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0月16日星期四

余杰《川普:拯救美國》如果川普在白宮,普丁就不敢入侵烏克蘭吗?

(下卷-美國之外的戰鬥之三)


作者:余杰
北美保守评论 2025-10-15


為什麼普丁希望民主黨當選?

對於二○二四年美國總統大選,老謀深算的習近平始終保持沉默。川普上一個任期對中國發動史詩級的貿易戰,重新定義美國國內的辯論風向,把中國「歸位」為政治、技術和軍事上的對手和敵人。《經濟學人》評論說,面對二○二四年美國大選,「就貿易和關稅而言,習近平很可能偏好拜登勝出。拜登政府可能會進一步擴大對中國電動車的進口限制,並進一步阻礙美國尖端技術流向中國,包括在半導體、人工智慧和量子計算等領域。但相較於川普,拜登政府引發破壞性貿易衝擊的可能性小得多」。

比習近平更衝動的普丁則說出了實話——二○二四年二月十四日,儘管前一天拜登曾用「狗娘養的」這樣的粗話來辱罵普丁,但普丁受訪時稱,他希望拜登能勝出,「拜登當選對俄國比較有利,因為拜登是老派的政治人物,比較可以預測」。

拜登主白宮後,對俄羅斯的政策舉棋不定、猶豫不決,讓普丁看到了發動侵略戰爭的契機。曾任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俄羅斯事務顧問的國際問題專家菲奧娜·希爾(Fiona Hill)批評說:「在烏克蘭問題上,我們始終變來變去。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自己的框架發生了變化,我們自己的政策也發生了變化。」

拜登鼓勵烏克蘭加入北約,卻又沒有對普丁做出應有的防範。對於北約過度東擴,喬治·肯楠生前曾批評說,美國主導北約東擴「無知而膚淺」,持續地擴張北約將是一場新冷戰的開端,完全沒有理由這樣做,俄羅斯必然會被激怒而做出不利於美國的反應。然而,柯林頓、小布希、歐巴馬和拜登對此皆置若罔聞。

俄羅斯入侵烏克蘭之後,拜登政府大夢初醒,一方面以千億資金向烏克蘭提供軍援;另一方面結合盟友之力對俄羅斯實施一萬六千多項制裁。

然而,俄羅斯靠買能源撐住了經濟。烏克蘭沒有在俄羅斯的第一輪攻擊中崩潰,但戰爭曠日持久,戰局逐漸演變為對烏克蘭不利。

半島電視台高級政治分析師、曾任巴黎美國大學國際關係學教授的瑪律萬·比沙拉(Marwan Bishara),既不親美,也不親俄,其代表阿拉伯世界的看法頗具參考性。他在《拜登在烏克蘭犯下的五個錯誤》一文中指出,拜登與普丁一樣,都沒有吸取帝國傲慢的教訓。拜登犯的第一個錯誤是,低估了俄羅斯民族主義力量,未能理解俄羅斯對北約向其邊界擴張的真實恐懼,以及將此種恐懼化為戰爭的理由。拜登犯的第二個錯誤是,在戰爭爆發前幾個月里,拜登破壞了執行旨在結束頓巴斯地區衝突的《明斯克協定》的努力。拜登犯的第三個錯誤是,低估了俄羅斯的軍事耐力,認為俄國人會像在阿富汗那樣慘敗,但對莫斯科而言,烏克蘭比阿富汗更具戰略意義。拜登犯的第四個錯誤是,高估了烏克蘭的戰爭能力,烏克蘭人確實充分展示了勇氣和堅定不移的精神,但烏克蘭的實力差俄羅斯太遠。拜登犯的第五個錯誤是,低估了俄羅斯使用戰術核武器的可能性,如果期待已久的烏克蘭反攻以某種方式成功地從失敗的邊緣取得戲劇性的勝利,可能會促使俄羅斯使用核武器作為回應,在烏克蘭和歐洲其他國家造成嚴重破壞。拜登犯的第六個錯誤是,低估了世界其他地方的國家和人民(包括美國和美國民眾)對這場戰爭的漠視——這場戰爭充其量是一場發生在歐洲邊緣的衝突。

此前,拜登在訪問華沙時發表演講,脫口而出說了一句:看在上帝份上,這個人(普丁)不能繼續掌權。」這句話讓所有人都炸鍋了。國務卿布林肯趕緊糾正:「總統的意思是,不能允許普丁對他的鄰國或該地區行使權力。他不是在討論俄羅斯的權力或政權更迭。」拜登說的是心裡話,但其的「失言」又一次表明美國及其盟友正陷入「使命蔓延」的泥潭。

