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美國之外的戰鬥之四)
北美保守評論 2025-10-16
反以色列的民主黨政客歐巴馬和拜登,是哈以戰爭的罪魁禍首
二○二三年十月初,拜登的國家安全顧問蘇利文(Jake Sullivan)在《外交事務》雜誌發表一篇文章,吹噓拜登政府的中東政策,聲稱儘管中東面臨挑戰,「幾十年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安靜」。文章剛發表幾天後,哈瑪斯就發動了對以色列的大規模恐怖襲擊。尷尬已極的蘇利文下令將文章的在線版本做出「修訂」,刪除淪為笑柄的「更安靜」這句話。
哈以戰爭與俄烏戰爭具有相似的國際背景。哈瑪斯恐怖分子與俄羅斯獨裁者普丁一樣,看到拜登當局回到歐巴馬時代的綏靖主義外交路線,且疏遠以色列,這才敢孤注一擲地對以色列發起恐怖主義攻擊。
民主黨內極左派從不隱藏其反以色列和反猶立場(頗具諷刺意味的是,長期以來,大部分美國猶太人都是左派,支持民主黨)。二○一五年,共和黨控制的美國國會邀請以色列總理納坦雅胡(Benjamin Netanyahu)訪美,在國會發表演講,歐巴馬避而不見。納坦雅胡在演講中對歐巴馬與伊朗簽訂的協議提出猛烈批判:「我們都知道有個壞的協定還不如沒有協定。眼下這就是個壞協定,非常非常壞的協定,不如不簽。」他指出,該協定無法阻止伊朗發展核武器,相反會保證伊朗擁有很多很多核武器。美國在協定中有兩項重大妥協:允許伊朗保留大量核設施;至少十年內伊朗可以自由生產核材料,這兩點都不是在為伊朗擁有核武器堵路,而是鋪路。納坦雅胡對歐巴馬所有的中東政策做了全面否定,告誡美國人,為奪取地區霸權,伊斯蘭國正發動一場「致命的權力遊戲」,但萬不能因此把伊朗看做打擊伊斯蘭國的盟友,因為「敵人的敵人還是敵人」。後來,事態的演變證明其觀點切中肯綮。就連左派媒體CNN都承認,納坦雅胡的演講「富有戰鬥性,時而充滿詩意」。
當時,歐巴馬在白宮反駁納坦雅胡的批評,聲稱「我和納坦雅胡總理間不是私人恩怨,而是不同世界觀的衝突和意識形態的深度分歧」。這是歐巴馬難得說的一句真話。
哈瑪斯恐怖襲擊發生後,拜登一開始對以色列表示同情和支持,但很快又回到民主黨左翼反猶主義老路上,對以色列發起的捍衛其民族生存的自衛之戰橫加指責。西方左派口口聲聲地說,他們同情在戰爭中死難的巴勒斯坦平民,要把巴勒斯坦人民跟哈瑪斯組織區分開,但他們刻意忽視此一事實:哈瑪斯是加薩平民選舉出來的、「合法」的執政者,正如納粹和希特勒是德國選民選舉出來、「合法」的執政者。二戰中,盟軍飛行員轟炸德累斯頓等德國城市時,對平民的死傷不會有愧疚感。
有美國同性戀團體毫無違和感地打出「同性戀者支持巴勒斯坦」的橫幅——殊不知,在哈瑪斯統治的加薩,同性戀者是會遭到處決的。
包括哈瑪斯、法塔等十四個巴勒斯坦內部派系與組織代表,二○二四年七月二十三日在北京上演大和解戲碼,在「結束分立並且強化巴勒斯坦團結」的共同目標下簽署《北京宣言》,並同意在戰後組建臨時聯合政府,推動巴勒斯坦建國以及治理。北京儼然成了他們的共主。哈瑪斯本來就是中共扶持起來的恐怖組織,支持哈瑪斯就是支持中共,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邏輯鏈條。
哈以戰爭爆發後,反猶太仇恨犯罪和反以色列抗議活動全美激增。拜登政府對哈瑪斯同情者們的在美國的非法活動予以默許和縱容,致使抗議活動乃至暴力蔓延全美校園。而歐洲國家的領袖們則發出嚴正告誡,若有新移民公然支持哈瑪斯恐怖分子,將取消居留權、驅逐出境。美國共和黨在二〇二四年七月舉行的全國代表大會上提出二十條優先處理事項,其中一條就是「驅逐支持哈瑪斯的激進分子,讓大學校園再次安全和團結」。
拜登聲稱二○二一年一月六日美國民眾進入國會抗議選舉舞弊是「暴動」,是「攻擊民主」。然而,親哈瑪斯的示威者佔據國會圓頂廳,他卻假裝沒有看到。即便親哈瑪斯的極左派阻塞他本人車隊的路線,使他到國會發表國情咨文延遲二十六分鐘,他仍展現出「海納百川」的胸襟。那麼,究竟誰在攻擊民主?
