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地匮乏抽象思维的能力,实质上就是严重地匮乏思维的能力。这是因为,人类思维的最本质的部分,也即最关键的步骤几乎都集中在抽象的过程之中,它既是思维的最重要的出发点,也是思维获得有价值结果的最重要的终极手段。也即是说,它既是分析思维的最重要的基础,也是综合思维的最重要的创新的技巧、手段。偏偏中国人最匮乏的正就是抽象思维的能力,这实际上与中国人固守传统,缺乏创新的长期历史相互印证。正是因此,中国人在人类历史上,尤其在近代人类的历史上,扮演了人类中最不会思维的角色,说白了,就是扮演了人类中最愚昧民族的角色。 我说的是人类现象中的真实情况,从人类历史的现象中去客观地进行考察,结果只能如此。作为一个中国人,这个结论让我深深地痛苦,但现实状况摆在面前,不由得我,也不由得任何一个真正讲道理的中国人,不去承认这样一个让人痛苦的事实。
然而最重要的,还并不是这种历史现象中比较相对的真实,而应该是历史本质中必然的真实,也即造成上述历史必然结局的最根本的原因。那么,造成中国人严重地匮乏抽象思维能力的必然的真实,也即最根本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我认为,我的回答应该让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必须知道,并认真思考。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首先让我们来界定,什么是人类抽象思维的能力,更首先,什么是“抽象”?
从“象”的意义上解析人类的思维状态,共有三种,即:具象、想象和抽象的思维。
什么是具象?具象即具体的形象。或说得更清楚一些,即在当下,面对一切具体的对象,通过我们的感觉器官和大脑,所能察觉到的一切形象,包括视觉的(大小、形状、色彩等)、听觉的(声音的强弱、节奏、旋律等)、嗅觉的(香臭等)、味觉的(酸甜苦辣等)、触觉的(软硬冷热等),以及总体意觉的(动感、意向等),总之所有一切能够具体察觉的形象,都可称之为具象。具象在思维中的地位是提供一切经验的印象、素材、内涵。具象思维的过程基本上也就是经验思维的过程。
什么是想象?想象即具象在非当下的场合在人们的脑海或心灵中存留、变化的形象。想象与具象的最本质的差异在于时空的差异,具象是在当下的时空中具体事物给予人们的直接形象,而想象则是在非当下的时空中具体事物曾经的具象在人们脑海或心灵中继续存在的形象,它们通常处于回忆、反思、意识流、白日梦等等的过程之中。想象在思维中的地位是提供最充分、最自由的形象结合以及流变的过程。想象思维的过程往往也是人们设想、梦想、理想、希望、憧憬的过程。
什么是抽象?抽象是人们对一切事物形象,包括具象、想象的形象,为抽取其中的某种共性而进行的取象、化象,甚至无象升华的过程。
最简单的抽象的例子,即是生活中人们对一切事物抽取其中共同名称的过程。例如从白马、黄马、红马、黑马等等之中抽取出“马”的共名,从黄种人、白种人、黑种人等等之中抽取出“人类”的共名的“抽象”过程。抽取出共名的抽象只是初等的名词概念的抽象,更复杂的抽象还应包括对运动、程序、方法等也即动词、形容词、副词等动态概念“共性”的抽象,例如从物质的结构中抽象出分子、原子、原子核、电子等的过程,从生命物质的组成中抽象出有机大分子、细胞、基因等的过程,从人类社会活动及其关系之中抽象出政治、经济、文化、权力、财富、名望、平等、自主(民主)、自由等的过程,以及从人类思维本身之中抽象出概念、判断、推理、分析、归纳、综合、抽象、具象、想象等的过程,等等。最高级的抽象是对规律、真理、逻辑,也即对万事万物最高共性的抽象,这时的抽象往往表现为几乎完全无象的数和数学符号的抽象,例如形式逻辑、数理逻辑、“易大象”,等等。
从上面的简单介绍中我们已经能够看到,人们的主动人格的思维基本上更表现在想象和抽象思维的过程之中,尤其最表现在抽象的思维过程之中。简直可以说,没有了抽象便没有了有价值的思维。
在作出了上面的铺垫介绍之后,我们现在可以回到本文的主题:中国人为什么严重地匮乏抽象思维的能力?
我的回答斩钉截铁:由于两千多年的“独尊儒术”,孔子及其儒家的思想完全垄断了中国人对一切问题的思维;而孔子及其儒家的思维实际上从根本上就已经杜绝了一切的抽象,更甚至杜绝了一切的想象。最能反映这种思维弊病的即是孔子及其儒家遗留给中国人的全部“经典”——“六经”、“四书五经”、“十三经”等等。而在所有这些“经典”之中,最典型的思维弊病的携带者,即是《易经》和《论语》,更又特别是《易经》。
儒家的全部“学问”的宗旨,全都在“五毒”(唯古、唯上、独断、人治、专制)和“四柔”(孝悌忠恕),而这一切,全都与“抽象”无关,甚至也与“想象”无关。事实上是,在儒家垄断中国人思想的两千多年的历史之中,中国人几乎已经完全丧失了真正有价值的人类抽象思维的能力,这其实也就是中国人近代由于愚昧而遭到一切残害和羞辱的最深刻的思想历史的根源。中国人在儒学“独尊”的传统之中,事实上已经变成了世界上最不会抽象思维,乃至最不会思维的民族,换言之,也就是世界上最愚蠢的民族。其中的关键,即中国人严重地匮乏抽象思维的能力。
在儒家的全部“经典”之中,最造成中国人匮乏抽象思维能力的“伤害”的正是其中被称作“六经之首”的《易经》。
《易经》对中国人,尤其是对中国历代文人的思维能力的“伤害”简直是灭绝性的。凡是迷信、崇拜《易经》的中国人,基本上将不可能会具有高级的抽象思维能力。为什么?因为《易经》把人的思维完全固化在宿命的具象(八卦、六十四卦之名)之中,它不仅杜绝了一切的抽象,甚至还更歪曲了一切的想象。
有人会提出质疑:黎鸣先生,您那么“拔高”“易大象”的精神,认为是一切理论之父,却为什么如此贬低《易经》,几乎视之为“粪土”?难道“易大象”精神不也是源自《易经》么?
