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9月19日星期一

蘇暁康:習近平的造王者

按:中共二十大在即,習近平再成世界疑點,他的去留,已經不只是中國憂患,幾乎也是全球心病了。自從習近平篡改憲法,延長任期,他就被人們罵作「皇帝」,網上乾脆給他一個綽號「習皇」,那麼,他就應該有造王者,那是誰呢?有趣的是,中共的造王者,是平息了一場「路線鬥爭」、搬到了一個王位覬覦者才成功的,而他們曾經給出的罪名,如「搞文革一套」等,現正在成為「新皇」即將出籠的把戲,甚至復辟毛澤東、倒退回社會主義,都勢在必行了。

二〇一二年三月中旬北京「兩會」爆出大新聞,閉幕記者會上溫家寶抨擊重慶薄熙來「搞文革一套」,旋即第二天薄遭免職,此為「六四」以來中共最大內訌,二十年「穩定」破局,北京人心惶惶,網傳周永康或成下一個整肅對象,或者他絕地反攻推翻胡溫也未可知,總之「擊鼓傳花」提前引爆,「十八大」前好戲連連。
野心勃勃的薄熙来,绝非西汉末年的那个少帝刘辩——因为他骂胡錦濤"汉献帝",而是后邓时代的一个危险的帝位觊觎者,他又洽逢弱君"胡温"时代,虽然"争储"败给习近平,他还在伺机卷土重来,那舞台竟是蜀中重庆。
2007年"十七"大后,他上任重庆市委书记,从外地空降过来,把自己的亲信王立军从大连调来做重庆公安局长,也调来一批贴身侍卫,不离左右;王立军构陷炼狱、酷刑"治官",重手荡平地方势力,称之为"打黑",以民粹手段博得民众拥护,颇得毛泽东"文革"诀窍;"打黑"之后是"唱红"。
2009年秋,中国最抢眼的事情,不是北京秦俑方阵式的胡锦涛阅兵典礼,而是重庆的"唱红",嘉陵江畔传来高亢的"革命歌声"——红旗、红歌、红标语,组成"红海洋",是被人遗忘了的一个旧景观,乃造势煽动,一种前现代的巫术,假如我们回到"文革语境",便知道薄熙来是在搞"党内路线斗争"——他对治理中国,跟江泽民、胡锦涛有不同的思路,特别是他"善于"继承和发展毛泽东传统,正以更有效的新术,谋取最高权力。
然而他不是"正统",只能沦为"野心家",注定要被中南海"打黑",罪名是:为了"入常"不惜动用政治暗杀、裹挟群众、拉拢政治势力和军方向中央示威、纵容支持毛派极左势力、试图改变中国未来的发展方向;他妻子谷开来天文数字的贪腐不说,还指示王立军毒死英国商人海伍德;而王立军又被薄熙来激走,逃往成都美领馆,遂成国际事件,最终将薄推下悬崖。当时中宣部一反常态,放开新闻管制,任由相关报导和传闻在大陆互联网和微博上传播,以此种方式羞辱薄熙来。
事实上,在习近平不僅是踏著薄熙來的尸骨登頂,中国也因经济发达而腐败横行,中共壟斷一切社会资源、權力,而势必成為腐敗的制度性根源,習的權力問鼎之路,也是一場場反腐的結果。習近平的發跡,底蘊就在這裡——如果說"發財"是中共的"第一合法性"(後六四),那麼"反腐"就是它的"第二合法性"(後開放),第二個顛覆了第一個,然而橫豎都是它"合法",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習上台六年中,有134万名官员因腐敗而被整肅,部长或副部长级的高官有170多名被撤职、大多数投入监狱。自2012年以来遭到整肃的中共中央委员比整个中国共产主义革命史上的加在一起还多。國際刑警組織主席、中國公安部副部長孟宏伟的落馬,具有一样的震撼效應。
黨是黑社會大佬,黨主席也唯有以反腐、集權、專制,才能存活。所以習近平的"造帝之術",就是拆除鄧小平建構的"适应性专制",用基于恐惧的体系取代了鼓励业绩的体系。
这一改变带来了两大问题。 首先,它扭曲了官员的工作动机,从显示业绩变成了显示忠诚度。第二个问题,用卡内基莫斯科中心的中国问题专家亚历山大•加布埃夫(Alexander Gabuev)的话来说就是,"当你只剩下了恐惧的时候,如果高层没有下达明确指令,官员会因为害怕而什么都不敢做。 这样整个官僚体系都变得消极被动。 什么事都干不成了。"
习近平并不满足于仅仅消除竞争对手,他还通过取消国家主席任期限制和拒绝指定接班人来进一步巩固自己的权力,而他之前的领导人通常在任期中途就会提名继任者。 他将"习近平思想"写入中国宪法(此前只有毛和邓享此殊荣); 他一手攥住了最高军权; 他在从金融到台湾到互联网安全的各个领域建立了多个"领导小组"并自任组长,成了"万能主席"。

——作者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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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来,他的演讲就像邓丽君的歌曲一样,被官方禁止,却在民间广泛流行传唱。因为他不是来自西方,让国人听起来是那么的亲切动听,之所以在国内传唱不衰,因为他是我们自己中国人唱的。我相信还会继续流行传唱下去,一直唱到生活和生命再也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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