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3日星期四

蘇暁康:歪脖老槐树(附:胡锦涛被离场 前中共老干部公开要求“学弟”习近平说明)

【按:習近平自詡一個「開國皇帝」,盡棄前朝老臣舊臣,那是鄧小平留下的兩個「接班世代」上海幫與團派,替代為自己一個奴才班底,這在兩千年中國歷史上,都很難找到先例,我僅僅想到明清史大家孟森对崇祯的一句评语:「毫无知人之明,而视任事之臣如草芥,当彼时会,乌得不亡?」崇祯一朝,巡抚被屠者十有一人,诛总督七人,其實習近平自己都不知道,他模仿了一個亡國之君。崇禎也是中國史上的一個樣板,亡國之君的樣板,勤奮、無知、冷酷,結局悲慘。我有一文寫他,再附上兩文:孟森《明史講義》、蔡东藩《明史演义》,說盡明末與崇禎。】

【20220425 按:老槐樹「借一个亡国之君说戏,演了三百年意味深长的活剧」,今人頗欲借崇禎說習近平,可知國人對之恨極;明史大家孟森对崇祯的一句评语:「毫无知人之明,而视任事之臣如草芥,当彼时会,乌得不亡?」至今新鲜到就像罵這廝,不過我總是提醒大家,中共的現代集權,非明末衰世可比,現代化的歐美尚不敵於它,今天的教訓沉重無比,其中就包括毛時代中吳晗那種左傾的幼稚和悲慘。

