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6月12日星期日

小民之心:修理马云指责资本越界 习近平做大官别有心得



最近这几个月,中国的经济状况在急剧恶化,尤其是长三角地区,情况尤为严重。长三角地区惨淡的经济状况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中共当局的财政收入。为了应对严重的财政困境,习近平当局暂时放松了对互联网平台企业的监管。有消息说,当局已经决定结束对几家大型网络平台企业的审查,允许他们正常运营,那些审查和严厉的监管已经持续了将近一年,对许多互联网平台企业都造成了严重的打击。习近平当局的这种做法,遭到了外界的普遍质疑和批判。似乎是为了回应外界的质疑以及替习近平当局缓颊,几天前,一个有所谓国师名号的著名经济学者对外披露了一些秘密,引起了舆论的高度关注。


这个经济学者便是现任清华大学经管学院金融系主任李稻葵,此人是中共的全国政协委员。习近平上台后,李稻葵曾多次获邀进入中南海参加经济工作座谈会。他在近日的一次会议上发言说,中共当局打击互联网巨头是因为这些公司干预政治。但他研判,当局的监管风暴已经基本结束,未来政策的重点将是恢复投资者信心。在发言中,他特别提到蚂蚁集团上市之所以被叫停,是因为在上市前夕,许多政府官员及亲属都牵涉其中。这个过程中,蚂蚁集团造成了很大的政治影响,涉及一些城市的党委书记人选,这真的会吓到最高层领导。此外,李稻葵还谈到,他认为,现在那些互联网平台企业对中国政治的影响已经为零,高层的担忧也已被打消。有专家认为,这是因为中共现在基本上完成了对民营企业的参股控制。


想必人们都不会忘记,2020年10月24日,自称已经退休的马云,在外滩金融峰会上,放言国事,抨击当局监管能力不足,思想落后。两天后,10月26日,蚂蚁集团发布公告,将在上海和香港两地同步上市,总融资额为2300亿元人民币。蚂蚁集团上市的消息得到了热烈响应,数百万投资者认购蚂蚁集团的股票。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就在11月3日晚,上海证交所和香港交易所先后发布暂缓蚂蚁集团上市的决定,此事震惊了国内外,对中国的市场信用带来严重打击。据《华尔街日报》的报导,是习近平在马云发言指责中共当局之后,亲自下令阻止蚂蚁集团首次上市募股。此后,蚂蚁集团被迫重组业务,公司员工和投资者陷入茫然无措的境地,马云本人此后极少在公开场合露面,似乎已经失去了自由。习近平的这个决定更是对蚂蚁集团的母公司阿里集团造成了巨大的冲击,有媒体统计,在马云被整肃这1年后,阿里的市值蒸发超过2万亿人民币。


华尔街日报在半年多以后发表文章“马云代价最高昂的商业教训:中国只有一位领导人”,明确提到,身为阿里巴巴创始人和亿万富豪,马云一度比肩贝佐斯、马斯克和盖茨等美国科技业传奇,但他马失前蹄于忽视了重要警告——在中国,一切仍由习近平说了算。实际上,不止是华尔街日报,很多人也都认为,马云的自负和高傲触怒了习近平,因而,遭到了习近平的制裁。毫无疑问,马云个人的影响力和号召力,肯定会让习近平感到不安。只是,习近平突然下令阻止蚂蚁集团首次上市,除了马云的狂放不羁和锋芒外露,或许还有一些特殊的原因。关于蚂蚁集团遭到整肃的原因,以及当局会如何发落马云本人,外界对此一直格外关注。奇怪的是,当局却始终没有给出明确的说法。


2020年12月,也就是蚂蚁集团上市被阻止后不久,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要坚决反对垄断和不正当竞争行为以及要为资本设置“红绿灯”,防止资本无序扩张。而且,进入2021年以后,防止资本无序扩张明显成为重要的政策任务。只是,资本无序扩张的真正含义是什么,当局似乎是有意含糊其辞,而外界也不求甚解。至于马云和资本无序扩张有什么关系,外界更是不得而知。

今年1月中旬,中央纪委召开六次全会,会议公报宣称:“着力查处资本无序扩张、平台垄断等背后腐败行为,斩断权力与资本勾连纽带。”明确指出资本无序扩张涉及权力与资本的关系。这是中央纪委全会公报首次提及资本无序扩张,显示,资本无序扩张是一个严重的政治问题。


几天后,人民日报海外版公号侠客岛发文:中央纪委首提“斩断权力与资本勾连”,你看懂了吗?其中说到,防止资本无序扩张是规定资本只能做经济范畴的事,不能染指其他领域。不能说资本积累到一定程度,就开始插手政治、操控舆论,甚至左右一些立法条款、影响人民共同意志。这在社会主义中国,是不可接受的。侠客岛的这番话,相对来说,是最明确点破资本无序扩张是指资本染指政治、舆论等领域的问题。显然,资本无序扩张,不是一个经济问题,也不是一个金融问题,而是一个政治问题。


就在侠客岛发文的当天,中纪委正式宣布开除原杭州市委书记周江勇党籍和公职,中纪委在给周江勇的判词中,指责周江勇丧失理想信念,背离“两个维护”,政治意识淡漠,对党中央决策部署阳奉阴违,与资本勾连,支持资本无序扩张;其中,“与资本勾连,支持资本无序扩张”这个罪名是首次出现。此外,还有应私营企业主请托违规选拔任用干部这项罪名,此前也没有见过。按照中纪委罗列罪名的顺序,“与资本勾连,支持资本无序扩张”显然是违反了中共的政治纪律、应私营企业主请托违规选拔任用干部,则是违反了中共的组织纪律。


