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7月20日星期二

“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

1957年,呼市建行的尚金堂被打成了右派分子,由于不堪忍受非人的虐待,他携妻逃进了大兴安岭腹地,在这里过起了穴居野人的生活。令人唏嘘不已的是,他们在这个自然保护区里还养育了四个孩子,并像母鸡护卫鸡雏似地护卫着自己衣衫褴褛的儿女。他们过的是野人的生活,可他们毕竟不是野人。
野人的进化是一个千百万年的过程,可他们却能以比野人进化快千百万倍的速度改进着自己的生活状态。他们先是把自己的家搭架在几棵相近的大树干上。很快,他们放弃了它,又在山坡上支起马架子房。然后在四周刨挖深沟,沟上放上伪装,既是抵挡野兽侵袭的武器,又是捕获肉食美味的工具。没有绳索,他们用树皮编拧;没有铁锹,他们用尖利的石块和木棍;没有火柴,他们用火石打燃。最后索性在屋里挖个大坑,里面燃起干柴,再用土一闷,叫火昼夜不熄。他们的生活逻辑和林中的一切野生动物无异:每天早晨一睁开眼,就像动物一样开始四处寻食。开始,他们只吃三种野菜:苣荬菜、灰菜、苋菜。后来,他们又像神农氏尝百草那样,逐渐发现了四叶菜、鸡爪菜、车轱辘菜、老骨筋、马蹄菜……这些野菜的名称,多是他们以形状命名的。自然,后来还有黄花菜、木耳、蘑菇、橡子、棒子、刺母果、草莓和其他各种野果。
最叫人心疼的是,他们吃不到粮食和食盐。日子一久,身子发软,经常打瞌睡。有时,望着孩子们舔食河边上的盐碱土,惠兰和金堂的心如刀割。尚金堂萌发走出山林,去换取粮食和食盐的危险念头。就是那次下山,遇到了熟人,尚金堂才知道山中才数日,世上已千年,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1978年,呼市建行要给他这个大右派平反,但根本无法找到他,都以为他早已在九泉之下;她患难妻子刘惠兰所在的单位呼铁局中心医院也以为她早已灰飞烟灭了。1983年10月15日,呼市建行派人来接尚金堂一家返回呼市。在返呼途中,他们在齐齐哈尔逗留了一天,在北京逗留了半天,去看刘惠兰和尚金堂的二老双亲。谁知,刘惠兰的父母早已闭目九泉之下。刘惠兰的姐姐抱住妹妹恸哭:"兰妹呀,爸死时盼你盼得合不上眼,妈死时直叫你的小名——兰啊,兰啊,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妈死不瞑目呀!"在北京,尚金堂看到了自己82岁的孤苦老爹,老人见到儿子一家,竟然干嚎两声之后昏了过去!26年,生离死别,痛定思痛,痛何如哉!
1987年,广西武鸣还发生了一起轰动的事件,这事报纸也争相报道。那年有乡人在地里发现了有野人偷东西,事情太怪,以至于当乡人结伙追击时,发现竞是个人。那人是文革武斗时被沉江逃脱的幸运者.为了避免再次被捕,惨遭毒害,他只身潜往深山里,一人过着野人生活达二十年。平时吃果子,没东西吃时就靠夜里出山偷粮食。不知那么多年他是怎样活过来的,出走时年纪轻轻,被发现时几乎光着身子,话都不会说,活着只为生存二字。当他恢复简单语言时,问的第一句话是:文革结束了没?还有人会来抓我吗?故事的结果是,这位老兄终于幸运地过上了自由人的生活,只是没人去过问他的痛苦,也没有政府道歉或国家赔偿,他的一生只是不幸中的万幸,只可惜那些人已经死去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后记:过去党经常教育我们说:"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如果反证一下,把人变成鬼的都属于旧社会吗?那么1957年是什么社会呢?1967年又是什么社会呢?刘惠兰和尚金堂的遭遇也能编成歌舞剧上演吗?她们还有几个可怜的孩子,悲惨的场景将使人热泪滂沱,剧情堪比《白毛女》更加精彩!

——佚名, 网友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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