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文强/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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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西方（3）
路易十五和他的儿子，其实都不算坏皇帝，他们只是生错了年代，他们面临的，是“千年未见的大变局”（耳熟吗）。英法的竞争，已经不是王朝的竞争，而是海洋和大陆的竞争，是全世界范围内生产能力的竞争，最终，它是封建制度和立宪制度的竞争。
1755年，在殖民地和海外贸易路线助攻下，英国税收720万英镑（pound sterling），同期法国税收2.53亿里弗（livre），折合约1,138万英镑。大不列颠，以20%的人口，做到竞争对手的60%。
单纯经济总量来看，英国仍不是法国的对手，不过，大家忘记“君主立宪”和“荷兰先进制度”加持了吗？
路易十五和路易十六时期，英法争霸继续，战争开支疯涨。七年战争期间，贷款占英国战争总开支的80%，法国则是65%，税务收入的60%左右都用在还债。
然而，法国王室的信用远远低于英国。
绝对君权嘛，老子扩建一下凡（圆）尔（明）赛（园）又怎么了？稍微挪用一点海军军费又怎么了？临时手头紧，借一点年息18%的短期高利贷又怎么了？
圆明园的大水法，就是依据凡尔赛大喷泉设计的
真没钱了？可以加税啊，可以卖官啊，可以封爵位啊。自我控制？财务平衡？不存在的，逼急了老子违约，有种你来打我啊。
1715年-1770年间，法国5次违约，国王的信用等级还不如国内的商团。以至于路易十五为了节约利息，要通过他们作为中间人借钱，你能想象美国政府通过苹果公司借钱吗？
各种骚操作，让法国的贷款成本飙到7.5%，荷兰财团宁愿打折出售法国公债也不要这个垃圾玩意儿。资金回收之后投资哪里呢？英国。
1759年，亚当·斯密发表《国富论》，经济研究，终于成了一门科学。毫无疑问，和火药、钢铁一样，它既是一门增加本国财富的科学，更是一件打击敌对国家的利器。
亚当·斯密既宣称“自由贸易”是增加财富的不二法门，同时也夸奖“打击自由贸易”、限制荷兰发展的“航海条例”是“英国历史上最为明智的法令”。
再说一遍，优势产品“自由贸易”，弱势产品“保护主义”，套路得明白。
师承荷兰的资本主义制度，从此在英国成为一门科学，一项专业，一件正宗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20英镑的头像，亚当·斯密
同时，君主立宪让英国拥有了一个全国性的议会，精英阶层广泛参与政治，税收和信贷都需要国会批准，很好的增加了税基，约束了不理性开支；英国的中央银行：英格兰银行，让投资人理解英国的财政健康状况，对大英的长远胜利充满信心。
大不列颠国债200年从不违约，兰尼斯特有债必偿。
所有因素叠加，大英帝国贷款成本3.8%，相当于全欧洲的投资人都在帮着英国打法国，顺便说一句，当时美国国债4%，与其说上帝保佑美利坚，不如说是金融财团保佑美国；而1911年袁世凯善后大借款，实际（因为有本金打折）年息6%，还加了一堆苛刻的条款。
再顺便说一句，2020年，中国发行40亿欧元主权债券，其中5年期收益率为负0.152%，15年期发行收益率为0.664%，认购4.45倍。人民共和国有债必偿，大家自行感受一下。
