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普是獨裁者的朋友嗎?
美國主流媒體常常引述川普的原話——川普說他是習近平的好朋友,是普丁的好朋友,金正恩的好朋友……既然川普與這些劣跡斑斑的獨裁者是好朋友,那麼按照「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原則來推論,川普本人也是一名有獨裁情結的政客(只是受制於美國憲法和美國政制而無法成為獨裁者)。事實真是如此嗎?
川普確實說過這些話,但川普不會真的將獨裁者們當做好朋友。媒體對川普的一系列說法掐頭去尾,脫離上下文及語境,完全違背了他的本意。
一方面,川普不是傳統中那種說每一句話都字斟句酌、確保討好每一個人的政客,他早年是脫口秀明星,常常會脫口而出一些未經謹慎思考的話——這些話並不一定代表他的政策。這確實是他的一個缺點。
另一方面,川普是美國總統,是美國外交政策的最高製定者,也是談判專家,他知道如何壓制獨裁者——若無法消滅獨裁者(準備不充分的情況下,輕率動用戰爭手段消滅獨裁者和推翻獨裁政權,會讓美國及該國付出沉重代價,此前已有若干沉痛教訓:在伊拉克消滅了海珊,在利比亞消滅了格達費,但隨後兩國陷入長期的動蕩不安乃至內戰),至少讓獨裁者作惡程度大幅降低。在一個並不完美的世界上——用川普和龐培歐的說法,「這個世界卑鄙齷齪」——這是最不壞的選擇和做法。
川普對獨裁者和獨裁政權的態度從未自相矛盾。他是用商戰的方法來應對獨裁者的挑戰:時而用胡蘿蔔,時而用大棒,時而用恭維的方式讓其放鬆警惕,時而突然對其發出雷霆一擊……川普從來不會像愚蠢的歐巴馬那樣讓對方看清自己的底牌,經常欲擒故縱,讓對方掉進陷阱。
川普對付習近平的方式就是如此:川普當選後,中國認為川普可以像此前的美國總統那樣用糖衣砲彈來搞定,主動邀請其訪華,給予帝王般的接待,更表示要給其家族企業以種種好處。川普似乎對這一切很受用,屢屢公開表示他跟習近平建立起了友誼,甚至稱贊習近平是偉大人物。
二〇一七年四月七日,習近平來到川普位於佛州海湖莊園的家中做客,以為他已將川普玩弄於股掌之上。川普卻對其發出一記精準的打擊。
當天晚上,主人和客人吃完晚飯,開始吃飯後甜點。飯後甜點是最棒的巧克力蛋糕,習近平很喜歡吃這種蛋糕。
就在此時,川普稍稍離席片刻,他獲悉位於地中海的美軍戰艦已各就各位,隨時可發射巡航導彈。他發出進攻指令——作為對敘利亞獨裁者巴沙爾·阿薩德(Bashar al-Assad)使用致命化學武器殺害婦孺的懲罰。然後,川普回到宴會上,對習近平說:「請允許我向您解釋一些事。就在我們吃飯後甜點的工夫,我們向敘利亞發射了五十九枚導彈。」
