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精英经济学家"
一、伪自由主义的表演
生活垃圾好分辨,而历史垃圾则较难认清。因为历史垃圾常与时俱进:什么外衣华美,就穿什么外衣。各种各样的"主义"作为外衣,打扮过不少垃圾。近些年,国内令人厌恶的"主流经济学家"张维迎们穿的是什么外衣呢?是"自由主义"。他在自由主义回春而同时权贵经济又大力施暴的情势下,以自由主义观念迷惑知识界,同时以支持权贵抢劫迎合权贵,从而制造出令人目眩的历史垃圾。为此,舆论界朋友们打扫了好几年,至今还未打扫干净。
几乎无人不晓,张维迎们的"经济理论"的目标是实现私有化,通过发展私有化来增加社会财富,而且说起来振振有词,甚至是大声疾呼。在左倾阴霾还相当厚重的时候,这个目标在知识界升起的是一片彩霞。出于对"公有化灾难"的体悟,出于对没有财产权进而没有人身权和尊严感的痛苦体验,最终出于自由主义对人的价值的尊重,国内知识分子望着张维迎们的这道霞光,把他当成同道者了,以为他们是勇者。这样的勇者,挑战的是红色意识形态与所有制,按说,他不被当成"异议者"而厄运连连,也是没有任何生存空间的。但你切莫担忧,他这个"异议者"不但没有厄运,而且大红大紫起来,成为影响决策的"主流经济学家"。如此奇特,原因何在?原来他们解体公有制来发展私有化的途径是"权者先占"。 张维迎认为"在公有制下,官员索取剩余可能是一个帕累托改进;因为它有利于降低监督成本,调动官员的积极性"(《中国商业企业》网, 卢周来: 《腐败的经济学分析》)。所以,张维迎害怕反腐败影响私有制进程,便特别强调说:"反腐败力度在把握适当、要非常适度,如果力度把握不适当,间接带来的负效应也非常大。"(同上)正当权者乘改革之机,面对公产----过去没收地主资本家的资产加上几十年全国百姓积累的脂膏----两眼发绿、血口大张、獠牙发痒而没有理论支持的时候,在国家经济大失血的时候,张维迎就成了他们最忠诚最可靠的师爷。所谓的"帕累托改进"是指双方都爱益,起码不能损害另一方,而他们却以这个术语为掩护,先在竞争起点上制造不公:以损害职工生存基础为前提,为权贵资本主义搞原始积累。
他们玩自由主义,讨好了知识界;他们在"自由主义"前面加了个"伪"字,成了权贵的坐上宾!
他们玩这一套,把自己玩臭了,特别是在04 年与著名经济学家郎咸平那场大辩论之后,他们的"学术形象"在严肃而科学的理论面前,在充满血泪的现实面前,越来越丑陋。网上谴责如潮,张维迎又用自由主义来为他们这群学者形象立牌坊。他说:"学者不应该迎合任何人,包括大众。学者不是民意代表,不能用公众投票的办法评价谁是真正的学者。"( 2007年6 月21日,第 15期《南方人物周刊》)
是的,学者不应迎合何人,学者拥抱的是真理,这是自由主义关于学术独立的主张,在当下的中国,是很迷人的言说。可是这样的言说此时只是遮丑布而已:遮盖自己的丑陋和在大众舆论面前的孤立:那么多人谴责我们能说明什么?我们是真正的学者;不能因为反对我们的人多,我们就不是真正的学者了!此时的张维迎,就这样用自由主义的言说一方面来救他们自己,一方面贬斥受到大众支持的郎咸平教授不是真正的学者。