我家刚搬进西斋的那天下午,亲友就撺掇我们赶紧去看"皇帝上吊的树"。出西斋往西一拐,一抹黄瓦红牆围绕的景山几乎就在隔壁。从东侧门进去,没走几步,那据说是人力堆出的山包的东麓,游人簇拥之处,便是此一名胜。我挤进人群,兀见一颗枯老的槐树,由栅栏围住,手臂般伸出的一根支干上,惨然悬挂着一团锈蚀的铁链,像是有一个人被琐在这里示众。"你们看这个——",爸爸指了指栅栏上的一块牌子:"明朝崇祯皇帝朱由检自尽处"。
对我这个四九年以后出生的人来说,好像就是崇祯在这里被戴枷示众了。明朝黑暗不黑暗﹑崇祯值不值的同情,都是另一回事,那老槐和铁索的象征,乃是整个四千年中国文明被钉在耻辱柱上,所以毛泽东"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这句狂言,才会有无穷魅力。
这个著名景点,节假日总是挤满围观的游人,平时却阒无一人。那树已然枯老,主干延伸出一根长长的枝干,仿佛是从明末乱世伸过来的,无力地触碰今日。我从少年起看它,日日熟视无睹,却并不知道,这处奇特的"名胜",借一个亡国之君说戏,演了三百年意味深长的活剧。
最早其实是在清初,顺治下令以铁链锁树,斥为"罪槐",以示笼络中原汉人,可见边陲八旗,以小族弱势征服人多地广的汉族,必定处心积虑、机关算尽。那根铁链,据说在"庚子事变"那年被"八国联军"掠走,后来补的这根纯粹是道具了。一九三一年民国在树下立碑"明思宗殉国处",仿佛"驱逐鞑虏"了,总要有所告慰,好歹朱明也是一个汉人王朝嘛。一九四四年,华北日伪政权竟有一个"明思宗殉国三百年纪念筹备会"出来,另刻了一块新碑,无疑比附顺治,却顾不得燕京尚在日本军事占领下。谁承想,又过二十年,京城再次改朝换代,一九五五年,居然有位首都副市长是明史专家,指旧碑对李闯农民义军不敬,批示拆除,换了这块木牌,并直书"明朝崇祯皇帝朱由检自尽处"。从此,观众再也读不懂老槐锈链的原意,而星移斗转万千游人目睹此物,都不会感慨造化弄人。
明太祖诛丞相胡惟庸,罢中书省,政归六部,一改魏晋以来丞相当国的传统,是千余年制度之巨变。洪武罢相,且不准后世再议,有奏请设立者,论以极刑。史家尝言,罢相令中枢虚空,乃明朝阉祸之端倪。
崇祯亡国的当口儿,召三个皇子入大内,匆匆细嘱世系,再遣散至外戚家;旋即吩咐后妃一一自缢。然后,他自己竟带着秉笔太监王承恩,离宫欲遁出安定门逃生,无奈没有搬动那城门,这才返身回皇宫,经北门去煤山,找了棵树上吊。那途中还不忘派个太监去慈庆宫,吩咐他父皇天启的皇后张嫣娘娘自缢。从后世文献或演义里,影绰可见那烽火熊熊的塌天之际,偌大一个皇宫里,这主仆二人东奔西突只做一件事,就是在大内四处督促皇室女性自尽,崇祯还亲手砍死年仅六岁的幺女,再拔剑去砍十五岁的长公主,因手软只砍掉其左臂。故老留下的杂录随笔称,崇祯一只脚踩着太监的鞋,手里还掂着一支三眼枪,王承恩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人。一本清代笔记闲书上说,甲申塌天之际,崇祯跑到煤山东麓的这颗歪脖老槐树来上吊,身边并没有一大群太监跟着,只有"大珰"王承恩一人而已,书上称之为"对缢"。
明清史大家孟森对崇祯的一句评语至今新鲜:"毫无知人之明,而视任事之臣如草芥,当彼时会,乌得不亡?"崇祯一朝,巡抚被屠者十有一人,诛总督七人。可怜他留下槐树这个"历史标本",穿越满清三百年,又加民国、沦陷、内战的血火四十年后,不期然竟让新王朝借了这套道具,顺势做成"历史唯物主义"的最佳注脚。那倒也罢了,"崇祯本质昏顽",活脱脱成了钉定朱明"至愚不孝之子孙"的耻辱柱;而明史在"新中国"已成极险峻的一门学问,全因为当今"皇上"处处模仿朱洪武,到了亦步亦趋的程度,最著名的一例是"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照抄朱元璋的"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这座景山公园,每天清晨很早就开门,四周居民,尤其是上点年纪的,一大早就要来这里遛弯、打拳。住在我们西斋的人,都是过街从正对面的东侧门进去,进门照例顺着那条环山小径直行,右侧是少年宫,旧称寿皇殿;左侧是五峰比肩的煤山;顺小径横穿到西头,再往南绕到正门,即正对着故宫神武门的那个门,明朝唤作"北上门";再朝东拐过来,须臾就到了那株歪脖老槐树跟前。
或你也可以就从"罪槐"旁边,拾阶登山。景山史称煤山,明朝叫"万岁山",筒子河的挖泥堆出煤山五峰,沿山脊筑就五座亭子,皆立于琉璃墙台基之上,五亭曾供五佛,都不翼而飞。从东麓上去,没几步,就遇到第一座亭子,唤作周赏亭,八根亭柱挑着一个孔雀蓝琉璃筒瓦重檐圆攒尖顶,虽已斑驳,小巧精致的原初样貌仍在。煤山的闹腾时刻常常在下午,附近街巷的小孩子们放学后,都来这里撒野,漫山道上下乱窜,清晨则是空山静谧,唯两畔松涛呢喃。
我家搬离西斋后,我偶尔还会来逛景山,每次都会走到"罪槐"跟前,常常就从这里拾阶而上,而从"罪槐"旁走过的时候,想起的不是崇祯,而是前面提到的那位首都副市长兼明史专家,就是吴晗。吴晗研究者李辉如此写道:
『吴晗死在一九六九年十月十七日。距姚文元的文章发表正好整整四年。听说他死之前,头发已经被人拔光。含冤死去时,他不知道与自己患难与共的妻子,已经在半年之前被迫害致死;他更无从知道,他所喜爱的女儿,七年后,在文革即将结束的前夕,也会因承受不了巨大精神压力的情形下而自杀。待他得到平反时,为他守灵的家人,只有儿子一人。』
吴晗1949年是清华大学军管会副代表、最左倾的学者。他年轻时就开始研究明朝文字狱,写《朱元璋传》也着力写他的权力病态,毛泽东读后不快,直接逼他将明太祖"晚年应该写得好点",吴晗不从,结果他的《海瑞罢官》,成为文革的第一祭刀,而追溯这场腥风血雨的起点,人们发现,最早动员吴晗写海瑞的,竟然是胡乔木。
——摘自《西齋深巷》