基准利率上浮200%的炒房，怎么赚的过基准利率85折的。
法国没有败在军队，而是败在大海，败在贸易，败在金融，败在经济。
1763年，欧洲七年战争结束，英国大获全胜，法国大量海外殖民地异手，包括美洲的加拿大、佛罗里达，法国势力被逐出美洲和印度半岛。最严重的是，在遥远的印度，法国据点被连根拔除，英国一家独大，为全面吞并“大英帝国的奶牛”做好准备。
高傲的法兰西雄鸡能咽下这口气吗？当然不能了。1775年，美国独立战争爆发，3年后，法国参战；4年后西班牙参战；5年后荷兰参战。狗屎运的北美十三州，喜迎欧洲国家集体围攻大英帝国的良好国际环境，终于在1783年迎来独立，把英国人气的吐血。
复仇是快乐的，后果是严重的，1780年，第四次英荷战争爆发，日薄西山的荷兰彻底被打爆，荷兰东印度公司破产，势力被逐出东印度，欧洲金融中心异手。
先不要感叹，荷兰的沦落只不过历史中的小小浪花，人类历史上最重要的政治事件，此时正缓缓拉开序幕。
1788年，成功打击世仇的路易十六，根本没有时间享受胜利的喜悦。战争开销，让法国国债飙升到40亿里佛，财政收入早已入不敷出；1788年，法国农作物歉收，经济崩溃。
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1789年，法国大革命爆发。
你听，那是人民嘹亮的歌声。
7月14日，叛军攻占巴士底狱；1792年，9月22日，法兰西第一共和国成立，是为共和国元年；同年，第一次反法同盟成立，奥地利、萨丁、普鲁士、英国、荷兰、西班牙合剿新生的共和国。
1793年，普鲁士军队临巴黎城下，贵族将军夏尔·弗朗索瓦·迪穆里埃阵前投敌，鼓励奥地利进攻祖国以恢复君主制。
新生的共和国在风雨飘摇中，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1793年，1月21日，路易十六被押上断头台，《路易必须死，因为共和国必须生》（罗伯斯庇尔演讲）；5月，罗伯斯庇尔上台；6月，《法兰西1793年宪法》通过，规定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男性普选权；9月，吉伦特派21位领导被集体处决。
革命，锻造出锋利的双刃剑，砍倒了旧世界，也砍向了自己。
一年之内，法国处决了40,000名“革命的敌人”，巴黎的断头台日夜不停，头颅如麦子般被砍下，其中包括罗伯斯庇尔自己的，史称“恐怖统治”。
然而，也在这一年内，全民普选的法兰西共和国，开始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总体战”—— “征兵制”让十万公民穿上军装；“配给制”集合国内所有资源；“共和制”把固化的阶级打得粉碎，让公民愿意为国家而战，让有天赋的平民能成为将军、部长、领袖。
卡扎尔·卡诺，律师的儿子、数学家、后来的巴黎科学院院士，在大革命后得到进入政界的机会。他以科学的方法，在极短时间内，改革法国的后勤体系、军团体系、新兵训练体系，把“总体战”从理论变成现实。
十万公民，戴上自由帽，举起三色旗，在“自由、平等、博爱”的口号中，无所畏惧，奔赴前线。
共和国的敌人怎么看这支军队呢？大欧洲几百年来，当兵的都是吃粮打仗，靠的是军饷足额、士卒干练，你突然说临时搞些平民来较劲儿，欧洲的贵族将军们纷纷笑掉了牙齿。
第一次反法同盟中，普鲁士统帅对手下说：国王陛下的勇士们，我们现在要去和律师、医生和农夫打仗了。现场哄堂大笑，里里外外充满了欢乐的气氛，像极了150年后，国军嘲笑共军“土八路”的样子。
