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已故文化部副部长、国家安全部副部长英诺诚
清末有一部《官场现形记》，看标题也知道说的是什么。今日中国堂堂盛世，官场更是兴旺发达，里面的许多内容、方法、故事，比那老黄历的书中所记载的，又不 知高明到哪里去了。近年来，官场特点更增加了一些神秘、香艳色彩。所谓“神秘”，就是某特殊、神秘部门的干部，往往以各种面目，在从党务、政府、乃至什么 民主党派，到媒体、企业、还有什么社团等等越来越多的各种部门，出任高职，而这类升迁的背后那套东厂背景，外界并不了解。所谓“香艳”，就很容易理解了。 如今的中共官场，就是无情的“情场”，无爱的“爱河”，更是淫欲横流的欲海，能在情爱、淫欲上一展身手的特殊人物，当然也就很容易官场得志。当然，如果有 人集两者于一身，那就是双倍的优势，不愁没有青云直上的机会。在前苏联，克格勃的女特务往往被叫做“燕子”。现在，时代进步了，男女都一样，所以也不妨把 “燕子”当作一个通称。十七大前前后后，正当升官季节，中国官场，处处燕子高飞。因为各种的机缘，笔者了解到一些相关情况，但事涉机密，不好多说。这里仅 谈一组相关联的人物，冀管中窥豹，略见中共官场现形之一斑也。
齐名“国母”的宋小姐
这组人物，其主要者，似乎都和刚刚实行了换届的民主党派（包括没有“换届”问题的“无党派人士”）有关。民主党派往往被讥为“花瓶”，而中国传统上也常把 女人说成“花瓶”，所以，民主党派也是女人，其中“燕子”多了也应该是很正常的。比如说，一个学问做不大通的教授，往往平地就能升上全国人大副委员长，享 受国家领导人待遇，不进民主党派哪有这样的好事？既然有这样的好处，民主党派就能让你白进？为党和国家做点贡献，翩翩燕来似的，何乐而不为？当年，着名演 员英若X在世的时候，就说是“无党派人士”。演《茶馆》演的出名，过两天就出任了国家文化部副部长。多少人看得眼红！不过，这些眼红的人，其实不知道底 细。英老爷的本职，是国家安全部副部长，这后来在北京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当今有个宋X 丹，也是着名演员，比“国母宋“的名气恐怕都不算小。这个宋，老了一些，姿色也差得远，因此没有高攀上总书记，不过也有她的不同凡响的出身。这个出身，简 单地说就是，她当初的伯乐是英老爷。都是演话剧的出身，当然同行相惜。这个宋的父亲，好像又是英的部下，在神秘部门当个中级官员，没有奔头了。这时候，当 然很愿意帮爱女、也帮自己，借着演剧，攀上英老爷的高枝。果然，英老爷很欣赏宋姑娘，两人虽然相差三、四十岁，但是相互之间的荷尔蒙分泌程度，那个时候还 是很相配的。宋小姐就那样开始红了起来。是不是也当了“燕子”，咱不了解，这不好说。
故事的曲折在于，英老爷的儿子，就是英少爷，那时在美国留学，并不了解父亲的这点儿浪漫底细。他一回北京，这宋小姐天天出入他家门，就被他看上了。儿子继 承老父的审美观、价值观，又能代行将年迈的老父深夜出征，也算得上是“肖子”和“孝子”的完美范例了。于是少爷和宋小姐结了婚，完成了老爷未能把小姐名正 言顺带进家门的使命，从此一家和睦相处，其乐融融。有老爷的拉拔，加上本身的表演天赋，少爷和小姐（这回是少奶奶了）很快双双成为中国艺坛的一对金童玉 女。当然，结局不是这么圆满，好像是因为丈夫知道了妻子与父亲之间的某些事情，于是另找年轻小妞。可惜老爷那时已经死了，泼辣牛皮的少奶奶没法哭没法闹， 只好黯然离开英家门。当然，这也没耽误她继续窜红，反正这么大一个国家，中央电视台只有一个，每年的春节晚会也只有一场，除非你不看春晚，否则她不红是很 困难的。
乔石秘书“二进宫”