拜登猛烈抨擊以色列對哈瑪斯的戰爭,而民主黨也容忍其黨內同情恐怖分子的極左議員。取代拜登出馬選總統的哈里斯一方面認同以色列有自衛權,一方面又說「如何自衛很重要」,她「不會對加薩人的死難保持沉默」。以色列輿論反駁說,這種姿態猶如掉進了哈瑪斯的陷阱。此前,左派罵川普是希特勒;如今,左派暴露出與希特勒的共性——反猶。據民主黨政治顧問漢克·謝恩科普夫(Hank Sheinkopf)說,在此背景下,美國支持川普的猶太選民激增。錫耶納學院的一項民調顯示,紐約州百分之五十三的猶太選民計畫在十一月的大選中投票給川普。謝恩科普夫打趣道:「猶太人的第十一條誡命是:『你應該投票給民主黨。』現在有了第十二條誡命:『也許你應該成為共和黨人,親愛的。』」
川普的很多政策是未雨綢繆,而拜登的很多政策卻是亡羊補牢、悔之晚矣。哈以戰爭爆發後,伊朗撐腰的葉門什葉派激進團體胡塞武裝(Houthis)在紅海上對商船、美國及聯軍海軍艦艇發動了數十次飛彈和無人機攻擊行動,造成多人傷亡。早前,川普政府已將該組織列入「特別指定全球恐怖分子」(Specially Designated Global Terrorist,SDGT)及「外國恐怖組織」(Foreign Terrorist Organization,FTO)名單。拜登上台後,聲稱「出於人道主義救助葉門民眾的考量」,將該組織從以上兩個名單中刪去。直到胡塞武裝頻頻發起恐怖攻擊,又於二○二四年一月十七日將其列入SDGT名單,對其「施以嚴厲的制裁,切斷其資金與武器來源」,卻未將其列入危險度更高的FTO名單,希望以此留下談判空間。但胡塞武裝聲稱,他們不會取消攻擊。其發言人阿布杜沙蘭(Mohammed Abdulsalam)告訴半島電視台,「我們不會放棄瞄準以色列船隻或駛向被佔領巴勒斯坦港口的船隻……以支持巴勒斯坦人民」;其軍事發言人薩里(Yahya Saree)更表示,該組織以「一些適當的飛彈」瞄準亞丁灣的美國船隻。
屢屢碰壁之後,拜登轉而選擇的若干對外政策,皆為此前他攻擊和否定的川普政策的延續。如果拜登當初不改旗易幟,胡塞武裝又豈能悠然坐大?哈瑪斯又怎敢投石問路?面對恐怖分子,軟弱就是失敗的先聲。
在川普政府強力打擊下,伊斯蘭國像「狗與懦夫」一樣敗亡
早在二〇一六年的選戰中,川普就直率地指出:「伊斯蘭國尊崇歐巴馬……他是伊斯蘭國的創辦人。我會說,共同創辦人還有騙子希拉蕊。」川普這一略顯誇張的說法,道出了殘酷的真相。
曾任川普政府國家安全顧問的美軍退役陸軍中將麥馬斯特(H. R. McMaster),在伊拉克戰功彪炳。他在《全球戰場》一書中指出,阿拉伯之春的失敗、敘利亞內戰與伊斯蘭國的崛起,影響所及遠遠超過中東。歐巴馬與美國的歐洲盟國決定退出中東,不對利比亞與敘利亞危機採取制約行動,讓危機大大惡化。「事實證明,無論透過外國干預(例如美國出兵伊拉克)或民眾暴動(例如阿拉伯之春)在中東地區推翻獨裁暴君,都不能自動帶來自由與開明治理。」