最終,俄烏戰爭可能會陷入僵局並長期停止敵對行動,類似於朝鮮和韓國之間長達七十年的停火協定。俄羅斯可能會堅持建立一個從北部的哈爾科夫到南部的赫爾松穿過烏克蘭的非軍事區。與此同時,戰爭對俄羅斯和西方的安全與穩定造成嚴重損害,中國卻毫髮無損——這是習近平樂於看到的結果,中國再次利用俄國與西方的衝突,悄然成為一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強大、更可信的世界領導者。

美國外交戰略家、曾在卡特政府任國安顧問的布里辛斯基(Zbigniew Brzezinski)在一九九七年出版的代表作《大棋局》中,警告美國,千萬不能讓中、俄、伊朗三國聯手的場景出現,這將是美國最大的戰略噩夢。他卻沒有想到,正是其民主黨後輩們,蒙昧無知,狂妄自大,陰錯陽差地將這個當初難以想像的可能變成了現實——二〇二四年三月中旬,中、俄、伊三國在阿曼灣舉行了「安全紐帶——二〇二四」聯合軍演。就連對拜登的外交政策百般回護的《紐約時報》也不得不承認,俄烏戰爭讓美國將面對冷戰之後最大的地緣政治的變動:「俄羅斯、中國和伊朗已就俄烏戰爭問題正在形成一個新的軸心,三國追求在外交、經濟、戰略甚至意識形態上的合作。」

左派炮製「通俄門」,毀掉了佛林將軍,也毀掉了「聯俄抗中」大計

川普當選後,原本計畫實施一項大膽且嶄新的外交政策——「聯俄抗中」。這項原本有可能成功的政策,被左派炮製的「通俄門」司法迫害毀於一旦。

蘇聯解體後,俄國結束了共產黨一黨專政,在葉爾欣時代嘗試了民主轉型,實行了市場化的經濟改革。然而,美國卻未能及時調整冷戰思維,仍將俄國當做最大的敵人,長期拒絕給俄國最惠國待遇。與此同時,美國繼續實行冷戰時代季辛吉的「大三角策略」,即便中國發生了六四屠殺這樣的暴行,仍然沒有認清中共的極權本質,堅持給中國最惠國待遇。早在二〇〇一年,中國就獲准加入世界貿易組織,而俄國直到十年後才獲准加入——實際上,當時俄國經濟市場化的程度遠高於中國。二〇一四年,俄國在索契舉辦冬季奧運會開幕式,美國總統拒絕出席;然而,二〇〇八年,中國北京夏季奧運會開幕式,美國總統卻欣然出席——中國的人權狀況其實比俄國更糟、對西方的威脅更大。照道理,美國應該對中國更嚴厲,但事實上卻相反,美國總是對俄國更嚴厲。川普從常識出發,試圖改變這種反向的厚此薄彼政策,卻被民主黨、左派、軍火商控制的「深層政府」妖魔化為普丁的「哥們」,甚至炮製空穴來風的「通俄門」醜聞。

表面上衣冠楚楚、文質彬彬的歐巴馬,其實是個好話說盡、壞事做絕的陰險小人。他違憲地驅使司法機構和本來負責國家安全的情報部門監控選戰期間的川普團隊,並試圖幫助希拉蕊推翻選舉結果。

川普任命的第一任國家安全顧問佛林將軍(Michael Flynn)成為歐巴馬政府的第一個受害者。

佛林是最早支持川普的軍方退休將領,也是川普勝選後最早任命的核心幕僚(國家安全顧問)之一。他出生在羅德島一個鐵桿兒民主黨的家庭,他自己也登記是民主黨選民。但在二〇一六年的總統大選中,他痛斥歐巴馬軟弱無能、只會說空話,讓美國在世界各國面前失去尊重。他曾在伊拉克和阿富汗前線建功立業,他改革了美軍的情報流程,讓情報線索能最快到達一線官兵手中,他還經常親自審問俘虜,深入到偏遠的山區部落蒐集情報。二〇一二年,他被歐巴馬提名擔任國防情報局局長。但任職僅兩年他即被免職——因為他在國會聽證會時說了真話:現在恐怖分子對美國的威脅比幾年前更大了。

川普當選後,作為候任國家安全顧問的佛林與俄國駐美大使聯絡,討論美俄聯合反恐事宜。佛林認為,美俄兩國的共同敵人是激進伊斯蘭(也包括中國),「除非我們與俄羅斯合作,否則將一事無成」。雖然是情報界的老手,他卻不知道自己早已處在聯邦調查局的監控之下。歐巴馬政府企圖以他作為破口,拉下川普來。後來川普對此表示:「佛林是被歐巴馬政府鎖定追殺,他之所以被陷害,是因為有人想要拉下我這個總統,他們的所作所為,就是低級!」、「我希望這群人都會付出慘痛代價!因為這些傢伙就是一群不誠實的腐敗敗類,他們全都是垃圾,我說過很多次了——他們全都是人渣!」

