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0月17日星期五

余杰《川普:拯救美國》川普擊殺蘇雷曼尼,幾家歡喜幾家愁

(下卷-美國之外的戰鬥之五)


作者:余杰
北美保守评论 2025-10-17


川普一聲令下,蘇雷曼尼死無葬身之地

二○一三年,歐巴馬政府與伊朗獨裁政權簽訂《伊朗核協議》,全面取消美國對伊朗的制裁,以換取其推遲核武器研製計畫。歐巴馬和他的高學歷幕僚們幻想可以將好戰的、基本教義主義的伊朗轉變為溫和的、負責任的夥伴,甚至未來成為盟友。

於是,美國政府用專機運送美金到德黑蘭(其中,包括用四億美元現金換取四名人質),歐巴馬認為這種做法可以讓伊朗態度軟化。然而,伊朗從未遵守協議,用從美國那裡獲得現金強化對內鎮壓,並為真主黨、哈瑪斯、巴勒斯坦伊斯蘭聖戰組織和葉門青年運動等恐怖組織提供支持。歐巴馬被伊朗玩弄於鼓掌之上。川普批評說:「二○一三年愚蠢的伊朗核協議簽署后,伊朗的敵對行為甚囂塵上。實際上他們在協議簽署的當天就在叫囂『打倒美國』。」

與志大才疏、言行脫節的歐巴馬形成鮮明對比,強硬堅定、正視現實的川普早在參與總統競選期間就揭露了《伊朗核協議》的荒謬本質,並承諾一旦當選就廢除該協議。入主白宮後,川普力排眾議,說到做到。川普政府並警告伊朗,他們或他們的任何代理人的任何攻擊,如果傷害到美國人,美國政府必然予以果斷回應。

時任中情局局長的龐培歐將警告信寄給伊朗革命衛隊最精銳部隊「聖城旅」指揮官權力比總統還要大的卡西姆·蘇雷曼尼(Qasem Soleimani)。蘇雷曼尼二十歲出頭加入伊斯蘭革命衛隊,一九八○年代兩伊戰爭期間崛起,一九九八年成為伊朗革命衛隊「聖城旅」指揮官。他在伊拉克和敘利亞創建了一個由什葉派領導的組織網絡,幫助支持其他武裝激進組織,包括後來統治加薩的哈瑪斯和黎巴嫩真主黨。

蘇雷曼尼收到警告後,如風過耳,不予理會。二○一九年十二月二十七日,伊朗支持的什葉派民兵組織對伊拉克基爾庫克的美軍設施展開火箭彈襲擊,殺死一位在那裡工作的美國承包商。

於是,川普總統下令用「定點清除」的形式擊殺蘇雷曼尼——這是美國第一次從九千六百多公里外發射飛彈定點襲擊敵酋。

二○二○年一月三日,巴格達時間午夜過後,蘇雷曼尼出現在機場附近,他不知道,自己的行蹤早已被一架美國MQ-9「收割者」無人機掌握得一清二楚。當其車隊離開機場時,美軍最新研製的AGM-114R9X「地獄火」飛彈咆哮落下。龐培歐在回憶錄中寫道:「美國的力量、美國的技術和美國的正義猛烈地擊中了蘇雷曼尼的座車。美國的威懾降臨了,蘇雷曼尼再也不能傷害任何人。」

「地獄火」飛彈不以火見長,而以刀奪命:它並未填裝彈藥,而是安置了彈出式的六葉刀片,它運用強大的旋轉能力,來飛速收割目標,如忍者一般鬼魅。這種「飛行砍刀」在與襲擊目標(比如汽車頂棚)接觸后,馬上張開鋒利無比的刀片,以每分鐘近千次的速度不停旋轉,這就好比是將工廠用的大型風扇換上刀片,然後後開到最大功率,再將人的身體放在上面——就在這一瞬間,蘇雷曼尼連同隨行人員,被飛彈中的刀片砍殺得面目全非、支離破碎。蘇雷曼尼等人的屍體早已不復人形,以至於只能靠著他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才能辨別其真實身份。