政治人物最惡劣的品質,首先是觀念秩序意義上的敗壞,其次是無能,遺憾的是,歐巴馬兩則兼具。左翼學者、紐約人文學院研究員亞當·沙茲(Adam Shatz)在《紐約時報》發表了一篇題為《歐巴馬想改變世界,但世界改變了他》的評論文章,對其昔日的偶像做出嚴厲批評。文章指出:「歐巴馬是一個世故的人,一個總是強調全球社會的相互依賴,以及『在二十一世紀分享世界的意義』這種道德負擔的人,然而對於美國在敘利亞的利益,歐巴馬的理解比人們期待的還要消極。由誰來掌管敘利亞可能不是美國的核心利益,但這個國家的末日般的分裂又是另一件事。歐巴馬的謹慎與莫斯科好戰的決心同樣延長了這場戰爭。……在二〇〇九年的開羅演講中,歐巴馬曾想像穆斯林和西方民主人士結成夥伴關係,攜手努力,克服戰爭、偏見與不信任帶來的邊界,為共同的未來而努力。相反,一個狹隘僵化的世界出現了,裡面充滿沒有旗幟的部族,危及了共同未來與全球相互依存的前景。儘管他有著最好的意圖,說了種種美好的話語,歐巴馬成了一個充滿危險和憤怒的新世界的助產士之一,他那開明的世界主義看起來愈發不合時宜。」
二〇一四年,巴格達迪(Abu Bakr al-Baghdadi)在伊拉克摩蘇爾創建伊斯蘭國,隨後佔領伊拉克和敘利亞的大片土地,極盛時期曾統治近一千萬人,擁有相當於英國大小的領土,並對西方發動很多慘絕人寰的恐怖襲擊。伊斯蘭國善戰、殘暴、有錢、國際化且注重宣傳。歐巴馬坐視伊斯蘭國坐大,一籌莫展。
川普執政以後,聯合盟友對伊斯蘭國展開強力清剿,很快就見到成效。二〇一七年七月,在美軍協助下,伊拉克政府軍攻佔了伊斯蘭國在伊拉克境內的主要根據地摩蘇爾。隨後,伊拉克宣布將境內的伊斯蘭國勢力全部殲滅。同年十月,由美國支持的庫爾德武裝「敘利亞民主力量」收復了伊斯蘭國在敘利亞境內的「首都」拉卡,伊斯蘭國退守敘利亞境內幼發拉底河河谷。二〇一八年九月,「敘利亞民主軍」步步進逼,將伊斯蘭國殘餘勢力圍困在最後據點、幼發拉底河東岸的巴古茲鎮。
二〇一九年二月六日,川普在「全球打擊伊斯蘭國全球聯盟」的會議上發表談話指出:「美軍、聯軍夥伴以及敘利亞民主力量,已經解放了伊斯蘭國在敘利亞和伊拉克的幾乎所有占據地。」他表示:「下週應可正式宣布,我們全面擊潰了伊斯蘭國。」
全面擊潰伊斯蘭國的時間,只比川普的預測延後一個多月。三月二十二日,「敘利亞民主力量」宣稱,他們已攻下伊斯蘭國在敘利亞最後的據點巴古茲鎮,伊斯蘭國剩餘的三千守軍投降,伊斯蘭國宣告結束。「敘利亞民主力量」發言人巴利(Mustafa Bali)透過推特宣布,他們「徹底消滅所謂的哈里發國」:「巴古茲鎮已被解放了。對抗達伊斯蘭國的軍事勝利已經完成。」他還提到:「我們再次保證繼續戰鬥並追捕他們的殘餘勢力,直到他們徹底滅亡。」
同一天,白宮發言人珊德斯(Sarah Sanders)表示,伊斯蘭國在敘利亞的最後據點巴古茲鎮已被收復,雖仍有武裝分子零星反抗,但該地區的伊斯蘭國組織已被消滅。川普向記者們展示兩張地圖,來對比伊斯蘭國的興衰。他聲稱,一張是「二〇一六年美國總統大選投票日」,伊斯蘭國仍佔領龐大的區域,另一張則是現在,這些領土已全數被收復。
隨後,伊斯蘭國不再作為有形的政權,而作為游擊作戰的恐怖組織而存在。川普政府繼續清剿其殘餘力量。二〇一九年十月二十七日,川普宣布,美軍帶頭在敘利亞發動夜間突襲,伊斯蘭國創始人巴格達迪斃命。