【历史上的今天】378年前的今天:1644年4月25日,崇禎皇帝用自己獨有上吊的方式,吊死在煤山老歪脖子槐树上(此煤山就是如今的北京景山公园),宣告明朝終結。

附:
孟森《明史講義》:
闯王李自成于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三日焚昌平……游骑至平则门,京师犹不知。十七日环攻九门……十八日…日暝,帝所尊信之太监曹化淳启彰义门,自成军尽入,帝出宫登煤山,望烽火彻天,叹曰:「苦我民耳!」归乾清宫,令送太子及永王、定王于戚臣周奎、田弘遇第,剑击长公主,趣皇后自尽。十九日天未明,鸣鼓集百官,无至者,复登煤山,书衣襟为遗诏,以帛自缢于山亭,帝遂崩,明亡。』
蔡东藩《明史演义》:
襄城伯李国桢,飞步入宫,报知怀宗,怀宗即召太监曹化淳募兵守城,还要任用太监,可谓至死不悟。且令勋戚大珰,捐金助饷。嘉定伯周奎,系周皇后父,家资饶裕,尚不肯输捐,经太监徐高,奉命泣劝,仅输万金。国戚如此,尚复何言?太监王之心最富,由怀宗涕泣而谕,亦仅献万金,余或千金、百金不等。惟太康伯张国纪,输二万金。怀宗又搜括库金二十万,充作军资,此时守城无一大将,统由太监主持。曹化淳又托词乏饷,所有守陴兵民,每人只给百钱,还要自己造饭。大众买饭为餐,没一个不怨苦连天,哪个还肯尽力?城外炮声连天,响彻宫禁,自成设座彰仪门外,降贼太监杜勋侍侧,呼城上人,愿入城见帝。曹化淳答道:「公欲入城,当缒下一人为质,请即缒城上来。」杜勋朗声道:「我是杜勋,怕甚么祸祟,何必用质?」降贼有如此威势,试问谁纵使至此?化淳即将他缒上,密语了好多时。无非约降。勋又大胆入宫,极言自成势大,皇上应自为计,怀宗叱令退去。还不杀他。诸内臣请将勋拘住,勋笑道:“有秦、晋二王为质,我若不返,二王亦必不免了。”乃纵使复出。勋语守阉王则尧、褚宪章道:“我辈富贵自在,何必担忧?”穷此一念,何事不可为?当下缒城自去。曹化淳一意献城,令守卒用空炮向外,虚发硝烟,尚挥手令贼退远,然后发炮。就中只有内监王承恩,所守数堵,尚用铅弹实炮,击死贼众数千人。兵部尚书张缙彦,几次巡视,都被化淳阻住,转驰至宫门,意欲面奏情形,又为内待所阻。内外俱是叛阉,怀宗安得不死?怀宗还是未悟,尚且手诏亲征,并召驸马都尉巩永固入内,令以家丁护太子南行。也是迟了。永固泣奏道:“亲臣不得藏甲,臣那得有家丁。”怀宗麾使退去。再召王承恩入问,忽见承恩趋入道:“曹化淳已开彰义门迎贼入都了。”怀宗大惊,急命承恩迅召阁臣。承恩甫出,又有一阉入报道:“内城已陷,皇上宜速行!”怀宗惊问道:“大营兵何在?李国桢何往?”那人答道:“营兵已散,李国桢不知去向。”说至“向”字,已三脚两步,跑了出去。待承恩转来,亦报称阁臣散值。是时夜色已阑,怀宗即与王承恩步至南宫,上登煤山,望见烽火烛天,不禁叹息道:“苦我百姓!”言下黯然。徘徊逾时,乃返乾清宫,亲持硃笔写着:“成国公朱纯臣,提督内外诸军事,夹辅东宫。”写毕,即命内侍赉送内阁。其实内阁中已无一人,内侍只将硃谕置诸案上,匆匆自去。怀宗又命召周后、袁贵烜妃,及太子永王、定王入宫,原来怀宗生有七子,长名慈瓖,已立为皇太子,次名慈焕,早殇,三名慈炯,封定王,这三子俱系周后所出;第四子名慈炤,封永王,五名慈焕,早殇,俱系田贵妃所出,还有第六第七两子,亦产自田妃,甫生即逝。