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挨饿的人,经不起吃饱。吃饱并且看到别人没有吃饱,就通过怀念过去长期挨饿的日子,他们就以为自己是天之宠儿。长期受苦的人,经不起不受苦,一从苦难中挣脱出来,持续一段时间,就会自动到中国农村和非洲寻找苦人儿,把自己抬起来,把苦人儿比较下去,然后对欧美的小市民艳羡不已,并且把这中艳羡和向往,又抛在苦人儿脸上:我们能做到,或者即将做到,你们行么?然后再把自己当作天之宠儿。
大声赞美中国奇迹,或者鼓吹中国独特道路的人,要么是傻人,例如被骗上当不入流外国教授,要么就是张口嘴巴给主子当痰盂的中国知识分子,例如《联合早报》的郑永年之辈,与小皇帝身边的太监,用嘴巴当尿盆何异?
这些中国文人眼光如鼠,老鼠才觉得眼前很多食物,就是世界上最好的鼠。这些知识分子,肚子虽然不是穷人,可是脑袋还是穷人的。再有文化与影响力的暴发户,还是长期挨饿和长期受苦的人。
怪胎当然具有最大的独特性。先经济自由后政治自由,在威权体制下造成所谓的经济奇迹,并不是独特道路,只要你读世界历史,你就会知道,这是何等井底之蛙的自大。这时候发民族国家普遍之路,例如现代化中的法国、德国、俄罗斯帝国。甚至中国历史,也可以看到,例如晚清帝国的洋务运动和百日维新。只要有一些历史感,不要高度近视目光如鼠,就知道并不是灯光如豆。
我们打开托克维尔的《旧制度与大革命》,就可以看到当下中国在法国大革命前夕历史镜像中的倒影。路易王朝的法国、俾斯麦之后的德国,斯托雷平改制之后的俄罗斯帝国,洋务运动和同治中兴的晚清帝国,那一个不是经济高速增长,最后爆发革命。威权体制之下的道路,如要要说独特,那就是上帝要让谁灭亡,就先让谁自大和疯狂。中国独特道路,就是一条满身喷满香水其实内部已经腐烂的,通往灾难和死亡之路。
赫尔曼在其名著《欲望与利益》中,把人们的视角,带回资本主义发展前期。当时的斯密、孟德斯鸠等这些先哲,无不告诫说先经济自由,未必能达到后政治自由。先经济后政治,并不是对绝对主义和专制的颠覆,而是强化,至少结果是如此,不管有多自由主义的意图。
如果展开世界历史的比较,当下中国所谓的独特道路,就在于比其他后发民族国家,更加具有死亡和灾难的气息。路易王朝的法国、俾斯麦之后的德国,斯托雷平改制之后的俄罗斯帝国,洋务运动和同治中兴的晚清帝国,虽然在政治体制改革层面上纹丝不动,但是在教育,行政体制,公共卫生,医疗等方面的改革非常卓越,而且其国内的贫富分化,并没有嵌入国家商业殖民体系当中,也就是没有那么大的风险和极端度。可是中国独特道路,连行政体制都推动不了,而且其他的改革,已经到了更败坏的地步,例如医疗和教育。如果要说独特和奇迹,只要拭目以待,这种独特和奇迹将是世界人民永世难忘的灾难记忆。
眼看起高台,眼看宴宾客,而楼塌了。就像《红楼梦》中的只有门前两头狮子是干净的贾府,繁花似锦如同烟花散去,真落的茫茫干净。大观园是建在墓地之上,最后还不是归于墓地,有什么中国奇迹和中国道路。自以为独特的独特道路,不过是坐井观天,小头当了大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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