川普在白宮發表對全國實況轉播談話時表示,他親自觀看本次行動進展。為了在敘利亞西北部進行的這場行動,美國出動艦艇與飛機。特種部隊在接近建築物期間遭遇開火攻擊,仍於「幾秒鐘」就攻入巴格達迪所在建築。巴格達迪面臨美軍追擊,哭號逃命,進入一座沒有出口的坑道,走投無路引爆炸彈,其死狀「像狗和懦夫」。川普表示:「這個惡棍如此努力恐嚇其他人,臨終時卻全然陷於恐懼、驚慌與害怕,很怕美軍追上他。」他又說:「我們的軍犬追趕他時,他抵達坑道底端,引爆背心,殺死他自己與他的三個小孩。他的遺體因爆炸支離破碎。坑道塌陷在他身上。」美方在巴格達迪死亡後十五分鐘,以DNA檢驗確認死者就是巴格達迪。
《亞伯拉罕協議》:中東和平的曙光
二○一七年十二月六日,川普總統承認耶路撒冷為以色列首都。次年五月十四日,以色列建國七十週年紀念日,川普更打破數十年來美國外交界自欺欺人的禁忌,將美國駐以色列大使館從特拉維夫遷移到耶路撒冷。
在法律上,美國駐以色列大使館應當在耶路撒冷,但事實上並非如此。此前多屆美國政府不敢直面這一「房間裡的大象」。川普的做法似乎捅了馬蜂窩,很多自以為是的外交政策專家評估,川普的這一決定將引發巴勒斯坦乃至整個穆斯林世界的抗議和反擊,加劇此一地區的動蕩不安。然而,美國大使館遷到耶路撒冷之後,巴勒斯坦和其他伊斯蘭國家只是做出象征性的抗議活動,始終保持「這裡的黎明靜悄悄」。他們清楚地知道,如果輕率地對美國或以色列發動恐怖襲擊,強人川普必定會像剿滅伊斯蘭國那樣對付他們。哈瑪斯也知道,如果完全倒向伊朗,同時將失去絕大多數反伊朗的阿拉伯國家的支持,這是一筆虧本買賣。恐怖分子沒有那麼傻,恐怖分子也欺軟怕硬。
二〇二〇年一月二十八日,川普在白宮會見以色列總理納坦雅胡時,雙方共同提出「川普和平計劃」(Trump peace plan),正式名稱為「實現和平的繁榮:改善巴勒斯坦和以色列人民生活的願景」。該計劃呼籲巴勒斯坦自治政府在未來四年中滿足讓美國承認為獨立的巴勒斯坦國所必需條件,包括放棄恐怖主義、承認耶路撒冷為以色列首都、通過法律剷除腐敗及制止激進組織聖戰組織和哈瑪斯組織在巴勒斯坦的活動。但巴勒斯坦置若罔聞,隨後釀成哈以戰爭的慘禍。
川普政府在中東政策上最大的突破,是二〇二〇年八月促成以色列、阿拉伯聯合大公國和巴林簽署由美國斡旋的《亞伯拉罕協議》(Abraham Accords),使以色列與阿聯及巴林關係正常化。
在川普執政之前,美國兩黨建制派一致認為,在以色列與巴勒斯坦關係正常化之前,其他阿拉伯國家不可能與以色列的關係正常化。這個看法數十年來已固化為教條。然而,川普卻以一種全新方式來構設中東地區,用龐培歐的話來說就是:「我們不把事情當做是猶太人對抗阿拉伯人,或是以色列對抗美國以外的所有人。我們可以用嶄新的眼光來看待這個地區如何做好重新調整的準備,以和平穩定的力量(以色列和某些阿拉伯鄰國)來對抗極端主義和破壞的勢力(伊朗政權,它的代理人,以及像伊斯蘭國和蓋達組織這樣的遜尼派聖戰士)。」
如此一來,頓時「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二〇一七年,川普成為史上第一個從利雅得直飛耶路撒冷的乘客。隨後,以色列總理訪問阿曼,以色列與阿拉伯多國領導人在華沙的一次安全事務會議上會晤——這是歷史性的破冰。儘管受到巴勒斯坦人和西方左派的阻撓,川普在二〇二〇年八月十三日宣佈,他已促成阿聯與以色列達成首份關係正常化協議,即《亞伯拉罕協議》。緊接著,巴林、蘇丹、摩洛哥等國相繼加入。如果川普繼續留在白宮,還會有更多阿拉伯國家國家加入,哈以戰爭也不會爆發。
