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疫癥繼續發酵,河南、湖南封了與湖北交界的公路,陝西、江西也封了湖北出口的路;汕頭先是宣佈禁止外來車輛進入,後來大概受到上級的壓力,又取消了封城的決定;就連北京天津,也中斷了與外地的交通。與此同時,很多鄉鎮的百姓,自發堵路,不准外地車輛與人員進入。
各省對湖北疫癥的最新決策,一個顯著的特點都是為了自保。武漢封城,是禁止自己的人外出,那是保護別省的措施,其他省份對湖北的封禁,卻是為求自保不惜與湖北分割。
最極端的是汕頭,甚至準備對外來的車輛一概封禁,那是把所有不是汕頭居民者,都視為可能的傳染源。要是全國各大城市都照此辦理,那全中國就成了地方割據的狀態。
這種對湖北包圍式的封鎖,顯示不單止武漢問題嚴重,整個湖北省都已經淪陷。否則,封了武漢已經足夠,不必擴大封鎖範圍。封銷範圍擴大,對當地的生活和經濟都會產生深遠的破壞,除非事非得已,否則不會輕易採取這種極端的措施。
如果這是中央的統一部署,那證明問題已相當嚴重,如果不是,那更糟糕,那證明中央對地方已部份失控,政令不出中南海。
各地鄉鎮的百姓自發堵路,這種情況若普遍起來也相當嚴重。大面積的交通割裂,使行政區碎片化,一縣之內,不同鄉鎮之間互不往來,外地人即是可疑病人,正常的社會生活就難以為繼,彼此以鄰為壑,都沒有安全感,這樣的日子如何過下去?
事件繼續惡化,像汕頭那樣自己決定對外封城的一定會陸續出現。不管怎麼說,地方政府都以保境安民為首要任務,地方防疫失控,地方官對上對下都無法交代,自己孭了重責不說,可能連自己的親友都保不住。這種惡劣的情況下,中央說什麼都不可能一言九鼎了,因為地方官會將中央的指令視為中央對地方問題的失察。中央焦頭爛額顧不上地方,地方為求自保,等不及中央指令,自己作主救急,那是無可厚非的事。
古語有云: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意思是將軍在外打仗,可以無視皇帝的意旨,因為山高皇帝遠,皇上日理萬機,怎麼管得過來億萬人的事?地方官照皇上的聖旨辦事,把事情辦壞了,皇帝一樣會追責;相反的,地方官不聽皇帝的話,把事情辦好了,皇帝也沒有理由追責,可能還要給予獎賞。
全中國只有林鄭最聽話,甚至汕頭市委市長,都敢於表達地方的意願,只是在壓力下才被迫取消。唯獨林鄭,比共產黨員更堅定、更忠於習近平,拿香港人的性命換取習近平的好感,難怪本來對她口氣頗不善的今上,如今也深慶得人了。
香港對內地實行封城,本是體現一國兩制的區別,香港本來就與內地區隔,應該極力維護國際金融中心的安定與正常運作。香港變成疫區,工商業活動癱瘓,大陸政府寄予厚望的為國企集資,拯救奄奄一息的經濟,這個大局就保不住。究竟林鄭明不明白事情的輕重?把香港保護好,才是她對習近平最好的交代,聽任香港淪為疫區,她就是在習近平傷口上撒鹽。究竟她是共產黨員,還是英國殖民者留下的奸細?
一隻看不見的病毒,化作一隻黑天鵝,眼看大陸社會彷彿有種不祥之兆,一個百年未遇的亂世,在遙遠的地平線上若隱若現。香港人要打醒十二分精神,關注大陸的變化,趕緊自保。我們很大可能站在一個舊時代的終點前,同時也站在另一個新時代的起點。我們不幸承受了深重的苦難,但我們也有幸參與了歷史的進程。再往後,或許五大訴求已經不是這場反送中運動的終極目標,甚至一國兩制也不能滿足我們,我們可以看得更遠一些,期望更高一些。
至於林鄭,我們總會有機會收拾她的。到了香港人可以自己作主的時候,即使她跑到天涯海角,我們都要將她追回來,用香港人另立的法律來審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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