1792，训练有素的普鲁士职业军人入侵法国，在巴黎东南的瓦尔密，和刚刚穿上军服、严重缺乏训练的法国青年义勇军迎头相遇。
凯勒曼将军坚决应战，振臂高呼：“共和国万岁”。法国革命军，普鲁士布伦瑞克将军眼中的乌合之众，发出了怒吼：“法兰西万岁，共和国万岁”。
一天之内，3.6万人民的军队，打败了旧世界的“战斗精英”，新生的共和国，浴火重生。
布伦瑞克酸溜溜的说：“这不是我的战场”，回军撤退。
这的确不是你的战场，很快，这也将不是你的世界了。
3天后，法兰西第一共和国成立，平民英雄的时代、总体战的时代、征兵制的时代，来临了。在未来的20年内，共和国将武装史无前例的260万部队，横扫欧洲的封建制度。
大革命的号角声，吓坏了欧洲封建君主，这号角声如此嘹亮，以至于飘洋过海，通过在大清传教的耶稣会传教士，传到了“十全老人”的耳中。乾隆爷，作为东亚最靓的仔，是什么感觉呢？
不知道。
按照传教士钱德明（Joseph-Marie Amiot）的说法，乾隆对砍死皇帝这种事儿表现了极大的恐惧，因此取消了原定派往法国的使团；按照英国大使马戛尔尼的说法，法国的动荡让清廷“敌视任何改革”；
甚至有说法，正因为法国大革命，导致了乾隆对白莲教教众的残酷镇压，间接引发了乾隆末年的“白莲教大起义”。
但事实就是，没有人知道乾隆在想什么，白莲教从来都是镇压对象；闭关锁国是东亚文明当时几乎一致的选择；有没有法国大革命，那1000年的惯性都不紧不慢的踱着方步。
乾隆知道西方世界，甚至颇为喜欢这些“奇淫技巧”。他在宫中藏着法国佩剑，英国火枪；赐予大臣西洋铜版画“十全武功图”；他的墙上挂着世界地图；他想要在圆明园里按照凡尔赛宫的样式搞喷泉（你没听错，圆明园大水法是法国人按照凡尔赛喷泉设计的）。
但是，作为一个7到17世纪的中年男人，他能听懂这些尚待发明的词汇吗？
革命？“汤武革命”、“革除天命”（这是革命两个字在中国的词源），是造反的意思，那新皇帝是谁？啥，怎么能没有皇帝？
平等？我懂了，“众生平等”，看来法国是佛教徒起义？什么，是公民，公民是什么？
博爱（fraternity）？这玩意儿实在太难翻译，本意是“兄弟情谊”的意思；兄弟情谊，“闻于义则同志”，难道是指江湖义气？
在乾隆生命最后的10年里，他没有留下任何一句关于法国大革命的评价。人类最重要的时刻面前，东方帝国，是死一般的沉寂。
从圆明园到凡尔赛爱新觉罗王朝可以装做什么都没听见；波旁王朝可就跑不掉了。
1789年，凡尔赛宫被暴民洗劫；4年后，宫内藏品被迁往卢浮宫，凡尔赛从此被废弃四十年；等它1833年重生时，有了新的名字：凡尔赛宫历史博物馆。
从凡尔赛到圆明园，皇家花园的历史，都将随风而逝。
1799年，法国巴黎，拿破仑登上“法兰西第一共和国执政官”宝座，结束了大革命10年后法国政治一片混乱的局面。共和国曾在《博爱法令》中许诺“帮助全世界所有希望重获自由的人民”，现在，他拥有实现这个目标的力量了。
新的社会军事制度、狂热的革命热情、叠加上拿破仑不世出的军事天才，让欧洲感受到了法兰西铁拳的暴击。1806年，拿破仑瓦解第四次反法同盟，普鲁士大军全军覆没，拿破仑攻占柏林，欧洲大陆再无对手。
除了海洋，那片在早在路易十四手中就失去的海洋。
一年前，特拉法加海战，法西联合舰队全军覆没，法国，终究是个陆地强国。
于是，失去制海权的拿破仑皇帝，决心“把英国人溺死在他最如鱼得水的地方”。—— 哦，对的，他已经不是“共和国之矛”、“蓝白红的旗手”了，他是不可一世的法国皇帝，他的亲戚被分封成各地国王，那股子横征暴敛、穷奢极侈、全家鸡犬升天的劲头，大有路易十四遗风。