可是,张维迎如同孔雀开屏一样,只顾前面漂亮而不顾自己后面露出屁股有多难看。是的,学者不是民意代表,即不当民选的议员,也不能是官员及其腐败分子的代言人吧?可是看张维迎如何说。在当前工会有名无实、劳动部门相当不力的情况下,张维迎竟认为 "工会的权力大了,劳动部门的权力大了,动不动就仲裁,动不动查你的帐,打的幌子是保护工人利益,保护弱势群体,实际上是在寻租"。(《中青在线》:《专访张维迎:什么改变中国》)这样的攻击和歪曲代表的是谁?说"中国改革利益受损最大的是干部"( 2006年2月 27日 《 中国青年报》) 代表的是谁?要为企业家免除原罪,并要用公产奖励他们,代表的是谁?正当郎咸平与疑犯顾雏军争辩达到白热化时,04年 8月,张维迎作为经济学家,独自一人赶到"中国企业家论坛首届深圳高峰会"开幕式上发言,力挺疑犯顾雏军,并说自己20年来一直为企业家说话,代表的是谁? 张维迎每年直接来自各类公司和企业的收入我们不知道,但早年出任光华学院副院长后,成为了亚信科技、天津家世界等知名民企的独立董事,则是事实。代表谁呢?还是樊钢说得直率痛快:" 经济学家就是为利益集团服务的。"(赵牧博客:《中国经济学家语录》)
张维迎转述杜维明的话说:"一个理性社会的形成,从西方的经验看,要靠一些思想家、学者引导,传递给公共知识分子,再通过媒体走向大众。如果倒过来就难形成----大众左右着媒体,媒体左右着公共知识分子,公共知识分子左右着学界,就很危险。"( 2006年《中国企业家》,张维迎《 和谐社会需要新的核心价值观的塑造》)并由此得出一个结论:"对一个学者来说,最难做到的是你敢不敢站在大众舆论的对立面,坚持自己的观点"
杜维明的话只说对了一半:思想家、学者不受传媒左右,要有反潮流精神。他丢掉了另一半:思想家、学者的真知来自哪里?难道来自对社会苦难的漠视和对达官贵人的依附?来自对利益对立的研究对象的一方偏袒和一方拒斥?来自对普世价值的颠倒?弄不清这一半而站在大众舆论的对立面,几乎是宣布"与人民为敌"了!
假的就是假的,伪装应当剥去!
需要为张维迎补说一句的是,贪官和御用学者都是历史垃圾,而所不同的是,千年之后,多数贪官都不为世人所知了,而御用学者却在史册的耻辱柱上特别醒目。所以,即使不为大众考虑而只为自己后代着想,也该"反求诸己"了。
二、谁有不可饶恕的罪恶?
有人要在月黑风急时入室行盗,他们公开为盗窃者指路;少数人要在多数人的白骨上建天堂,他们大声喊着说这很合理;有人要杀人,他们就为屠夫磨刀;有人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振振有词地说这很必要 ......这就近二十年以来那些所谓的主流经济学家的"学术"和"科学思想"。历史不会忘记,现实在作证明:他们呼唤腥风血雨,打造人间地狱,确实建立了不朽的功劳。国家的艰危和人民的苦难与他们的言论丝丝相扣,难解难分,相互印证。不信?请看----
在权贵们有的虎视眈眈,有的对国产张开血瓢大口时,厉以宁说:"在改制过程中,国有资产流失是必然的,不必大惊小怪。"(2007年9月9日《凤凰论坛·铿锵杂谈》:《 穷人应该将富人看成自己的大哥?》) 盛洪说:"不妨把这些公共财产看成无主之物,谁先把它拿来卖,这公共财产的产权就算他的。你如果正好当一家国有企业的厂长,就可以和主管部门合伙把这家工厂卖给有钱人,产权就变成私有了。" (《搜狐社区》:《九个骇人听闻的经济学理论》)张曙光说:"改革要利用腐败和贿赂,以便减少权力转移和再分配的障碍。腐败和贿赂成为权力和利益转移及再分配的一个可行的途径和桥梁,是改革过程得以顺利进行的润滑剂,在这方面的花费,实际上是走向市场经济的买路钱,构成改革的成本费。"( 2006年5 月5日《新华网》转《新周刊》:《经济学家奇语录》) ......
