法不可追究之日,那么,那个时间的中国原则,中国特色,就会和前殖民主义罪恶一样被排斥在对于原罪的追究之外。在这个意义上,西方人的经济认可,将对中共产生最大的实惠和勾结。

难道他们现在不是正在这样勾结吗?

两个原罪。一个是西方资本的历史原罪,
一个是中国新阶级崛起的历史原罪,究竟应该如何解释,这是我们对于阶级分析的最终和最重考量。

这个分析是艰难的。但是没有这个分析,东、
西方罪恶势力的原罪洗涤术,将会漂白一切罪恶,使得未来的世界上出现一种和西方权贵一样不被追究的中国权贵(实际上他们已经出现了)――某个时期,也许他们会有不同程度的轻微道歉于国人――但是,那终究是一种被历史原谅的罪恶。

难道人类的罪恶历史,真要这样继续书写下去吗!

(原载《自由圣火》,作者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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