幾分鐘後,社交媒體瘋傳現場慘不忍睹的影片。殺一儆百的效果達到了——這是蘇雷曼尼對世界最後的貢獻。

蘇雷曼尼死了,美國左派如喪考妣

擊殺蘇雷曼尼之後,川普代表美國政府發表聲明指出:「我們採取果斷行動,制止了一名殘暴的恐怖主義分子威脅美國人的生命。根據我的指令,美國軍隊消滅了全世界頭號恐怖主義分子卡西姆·蘇雷曼尼。蘇雷曼尼作為聖城旅的頭目,應為一些罪大惡極的罪行承擔個人的責任。蘇雷曼尼的雙手沾滿了美國和伊朗人的鮮血。他早就應該被消滅。我們通過格殺蘇雷曼尼向恐怖主義分子發出強有力的信號:你們如果愛惜自己的生命,就不得威脅我國人民的生命。……伊朗如若繼續煽動暴力、動蕩、仇恨和戰爭,和平與穩定就不可能在中東地區全面實現。文明世界必須向伊朗政權發出一個明確、一致的訊息:你們製造恐怖、殺戮和混亂的行徑絕不會再得到容忍。它絕不會得逞。」

川普在聲明中還指出:「最近三年來,在我的領導下,我們的經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強勁,而且美國已經實現了能源獨立。這些歷史性成就改變了我們的戰略重點。這些成就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可能實現的。而且在中東也可以有選擇了。我們現在在世界任何地方都是第一大石油和天然氣生產國。我們是獨立的,我們不需要中東石油。……在本屆政府的領導下,美國軍隊已經完全得到重建,耗資二點五萬億美元。美國武裝力量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強大。我們的飛彈是大型的、有威力的、準確的、致命的以及快速的。許多高超音速飛彈正在建造之中。我們擁有這種強大的軍事和裝備這一事實,並不意味著我們一定要使用它。我們不想使用它。美國的實力,包括軍事和經濟實力,是最佳威懾力。」

不出所料,軟弱無能的民主黨人對此大驚失色。拜登說這是「巨大的升級」。參議員墨菲(Chris Murphy)說,這將引發「一場潛在的大規模地面戰爭」。歐巴馬的國安顧問蘇珊·萊斯(Susan Rice)攻擊川普的做法是引火自焚,讓伊朗朝野團結一致。美國軍方和情報部門的高級官員們到國會作簡報時,裴洛西大呼小叫,譴責川普政府的輕率做法讓美國人蒙受生命威脅。

美國左派媒體不改其一以貫之的反川普立場。《紐約時報》發表多位著名記者聯合撰寫的評論文章,聲稱川普的決定是「最為極端的」。文章無中生有地寫道,一些官員私下對襲擊蘇雷曼尼的理由表示懷疑。當川普選擇殺死蘇萊曼尼的選項時,目瞪口呆的高級軍事官員立即開始擔心伊朗在該地區對美軍進行報復性打擊的可能性。據一名美國官員說,新的情報顯示,十二月三十日是「中東一個正常的週一」,蘇萊曼尼的旅行相當於「正常行動」。《紐約時報》的評論文章認為,蘇雷曼尼是神話般的人物,人稱「戰士哲學家」。

極左派、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保羅·克魯曼(Paul Krugman)在《紐約時報》發表《在伊朗,川普的恐嚇又一次失敗了》一文,認為蘇雷曼尼遇刺改變了伊朗當局跟民眾離心離德的局勢,激起一股愛國主義浪潮,極大鼓舞了掌權者。「伊朗政權聲威大振,伊拉克轉向敵對,沒有人站出來支持我們。川普把一切都搞砸了——對伊朗正確的做法是像歐巴馬那樣懷柔。」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的桂冠,並不能保證克魯曼的觀察和評論的正確性(很多諾獎得主是蠢貨和壞東西,如季辛吉、歐巴馬),他的每一個預測都錯了。當然,他是不會為其錯誤而道歉的。

蘇雷曼尼死了,伊朗政府牙齒咬碎往肚子裡吞

伊朗真的如西方左派所說,因為「英雄之死」而上下齊心、一致對外嗎?