耗時兩年、耗資四千八百萬美元的「通俄門」調查結束後,沒有找到任何川普和佛林違法犯罪的證據。然而,佛林將軍陷入曠日持久的官司,被迫賣掉房子支付律師費,並失去了為國服務的機會——事後,沒有一個誹謗和陷害他的民主黨人公開向他道歉。

川普特赦佛林之後,佛林及其家族在一份聲明中說:「我們永遠感謝川普總統,還佛林以自由,消除了一個可怕的錯誤。讓美國和全世界都聽到:暴政不會摧垮我們,口罩不能讓我們沉默,威脅不能阻止我們,邪不壓正。我們是美國人。我們是這樣一個民族,我們的建國領袖為這個國家的所有美國公民被公正、平等地對待而反抗暴政和壓迫。這些憲法和上帝賦予我們的權利永遠不應因恐懼、仇恨或者反對聲音而被錯誤地起訴或者政治迫害來否認或者掩飾,那些仇視我們共和國的核心價值、對我們中的任何一個進行報復或者仇恨的人,威脅著我們所有人的安全。」這份聲明還預言說,在佛林身上發生的一切很可能在川普身上重演:「我和我家人的經歷,絕不應該再出現在其他人身上,包括總統川普、第一夫人和川普的孩子們身上。我們將永遠不允許國家公民的權利被顛覆、被削弱、被占有,不允許任何人挾持我們的國家、或對一個正當當選的總統,或未來的美國總統進行政變。」民主黨果然冒天下之大不韙地這樣做了。

二〇二〇年十一月,當拜登和民主黨竊取選舉後,佛林讚揚川普總統為美國人民做出的成就和巨大犧牲。他說,川普總統是一名鬥士,他放棄了一切,受到攻擊,但他一直為美國人民而戰。他在一篇專欄文章表示,美國正處在「正邪大戰」之中。「我們不想要暴君統治全世界,這些暴君未經民選,他們掌權的目的就是要毀掉我們。我們知道他們的陰謀:消滅異己、打壓批評者、清除那些遵守憲法、不想屈服於『新世界秩序』獨裁統治的人們。」

「通俄門」事件是一場鬧劇,一場陰謀。二〇一九年四月十八日,美國司法部公布了「通俄門」調查報告。報告顯示川普競選團隊或其他美國公民在大選期間均無同俄羅斯政府合謀、以散布不實信息或入侵民主黨電腦系統等手段干預選舉。二〇二一年十一月十二日,曾引用「通俄門」不實情報攻擊川普的《華盛頓郵報》承認當年的報導不準確,並罕見地更正及大篇幅刪除相關報導。二〇二三年五月,司法部「通俄門」事件特別調查員約翰·達勒姆(John Durham)發表最終調查報告。他表示,聯邦調查局對二〇一六年川普競選團隊的所謂「通俄門」的調查「沒有任何實際證據」,相關的調查是在證據不足及謬誤百出的情況下開始進行的,而且過度依賴川普的政治對手提供的線索和材料。報告還指出聯邦調查局有明顯的雙重標準,將「通俄門」和其它政治敏感案件區別對待,當聯邦調查局從外國信息來源得知希拉蕊競選團隊計畫用「通俄門」詆毀川普時,「從未展開任何類型的調查、發布任何任務、雇用任何分析人員,或出具任何與信息有關的分析報告」。二〇二三年五月十七日,《華爾街日報》專欄作家威廉·麥格恩接受福斯新聞專訪時表示,通俄故事是美國的「煤氣燈效應」,它是極不道德的,是謊言,而且最高級別的執法和情報機構都有涉入。

一個像川普那樣強悍的總統可以防止戰爭

應當被關進監獄的,是歐巴馬、希拉蕊以及司法部、聯邦調查局的高級官員。他們為了本集團的政治利益,破壞憲法的權威和司法的獨立,置國家安全於不顧。他們將俄國塑造成萬惡不赦的敵人,將俄國推向中國一邊。

愚蠢與邪惡總是彼此交織。紐約新學院國際事務教授、前蘇聯領導人赫魯雪夫的曾孫女赫魯雪娃(Nina L. Khrushcheva),是一個不加掩飾的「恨俄派」。她原本可能是蘇聯的「第一曾孫女」,因曾祖父在政變中被推翻,不得不隨家人流亡美國。她像一個瘋子一樣攻擊川普是普丁的盟友和終結美國民主的獨裁者:「那些自稱肩負神聖使命的領導人,都是想增加自己權力和(最好是無界限地)擴大統治的人。普丁已經實現這一目標,莫迪和艾爾段也朝著同一方向前進。但川普所帶來的風險可能最嚴重,如果他贏得十一月總統大選,美國能否在二〇二八年舉行大選可就難說了。」這種誹謗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川普在二〇一六年就已經贏得了一次大選,至今美國還在舉行大選。