百忙中偏要细叙,此为详人所略之笔,即如前时所述诸王,亦必表明世系,亦是此意。此时尚存三子,奉召入宫。周后、袁贵妃亦至,怀宗嘱咐三子,寥寥数语,即命内侍分送三人,往周、田二外戚家。周后拊太子、二王,凄声泣别,怀宗泣语周后道:“尔为国母,理应殉国。”后乃顿首道:“妾侍陛下十有八年,未蒙陛下听妾一言,致有今日,今陛下命妾死,妾何敢不死?”语毕乃起,解带自缢。怀宗又命袁贵妃道:“你也可随后去罢!”贵妃亦叩头泣别,自去寻死。怀宗又召长公主到来,公主年甫十五,不胜悲恸。怀宗亦流泪与语道:“你何故降生我家?”言已,用左手掩面,右手拔刀出鞘,砍伤公主左臂,公主晕绝地上。袁贵妃自缢复苏,又由怀宗刃伤左肩,并砍死妃嫔数人。乃谕王承恩道:“你快去取酒来!”承恩携酒以进,怀宗命他对饮,连尽数觥,遂易靴出中南门,手持三眼枪,偕承恩等十数人,往成国公朱纯臣第,阍人闭门不纳,怀宗长叹数声,转至安定门,门坚不可启。仰视天色熹微,亟回御前殿,鸣钟召百官,并没有一人到来。乃返入南宫,猛记起懿安皇后,尚居慈庆宫,遂谕内侍道:“你去请张娘娘自裁,勿坏我皇祖爷体面。”内侍领旨去讫,未几返报,张娘娘已归天了。怀宗平时,颇敬礼张后,每届元日,必衣冠朝谒。后隔帘答以两拜,至是亦投缳自尽。或谓懿安后青衣蒙头,徒步投成国公第,殊不足信。怀宗复啮了指血,自书遗诏,藏入衣襟,然后再上煤山,至寿皇亭自经,年只三十五岁。太监王承恩,与帝对缢,时为崇祯十七年甲申三月十九日。特书以志明亡。
遗诏:诸臣误朕,朕死,无面目见祖宗,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尸,勿伤百姓一人。
又:是时天变人异,不一而足,如日食、地震,太白昼现,荧惑逆行诸类,还算是寻常变象。最可怪的,是太原乐静县民李良雨,忽变为女,松江莫翁女已适人,忽化为男,密县民妇生旱魃,河南草木,有战斗人马及披甲持矛等怪状。宣城出血,京师城门哭,声如女子啼。炮空鸣,鬼夜号。蕲州有鬼,白日成阵,行墙屋上,揶揄居人,奉先殿上,鸱吻落地,变为一鬼,披发出宫。沅州、铜仁连界处,掘出古碑,上有字二行云:“东也流,西也流,流到天南有尽头。张也败,李也败,败出一个好世界。”又于五凤楼前得一黄袱,内有小函,题词有云:“天启七,崇祯十七,还有福王一。”到了崇祯十六年正月,京营巡捕军,夜宿棋盘街,方交二鼓,忽来一老人,嘱咐巡卒道:“夜半子分,有妇人缟素泣涕,自西至东,慎勿令过!若过了此地,为祸不浅,鸡鸣乃免。我系土神,故而相告。”言毕不见。
  巡卒非常诧异,待至夜半,果见一妇人素服来前,当即出阻,不令前行,妇人乃返。至五鼓,巡卒睡熟,妇已趋过,折而东返,蹴之使醒,并与语道:“我乃丧门神,奉上帝命,降罚此方,你如何误听老人,在此阻我:现有大灾,你当首受!”言讫自去。行只数武,也化气而去。巡卒骇奔,归告家人,言尚未终,仆地竟死。既有丧门神,奉天降罚,土地也不能阻挠。且土地嘱咐巡卒,虽系巡卒自误,也不至首受疫灾,此事未能尽信。疫即大作,人鬼错杂,每届傍晚,人不敢行。商肆贸易,多得纸钱,京中方哗扰未已,东南一带,又迭来警报。李自成已陷承天,张献忠又占武昌,闯、献僭号,自此为始,故另笔提出。小子惟有一枝秃笔,只好依次叙来。