嘉庆十一年，柏林，奉天承运皇帝拿破仑，诏曰“我欧洲大陆，打今儿起，英国商船一概不得入境，英国洋行货物一体充公，敢有违反者，交刑部论罪。拿破仑大帝，千秋万代，永享太平。”
欧洲版的闭关锁国，开始了。
结果大家应该都猜到了，“棍棒打不倒经济学”，人类用强权对抗经济规律，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迄今为止，经济规律完胜，强权完败。
大陆封锁之下，英国靠着殖民地3.0，巨量的海外市场，勉力支撑，但欧洲大陆的经济已经一落千丈。俄国带头反水，拒绝配合，1812年，为了教罗曼诺夫做人，61万人的欧洲多国部队，在皇帝的带领下入侵俄国，包括10万对拿破仑忠心耿耿的波兰外籍军团。
他们死在曼涅河，死在莫斯科；他们死于寒冷，死于饥饿；回国时，还剩不到6万。一代精英消耗殆尽。
两年后，1814年，6月18日，夜间9点，滑铁卢，皇帝的右翼在普鲁士军团猛攻下崩溃，千秋万代终于成了迷梦。
和拿破仑一起崩溃的，是西班牙国王约瑟夫·波拿巴，荷兰国王路易·波拿巴，西伐利亚（在德国）国王杰罗姆·波拿巴……世间再无波拿巴王朝。
1815年，法兰西共和国的执政官，法兰西第一帝国的皇帝；旧王朝的灾星，新暴发户王朝的创建者；无套裤汉的解放者，底层人民的压迫者；封建制度的粉碎机，奴隶起义的刽子手；巨人，矮子 —— 拿破仑，流放圣赫伦那岛，他从此再也没能踏上欧洲大陆。
1821年5月5日，拿破仑崩，在生命最后的几年里，他成了个普通的老囚犯，深受胃病折磨、每日精神恍惚、絮叨着旧日的荣光。
有意思的是，他常念叨的，不是皇帝加冕仪式的盛大，不是教皇庇护七世亲自来巴黎的尊贵，不是历史上最接近统一欧洲的庞大王朝。
他不停重复的，是在土伦港，他大败英军，捍卫共和；是翻越阿尔卑斯山，打败奥地利；是当选共和国执政官那天，巴黎天空高高抛起的自由帽、城中飘扬如大海的三色旗。
那是自己成为恶龙之前，屠龙少年最光辉的岁月。
他想说服世界，包括自己，他一直都是“自由平等博爱“的执剑人，而不是旧王朝的拙劣模仿者。
我真正的光荣并非打了四十多次胜仗，滑铁卢之战抹去了关于一切的记忆。但是有一样东西是不会被人忘记的，那就是我的《民法典》。
—— 拿破仑·波拿巴
他说的没错，滑铁卢抹去了一切记忆，欧洲掀起了复辟大潮，封建统治者纷纷归位，似乎一夜间回到了100年前。
但等待这些国王的，将是一个大革命之后的世界。
《民法典》第8条，“所有法国人都享有民事权利”；翻译过来就是法律面前一律平等；
《民法典》第488条，“满21岁为成年人，享有平等民事行为能力”；翻译过来就是成年后一切自主；
《民法典》第544条，“对于物有绝对无限制地使用、收益及处分的权利”；翻译过来，国家保护私有财产；
……
如果你觉得耳熟的话，那是因为包括《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典》在内的一切欧陆法系国家民法，都有《法国民法典》的影子。
拿破仑终于明白，剑，终有折断的一天；但思想，将代代流传。
思想去哪里了呢？
委内瑞拉，弗朗西斯科·德·米兰达，军官，1792年参加法国大革命，在瓦尔密战场抗击普鲁士，回国后领导委内瑞拉革命，史称“委内瑞拉国父”；
委内瑞拉，西蒙·玻利瓦尔，军官，1804年任拿破仑随从官，回到拉丁美洲后，创建“大哥伦比亚共和国“包括现在的委内瑞拉、哥伦比亚、巴拿马等地，史称“南美洲解放者”；