《亞伯拉罕協議》的簽署,讓中東和平露出一線曙光。阿聯、巴林等國與以色列關係正常化後,將在貿易上互惠,在政治和軍事上對抗共同的敵人伊朗。就連極左派媒體BBC都承認,該協議意味著中東格局發生重大改變,也是川普的重大外交成就,「如果海灣的阿拉伯國家可以公開而非祕密處理與以色列的關係,那麼反伊朗的『美國之友聯盟』應該合作得更順利」。龐培歐評論說,川普、納坦雅胡及阿聯總統穆罕默德·本·扎耶德·阿勒納哈揚(Mohammedbin Zayed al-Nahyan)理應獲得諾貝爾和平獎。
左派媒體很少報道《亞伯拉罕協議》的成就。長期支持民主黨的女性評論人Stephanie後來轉而支持川普,她一針見血地指出:「賈裡德·庫什納(Jared Kushner)參加萊克斯·弗里德曼(Lex Fridman)的播客節目,進一步影響了我的政治方向調整。聽到庫什納討論《亞伯拉罕協定》,我對川普政府取得的成就有了全新的認識,其中許多成就在主流媒體中被低估或歪曲了。這種認識,讓我對以前不加審視就接受的敘述產生了疑問。」
拜登竊據白宮之後,大幅推翻川普的外交政策,結果弄巧成拙。
二〇二一年四月,拜登宣誓就職不到兩個月,國務院發言人普萊斯(Ned Price)在每天的記者會上,煞費苦心地避免使用《亞伯拉罕協議》這個名詞。國務院發布的電子郵件指《亞伯拉罕協議》應該被稱為「正常化協議」,顯然不想對川普政府推動的以阿關係正常化努力給予任何讚揚。拜登政府遲遲不同意向阿聯出售價值兩百三十億美元的武器以對抗伊朗。八月,拜登與時任以色列總理的班奈特(Naftali Bennett)在白宮橢圓形辦公室會面時,僅在談話中順道提及這項協議。
美國智庫「大西洋理事會」客座高級研究員、中東問題專家費齊格 (Jonathan Ferziger)在《外交政策》雜誌撰文分析,指拜登政府對《亞伯拉罕協議》缺乏熱情,歸因於他致力修復與巴勒斯坦關係,另外就是擁抱與川普密切相關的外交成就讓其感到不自在。立場偏左的《美國國會山莊報》亦批評拜登刻意冷落《亞伯拉罕協議》,錯失美國在中東外交取得更大成就的機會。
二〇二一年五月二十五日,拜登的國務卿布林肯矢言重建美國與巴勒斯坦的關係,除了重啟耶路撒冷被川普關閉的專門為巴勒斯坦人服務的領事館,也將提供數百萬美元援助協助遭戰爭蹂躪的加薩走廊。布林肯在約旦河西岸雷馬拉會晤巴勒斯坦自治政府主席阿巴斯(Mahmud Abbas)後說,華府承諾與巴勒斯坦重建關係,「雙方持有一致信念,也即巴勒斯坦和以色列享有同等的安全、自由機會和尊嚴」。拜登政府對巴勒斯坦的綏靖政策很快結出了惡果。
二〇二三年夏,在《亞伯拉罕協議》屆滿三週年之際,走投無路的拜登政府對這項協議的態度開始轉為積極推動。拜登在六月二十九日日任命前美國駐以色列大使夏皮洛(Daniel Shapiro)出任首位《亞伯拉罕協議》特使。拜登政府不再冷遇沙烏地阿拉伯,布林肯與蘇利文相繼訪問被拜登斥責為「賤民國家」的沙國首都利雅德,與王儲薩爾曼親王(Mohammed bin Salman)討論沙以建交問題。如果拜登早點這樣做,就不會有奪走數萬條人命的加薩戰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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