普丁不害怕歐巴馬和拜登,而害怕川普。因為真正對俄羅斯強硬的不是歐巴馬和拜登,而是川普。早在二〇一六年的競選中,川普就清晰地闡述了其外交政策的基礎:「以力量為運作模式。我們必須维持全世界最強軍力的地位,而且是遠超過其他國家的軍力。我們必須讓所有國家看到,我們願意用經濟實力獎勵合作的國家,然後懲罰不配合的國家。這代表那些替敵方洗錢、幫助恐怖分子的銀行和金融機構,我們都不能放過;然後我們必須和盟友建立雙方互利的盟約。」

當普丁最終選擇與習近平結盟後,川普不再對其實行懷柔政策。二○一八年三月二十六日,川普下令驅逐六十名俄羅斯外交官(其中包括十二名被認定為駐紐約聯合國總部的俄羅斯情報人員),同時關閉俄羅斯駐西雅圖的領事館,作為對俄羅斯涉嫌毒害在英國的前俄羅斯間諜一事的回應。這是冷戰結束後,美國政府對俄羅斯駐美外交人員的最大規模驅逐行動。

二○二○年十二月十日,國務卿龐培歐做出關閉美國在俄羅斯最後僅存的兩處領事館(符拉迪沃斯托克、葉卡捷琳堡)的決定。龐培歐表示,美國多處政府單位遭到網路攻擊,「很清楚的」,俄羅斯是幕後黑手。

川普對俄羅斯的政策是:壓制與安撫兩手並用。鑒於俄羅斯的經濟總量已縮小到連美國的零頭都比不上(二○二三年,美國的GDP接近二十六萬億美元,俄羅斯為二萬億美元),俄羅斯已淪為區域性大國,不足以與美國進行全球性競爭,只要俄羅斯不對外發動戰爭、影響區域安全,美國不會以之為首要競爭對手。美國首要的競爭對手是經濟總量、人口規模和國際影響力遠超俄羅斯的中國。然而,俄羅斯入侵烏克蘭,讓美國和北約再次將戰略重心轉向東歐,這場戰爭最大的受益者乃是習近平。普丁是被習近平慫恿和利用,不由自主地成了習近平的過河卒和擋箭牌。

川普在位時,普丁一直不敢輕舉妄動。川普是讓普丁膽寒、不敢有所動作的對手。二○一七年四月七日和二○一八年四月十四日,川普兩度下令美軍對普丁的傀儡、敘利亞阿薩德政權的軍事目標發動「精準攻擊」(導彈襲擊及空襲),以懲戒其使用化學武器屠殺平民。普丁發表聲明說,美國打擊阿薩德政權是「侵略行動」,好比納粹德國當年針對蘇聯的「巴巴羅薩行動」,「將為世界局勢帶來混亂」。但俄羅斯沒有採取任何反制行動,隨後軟綿綿地表示,「將和美國達成協定,以避免在空中的武裝衝突」。普丁之色厲內荏、外強中乾,可見一斑。

川普聲稱,如果他執掌白宮,普丁根本不會對烏克蘭發動侵略戰爭;如果他重返白宮,他一定能迅速結束這場戰爭。從他在上一屆總統任內所取得的諸多外交成就看來,他絕非妄言。左派媒體嘲笑川普說,川普從未詳細說明他用什麼辦法來結束這場戰爭。然而,作為世界上最偉大的談判大師,川普早就說過:「其實我們手中的牌組非常好,可惜我們的政客不是太遲鈍就是太蠢,所以沒辦法理解這件事。我們有幾個很好的選項可以選,可是永遠要記得保持彈性——然後永遠不要秀出手裡的牌。我們的政客都太愛亂講話了。」

在共和黨全國代表大會上,此前因黨內初選與川普似乎勢不兩立的前南卡州長、前美國駐聯合國大使海利應川普之邀發表演說,明確表示「強力為川普背書,並且向「還未完全相信川普」的選民喊話說:「試想一下,當歐巴馬出任總統時,普丁入侵克里米亞;在拜登出任總統時,普丁全面進攻烏克蘭;但當川普出任總統時,普丁沒有任何動作,沒有入侵別國、沒有開戰,這絕非偶然。普丁當時沒有進攻烏克蘭,因為他知道川普很強悍。一個強悍的總統不會發動戰爭,一個強悍的總統可以防止戰爭。」

極具諷刺意味的是,拜登在宣告退選後的第一次公開談話中居然臉不紅心不跳地宣稱:「我是本世紀第一位向美國人民報告美國在世界任何地方都沒有處於戰爭狀態的總統。」看來,無恥確實是無恥者的墓志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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