驚魂未定的習近平,沉吟了十秒鐘,然後結結巴巴地說:「每一個如此殘忍地使用毒氣傷害幼小孩童和嬰兒的人,這種做法是可以的。」習近平當然知道,川普以此向他施壓,要求中國用其槓桿來遏制另一個搗蛋政府朝鮮。川普再次警告說,如果中國不採取更多措施的話,美國會自行採取約束朝鮮獨裁者金正恩的行動。在川普眼中,習近平跟阿薩德是同一類獨裁者。
習近平回國後,中國官方媒體開始譴責川普對敘利亞的導彈襲擊。新華社稱,襲擊是一個步履維艱的政客展示強人形象的做法,川普下令發動襲擊是為了撇清與莫斯科的敘利亞支持者的關係,消除對他「親俄」的指責。《環球時報》評論說,「川普拿敘利亞開刀給自己『立威』」。而美國左派媒體和知識菁英也與中國官媒一個鼻孔出氣:《華爾街日報》引述麻州理工學院中國外交及安全事務專家Fravel的話說:「對中國而言,光是美國向敘利亞襲擊的景象,而且很可能就在晚宴時同時進行,將被視為對中國不夠尊重的訊號。明天,大家的話題都會放在敘利亞的空襲,而不是習近平的訪問,從而大大削弱了佛州莊園習近平得到禮遇招待的表面風光。」殊不知,這就是川普需要的效果。獨裁者膽戰心驚了,獨裁者知道他遇到跟此前的美國總統不一樣的對手了。
二〇二四八月十二日晚,川普在社群媒體平台X上接受特斯拉創辦人、也是該平台的擁有者馬斯克訪談。在推特時代,川普曾被該平台封鎖——左派宣稱,川普的言論自由不是言論自由,不受美國憲法的保護。如今,川普強勢回歸煥然一新的X,這次訪談的觀看者近兩億,超過了此前川普與拜登電視辯論的觀眾。
川普表示,哈里斯比敗登還軟弱,怎麼能對付強大、聰明又自信的普丁、習近平和金正恩。言下之意就是,唯有更強悍的他能與三名獨裁者周旋和對抗。
川普強調,美國需要採取強勢的外交政策。他很了解俄羅斯總統普丁和朝鮮領導人金正恩,並表示「他們很聰明,但也很惡毒」。他說,他嚴厲警告過普丁不能入侵烏克蘭。他相信,如果有強而有力的美國領導人坐鎮白宮,就可避免俄烏戰爭以及帶來生命損失。他認為,中國、俄羅斯、伊朗和北韓等核武國家是現代「邪惡軸心」。核武器擴散和核戰爭的威脅,比所謂氣候問題更迫在眉睫。他特別點名中國,認為目前中共的核武器雖比美國少得多,但如果不採取行動,「他們會比人們想像的更早趕上我們」。
馬斯克回應說,從川普對槍擊案的反應,就知道他是一位堅強的人物,這對國家安全至關重要:「外頭有一些非常強悍的人物。如果他們認為美國總統不夠強悍,他們就會為所欲為。」
川普說普丁、習近平、金正恩處於權力巔峰,很強硬,很聰明,這是事實判斷;川普又說普丁、習近平、金正恩很惡毒,這是價值判斷。
川普的兩種判斷都很準確。而主流媒體為了妖魔化川普,刻意去掉其談話的上下文,且只報道前者,不報道後者,然後譴責川普跟獨裁者稱兄道弟、沆瀣一氣。
左派喜歡用價值判斷取代事實判斷。然而,很多時候,邪惡的獨裁者都比人們估計的更加強大。必須正視這樣的事實,才能與暴君和暴政展開漫長而艱辛的戰鬥。
川普歧視女性、少數族裔和勞工嗎?