"精英"们支持权贵抢劫公产的理论相当多,如"靓女先嫁论"、"冰棍论"、"烂苹果论"、"吐唾沫论"、 "社会财富向精英倾斜论"、"改革成本论" ...... 其中,张维迎"吐唾沫论"独具流氓特色:公产是块馍,谁先抓到手就在上面吐上一口唾沫,没人吃了,这块馍就是他的了。 20多年来有数以万亿元计的国有资产流失,即全国男女老少(注意:老少!)平均每人至少被剥削去7000 多元,3000万出生于 40----50年代出生的工人下岗。很短时间内,将近 90%的中小国企实现了私有化,实际上,是流进了私人腰包。
"改革成本"当然由老百姓支付。工人因此而大遭劫难,有的还河上吊而死,活着的在饥寒交迫中挣扎。此时,厉以宁说:" 为了达到改革的目标,必须牺牲一代人,这一代人就是3000 万老工人。8 亿多农民和下岗工人是中国巨大的财富,没有他们的辛苦哪有少数人的享乐,他们的存在和维持现在的状态是很有必要的。"(同上)这就是有名的"改革代价论"。厉先生也许感到其面孔太狰狞了,此话后面又补了一句:"中国应该用就业促进就业,因为有一批人就业了,赚了钱他马上会花掉,另外的人就有了赚钱的机会。"但"用就业促进再就业"中的前一个"就业",就是让抢夺公产的权贵先建立起他们的家业,然后再让下岗工人就业。这还是在为强盗逻辑辩护。值得注意的是,厉以宁原是 北大光华管理学院院长,尤其重要的是还担任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对国策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
公产遭劫,工人被扫地出门,社会财富以丛林法则向少数人手上集中,贫富差距急遽扩大,超过国际警戒线,四处怨声载道,遭到普天下的谴责声讨。此时,厉以宁一方面否定贫富差距,叫嚷着还应该继续扩大差距,一方面把屎盆子往老百姓头上扣。他说:" 中国的贫富差距大吗?中国的贫富差距还不够大,只有拉大差距,社会才能进步,和谐社会才能有希望。中国穷人为什么穷,因为他们都有仇富心理。"(同上)
近十多年来的一切社会恶果,都在于分配不公。而改革就是利益的再分配,其中包括社会资源的分配,公产的分配,竞争起点的分配,劳动报酬的分配。人们强烈谴责分配不公,是在端正改革的航向,同时也切入经济学的核心内容----生产和分配。但是,作为"精英"经济学家的张维迎却迎着人们的谴责进行无理而顽劣的对抗:"只要抓总量增加,不必管分配。发展到一定程度,一切问题都会解决 。"那个"总量"是谁的?老百姓占多少?他说的"不管分配"是假,让权贵先占就是分配,而且是以抢劫的方式搞分配。
分配不公把百姓逼成什么样子?看不起病,上不起学,买不起房,失业者更是艰难,甚至没饭吃。这时,厉以宁说: "我建议取消所谓的养老保险、失业保险、工伤保险等福利,目的是保持大家的工作热情和能力。"(同上) "房价涨得快是正常现象,说明居民的收入多了。" (2007年9月8日《凤凰论坛·铿锵杂谈》:《谁为穷人说话?》) 张维迎说:"中国目前为什么穷人上不起大学?是因为收费太低"( 2007年8月25日《东风论坛》:《中国经济学家骇人听闻的语录大全》)
中国经济过热,全球有目共睹,而北京大学经济学院教授萧灼基却说:"如果有机会向总理建言,我一定要说'三个不要轻言',不要轻言经济过热,不要轻言房地产泡沫,也不要轻言人民币升值。中国现代化的标志是北大教授拥有轿车和别墅。"( 2007 年 06 月 29 日《中国发展门户网》:《萧灼基简介》)
面对城市建设规划鼠目寸光,折磨未来,一个叫刘伟的经济学家来了个文过饰非:"我把堵车看成是一个城市繁荣的标志,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如果一个城市没有堵车,那它的经济也可能凋零衰败。"( 2007年8 月12 日《法制论坛·网评天下》:刘建江《中国经济学家骇言摘录》)面对1998 年的特大洪灾吞没百姓的生命财产,这位刘伟先生又为死人和毁灭财富大唱赞歌:"水灾刺激了需求,拉动增长,光水灾毁房屋就几百万间,所以水灾拉动中国经济增长1.35% 。"(同上)
就是这样的"学术"和"科学思想",让全民震怒。04年和 05年,网络上的声讨和批判空前激烈,主流经济学家的形象越来越丑陋,名声越来越臭。在此期间,张维迎站出来怒不可遏地叫喊道:
" 大众传媒对学术的摧残,对科学思想的藐视,对学者人格的侮辱,是我们这个社会不可饶恕的罪恶。"
到底谁有不可饶恕的罪恶?