我的回答是:
“易大象”是伏羲、老子的“唯象易”的精神,是对人类全逻辑思维的绝妙的发现和发明;而《易经》,则是周文王、周公、孔子及其儒家的“唯名易”的巨大毒草。自从周文王、周公为所有的“八卦”、“六十四卦”一个个定下了具象的名称之后,“易大象”的伟大的人类思维的精神就已经死了。这是因为,“易大象”的精髓是卦画之中的“阴阳”、“三行”和“六度”等等的最高思维的数理符号逻辑的抽象过程的表达;而《易经》的实质却是利用一系列具象的名称取代并固化了所有思维过程的“结果”——“八卦”、“六十四卦”以及“三百八十四爻”的卦名、卦辞和爻辞。中国人的思维,从此就只能在这非常有限的“名”和“辞”之中流转、彷徨、糊涂、迷茫。无论是“八卦”中的“天乾、地坤、水坎、火离、山艮、泽兑、风巽、雷震”,还是“六十四卦”中类似的所有那一切,全都成了中国人思维的宿命,不可逾越、不可抽象,甚至不可想象的宿命。这种宿命的思维严重地制造了中国人的愚昧。
下面我不妨利用一些实例来说明“易大象”精神的伟大和《易经》的渺小。
“易大象”是总览万物的全逻辑思维方法,简言之,一切事物对象都有其自身的“阴阳、三行、六度”,从而可供人们深入地进行思考。就拿思考一切事物的空间、时间和意义三大范畴来说。
空间的“阴阳”是“正负”;“三行”是X,Y,Z;“六度”是正X,正Y,正Z,负X,负Y,负Z。
时间的“阴阳”是“来去”;“三行”是过去,现在,未来;“六度”是过去,刚去,现在,正来,未来,永恒(去)。
意义的“阴阳”是“有无”;“三行”是物质,生命,智慧;“六度”是有物质,有生命,有智慧,无物质,无生命,无智慧。
完全相反,《易经》(包括《易传》)根本就不考虑任何抽象的概念、范畴,它让人们放弃抽象,实际上是更放弃思维,而只惟一诉诸轮盘赌式的抽签、占卜。即使孔子所谓的“不占”,也仍然在利用“八卦”、“六十四卦”等具象之名和辞来禁锢人们的思维,从而限定了人们的一生。其中所谓的“哲理”不过是运用古人(周文王、周公)的浅薄的具象之名和辞来钳制历代以来每个人的一生,用孔子自己的话来说,即是要让以后的千世万代永远都只能变成“东周”(“吾其为东周乎!”)。事实上,两千多年来中国人还真是只活在“东周”,甚至更多的时候还不如“东周”。怪不得今天这么多人还在迷信崇拜孔“圣人”,还在把孔“圣人”当作中国“文化”和“文明”几乎惟一的象征。这就是中国人两千多年来倒霉的宿命。中国人真是活得多么冤枉。
当历代的中国人视《易经》、《易传》为“哲理”之言之时,实际上是大大地戕瞎了自己的眼睛。尤其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近现代的多少著名文人、教授、博导、学者,甚至所谓著名的“哲学家”们,在《易经》问题上大废笔墨,又是解说,又是作注,毫无道理地赞之、颂之,吹(捧)之,神(秘)之,实际上却是不折不扣的自欺欺人、自骗骗人,更是极其有害的自愚愚人。他们真有自己的“判断力”吗?何至于昏聩到如此地步?我呼吁,不要再愚人愚己了!
从“易大象”到《易经》(包括《易传》),从伏羲到周文王、周公,从老子到孔子,中国人从原本最聪明、最前卫的民族突然堕落为最愚蠢、最落后的民族,而其中最关键的历史转折,还是在从老子到孔子,尤其是在汉武帝的“独尊儒术”之后,终于使中国人在两千多年中进入了一条愈来愈变得愚蠢不堪的历史的不归之路,这条路一直延续到了今天。我看,21世纪应该是这条路的终点,它早该终结了。
孔子及其儒家,简直就是中国人永远愚昧不堪的历史符号。我呼吁,捣毁孔家店,彻底清算孔子及其儒家的一切“经典”,这是今天21世纪中华民族的不可推卸的历史责任。我们应该反其道而行之,从孔子回到老子,更走向世界,走向全人类智慧自由开放的世界。
同胞们,你们还在犹豫吗?请继续保持阅读我的博客文章,并请直接进入我的网页:www.liming1944.com。我坚信,我最终一定可以让你们清醒地看到这一点,看清楚您自己的使命。(2007,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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