美國主流媒體將川普描述成厭女症患者、白人至上的種族主義者、仇視少數族裔、脫離勞工階層的億萬富豪。三人成虎,川普似乎真的成了老虎。川普真的是「當代希特勒」嗎?(就連川普挑選的副總統候選人萬斯,此前受左派媒體誤導,也如此形容川普,可見左派媒體洗腦力量之強)
川普歧視女性嗎?評價一個男人,最好的視角是看其妻子如何評價他。川普有過兩次離婚記錄,但兩位前妻都對他予以正面評價,從不曾口出惡言。他與現任妻子梅蘭妮亞(Melania Trump)相當恩愛。川普遇刺後,梅蘭妮亞於次日發出一封公開信,信中寫道:「一個將我丈夫視為非人的政治機器的怪物,企圖扼殺唐納德的激情——他的歡笑、智慧、對音樂的熱愛和靈感。我丈夫生活的核心內容——他人性的一面——被埋葬在政治機器之下。唐納德,這個慷慨、體貼的男人,我與他一起度過了最好的時光和最壞的時光。……我們都想要一個尊重至上、家庭第一、愛超越一切的世界。我們可以重新認識這個世界。我們每個人都應當努力重新找回它。我們必須堅持讓尊重再次成為我們人際關係的基石。」
看一個男人是否為稱職的父親,是否培養出品行端正的女兒,也是一個重要指標。川普的兩個女兒都婚姻幸福、事業有成。相比之下,歐巴馬的長女長瑪利亞(Malia Obama)長期吸毒,還出現在拜登次子杭特的筆電資料中,兩人疑似一起吸毒,甚至可能有性行為。
川普經商期間,在企業中大量任用女性高管。這些女性高管在其職位上大都有優異表現,她們異口同聲地表示,川普並無物化女性或不尊重女性的言行。
川普歧視少數族裔嗎?左派故意將川普反對非法移民的立場扭曲為反對移民——這兩個概念有天壤之別。
民主黨經常把反對移民勞工自由流通歸咎於仇外心態,但如此觀點卻無法解釋為何在Axios新聞網站民調裡,絕大多數西語裔民眾支持對移民勞工訂定更嚴格的規範,有百分之四十二的西語裔民眾支持川普在美墨邊境築牆,超過三分之一西語裔民眾贊成所有非法移民一律驅逐出境。
川普是近半個世紀以來獲得最多西語裔、非裔和亞裔等三大少數族裔選票的共和黨總統候選人。
《今日美國》與薩福克大學在二〇二三年十二月底聯合完成的一份民調顯示,在西班牙裔社區的一千名可能選民中,拜登落後川普百分之五。保守派媒體《校園改革》的記者羅德里格斯(Pedro Rodriguez)指出,「答案就在錢包裡」。他分析說,「在拜登的領導下,左翼政策傷害了美國年輕人。西班牙裔年輕人的財務不安全感是有史以來最嚴重的。」羅德里格斯補充說:「年輕的拉丁裔人將蜂擁而至,支持川普,因為川普支持工薪階層家庭、降低通貨膨脹、為美國更好的經濟和創業機會鋪平道路,而不是褻瀆美國的生活方式。」
《紐約時報》和錫耶納學院的民調亦顯示,拉丁裔人中有百分之四十六表示會投票給川普,而百分之四十的人表示會支持拜登。
非裔的投票意向也有重大變化。二〇二四年四月,《華爾街日報》對七個搖擺州進行的民調發現,百分之三十的非裔選民「肯定或可能會投票」給川普,而在上一次支持川普的非裔比例只有百分之十二,這表明非裔對川普的支持率增加了近兩倍。
在NBC於二〇二四年四月的民調中,三分之一的非裔受訪者表示,拜登領導下的經濟並未改善。大約十分之六的非裔表示,他們覺得自己的家庭收入落後於生活成本上漲。「川普總統對少數族裔選民的接觸很簡單:他出現,傾聽,並明確表示,如果他擔任總統,我們會過得更好,就像四年前一樣。」川普競選團隊非裔媒體總監賈尼亞‧湯瑪斯(Janiyah Thomas)在一份聲明中說,「川普總統在非裔選民中的民調支持率達到共和黨幾十年來從未見過的歷史新高。」
川普歧視勞工嗎?二〇一六年選舉裡,川普創下了共和黨候選人近兩個世代以來的勞工工會家庭最高得票率。
在二〇二四年七月的共和黨全國代表大會上,川普向擁有一百三十萬會員的國際卡車司機兄弟會的主席肖恩·奧布萊恩(Sean O'Brien)敞開了大門——這在共和黨大會的歷史上極為罕見,通常共和黨與工會關係緊張。奧布萊恩被安排在大會第一天晚上發表壓軸演講,他批評大公司壓制工人,過去四年工人的生活很辛苦,他的講話實際上是對拜登的批評——拜登經常喜歡吹噓自己是「歷史上最支持工會的總統」。 奧布萊恩宣稱工會「並不依附於任何政黨」,但同時贊揚了川普:「過去沒有其他共和黨提名人會邀請卡車司機兄弟會進入他們的領域。……川普是不怕聽到新的、響亮的、總是批評的候選人。」他更盛贊川普在遇刺時的表現:「他已經證明自己是一個強悍的傢伙。」
川普是謊話大王嗎?