接下來伊朗情勢的發展,給了美國左派一記又一記響亮的耳光。伊朗當局深知,若發起報復行動導致美國人員嚴重傷亡,川普必定會以更猛烈的方式還擊——川普說,如果伊朗攻擊美國人或損害美國人的利益,他將襲擊伊朗全國五十二處地點,這是一九七九年被伊朗劫持的美國人質數量。

川普在推特上警告,一些地點「對伊朗和伊朗文化非常重要,有非常高的價值,這些目標以及伊朗本身,將遭到非常迅速和沉重的打擊」。左派對此大驚失色,批評川普不珍惜這些「人類文明的共同遺產」。然而,對流氓政權必須使用比之更厚黑的方式,只有這種狠話它們才聽得懂。

蘇雷曼尼死後,伊朗最高領袖哈米尼(Khamenei)呼籲公眾哀悼三天,然後進行報復。所謂報復,只是象徵性地發射飛彈襲擊美軍在伊拉克的兩處基地,但準確地拿捏分寸,並未造成新的死亡事件。

隨後,蘇雷曼尼的殘肢在其家鄉克爾曼市下葬。由於當地政府缺乏應變措施,送葬人潮發生踩踏悲劇。據伊朗官方消息,現場有超過五十多人死亡,兩百多人受傷。這一事故讓伊朗政府利用蘇雷曼尼之死激發民族主義悲情的企圖落空,人們轉而質疑政府的低效無能。此一事件如同末代沙皇尼古拉加冕典禮上發生的民眾踐踏事故——獨裁政府如此無能,讓沙皇由民眾頂禮膜拜的偶像淪為仇恨的對象。

禍不單行,伊朗革命衛隊又在驚慌失措中錯誤發射飛彈,擊毀了一架烏克蘭客機,造成機上一百七十六人全數罹難。事發後,伊朗當局先是百般抵賴,三天後在確鑿的證據面前不得不承認這是一起因「失誤」造成的悲劇。在空難的罹難者中,近半是伊朗人,其他主要是伊朗裔加拿大公民,其中有一部分是在加拿大的大學任教的伊朗裔科學家——這個數據顯示,每年有數以萬計的伊朗人離開祖國前往西方工作和學習,伊朗菁英人才大量移居海外。

伊朗航空航天部隊司令哈吉扎德召開記者會,對擊落烏克蘭客機事件表示道歉。他表示,他個人願意承擔全部責任,「我恨不得當場死去」。但他依然恬不知恥地活著。

伊朗總統魯哈尼(Hassan Rouhani)發表聲明表示,對該國武裝部隊錯誤擊落烏克蘭客機表示沉痛哀悼。魯哈尼稱,「不幸的是,人為因素和錯誤發射導致巨大災難,這令人遺憾。作為伊朗總統,我對這場悲慘災難的遇難者家屬表示哀悼」。他還表示,願意接受公正的國際法庭審理此案,並對死難者給予賠償。

用飛彈擊毀民航客機,是邪惡國家的作為。做過此類壞事的國家及獨裁者,大都沒有好下場。比如,蘇聯曾於一九八三年擊落韓國客機,蘇聯在一九九一年崩解了;利比亞獨裁者格達費(Moamer Kadhafi)在一九八八年製造了洛克比空難,二〇一一年格達費政權被起義民眾推翻,格達費逃亡數日後遭反抗軍逮捕並就地處決。

在二〇二四年的美國大選中,美國情報部門表示,他們曾獲悉伊朗密謀暗殺川普的情報。七月二十四日,以色列總理尼坦雅胡在美國國會演講時,提到伊朗針對川普的陰謀。次日,川普在社群媒體平台「真實社群」寫道:「如果他們確實『暗殺川普總統』,這總是有可能,我希望美國消滅伊朗,讓它從地表消失。如果不這樣做,美國領導層將被視為『沒膽』的懦夫!」