——作者脸书

胡锦涛被离场 前中共老干部公开要求“学弟”习近平说明


法广 作者:小山 20221101


前中共总书记胡锦涛在中共20大闭幕会上被带离出场,至今余波荡漾。前中共干部阎淮以清华大学校友身分公开致信“学弟”总书记习近平,要求尽快公布“学长”胡锦涛现况。

据中央社署名邱国强今天引述消息报道称,就胡锦涛被离场,前中共干部公开要求习近平说明。该报道综合美国之音(VOA)及网络讯息称,阎淮曾任中共中央组织部干部,是“根正苗红”的高干子弟。他这封公开信是首度有体制内出身者公开要求当局说明胡锦涛被带离事件。阎淮在信中并称呼胡锦涛为“胡学长”,称习近平为“学弟”。

阎淮在信中指出,“胡学长”的离席事件“令人费解”。若他因身体欠佳离席,“请简略公布病情”。若非“生理因素”,则即“心理原因”导致的行为,“胡学长”和“学弟”的部下一方或双方,可能有处理欠佳之处,也请“学弟”您调查了解明察秋毫。

阎淮在信中表示,当局应针对此事“迅速公开事实,立即平息混乱”。并指胡锦涛“离席事件”若不澄清,将严重影响“贵党和我国”声誉,“爱之深责之切,故发此信”。

据该报道,现年77岁的阎淮,曾将自身经历写成“进出组织部”一书,但在中国国内被查封。他在信中强调,自己已入党57年,虽已退党33年,但“仍有党国情怀”。并指自己曾旅居海外28年“放弃多国绿卡”,一直保持中国国籍。消息提到,1980年代,时任中共中组部常务副部长兼青干局长李锐在考察“重点培养接班人”的“第三梯队”工作时,阎淮即以李锐部下的身份参与考察,与当时在地方任职的胡锦涛、习近平“都有密切的双边接触”。

针对这封公开信,也毕业于北京清华大学的美国“经济与战略研究所”学者李恒青表示,阎淮为胡锦涛抱不平而公开发信,与“四通桥事件”主事者彭载舟挂布条之间“应该是可以划等号的”,是出于对共产党和中国的极度失望,以及对习近平公然下令驱离满头白发老人的义愤。但李恒青强调,“胡锦涛不是胡耀邦”,在他执政的10年及先前的从政生涯中“手上沾了血”,像是逮捕刘晓波、剿灭“零八宪章”、镇压西藏抗议人士等。其中前2项的具体操作者虽是周永康和政法系统,但毕竟当时胡锦涛是总书记。这无法与胡耀邦同日而语,人们只是基于人性对胡锦涛报以同情,不会引起大的波澜。

一名不愿具名的中国学者则向美国之音表示,胡锦涛被带离事件是个新的“罗生门”。但从目前公开的影像来看,胡锦涛想看当选人名单,估计这个名单会超乎他的预料,所以身旁的栗战书加以阻止,就是担心胡锦涛看了名单会当场表示不满。这名学者说,“无论怎么解释这个事情,有一点可以断定,胡(锦涛)绝无可能是因病被劝下场,这是一个极不正常的事件”。他并猜测,胡春华的新一届政治局委员身分“肯定是临时被撤下的”,被撤下的原因或许和胡锦涛被离场有关系。

据该报道,在纽约从业多年的临床心理学家金晓春则认为,事发时胡锦涛面部表情是有些僵硬,反应也有点迟缓,但仅凭画面无法诊断他是否罹患老年痴呆症,但不像是病情严重。据金晓春指出,胡锦涛一开始是要看自己的文件,而不是去拿身旁的栗战书或习近平的文件,都是正常行为,且判断力没有问题。至于旁人(栗战书)为什么把文件“捂起来”不让他看,(习近平)为什么要叫人把他架出去,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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