二〇二四年六月二十七日,川普與拜登首場辯論。左派主流媒體不得不承認拜登慘敗,卻同時繼續譴責川普,說拜登雖言不及義,但川普「胡說八道」,選民在看了辯論會之後,對拜登表現的形容包含「丟臉、糟糕透頂、看不懂」,對川普的形容則是「不誠實、惡霸行徑」。左派媒體以拉偏架的方式評論說:「由於主持人未能在辯論期間提供即時的事實查核,使得川普和拜登在移民、犯罪到經濟等多項議題上恣意發表具誤導性或不實的言論,但拜登的情況較輕。」川普真的是謊話大王嗎?
左派媒體認為,川普譴責拜登「收中國獻金」是「爭議且無法指出證據」。證據明明就在眼前,證據明明就多如牛毛,左派媒體為什麼看不見呢?
川普痛斥拜登為「滿大人候選人」,自有其典故。《滿洲候選人》(The Manchurian Candidate)是作家李察·康頓(Richard Condon)在一九五九年出版的一部政治驚悚小說。小說以韓戰為背景,故事主人公被綁架到滿洲,被共產中國洗腦後,回美國參選,企圖將美國變成共產國家。小說在一九六二年改編為電影,風靡一時。二〇〇四年翻拍,改以海灣戰爭為背景——大概此時此刻好萊塢編導發現,中國已是龐大的新興市場,不敢再將中國作為嘲諷對象。「滿洲候選人」在美國語境中意為「傀儡」、「受人操縱」、「被洗腦」的候選人。川普用該典故形容拜登,恰如其分。
而拜登家族與中國的利益輸送早已不是秘密。二〇一八年,《紐約郵報》報道,當時中國最大的民營能源公司華信為拜登家族開辦多間公司,由拜登之子杭特代「大老闆」(拜登)持股。華信董事長葉簡明以「諮詢費」名義每年向杭特支付一千萬美元。杭特在郵件中寫道,他和葉簡明在邁阿密會面,商討「創建一家更持久、更有錢可賺——我和他各擁有百分之五十股份的控股公司」。葉簡明後來被中共整肅,但拜登家族賬戶上的不義之財是鐵打的事實。
前空軍准將羅伯‧斯伯汀 (Robert Spalding)曾任美國國家安全會議戰略規畫指導、參謀長聯席會議中國戰略專家,他在《隱形戰》一書中披露了拜登家族從中國收取不計其數的非法所得之真相,並警告說:「我們今天正處於一場新冷戰之中。……中國共產黨及其代理人正在全球範圍內發動政治戰爭,試圖影響人類文明的發展方向。為了使自己以及全世界擺脫這種暴政,我們必須徹底將自由世界的機構與中國共產黨的影響力切割開來,否則我們的共和國將繼續緩慢瓦解。」
毫無疑問,「滿洲候選人」該去的地方,不是白宮,而是監獄。拜登之所以不顧年邁也要堅持競選連任,就是要阻止川普復出——而川普重新入主白宮,必將徹底清查包括拜登家族在內的民主黨腐敗集團。
謊話連篇的,不是川普,而是左派媒體。曾被左派媒體洗腦的Stephanie女士在其社交媒體上表示,她本來是個標準的「進步主義者」,醉心於「婦女研究」,二〇一六年因為川普當選總統而傷心痛哭。後來,她逐漸發現民主黨及左派媒體的謊言和欺騙,從其牢籠中掙脫出來。在她譴責的左派十大謊言和惡行中,有一條是所謂的「性別科學」:左派對性別認同的立場,尤其是男孩可以是女孩,女孩可以是男孩的斷言,與她對生物學的理解相衝突。「我輔修了生物學,我發現對科學事實的漠視令人不安。這個問題凸顯了左派將意識形態置於經驗證據之上的更廣泛模式,而經驗證據與我對科學誠信的承諾產生了深刻共鳴。」左派才是反常識、反事實、反科學的反智主義者。
川普是憲法和法治的破壞者嗎?