蘇雷曼尼死了,愛自由的伊朗民眾鼓盆而歌

伊朗民眾並未如西方左派設想的那樣,完全被政府洗腦,不敢反抗暴政。伊朗民主運動藉蘇雷曼尼之死和空難事件再度興起。成千上萬的學生和市民走上街頭,高叫「獨裁者去死」、「辭職還不夠,需要審判!」。大批群眾齊喊:「哈米尼是殺人兇手,伊朗政權下臺。」這是近年來抗議活動中最大膽的口號。

抗議者撕毀「烈士」蘇雷曼尼的照片,在德黑蘭市中心高呼:「蘇雷曼尼是個殺人犯,他的領袖是個叛徒!」還有人放火焚燒哈米尼的巨幅肖像,脫下鞋子狠狠敲打肖像的臉頰。哈米尼這位權力熏天的宗教領袖已然民心盡失,他如同天安門民主運動期間的鄧小平一樣,隱身幕後、不敢露面。

在伊朗社交媒體上有一段傳播很廣的視頻:大學生們刻意避免踩踏噴繪在地上的美國和以色列的國旗。這兩面國旗被伊朗當局塗在地面上,讓沿著路線行走的人踐踏。然而,大學生們小心翼翼地從旁邊走過,這是對伊朗政府下流伎倆的蔑視。大學生們高呼:「政府在撒謊,說我們的敵人是美國,而我們的敵人就在這裡。」伊朗學生比中國五毛和憤青聰明得多,知道獨裁政權才是人民真正的敵人。抗議活動打破了伊朗當局精心打造的形象——試圖向全世界展示一個因蘇雷曼尼被殺而悲憤統一的國家。

短短幾天內,兩名伊朗國營伊斯蘭共和國廣播電視台(IRIB)主播公開請辭,另有一位前主播為過去說謊而道歉。IRIB現任主播卡泰咪說:「我將永遠不會回來。請原諒我。」另一位主播瑞德表示:「在廣播和電視業待了二十一年後,我無法繼續在媒體圈工作。」IRIB前主播賈巴里致歉說:「我很難相信我們的人民已被殺害。原諒我這麼晚才知道。請諒解我說了十三年的謊。」伊朗記者協會亦發表聲明指出,伊朗正目睹一場「公眾信任的葬禮」,政府行為正損害官媒原本就搖搖欲墜的聲譽。伊朗國營電視台評論員納德里在BBC勇敢地說,「人民幾乎不相信政府,人民希望有更多自由。政府有關擊落飛機的謊言已經失去公眾信任,伊朗革命衛隊很清楚這點」。伊朗新聞界不願繼續充當謊言製造者和傳播者,他們要說真話。在一九八九年中國天安門民主運動的高潮時期,也有過類似曇花一現的「新聞界覺醒」時刻。

伊朗唯一在奧運奪牌的女運動員阿里薩德,宣佈已永久離開伊朗。她曾在二○一六年的奧運上獲得跆拳銅牌。阿里薩德說,她是伊朗數百萬被壓迫婦女的其中一人,她必須被迫穿上伊斯蘭面紗,「他們告訴我該說什麼,然後我複述出來」,「我們對他們而言都不重要」。她指出,伊朗的政治體制充滿虛偽、謊言、不公正、阿諛奉承,政權會利用運動員以取得政治目的。她表示已移民到荷蘭,永遠不會代表伊朗參賽。

川普下令擊殺蘇雷曼尼,沒有引爆更多的恐怖襲擊,也沒有觸發新的戰爭。川普給獨裁者和西方左派都上了嚴肅的一課:西方左派的綏靖主義政策再也不能繼續下去了,那是長暴君志氣,滅自己威風。實際上,所有的獨裁政權都是泥足巨人,如果你不怕它,它就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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