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勒丁博士是里根时期的白宫顾问,他最近在《远东经济评论》五月号撰文《北京拥抱经典法西斯主义》。
由于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很多只看表面的外国人,认为中国已经告别了共产主义,更像资本主义,麦克.勒丁博士说,这种看法不对。资本主义的本质更在于自由,而不是市场经济,市场经济也正是在自由这个价值之上,才得以有正当性。中国给与的一点经济上的自由,没有丝毫政治自由,只能证明是法西斯主义经济。"最接近中国目前体制的,就是法西斯主义,因为法西斯主义也有一些私产"。麦克.勒丁博士说,中国是经典的法西斯主义,第一个非常成熟的法西斯主义。
少量的经济自由,没有政治自由,正是法西斯主义。在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西方世界以毒攻毒,用比苏联共产主义好一点的法西斯主义,对付苏联共产主义。当到了六七十年代,即使东欧进入后极权时代,这个后极权时代也是接近法西斯主义的。
先经济后政治,是一种将错就错。先甜后苦,给一点点私人空间的经济自由,但后确实更为强大有效的政治空间控制力,以及更为严重的贫富分化(从文革之后私人空间退出,反而是政治权威的加强;深入私人空间的,并不是一个强国家,而是一个弱国家)。经济发展的路径,从大时间尺度,虽然初期有去政治化的的诉求或舆论压力,结果并没有去政治化的效果,相反带出来不断增长的期待革命,完全是一种饮鸩止渴。
我曾经写一个帖子《主流经济家露出专制的本性》,揭发当主流经济学家需要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采取专制手段。
对于一个政治自由主义来说,手段的合目的性,是首要的,而意图和动机相对居于次要地位。有的时候坏的想法,也能达到好的结果。如果没有手段的合目的性,好的动机和意图,往往是坏结果。经济自由主义并没有像政治自由主义那样,对"手段的合目的性"有一个紧迫的认识,也就是说,因时因地而变。
当自由手段适合时,需要从专制独裁手上解放出来,就假惺惺鼓吹自由,主张放权,反对管制。当相反时,就鼓吹集权专制独裁。例如张五常鼓吹专制,郎咸平鼓吹加强中央集权。面对中小企业危机,主流经济家悍然喊出救市。到什么山唱什么歌。手段是受到必然性支配的,必要的时候就翻脸,也能说得头头是到,总之是他在理。经济自由主义者,变为激进极右翼指日可待。
改革派在关键的地方,无不现实自己是看不见的法西斯主义分子。厉以宁宣布,当下的成就都是改革造成的。劳西宁在《虚无主义革命:警告西方》中说,纳粹并不像自己所宣称的那样,是一种造就中的新秩序,而是对一代代劳动成果累积而成,不可替代的物质、道德、精神资源的浪费性、毁灭性开采。
经济改革造成的政改条件时空太少,格局太小,陷入一个死角,只配是法西斯主义经济。市场经济等于二奶,中国的市场经济到底是专制的二奶,还是未来自由的老婆,并不取决于一厢情愿。市场经济作为二奶,在权威的床上欢快,不时地给你抛一两个媚眼,就让你死心塌地非她不娶。改革派用别人的二奶,在意淫中来装饰自己的家庭,完全是意识形态中的梦语。改革三十年完全是在做梦中疯言疯语。
市场经济可以是最不坏的理性选择,却不是完美的梦。就象你的初恋情人,你的梦中人和她具体个人,是可以区分得开来的。
市场立宪展开勾引二奶的革命行动,就以为就是自己的老婆,并没有改变法西斯主义的本质。改革三十年的发展方向,如果按照原来当局改革的原初政治意图,由社会主义极权褪色到法西斯主义,自以为是给添加自由立宪的终极目标,不过是改革派的一厢情愿。
改革三十年的历史定性,完全悬而未决的:改革三十年是褪色走向法西斯主义的,还是走向自由立宪。理想中是走向自由立宪,而实际上就是法西斯。理想中是一百步,实际上只走了五十步,可是把这五十步当作了即将走到一百步。
给改革三十年写成赞美诗歌,而形成色盲,意识形态的色彩遮蔽了残酷的现实。渴望被大大提前当作了现实。例如厉以宁宣布穷人是待富者那样,改革目标被不顾一切地提拔到当下,当作现实或者即将实现的现实,就美化了当下。这样一切与目标相反的反目标性,所不愿意见到的,都被他们心中过滤排泄掉。即使存在很显目,也被当成可以消除的,却没有想到如今却是一剑封喉的致命伤,已经成为决定性因素(邓小平也预见到了)。
渴望自由的激情,并不是自由。所谓法西斯主义的先驱,就是用理性为非理性开辟道路,就是刺激了渴望自由的激情,而不是自由本身。所以对改革目标的进一步渴望,例如底层民众参与改革的诉求,在目前的政治语境中,造成的结果,是好还是坏,让人内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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