左派媒體對川普妖魔化的一句口頭禪是,川普是憲法的破壞者,川普不尊重法治。比如,二〇二四年七月十二日,《紐約時報》以長篇社論重砲提出批判,強調川普並不具備擔任美國總統的特質,強調他是「令人膽戰心驚」的選項。《紐時》的社論從道德良知、以原則為基礎的領導能力、人格特質、言行舉止以及對法治原則的尊重等面向,對川普進行批判。社論認為,在過去,川普表現出極度不尊重憲法、司法和人民的態度,其渴求政治權力,將政府視為達成個人利益的工具,滿足私慾並報復異己,都明確凸顯出川普「並不適任」。社論強調,川普在上個任期已經將為人和領導樣貌全盤展現在世人的眼前,因此「如果有人多項基本測驗未能過關,你不會把全世界最重要的工作交付給他」。
川普從來沒有破壞憲法,蔑視憲法的是民主黨左派。川普早就承諾:「我們任命的法官必須是遵守憲法,把立法留給立法機關去做的法官——而且不只是最高法院,整個司法體系都一樣。」川普任命的三位最高法院大法官都是尊重憲法的原旨主義者,他們的判決不是受所謂的進步主義驅動,也不是各憑己意、花樣翻新,而是小心翼翼地回到立憲者和國父們原初的思想那裡。憲法中沒有的意思,一個字也不能加;憲法中有的意思,一個字也不能減。反之,民主黨總統任命的最高法院大法官,通常都是「司法能動主義者」,即認為自己的智慧超過立憲者的智慧,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進步主義意識形態)來判案。究竟誰是憲法的破壞者,不是昭然若揭嗎?
還有兩個例子可說明民主黨左派如何破壞法治。例子之一是,出於政治正確的考量,民主黨左派及其控制的媒體,也包括頂級大學法學院的法學教授們,認為「非法移民」是一種歧視性的說法,不允許在公開場合使用「非法移民」,而用所謂更客觀中立的「無證移民」取而代之。然而,違反移民法進入美國的偷渡客,或超過簽證日期居留在美國的外國人,其行為本來就是「非法」。「非法」一詞僅僅描述事實——這些人沒有通過法律程序來美國或逾期居留在美國,是鐵一般的事實。禁止說這類情況「非法」,才是對法治的巨大蔑視和破壞。更荒謬的是,他們反而攻擊堅持law and order的川普破壞憲法和法治,真是賊喊捉賊。
另一個例子是,美國近年來出現了一個新的犯罪名詞「零元購」(Zero-dollar Shopping),起源在於加州於二〇一四年立法通過第四十七號提案——《安全社區和學校法案》,這個法案將盜竊九百五十美元以下商品等罪行從重罪降為輕罪,這是因為加州監獄人滿為患,如此重新定義重罪和輕罪,可釋放大量囚犯、降低監獄的壓力。然而,監獄過度壅擠的問題解決,卻又創造了一個更大的問題:犯罪氾濫、治安崩潰。許多人——尤其是執法者——批評這項政策是商店扒手的「免死金牌」,只要單次偷盜金額不超過九百五十美元的上限,就可以算是輕罪而不被追捕,即使被捉到也不會受到太大的懲罰。《舊金山紀事報》稱第四十七號提案是一項「魯莽的實驗」,導致犯罪更加猖獗、甚至導向更嚴重的劫車事件。加州警察局長協會批評第四十七號提案,認為該提案是刑事司法改革的失敗實驗。而該法案正是拜登的副總統哈里斯(Kamala Harris)二〇一四年任加州總檢察長時推動通過的。
二〇二一年三月,加州民主黨又推出SB-八二法案,人稱第四十七號提案的升級版,在維持九百五十美元財物損失門檻的同時,修改部分搶劫罪,讓過去原本最重可判處九年徒刑的搶劫罪,變成刑期不得超過一年的小偷罪,形同給罪犯開綠燈。經濟學家何清漣將此類法案形容為「自殺性立法」。
