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文章貼出後,有朋友提出質疑,他說:「既然『美中爭奪世界,有根本的利害衝突,美國總統換人,對台海﹑南海﹑香港新疆西藏內蒙的大政方針,再變也變不到哪裡去。』,那麼,說『特朗普與拜登之對立,是兩種思潮﹑兩個陣營﹑兩種命運之爭』似乎邏輯上未講得通。」
認真想一下,真的是邏輯有點問題。朋友後來又說:「問題似乎出在『特朗普與拜登之對立,是兩種思潮﹑兩個陣營﹑兩種命運之爭』過份絕對化。」
認真想一下,朋友又一語點中要害。
基本上,兩種想法都在我腦子裡,前一個說法是基本判斷,後一個說法也是基本判斷,
「兩種思潮﹑兩個陣營」之爭也沒錯,錯在「兩種命運」之爭,正如朋友提醒的,過份「絕對化了」。也就是說,問題沒有那麼嚴重,說特朗普與拜登之爭是兩種思潮兩個陣營之爭,這是現實,無須爭辨,但說到兩種命運之爭,就太拔高了,把問題看得太嚴重,嚴重到脫離現實。
如果去掉「兩種命運」之爭,那前後兩句話就沒有邏輯問題,但主觀上就會覺得不夠「解氣」,一定要把它提升到更嚴重的地步,才足以表達我對拜登的討厭。
寫文章當然不應該受制於自己的主觀情緒,但人有情緒,有時又難以避免。
不管如何,很感謝朋友的提醒,這種朋友才叫做「錚友」。
美國總統大選難解難分,牽動全世界人心,拜登與特朗普之爭,的確是兩種思潮﹑兩個陣營之爭,但美國的民主制度行之百年,有穩固的基礎,一切爭議都可以在法律框架內得到解決。共和民主兩黨分屬自由和保守兩翼,代表不同的社會思潮和利益集團,有矛盾鬥爭也屬正常,但我相信他們最終會找到解決紛爭的辦法,美國還是美國,美國人還是美國人。
拜登一旦當選,他會不會受制於中共,會不會被中共勒索,而實施與特朗普截然相反的親中政策,這是最令各國政府和人民擔心的事。我之所以說「再變也變不到哪裡去」,理由是美國百分七十以上國民對中共反感,民主共和兩黨在參眾兩院對華關係的眾多法案中,基本上都有共識,此外,這半年多來蓬佩奧全世界遊說,已經讓眾多盟友歸隊,又拉攏了更多中小國家圍堵中共,美國的基本國策,不會因為一個拜登被中共收買而全然改觀,反而拜登當選後,他要受國內基本民意和自己黨內政治取向的約束。
因此說是「兩種命運」之爭,便過於誇大了拜登個人的意志,而忽略了整個國家的傳統和利益。始終美國以普世價值立國,整個西方資本主義社會也有共同的價值觀,這一兩年來,中共的醜惡面目在全世界人面前大暴露,各國人民對中共的猜忌和反感無日無之,面對這種時代趨勢,拜登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去扭轉,只有他服從民意和趨勢,不可能他去逆轉民意和趨勢。因此說「兩種命運」之爭,顯然過於誇大其詞了。在文字上看來,當然比較過癮,但脫離了現實,也就缺乏說服力。
朋友後來又轉了沈旭暉博士一篇文章給我,標題是「真相與後真相:美國點票入門的九點懶人包」。沈博士果然是內行人,他對美國選舉的分析很到位,有興趣的網友可以找來讀讀。其實我自己對國際政治和美國政情都沒有深入研究,只是平日閱讀得來的一些常識,憑此作分析,以印象居多,當然不可能深入,再加上個人好惡,犯錯的機會也不少。
平常也有網友坦率指出我的錯誤,我多數都可以接受。不過昨日有一位網友說我挺拜登,這個誤會就太大了。坦白說,對自由派與保守派之爭,我當然傾向自由派多一點,但拜登在美中關係上太苟且,又分明中了中共利益收買的奸計,作為香港人,我對拜登的姑息養奸很反感,說我挺拜登,幾乎是對我的一種侮辱,因此一定要加以說明。
我支持特朗普,最主要原因就是從來沒有一個美國總統,敢於正面直接﹑毫無保留地直斥中共之非,敢於和中共翻臉,敢於與他脫鈎,敢於重整國際秩序去圍堵中共,削弱中共。特朗普做的,就是我想做的,做不做得到是另一回事,至少要去做出來。
特朗普落選,我們也要接受現實,但我相信拜登也不敢全面扭轉當下惡劣的美中關係,最多只是不如此劍拔弩張而已,長遠的衝突不可逆轉。拜登出賣美國人,四年後他就要被美國人拋棄,到時候,就等蓬佩奧再來撥亂反正好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世事不可能永遠一帆風順,但天道好還,善惡有報,且讓我們放長雙眼看未來。
——作者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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