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個月,習近平在解放軍內部大動干戈,不少高級將領被整肅。不少分析認為,這是因為貪腐或洩密。我認為,除此之外,可能還有更深層的原因。
這次中國軍內高層大規模換將,腐敗和洩密是能夠公開的原因,而不能公開的原因可能才更值得討論,即中國某些軍隊高層和最高統帥習近平的對台意願不一致。關於這一點,一些外媒有所涉及。他們認為,軍內高層有人認為中國既沒有能力也不願意在短期內對台灣發動攻擊,對這些和習的看法不一樣的高層軍官,習近平正在毫不猶豫地予以撤換(Brandon Weichert, 2023)。習對台的重大理念和統一台灣的鋼鐵意志,不容他們質疑。習近平最近對火箭軍和國防部的整肅,可能就是除了腐敗和洩密,更有對台理念不一致的原因。
當然,這種整肅,並非新鮮事。習近平自2012年掌權以來,更換和他想法不一致的軍事領導人,並用意識形態上更加順從的幹部取而代之,一直是習近平掌控軍隊的標誌。但「對台理念不一致」在習武統台灣的議程日益逼近之際,顯然成為習的心中大患,必須馬上解決。習擔心一些將軍不聽從他的命令,不對中國的敵人,包括台灣和美國發動攻擊,所以把他們罷免了。習一定認為,戰前換將,讓聽從自己命令的軍官處於戰爭前沿,將有助於打贏戰爭。
有意思的是,《解放軍報》作為中共輿論宣傳的軍中堡壘,最近兩個月屢發社論和評論談戰爭,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其中有幾個信號特別值得關注。第一個信號,習近平要軍隊準備打仗。軍報在8月6號發文稱,習主席提出「軍隊是要準備打仗的」,這是黨的核心、軍隊統帥、人民領袖對軍隊的根本要求,道出了人民軍隊履行使命任務之需、之急,道出了練兵備戰之重、之迫。而在7月31日,習近平突然將火箭軍原司令和政委連鍋端去,換上新人馬。這顯示,打仗和換將之間有明顯關聯。
第二個信號,中國軍隊不僅要準備打仗,還要確保打勝仗。軍報說,習在十八大以後,為適應國際戰略形勢新發展,提出了國家安全新需求,著眼確保解放軍打贏未來戰爭。為了打贏戰爭,習近平的確絞盡了腦汁。他派來自海軍的王厚斌任火箭軍新司令,很可能與制定對台作戰計劃有關。他還試圖採用軍民融合的方式,提高入侵台灣所需的兩棲能力。據《每日來電》(The Daily Caller)Micaela Burrow的文章,中共打算部署民用資產來執行軍事任務,譬如動員數百或數千艘民用商船、漁船、海岸警衛隊船只及任何其他能夠在南中國海運送步兵部隊的船只參與入侵。北京知道,美國海軍如果面對民用船只,對是否使用武力會猶豫不決。這種計劃充滿了邪惡的計算。
第三個信號,軍隊要堅決聽從黨中央、中央軍委和習主席指揮,有效應對外部軍事挑釁。軍報在它的多篇社論和評論文章中,屢次強調「黨對軍隊絕對領導」,要求確保部隊絕對忠誠。在火箭軍原高層倒台後,軍報再強調,「黨對軍隊絕對領導是人民軍隊建軍之本、強軍之魂」,全軍官兵要堅決聽黨指揮,要團結在以習近平為核心的黨周圍,確保槍桿子永遠聽黨指揮,實現中國的強軍夢。10月1日,《解放軍報》又發表社論,再次強調「全軍官兵堅決聽黨指揮,忠誠履行使命,有效應對外部軍事挑釁,震懾『台獨』分裂行徑,衛國戍邊寸土不讓 ……」云云。
根據《解放軍報》的這些「此地無銀三百兩」,我們可以小結如下:1)習近平在軍中的大整肅與打仗有關;2)習近平並沒有牢牢地控制住槍桿子,故屢屢強調絕對忠誠;3)習這次整肅軍隊不會是最後一波,他越是不停折騰,軍中積怨越深,軍內越發不穩,他就越要整肅。
統而言之,對台理念不一致可能是習整肅軍隊的深層原因。此時,我們必須要問這樣一個問題了:中共是不是正在做戰爭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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