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6月6日星期五

现在的全球化,已经沦为精英阶层的盛宴

 原创 露洲 露洲宇宙 2025年06月04日


哈佛这事有点意思,它是为数不多的,能让川黑和川粉找到共同点的地方。我看到很多孜孜不倦的特朗普批评者,在哈佛问题上还是选择了赞同。不单单只是中文圈,就连美国人骂起哈佛来,也是一脸的罄竹难书。

这也让我第一次理解了为什么会有人赐予特朗普“老中医”的外号,这穴位掐得确实够准。

该怎么评价哈佛呢?不是很多人把清北比作欧美的后花园吗,这哈佛,就是美国的一种对称补偿,上清华北大容易的那一批人,上哈佛大学一样容易,一封推荐信就搞定了。美国人嘲讽哈佛是“party大学”,是反美主义的训练营,通俗地切换一下,也就是我们口中常说的老朋友。

当然,这并不局限于哈佛,美国那些存在友谊价值的顶尖高校,都挺乐意奉献这种友谊,而代价无非就是接受一笔笔数额不菲的捐赠而已。以至于特朗普要求公布海外捐赠记录时,他们可以将友谊升华到超远家国情怀的高度。

很多人说这是学术独立,于是我们发现了一个很新奇的现象,学术腐败竟然可以跟学术独立完美契合。这说明,传统的知识结构,已经无法解释新时代的气象了。

过去人们通常认为,学术机构应该不受行政干扰,与政府保持距离,即被视为独立的象征。但进入全球化时代之后,这种基于国家主义的认知遭到彻底地颠覆,因为学术机构在接受海外资金的同时,依然可以保持相对国家主权的独立。完美实现了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夙愿。

学术是客观世界的基础,可以说整个世界的运行逻辑都是建立在学术之上。而这种全球主义式的学术腐败,导致客观现实的扭曲,已经成为这个时代最大的挑战。

之前我在文章中提到过西方左翼的“阿凡达陷阱”,这些进步的左翼人士为何会成为对立文化区的保守主义者?我认为就是学术腐败的结果,因为知识的源头已经遭受了污染。以至于一群跨性别人士,疯狂地支持那些恐同,甚至同性恋要被处死的国家。

而且,西方保守派也并不保守。1952年人工智能之父图灵因为同性恋身份被揭发而身败名裂,最终自杀而亡。如今,知名基佬贝森特,却成了以极端保守为人所熟知的总统的财政部长。



很显然,西方保守主义一直在进步,而且是全球各个文化区为数不多的,始终在保持进步的保守势力之一。包括在劳工权益和社会保障等方面,特朗普都有所作为,MAGA的主要受众就是蓝领。而当年凭借蓝领工人起家的左翼,如今却丢掉了这些弱势群体的支持。

所以,美国现在的左右之争,已经不是进步与保守之争,而是全球主义与国家主义之争。当然,这里哈佛等学术机构肯定不是主力,无非充当了一个洗脑工具的角色。真正的主力,无疑是那些全球化的大公司以及建制派政客。

2022年的数据,美国企业在海外的利润高达1.4万亿美元,而同期本土的利润也不过2.8万亿。如果再剔除海外廉价原材料和劳动力的成本因素,两者利润应该是相当的。可见,海外市场对他们来说有多关键。而特朗普的关税大棒,已经严重伤害到了他们的利益。

因为本土化生产,将导致美国企业被迫放弃海外更为廉价的生产要素。同时,供应链的转移,也将严重影响海外利润的延续。就以苹果为例,它在中国庞大的利润,不仅仅只是因为手机做得好,而是它把供应链交给了中国几家大公司。一旦它把供应链撤出,那么苹果就是下一个三星。

这就是全球化的复杂性,它将国与国之间的利益关系,深度捆绑在了一起。然后比这个更复杂的是,国家本身就已经是一个难以调和的利益矛盾体。当美国的大企业进行全球化的资源配置,并尊崇利益最大化的原则时,必然伤害到国内其他阶层的利益。

过去第一个阶段牺牲的是美国蓝领工人,因为去工业化和生产外包导致他们失去了工作,留下一个萧条的铁锈带。第二个阶段是常年巨额贸易逆差导致债务危机,而债务本身意味着印钞,于是导致通货膨胀,中产家庭生活成本上升。然后过去美国政府为应对债务负担通常选择加税,于是又导致家庭财务恶化,尤其是中产群体。

第三个阶段是文化的堕落,西方的全球主义者共同炮制了“多元文化共存”的政治正确。一方面为了压制保守主义,另一方面则是为摧毁西方人民对非西方文化的鉴赏能力。以此来掩盖全球化时代不同文化之间的排异和冲突。因为他们的利益主要来源于对立文化区的保守阵营,这种利益联盟必须要用一种文化来包装,于是出现了“阿凡达陷阱”。

甚至,他们还一度统一了社交媒体,进行言论审查和散播谎言。这应该是近二十年传统媒体到互联网媒体过渡期间形成的,针对西方思想和言论的钳制。

全球化路线的错误,必须要依靠错误的观念来维持。于是这些年西方左翼越来越极端,直到欧洲的南民危机,和美国的边界安全,以及通胀问题等等,导致越来越多的人清醒过来,发现他们的这些政客越来越不受控制,这才合力将特朗普送入白宫。

现在我们看到的,特朗普与哈佛之间,与法官之间,与美联储之间的各种博弈,都是围绕国家主义和全球主义之间的意识形态矛盾,所爆发的冲突。我估计特朗普在任期之内是很难根绝这个问题,因为全球化历经半个多世纪的演变,确实存在很多现实的障碍。毕竟国与国之间的合作无可避免,而人性对利益的贪婪也难以收敛。

过去我也是全球化的坚定支持者,但后来逐渐发现,原本期待的那种基于价值观逻辑的全球化已经变得幼稚,几乎完全被利益逻辑所主导。精英阶层利用话语权优势,居高临下进行资源采集,使利益最大化。全球化是他们的盛宴,而普通人,只是那个盛宴上的资源而已。因为当前的全球主义秩序,中国只是廉价劳动力的提供者,美国是生产外包,我们是可笑的消费外包。

中国也有不少左派人士,对特朗普“掀桌子”的行为极其反感。这其中可能一部分人是因为对价值观推动的全球化依然保持憧憬,而另一部分人则是全球化的受益者。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们也只是全球化的左派,而非国家的左派。这里的荒诞之处在于,保护弱者这一左派标志性的道德指南,竟神奇地消失了。因为他们本该同情的弱者,恰恰是他们维持全球化利益不可或缺的基础。

这方面的逻辑硬伤丝毫不逊于西方左翼的“阿凡达陷阱”。哈佛女孩蒋雨融的翻车,也是源于这种硬伤。明明是居高临下的资源采集者,却伪装励志人设,对公众进行道德说教。我不反感她这个人,但完全理解公众的愤怒。西方的全球化精英或许也是不道德的,但是他们不会占尽一切优势还去走后门。

近期五篇文章,其中四篇阵亡,两篇直接无法发表,连大号也进黑屋一个月。这个是新的备用号,后续可能还会改名,换个马甲玩玩。

另外,给大家推荐一篇小说,去年写的,现在刚刚整理出来。故事背景是关于未来人类试图打造AI政府,结果不慎失败,导致整个人类文明灭亡。有兴趣的可戳下方链接:

我在地狱的日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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