巴西，席尔瓦·沙维尔，牙医，1780年开始，受到卢梭等法国启蒙运动思想家影响，1789年起义革命，纲领是：推翻殖民统治，创建巴西共和国，史称“巴西革命之父”；
墨西哥，米克尔·伊达尔哥·科斯蒂亚，神父，1770年开始，接受启蒙思想，1810年发动墨西哥独立战争，史称“墨西哥国父”；
……
如果还不理解思想的威力，我们可以看看海地独立战争的历史，稍微有点绕，请大家谅解。
1789年，法国大革命爆发；1791年，法兰西第一共和国宣布，向海地自由有色人种授予公民身份，白人种植园主拒绝遵守祖国法律，种族矛盾加剧；同年，海地奴隶起义爆发，4,000白人被杀。
1793年，法国革命委员会决定向海地派遣军队 —— 不是去镇压，而是去平息抗争，保障黑人公民的权力；新任总督代表法兰西共和国，废除海地北部奴隶制，和南方的白人种植园主开战 —— 这是共和国的高光时刻；
同年，英国和西班牙入侵海地，所到之处，重新恢复奴隶制；
1794年，法国宪法宣布，废除法兰西殖民地一切奴隶制度；同年，西班牙宣布拒绝废奴。
于是，海地人民和法国士兵，这对曾经的敌人，站在一起，奋战5年，击退了入侵的英国和西班牙军队；
1801年，海地宣布自治；
1802年，屠龙少年拿破仑露出他的獠牙，宣布恢复奴隶制 —— 这是大革命羞耻的一幕 —— 并派遣大军重新征服海地。海地人民决不屈服，第二次和法国开战。
让我们不要忘记1802年，海地人民坚守Crête-à-Pierrot堡垒（中文翻译可能是克里特阿皮耶罗堡垒）的那一幕。
革命法国的反革命军队围困堡垒，日夜炮轰、攻城。黑人起义军唱着《马赛曲》，高喊“自由万岁，平等万岁、共和国万岁”打退了一次次法军的进攻。
就差没有堡垒内外合唱《马赛曲》了。
法国军队心理崩溃了，士兵质问军官：为什么千里迢迢为镇压自由人民送死？你看，公民打仗就是这么麻烦，居然还要合情合理，拿破仑皇帝表示很头疼。
很多为了革命理想而加入法军的波兰志愿军，直接叛逃加入了海地人民，波兰因此被海地尊称为：欧洲的白人黑人。
这就是思想的威力，战士会死去，将军会老迈，皇帝会被推翻，但思想，将永远成为压迫者的噩梦 —— 即便那压迫来自法国本身。
1804年，海地成立最早的黑色共和国，废除奴隶制；
1819年，哥伦比亚独立，废除奴隶制；
1821年，委内瑞拉、墨西哥独立，废除奴隶制；
共和国已死，共和国万岁。
南美洲，殖民地3.0的剥削和掠夺制度，开始分崩离析。
1833年，英国宣布在所有殖民地废除奴隶制，大英帝国虽然慢一拍，但总能跟上时代潮流，倒是法国1848年才废除；至于美国，还得再过32年。
奴隶制玩不转，大家需要想点新花样了。
回到1812年，法国惨败于俄国，拿破仑皇帝虽然还在，但法国的命运其实已经注定，高卢霸主已经翻篇，这一次，大家又学到了什么呢？
中国肯定是毛都没学到。
1799年，法国大革命第10年，拿破仑成为共和国执政官，同年2月，乾隆崩，此时的川楚白莲教起义正如火如荼，清廷无力镇压。嘉庆亲政后，抄没和珅家产，并根据龚景瀚的《坚壁清野并招抚议》，开放汉人团练。
什么三级会议，什么公民，什么革命？不存在的，大清朝不是顺民、就是反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没有中间路线。
学到最多的谁呢？还是英国，三强争霸最后的胜利者，大英帝国，登场了。
我们下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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