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6月22日星期三

梁京:普京的聰明誤與傻男兒習近平——俄烏戰爭與中國危機(上)

RFA 20220621

俄烏戰爭進入了最吃緊的階段,雙方都在竭盡全力殺傷和摧毀對方,俄國更不惜搞焦土戰術,但雙方也非常明白,這場戰爭的最終勝負,越來越不取決於戰場得失,而是取決於俄國能挺多久,取決於普京在毀掉俄國的同時,能在多大程度上引爆全球危機。包括教皇在內,很多人都意識到,這個挑戰將等同於第三次世界大戰,而普京和習近平都將因此而成為21世紀歷史不可抹去的名字,就如同希特勒和斯大林之於20世紀一樣。普京是21世紀的希特勒,這一點已沒有疑義,習近平呢?歷史及政治學者麥克法考爾(Roderick Mac Farquhar)生前曾預言,習會成為中國的斯大林。斯大林殺人無數,歷史卻讓他成為二戰的勝利者和解放者,習近平有這樣的機會和福氣嗎?這個問題看似非常吊詭,但歷史的邏輯往往就是這麽吊詭。

如果當年希特勒不去全力攻打蘇俄,斯大林不大可能成為二戰的勝利者。眾所周知,斯大林是希特勒瓜分波蘭的共犯,但很多人不知道的一個歷史細節就是,當希特勒閃擊蘇聯取得決定性進展的時刻,斯大林竟完全不知所措,若不是他的「政治局常委」們集體向他表忠,他恐怕無法擔起戰時領袖的重任,歷史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就影響力而言,今日中國在這次全球秩序危機中的地位,與當年的蘇俄相當,但格局又有很大不同。其中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就是普京與習近平的親密關係。我相信未來史家一定會探究的一個問題,就是若沒有這個特殊關係,普京會不會犯下如此致命因而悔之莫及的大錯。我對兩人關係對兩人和兩國命運的影響是這樣理解的,普京和習近平都是紅色帝國政治危機、尤其是精英危機的產物,葉利欽看中的是普京的精明與忠誠,而曾慶紅看重的是習近平的「老實」和厚道。葉利欽和曾慶紅都知道自己看錯了人,恐怕他們最想不到的,就是這兩個「接班人」為了證明自己意外登上大位的歷史正當性,竟走到一起,合謀挑戰美國和西方主導的世界秩序。促成這種改變歷史的「緊密關係」當然還有性格因素,在普京,我認為是「聰明誤」,而在習近平,則是「傻男兒」。沒有這一個精過頭,另一個傻過頭,也不至於有現在這個局面。最關鍵的就是,普京一方面鼓勵習近平借台灣和南海問題挑戰美國,但也清楚地知道,若讓習近平先動手,不僅勝數難料,且很可能讓自己做不成大「俄國夢」。

現在普京知道他毀了俄國,希望習近平給自己墊背,為此而不惜也毀掉中國,因為普京非常清楚,支持他的俄國人對他毀掉俄國非常不滿,卻不在意毀掉中國。因此,在這個時刻中國人不得不思考的問題就是,習近平會不會、能不能為挺普京而毀掉中國。

俗話說,「傻人有傻福」。我的理解是,傻人算不清自己的帳,反而有機會打破聰明人博弈出現的利益僵局,從而在增進他人利益時,也給自己帶來好處。這種機會雖非常有,但世界有時因傻人而避免了更大災難,也是不爭的事實。

習近平最大的傻人之福,就是普京先下手為強的聰明誤,讓習再難有機會發動台海戰爭,他的另一個福氣,就是中共高層權貴,有效地阻止了他全力救普京,給中國,也給他本人,帶來了一個歷史性的機會。我將在下篇評論對此做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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