春晚固然是国家级的宣传，毕竟还在官场的边缘。接下来要说的这个人物，可就在官场的核心了。当年乔石列身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的时候，此人两度是他的秘书。 当秘书当然是升官的捷径，怎么会当了秘书、外放了高官、又回炉再当同一个人同一个职位上的秘书呢？原来是因为这位当年三十来岁的秘书一度春情发动，搞上了 同在中央办公厅工作的一位有夫之妇。两人各有家庭，却在中南海食堂当众打情骂俏、勾勾搭搭，让同事们都看不过去了，被后来出任温家宝内阁的国务院副秘书 长、当时的中央办公厅副主任陈进玉，一状告到了乔石面前。乔石正在试图回护自己的小秘书，打算让他让陈进玉谈谈心、轻描淡写地做个检讨的时候，没想到这老 兄和这老女在午休宿舍里快活过度，被同事撞见了。隔壁就是中央书记处办公地点，张玉凤当年也没有敢在这里享受呀。秘书的老婆，更带着年幼的孩子，打上陈进 玉的门来，要求主持公道。到了这个时候，乔石也不想为一个小秘书的风流惹那身骚了。于是乎，秘书同志被赶出中南海，到了文化部一个下属单位暂避风头去了。
这位秘书，叫做宋北X，正是宋X 丹的哥哥。不用说，也是家学渊源，既会偷香窃玉，也属东厂燕子。乔石当年是分管政法的，神秘部门在他管辖下，所以当然需要共产党信得过的神秘部门人士出任 秘书。这位宋北X，走老爸的后门，当了工农兵学员，学的是英语，毕业后的分配去向当然是与“外事”相关了。然后，就有机会进了中南海，成了中国特务总头子 的秘书。在文化部，也是和“外事”相关，因为不管到哪里，他的真实身份和责任都是一样的，要负责那与国家安全相关的伟大事务。也正是由于这层关系，过了不 几年，等他离婚也离成了，中南海的大气候也变了（陈进玉这种人那时已经被发配宁夏了），好像身上的臊气没人闻得到了，这宋某就又回到乔石身边，来一出“二 进宫”。等到乔石退休，那就外放副省级，到山西当主管对外经贸的副省长了。
民主党派“燕子窝”
当副省长固然风光，动辄浩浩荡荡出访招商，体体面面接待外商，手头的油水更不用说，可是这位宋公子还是惦记着京城。这倒不光是为了升官。当年搞上的那一位 有夫之妇，因为丑事露馅，也被赶出中央办公厅这专为党的领导人服务的核心部门，发配到每天和申冤告状的上访人员打交道的国家信访局去了。两人结为夫妇后， 老公就去了山西，在京的留守活寡妇也未免寂寞。当年既有前科与宋公子红杏出墙，今天当然也就很让宋担心北京的家中会不会有些自己不知道的另类访客。神秘部 门固然神通广大，眼线密布，可惜宋男燕子还没有权力大到可以这样假公济私的地步，完全不可能堂而皇之地派个下属去监视新老婆的行踪。
好消息是，老婆那边很快就在争取进步的道路上发现了新的靠山，那就是日益得意高升的前国家信访局副局长王刚，转眼就是中央办公厅主任，乃至中央政治局候补 委员了。尤为可贵的是，这王刚八面玲珑，手腕老到，既得第三代核心及其心腹的赏识，也为接班的新任总书记所倚重。如果老婆能通过这么一个有力靠山帮到自 己，宋北X 其实也就对一些自己不方便知道的事情完全乐得不知道了。何况，自己现在在人家求你的位置上，连偷香都不用，大把施展那套香艳看家本领的机会送到裤门拉链 前。不过，憋气的是，老婆好几年没有帮到自己，宋公子只能在山西最末一位副省长的位子上迁延时光。转眼也要六十岁了，那是副省部级的死线。再不提拔，就要 干瞪眼睛退休了。
十七大就是最后的机会。可惜，为党国卖力的能人多得很，宋公子那点儿作为英语专业工农兵学员毕业连英语也说不囫囵的本领，实在挤不进哪怕中央候补委员。要 发挥“燕子”的专长，也要动员“香艳”资源。终于，老婆帮她使劲了，中组部一纸命令，宋北X 调任全国工商联党组副书记。接下来，就在民主党派换届之机被齐集一堂的红色资本家们“选”为全国工商联副主席了。而且，排名第二。主席可能要当全国人大副 委员长，第一副主席一定出任全国政协副主席， 都是国家领导人。排名第三的宋某，不再是副部级了，而是享受正部级待遇的副部级干部。在这个商人的团体中，“燕子”要做窝，宋北X 担负着党交给的艰巨而光荣的任务。
（原载《开放》杂志2008年2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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