三、二奶的"顺奸理论"
一切方针政策,都来自一定的理论。产权改革的方针政策来自什么人的理论呢?来自"精英经济学家"。他们的那些理论虽然大家很熟悉,但为了对照方便,这里只能冒污人耳目之嫌抄几条:
张维迎说;"在公有制下,官员索取剩余可能是一个帕累托改进;因为它有利于降低监督成本,调动官员的积极性。私人产品腐败的存在,对社会、经济发展来说即使不是最好的,也是次优的。第二好的。反腐败力度在把握适当、要非常适度,如果力度把握不适当,间接带来的负效应也非常大。" (同上)盛洪说:"不妨把这些公共财产看成无主之物,谁先把它拿来卖,这公共财产的产权就算他的。你如果正好当一家国有企业的厂长,就可以和主管部门合伙把这家工厂卖给有钱人,产权就变成私有了。" (同上)张曙光说:"以资产换特权,促进私有化。"(同上)"腐败是否有理?既然掌握公共权力进行公益决策的人不肯轻易放弃和交出他们的权力,而改革又不能从其手中强夺,就只能通过腐败与贿赂的钱权交易的方法进行购买。改革要利用腐败和贿赂,以便减少权力转移和再分配的障碍。腐败和贿赂成为权力和利益转移及再分配的一个可行的途径和桥梁,是改革过程得以顺利进行的润滑剂,在这方面的花费,实际上是走向市场经济的买路钱,构成改革的成本费。" (同上)
这种内容,就是"精英"们为中国改革选择的路线,改制过程中倾斜了的方针政策和说明白了的潜规则,概源于此,当代中国社会的悲剧和人间的苦难,多是由此造成的。"精英"们事先也十分明白他们的理论会酿成这样的后果。厉以宁就说:"为了达到改革的目标,必须牺牲一代人,这一代人就是 3000万老工人。8亿多农民和下岗工人是中国巨大的财富,没有他们的辛苦哪有少数人的享乐,他们的存在和维持现在的状态是很有必要的。" (2006年5月5日《新华网》转《新周刊》:《经济学家奇语录》)他们在代替全民思考中还认为这是唯一的选择,因为当权者不肯让出特权,"没办法对付人家",就只有以牺牲一代人的代价来换特权了!
有些牺牲青春与贞操而当了二奶并得到大把钞票的女人对准三奶或准四奶说:人家有权有势又有钱,人家既然看上你了,你就逃不出人家的手心----"没办法对付人家"。今夜人家要解你的裤腰带,你不要掐人家,就让他解吧。身子一旦给了他,你就享福了。这是我的经验,你就把身子给他吧。这种"顺奸理论",如果用于向权贵出卖灵魂、人格和学术贞操来换取个人荣华富贵的专家学者,视为成功经验,我完全相信,因为大有人在;但是,如果把这种理论化用为改革理论,认为只要广大民众做出牺牲就能有美好的未来,则就是学术界二奶们的欺世之说了,因为没有历史根据。
"民营经济"、"自由经济"和"市场化"这些在今天听来十分新鲜动人的东西,欧洲在两百多年以前就有了。实业家以大欺小,以强凌弱,克扣工资,雇用童工,制造污染,欧洲到是处穷困与饥饿,"群体事件"在那时连续不断,并升级成"暴乱",社会动荡不安,几代人付出的是血水与白骨。但是,长夜漫漫,不但看不到"市场经济"(法制经济)的光明,而且催生出《资本论》,让《国际歌》响遍全球。这个过程中,除了敢于面对权贵进行改革的西方国家而外,许多国家的残酷历史又由此继续下去,至今没有市场经济。"精英"们是不是要让中国人回到两百多年前的那个起点,重复这个历史?