值得注意的是,《中国经济周刊》,在周江勇被正式双开的当天发表文章,周江勇到底支持了哪家资本无序扩张?把人们的注意力引向了和周江勇相关联的资本家和资本。只是,这篇文章仅仅是点到为止,并没有揭开谜底。但是,人们都知道,阿里巴巴的总部就在杭州,蚂蚁集团的全球总部也在杭州。这个资本家就是马云,他旗下的阿里巴巴和蚂蚁集团涉及到了资本无序扩张。其实,在此前央视播出的反腐专题片《零容忍》中,就已经把马云与周江勇兄弟的腐败问题联系在了一起,对于马云来说,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此外,《乌有之乡》在周江勇被中纪委双开这一天,也发表了一篇文章,杭州市委原书记周江勇支持“资本无序扩张”是什么意思?其中提到,资本的无序扩张是近二年的新提法,也是委婉的提法。这篇文章认为,资本无序扩张就是资本向政治方面的扩张,资本请托这位市委书记违规选拔干部,杭州方面的资本家已经把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去了。这位书记落马,说明,杭州方面的资本家阶级已经部分地“成功”了。


显而易见,按照国内舆论的暗示,马云似乎已经触犯了中共当局最为禁忌的政治问题,甚至还插手了个别官员的提拔,因而引起了最高层领导的担心。其实,从中纪委到官方媒体,他们明显地夸大了资本无序扩张这个问题。在中共这种独裁体制下,资本家和资本永远都是被动的,资本家和资本只有受到政治影响的可能,而根本不可能影响政治事务,政治决策。即使影响个别官员的选择和晋升,也根本无法改变大局。毕竟,在中共的统治下,在政治资本面前,经济资本、金融资本完全不是对手。对于中共来说,无论资本家的资本多么雄厚,也只是一口肥猪而已,随时随地都可以宰杀。地方官员扶持当地的资本家,只是为了增加自己的政绩,增加自己的政治资本,进而增加自己的晋升机会。


只要对中国的国情稍有了解,就自然清楚,在中国经商就必须讨好地方官员,进行权钱交易。简单地说,马云只是想利用个别中共官员的权力发财,而不是想影响中共的政治决策。马云不会不知道,中共这个组织本身就没有民主因子。事实上,马云能够影响到的层级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市委书记,在中共的政治决策体系中,根本就无足轻重。纵使马云真的帮助个别官员获得提拔,也并不代表他有意染指政治权力,他只是为了扩大自己的经济利益。


巨量的资本可能让马云这些资本家增加了一点敢于坚持自我见解的自信,仅此而已。他们根本就没有胆量深入政治领域,马云真正的问题恰恰是缺乏政治常识,以至于在政治权力面前表现得过于自信和高傲。类似阿里巴巴、滴滴出行这些大型互联网平台企业以及企业的老板确实拥有很高的商业知名度和一定的影响力,这种知名度和影响力或许已经引起了最高当局的忌惮和担心。但是,当局的这种担心和忌惮从根本上是源自于他们统治的不自信,而不是这些企业以及企业家真的威胁到了他们的统治。


自从习近平上台后不久,便一再要求中共的官员要增强政治敏锐性和政治鉴别力。2020年12月,也就是阻止蚂蚁集团上市后不久,习近平在中央政治局民主生活会上提到,要不断提高政治敏锐性和政治鉴别力,观察分析形势首先要把握政治因素,特别是要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做到眼睛亮、见事早、行动快。习近平打击所谓的资本无序扩张,除了他对资本家和资本的敌视,有很大的可能,只是为了向中共内部显示他独特的政治敏锐性、预见性,显示他独特的领袖特质,似乎只有他才能作为中共的领袖,以此来巩固他的统治地位,确保他能够顺利进入第三个任期,乃至终身执政。而那些资本家企业家只能任人宰割,成为习近平装神弄鬼的牺牲品。换句话说,习近平打压资本家和资本,只是为了给他自己增加政治资本,以便巩固他的政治权力。


习近平似乎对自己政治上的敏感性、预见性颇为自负。早在他担任福建省省长的时候,习近平就曾经对记者说,一个人政治上的敏感性、预见性,以及对全局和时机的把握并非一时一刻能培养起来,我认为应由几部分组成:理论学习、自我实践和前辈们教导等因素。幸运地生长在一个老革命的家庭,每天耳闻目睹的是父辈们如何观察、理解、解决问题,这里面学习、分析是关键。一个人的经历是有限的,不可能去实践所有的事物,“善学者,假人之长,补其短”这就需要总结、借鉴别人的经验与教训。


很多事实已经证明,由于无知和自卑以及对失去权力的恐惧,习近平所谓的政治敏锐性、预见性,实际上只是主观臆断和疑神疑鬼,正是他的主观臆断和疑神疑鬼,造成了许多难以挽回的严重恶果。习近平可以随意地发挥他的政治敏锐性、预见性,关键就在于,他完全不需要为错误的判断和行动承担任何责任。中共内部更是没有人敢于指责他的错误判断和行动,相反,总是有人替他辩护和缓颊。习近平这一次对资本野蛮粗暴的打压,严重伤害了资本和资本家对中国经济的信心,重创了中国的经济,严重程度明显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习近平做了许多,中共的敌人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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