為了阻止川普參選,民主黨人將司法政治化、武器化,對川普展開司法追殺。幸虧美國還有三權分立的政制,最高法院在七月一日作出裁決,總統在任內執行公務時享有司法豁免權,駁回對川普的一系列訴訟。
七月十五日,佛羅里達州聯邦法官甘農(Aileen Cannon)亦裁定,司法部特別檢察官史密斯(Jack Smith)的任命「未經適當程序」,違反美國《憲法》的任命條款,因此無權就非法持有機密文件案起訴川普,駁回該案的起訴書。史密斯在二〇二二年獲得司法部長賈蘭德(Merrick Garland)的任命,擔任調查川普案件的特別檢察官。川普的律師認為,這項任命違反憲法,史密斯的辦公室非由國會設立,也未得到參議院的批准。史密斯擁有「主要官員」的權力,卻未經「主要官員的任命程序」。美國官員任命條款規定,官員須由總統提名並經參議院批准。甘農的裁決指出,這是「源於三權分立的重要憲法限制」,史密斯的任命「篡奪了這項重要立法權」,賈蘭德無權「任命聯邦官員」,讓史密斯握有特別檢察官的公權力來起訴川普。甘農寫道:「行政部門在近期越來越習慣任命『監管的』特別檢察官,一昧遵循這種『臨時模式』,幾乎沒有經過應有的司法審查。」這是川普在司法領域的又一次勝利。但僅有這個阻止民主黨對川普的司法迫害的判決還不夠,還要轉而追究拜登和賈蘭德破壞憲法和法治的犯罪行徑。
我們不妨來聽聽民主黨和共和黨之外的第三者的說法。二〇二四年八月二十三日,美國總統大選獨立參選人、支持率排名第三的小羅勃·甘迺迪(Robert F. Kennedy Jr.)宣布,他會把自己的名字從十個可能決定選舉結果的戰場州選票中移除,但仍會在其他州繼續作為候選人。
作為前民主黨人的小羅勃·甘迺迪在演講中痛斥民主黨背棄傳統和價值,肆意破壞美國憲法和法治,乃至成為「反民主」的專制政黨。他說:「DNC(民主黨全國委員會)對川普總統和我祭以大量的法律戰爭。每次我們的志願者將堆積如山的簽名遞交上去,爭取進入選票時,DNC都在各州把我們拖上法庭,抹去他們的工作成果,顛覆那些簽署請願書的選民意願。它利用DNC的『盟友法官』將我和其他候選人踢出選票,並將川普總統扔進監獄。」
與民主黨淵源深厚、身為甘迺迪家族成員的小羅勃·甘迺迪,最初試圖在民主黨黨內與拜登競爭總統候選人的資格,卻遭到民主黨大佬惡意打壓。當他脫黨以獨立候選人資格參選後,拜登政府隨即對他展開了一場無所不用其極的政治和法律追殺。然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拜登自己也沒有想到,他很快就成為一場沒有硝煙的政變的犧牲品。小羅勃·甘迺迪指出:「他們進行了一場『假冒的初選』,操縱結果,阻止對拜登總統任何嚴肅挑戰。隨後,當一場可預見的辯論失敗引發了對拜登總統的『宮廷政變』時,這些神秘的DNC操盤手『沒有經過選舉』就任命了他的繼任者。他們安插了在選民中極其不受歡迎的候選人哈里斯,她在二〇二〇年第一個退出黨內初選,甚至沒有贏得任何一個代表名額。」