西方国家的市场经济是如何实现的?并不是按二奶的"顺奸理论"办:只要你是权贵,我就投怀送抱,任你奸淫抢劫,我都顺从,而是以把社会公正理念法制化,用以限制竞争的无序化和丛林化。针对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丛林化而实现社会公正的法典,最早的是英国的《普通法》(《英美法》)。这套法在实践过程中,形成了有效的陪审团制度:一个案子的判决,不是法官做主,法官不过是法庭审案中的主持人,行使判决权的是代表民意的陪审团。以公正为核心,西方国家建立起完整的法制体系,才形成了市场经济。而《普通法》的产生,乃至法制体系的健全,并不是那些剥夺民众的豪强整体性良心发现,慈悲有加,主动要求把公正法制化,而是整个社会陷入危机,包括豪强在内的统治者坐在火山口上了,才想到了"稳定",从教训中感到让出一定的利益对他们的生存意义;同时,有良知的法学家、社会学家、经济学家、历史学家,则从民众(受欺压的小业主和普通百姓)利益出发,站在强权和强势的对立面,和平地,理性地,坚决地与之博弈,实现社会公正法制化。一句话,不通过奋斗是没有这块馅饼的,顺奸只能走入更大的深渊。
什么是市场经济?怎样实现市场经济?历史的经验是什么?中国的改革应如何进行?是不是除了"二奶理论"就没有别的选择?当年中国不得不进行经济改革说明了什么?在非法制环境条件下,国产让权贵先占将产生什么后果?答案不言自明,作为专家学者,不会一点不知道。但是,"精英"们却把"二奶理论"当成改革理论,面对权贵,竟然把改革与白送划等号,与顺奸划等号!
如此轻松,如此舒坦地当精英,要你们干什么!
学术品格上的顺奸经验所形成的"顺奸理论",必然支持强盗逻辑,后果是相当可怕的----要再现历史。现在有些人面对"群体事件",担心"不稳定",祸根难道不正在于"精英"们的主张吗?"精英"们一手制造了现实社会中的祸殃,现在却倒打一耙,说穷人"仇富"可能引发社动动荡!
"二奶理论"又派生出"八戒理论"了!
四、弱智的招魂词
有些理论,特别是为权贵服务的理论,是躺在棺材里出世的,本来就是僵尸。其腐气之所以还能流布扩散,不是由于其本身的理性活力能征服人心,而是占有话语权"一枝独放",不允许他人清扫或消毒。当年提出的"效率优先,兼顾公平",就是这样的理论,也受到这样的保护,所以人们面对这具僵尸及其幽灵,不忍也得忍。但是,网络文化的发展,为民间话语提供了较广阔的空间,于是它成了众矢之的,成了理论火葬场和精神殡仪馆的重要对象。
"精英"经济学家张维迎们,是拥抱着这一僵尸及其幽灵起家得势的,进而发红的,他们的"学术"和"科学思想"以此为基础,以此为灵魂。天下人万箭齐发之后,这具僵尸碎不成体,被推进了火葬场。这等于火葬张维迎们,他们能不奋起反对吗?
反对是必然的,但可惜的是真理不在握,智术已穷尽,只能以浓厚的哀悼意味写招魂词:
"当年提出'效率优先',不是说不考虑公平,准确一点讲,是不能搞收入平均主义。"( 2005年12月 23目《网易·新闻》:《张维迎:学者不是民意代表,不应该迎合任何人》)
这样的招魂词竟弱智到掩耳盗铃的程度:为了偷换概念,从当初响当当、硬邦邦、金科玉律般的八字提法中砍去了四个字。当初完整的、不可分割的提法是:"效率优先,兼顾公平","效率"和"公平"两相对举。这个提法中,"效率"是第一位的,"公平"只是"兼顾"而已,语意特别清楚,当初已说得很准确了,并不是"效率优先,不搞平均",张维迎"准确地说"一次,就把"公平"说成平均主义了!这八个字响遍天下,你这么砍一下,"准确"一下,人们就忘了吗?要不是弱智到挑战天下人的记忆力和智商,就是在强词夺理了。
张维迎的上述招魂词说得很清楚:"效率优先"这个提法的目的"是不能搞收入平均主义"。注意:说的是" 收入平均主义",并不是"机会平均主义"----"机会均等"!可是机会均等是个多诱人的口号呀,只要把"效率优先,兼顾公平"说成是为了"机会均等",这具被天下人射得碎不成体的僵 尸就活了,当然张维迎们也就随之而活了。为此,张维迎的招魂词接着写道:
"一个社会更应该追求的是机会均等,而不是结果均等。事实上,如果我们把公平理解成机会均等,它实际上和效率优先是同一个概念。"
既然"效率优先"就是"公平","公平"就是"效率优先",二者是同一个概念,当初的提法为什么是"效率优先,兼顾公平"呢?二者内容一样,何须"兼顾"呢?这是在狡赖!
