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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5月1日星期三

沉雁:他落荒而逃,我不知如何是好

  沉雁视界 白堤雁 2024-04-28  

他落荒而逃,我不知如何是好
|沉雁
他走了,不像来时的兴致扑扑。他连夜返程,说他扫兴而归是远远不够的,虽然没有65年前司徒雷登走得那么臭名昭著,但给他戴上“落荒而逃”的桂冠是恰如其分的。他走时还是提着那个松垮的提包,包里放着一张窦唯的“黑梦”摇滚黑胶唱片,那是他离开时慰藉自己最后的倔强。
早在85年前,温斯顿丘吉尔就对美国人的尿性做了精确把脉:“他们(美国人),不把所有错误都尝试一遍,是回不到正路上来的。”他和他的华盛顿同僚重复着美国人的尿性。在尝试完大半年扯皮错误后,众议院终于最后通过了608亿的援乌法案,泽连斯基又模仿着温斯顿丘吉尔的口吻:“这将拯救乌克兰成千上万人的生命,他们,终于将历史车轮拨回到正确轨道上来了”。小泽语气中隐隐约约对美国人的尿性略带几分无奈的伤感。好像,我们,全世界的旁观者尤其美国政要们,都应该为这大半年因军备不足而牺牲的乌克兰优秀儿女深深鞠一躬。
他在苍茫夜色下的落荒而逃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人类最彻底最惨烈最无退路的三战也是最后一次世界大战不宣而战。
与一战、二战不同的是,一战和二战总还有隔岸观火且言行一致的中立国。但三战再也没有置身事外的中立国了,无论是明里暗里的选边站队,双方都是阵列整齐且决心和意志都坚若磐石。
但无论情愿不情愿,高兴不高兴,三战毕竟来了。来得早比来得晚好,来得大比来得小好,来得猛烈比来得温吞好,来得彻底比来得夹生好。如果没有这场必须来也不得不来的战争,这世界上所有积存的冲突和困境将永远无解。
三战不同于二战,三战更不可能重复二战。二战的烂尾楼(柏林墙、三八线、两大阵营的冷战)给人类遗祸的深重灾难,既是血的课堂,也是抽咽的哭墙。三战没有跛脚的罗斯福,三战只有拔剑四顾的泽连斯基和内塔尼亚胡。
当谎言将真相逼进了死角,当邪恶将正义挤进了深渊,当黑暗将光明装进了囚笼,当寡廉鲜耻将天理人道揉碎成渣,上帝已经驻足,文明再无退路,人类被迫放下手中的咖啡脱下西装革履燕尾服,披甲上阵,一手提利剑一手拿绞索。唯有战争,只有战争,才能将那些信奉“真理在导弹射程之内”的非人类物种焚化在它们自己亲手铸造的战争焚尸炉。
幸运的是,我们都是三战的亲眼见证者;不幸的是,我们又是三战亲身参与者。骄傲的是,我们知道三战谁是正义一方谁是非正义一方;但耻辱的是,我们作为无辜小韭和社会边角料被迫站在了我们很不情愿的一方,这将是我们世世代代子子孙孙都洗刷不掉的历史污点。因为耻辱,我感到很难过很无助,我更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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