小羅勃·甘迺迪回顧自己家族的歷史,發現昔日的民主黨與今日的民主黨早已是天淵之別:「我的叔叔和父親都熱愛辯論。他們為自己能夠與任何對手在思想中抗衡感到自豪,如果他們知道副總統哈里斯,在三十五天內竟沒有接受任何一次採訪或與選民進行『無腳本交流』,他們肯定會感到震驚。這是極其不民主的。當人們不知道自己在選擇誰時,他們如何選擇,世界其他地方會如何看待美國?我的父親和叔叔一直意識到美國在國外的形象,因為我們國家是民主的典範,是民主過程的榜樣,是自由世界的領導者。」
在民主黨全國代表大會上,多名民主黨高官顯貴譴責川普利用司法武器對付政敵,甚至派聯邦調查局探員衝進別人家中——這些指責恰恰是拜登政府對付川普的方式。小羅勃·甘迺迪評論說:「他們把政府機構變成打擊政敵的武器來做到這一點。他們通過拋棄民主做到這一點。他們通過起訴反對派並剝奪美國選民的權利做到這一點。最令我感到震驚的不是民主黨如何處理其內部事務或選舉候選人。令我震驚的是他們『訴諸於審查和媒體控制,以及政府機構的武器化』。當美國總統與媒體公司串通或直接強迫它們審查政治言論時,這是一種對我們最神聖的權利——言論自由——的攻擊,而言論自由是所有其他憲法權利所依賴的基礎。」
小羅勃·甘迺迪對比拜登政府跟普丁政府的很多做法如出一轍:「拜登總統嘲笑普丁在俄羅斯選舉中獲得百分之八十八的壓倒性勝利,觀察到普丁及其政黨控制了俄羅斯媒體,並且普丁阻止重要對手出現在選票上。而在美國,DNC也阻止對手出現在選票上。我們的電視網在這一年多的競選活動中暴露出成為民主黨工具的事實。在我的民調數字有時達到百分之二十以上的情況下,DNC聯盟的主流媒體網絡在這十個月的競選中實施了對我的採訪的幾乎完全的禁令。在一九九二年,獨立候選人佩羅(Ross Perot)在主流媒體上接受了三十四次採訪。相比之下,自我宣布參選以來的十六個月內,ABC、NBC、CBS、MSNBC和CNN加起來只給我做過兩次現場採訪。那些網絡反而不斷播放充滿不準確、常常是惡毒的貶義詞和誹謗的抹黑報導。這些網絡中的一些還與DNC勾結,將我排除在辯論舞台之外。這些網絡的代表現在就在這個房間裡,我想請你們花一點時間思考一下你們的機構在這一神聖責任上的放棄:即自由媒體保護民主並始終挑戰執政黨的責任。」
小羅勃·甘迺迪指出,民主黨對社交媒體的審查甚至更加赤裸裸地表現了行政權力的濫用。他提及,聯邦法官特里·多蒂(Terry Doughty)近日支持他對拜登總統侵犯民主的訴訟,稱白宮的審查項目是「美國歷史上對第一修正案最嚴重的侵犯」。一百五十五頁的裁決詳細說明了拜登在宣誓就職後僅三十七小時,發誓保護憲法後,白宮就召集CIA、FBI和CISA(網路安全局)的高級官員開會,制定一套讓反對者閉嘴的政策。
小羅勃·甘迺迪譴責說:「主流媒體曾經是第一修正案和民主原則的守護者,現在卻加入了這種『系統性的攻擊民主』的行列。媒體以打擊錯誤信息為理由為其審查辯護,但政府和壓迫者並不審查謊言,他們不害怕謊言。他們害怕真相,而這就是他們審查的原因。……美國民主的整個基礎是信息的自由傳播。我們知道,一個能夠壓制反對者的政府就意味著可以實施任何形式的暴行。你能想到在歷史上任何時候,那些實施審查的人有一個是好人嗎?他們全部都是壞蛋!」
小羅勃·甘迺迪的反戈一擊,能否喚醒那些繼續支持民主黨的沉睡的選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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