再看张维迎本人的"理论",是并不主张"兼顾公平"的。他与其他"精英"一样,主张把公产当成"无主"之产,谁先占就是谁的。其"吐唾沫论"就是经典式流氓理论:公产是块馍,谁抢到手,先吐口唾沫的那块馍上,其他人不吃了,那么这块馍就是先抢并吐唾沫的人。这有什么机会均等可言?这是给流氓出主意,而权贵们对公产的大肆掠夺也印证了张维迎的流氓主意。这就是其学品。
如此狡赖,如此学品,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学术"和"科学思想",还宣布什么"不与无耻的人辩论"。这叫人说什么好呢!为什么不想想自己因何被社会舆论唾弃呢?
"效率优先,兼顾公平",本来就是个极为错误的口号,践踏了人类的普世价值。人类的普世价值认为,任何价值中,人的价值至上;万事万物中,人的权利至上;社会生活中,社会公正至上;政治生活中,民主自由至上。面对这"四个至上",效率算什么?只能是为人的价值服务的。如果效率妨碍了社会公正,剥夺了人权,这样的效率有什么意义?是罪恶!以抢劫的方式把公产转移到权贵手中,"私有化"的效率是很高的,但直接剥夺了广大工人赖以就业的现实基础,使之陷入生存危机,步入水深火热,导出一幕幕惨绝人寰的悲剧,结果肥了一批继续奴役他人的强贼,社会公正何在?人权何在?通过武装征地,出动警力强拆民房,把户主打残或驱赶出去,可以很快建起以新贵为主人的高楼大厦,效率很高,但这是建立在白骨之上的效率!可能"精英"们有这样的期望:先实现私有化,民主而后就会自然到来。未必!甚至是欺人之说!南美和东南亚不少国家是私有化但没有民主化,而是经济权贵化,政治黑金化。奴隶主的私有化,封建领主的私有化,当代强盗的私有化,一切建立在他人血泪上的私有化,不可能支持民主化。人类的私有化已数千年了,只有经过人权和社会公的打造而产生平等规则的私有化,才是理想的私有化,其过程中发展起来的民主,是各利益阶层在激烈博弈之后强势者妥协让步才实现的。在大众作为弱势而还没有博弈意识和博弈实力的历史时期,真正的精英就是培养大众同权贵经济、强盗经济博弈的精神和能量----为他们创造公正的平台,通过"私有"而强大;而减不足而增有余,支持强势剥夺弱势,是在反民主!这是当代精英的常识,如果张维迎们不是陷入学术误区而对此无知,那他们的言论就是别有用心了。
无论张维迎怎样招魂,"效率优先,兼顾公平"这个他们赖以走红的幽灵是叫不回来了,那些苍白无力、智术贫弱、逻辑混乱、强词夺理的招魂词,只能说明张维迎们在进行无可奈何的挣扎。
本着学术理性和良知,弃旧图新是正道,但不知张维迎们是否愿意?
五、精英主义的破产
针对公产被私吞、工人大失业、政府无力应对的惨状,网上一篇题为《无耻者无畏》的文章这样问:此时"我们的经济学家们都在干嘛呢?在成为一个个企业的独立董事,在帮企业家们搞一次次的学术演讲,拿着红包拿着支票。就像科龙顾雏军被搞掉的以后,有记者采访张维迎,问认识顾雏军吗,他说我和他也不熟,于是有很多人调侃张维迎说他和顾雏军确实不熟,因为张维迎只对支票熟。"如果是这样,也如郎咸平所说的他们是官商学组成的"铁三角",那么,此文用"精英主义"四字就是高看他们了。但对于"红包"或"支票",笔者暂时未得实据。为避免上法庭,就把他们的行为当成"精英主义"高看他们一次吧。
精英是人类社会的宝贵财富,"精英主义"却是人类社会的灾难。因为"精英主义"的行为方式是:自以为是地为大众设计美丽的社会蓝图,并以自己为轴心,指挥大众牺牲自我,为实现他们自以为是的社会蓝图而奋斗,最后自己成为统治者。所以精英主义和专制主义之间仅一步之遥,为世人所唾弃。尽管如此,近代精英主义,尤其是革命精英主义,寿命很长,有的几十年,有的达一百多年,一直让人崇拜。而当代,特别是近些年则不然,精英主义是相当短命的,有的刚一出生就死亡。
精英主义的短命现象在中国经济学界尤为明显。
