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特稿2008年2月6日】中共十六大的翌年,SARS袭击中国,酿成一场危机。中共十七大的翌年,大范围的雨雪冰冻灾害袭击中国,危机再次降临。这样的灾害如此眷顾中共,不免让人好奇,而中共也真是不简单,脸不变色心不跳地一再显现出自己深入骨髓的官僚习气。
1月26日,贵州省黔东南州丹寨县再次遭遇大面积冰冻灾害,一座连接电网主干线的铁塔因难以承受冰凝重负而被拉断。
人们发现,这两次危机很是相象,“人祸”因素很是突出。面对SARS,中共有关当局生怕有碍“稳定”之大局,反应缓慢,致使极具传染性的致命病毒在国内外传播开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气候渐渐炎热起来的帮助下,才稳住了阵脚。面对大范围的雨雪冰冻之灾,中共当局又一次慢条斯理地胜似闲庭信步,直到酿成大范围、大规模灾害,才惊慌失措地做出反应。什么“与时俱进”,什么“果断决策”,已沦为笑柄。
这一次的低温雨雪冰冻之灾,在很大程度上是天灾,但其中“人祸 ”也引人注目。
“人祸”因素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值得注意。
一是,有看法认为,“大气污染悬浮物是造成泛长三角 、珠三角超常规灾难性气候的主要原因”。本来,雨雪之灾时常发生,此次冻雨如此严重,致使许多输电铁塔、建筑物被压垮,若纯属老天发威,那人们也就没什么办法,但若是空气中污染悬浮物促成,那么,这就是大气污染实实在在地给了人们一次严重的教训。中国共产党对这类教训看来很是健忘,三门峡工程失败之后仍然有胆量再来一个更大规模的三峡工程,但中国民众对此不能不重视了。
二是,党政官僚官气十足,在雨雪冰冻成灾之际仍在忙着他们的政治游 戏,致使灾害扩大。从报导中可以看到,此次灾害的事发之地主要有二,一是湖南,一是贵州。《南方周末》对湖南的情况有较详细的报导,从中可以清楚地看到湖南当局在灾害面前的反应。
雨雪之变始于一月上旬,先是酝酿期,虽有气象预报 ,但是否成为大灾害尚无法肯定。进入下旬后,灾害初步形成,湖南省气象局在21日已紧急启动《湖南省突发性气象灾害预警应急预案》雨雪冰冻Ⅱ级应急预案,而电力供应已受到严重影响,长沙市从22日开始实行“特殊冰冻期间有序用电”。但也就在长沙,这时正在举行湖南省“两会”,到25日,“两会”进入高潮,湖南省委书记、省长在会议期间召集有关部门研究救援措施,指示岳阳、湘潭、株洲、衡阳、郴州五市党政主要负责人立即组织对滞留在高速公路的车辆和旅客开展全力救援,当天晚上,湖南省委决定压缩选举日程,“两会”于1月27日上午闭幕,集中在长沙的湖南所有市、州的书记和市长(州长)这才返回当地指挥抗冰救灾。
可见,到湖南当局真正做出反应、开始动员抗冰救灾 ,已是灾害急剧扩大之际的第二时间或第三时间,而中共中央政治局、国务院做出反应,已是第三时间或第四时间了。
而就在“果断决策”之中,还是犹犹豫豫,一面呼吁人们在当地过年 ,一面又保证能够保证人们回家过年,致使铁路运输有所缓解之际又遭受再次增大的压力。
倘若,中国政治“三权分立”,地方立法机构的会议就不会聚集地方所 有的党政负责官员。这些官员在党政机构中当值,或许也会懈怠其职,那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这些地方党政官员们在忙着他们的政治游戏,而雨雪冰冻之灾则一波一 波地袭来,终于酿成大范围的严重后果。
到了严重的灾害已经形成,要挽回局面,就要费九牛二虎之力。这时 ,人们发现,已经颁布的法律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国务院难以号令全国,还得中共的中央政治局开会才能展开部署,军队才能真正投入。这时,温家宝仿效当年周恩来飞抵邢台慰问受灾群众的榜样,其实倒有几分类似“空城计”中城楼之上的诸葛孔明,老帅疲于奔命,手中的力量却很是有限。
中共十七大之后,人们看到中共的党机器正在某种意义上摆脱个人操纵 的传统,显示其自我运作的趋势与惯性,但是,这次雨雪冰冻灾害则使人们看到,这架机器在关乎民生的突发事变之际,难以迅速做出反应,难以果断决策,其信息流动、号令传达之中的“栓塞”已极其严重。可笑的是,中共本身却对制造“栓塞”仍是乐此不疲,只会一味地标榜自己在拖延、犹豫之中如何动作,并且在宣传机构制造的“民众谢意”中陶醉得不得了。
“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大自然在示警。污染惹出天怒 ,官僚惹得民怨。中国共产党看来是脸皮够厚,就是无动于衷,但是中国社会的忍耐,终究是有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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