奉行精英主义的国内经济学家,大多都有一定的背景。从职位上来看,有政府管理、研究、咨询等要害机构的官学一体人物,也有著名高校的专家教授;从声誉上来看,被称为"主流"、"贤达"、"泰斗"、"新秀"。他们个个摆出"圣人出,黄河清"救世主形象,拿出居高临下、转动环宇的气势,大声喊改革,挥手指方向。他们个个也来个"挥斥方遒,激扬文字",可是并非"粪土当年万户侯",而是"甘助新贵抢与偷"!且是公开的,赤裸裸的,声援式的,谋划式的,并落实到改制过程中。这一下,抢得公产的少数人上了社会的宝塔尖,多数人被压在宝塔底,社会矛盾尖锐,怨声载道,危机四伏。
因此,在普罗大众眼中,他们并不是精英。到了05 年,"经济学家"几乎与"祸水"二字画等号,有的学生家长以"经济学家"四字为耻,不让自家考大学的孩子报"经济学"。随着"顾郎之争"的白热化,随着精英们力挺的新贵顾雏军成为疑犯,气势压人、不可一世的大陆经济学界集体失语,个个成为缩头龟而不应战。有人称郎咸平是一人敌千军:郎咸平一炬,经济学界遍地焦土! 香港科技大学丁学良教授接受《中华工商时报》专访时炮轰中国经济学家,认为许多人只把经济学当作个人发财、出名和当官的路子,把太少的精力用来做经济科学研究,所以中国真正意义上的经济学家最多不超过 5个。还有人接着丁学良的话 说:最多只两个。对此,经济学界无人应声。而今,一提经济学家,人们多是掩鼻而笑,谁还看他们绘画蓝图,听他们挥手指方向呢!
精英主义就这样破产了。
如此短命的原因是什么呢?
近代精英主义者在绘制好社会蓝图时,在未得势而正需唤起大众为之奋斗的过程中,许多人是比较高尚的,有的还敢于自我牺牲,只是在内讧或得势之后为固其权,其内在的专制基因才裂变膨胀,给社会带来祸殃。而眼下的精英主义者则不然,从绘制经济蓝图的开始,就存在着令人难以恭维的欲望,而且精英形象和经济蓝图不是给大众看的,是献给权贵来邀功行赏的。这是眼下精英主义速亡的根本原因。
近代精英主义有可以让大众接受的精神资源,例如,号召多灾多难的老百姓起来反抗暴政,不怕流血牺牲,为了子孙后代,建立平等幸福的社会,而且把立功者当英雄,死了的当烈士,老百姓是响应的。而眼下的精英主义能不能这样说:工人和农民朋友们,我们为了通过私有化而在未来实现民主化,让你的子孙后代幸福起来,你们就把工厂和土地送给权者吧!送吧,你们饿死冻死是烈士,是光荣的,历史忘不了你们!----不能吧。既然说不出让老百姓做出牺牲的理由而还非要淌着老百姓血水走,老百姓还能说你不是仇人是恩人?
近代精英主义处于前管制时代,大众的精英崇拜情绪浓,"中心情结"重,自我意识淡,精神枷锁重,再加上资讯不通,头脑装在罐头盒里,所以精英主义处于朝阳期,有良好的发展空间。而眼下的精英主义处于后管制时代,大众的自我意识和权利意识在萌发,辨识力增强,不是人物的东西非要在大众面前摆出人物的架势,只能被当成猴子做戏。还有网络平台,谁都可以发帖说话,起到剥画皮、亮真相、求真理的作用。精英主义到了日薄西山、气息奄奄的时候。这时,你再摆精英主义的谱,谁理你?张维迎倒是狂妄,竟然宣布要站在大众舆论的对立面!唉,真叫人没法说他,他竟不知道自己是啥 ......莫道中华无人,注意网络,民间藏龙卧虎啊,你算个啥?你敢再辩,就在网上出招,必定落花流水!
社会精英一定要抛弃精英主义:把自己当成社会中的普通一员,在公共舆论或学术平台上发表意见,让自己推动社会进步的主张得大众认同,以化为大众的行动;千万不能以自己为中心,指挥或役使他人。阿伦特说得到位:知识分子任务只是"打开",不是代替。
每个星星都在走自己的路。如果某个星星要宇宙间所有的星星围着自己转,那在宇宙间全是可怕黑洞,在人间则是可怕的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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