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一只中国红燕子吹皱了美国政坛一池春水

法广/  旧金山特约记者  王山

美国联邦众议员埃里克‧斯沃韦尔与涉事女子图片 © 网络图片 

 

正当美国社会因为总统大选而波涛汹涌之际，美国政治新闻网站Axios12月8日刊登关于一名中国"红燕子"色诱美国官员的报道，又吹皱了美国政坛一池春水。Axios经过长达一年时间，访问了22名相关人士，写成这篇报导，

这名中国"红燕子"名叫方芳，他有个英文名字叫克里蒂娜·方（Christine Fang）。方芳大约2012年到2015年期间活跃于加州旧金山湾区。提起方芳，湾区的很多华人都认得；提起克里斯蒂娜·方，湾区官场的很多官员都认得。那时方芳30岁左右，Axios网站的报道说，她面容姣好，开一辆豪车。方芳的主要任务是以自己的青春容貌和身体，引诱美国的男性官员，套取这些官员知道的国家机密，驱使这些官员做中国想要他们做的事情。

几十年前中国民间流行香港出版的一本禁书《红燕子与黑乌鸦》，讲的是苏联间谍机构克格勃，怎样选拔和训练被称作"红燕子"的年轻漂亮女人，专门色诱西方国家的男性政要，和被称作"黑乌鸦"的年轻帅气男人，专门色诱西方国家政要的夫人。苏联解体了，"红燕子"没有灭种，她们在中国被繁殖和训练。方芳让人们有机会一睹中国"红燕子"的面目。

报道说，方芳接受中国驻旧金山领事馆指挥，其实指挥她的是间谍机构中国国家安全部。方芳的活动范围超出了旧金山湾区，她还与美国中部一个州的老年市长相恋，与另一个州的市长在汽车里"车震"，车震过程被美国联邦调查局（FBI）的监控设备录下。方芳的活动范围不限于官场，美国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院研究员汉森（Victor Hanson）教授，写了一篇文章，中国领事馆不高兴了，就派方芳找汉森谈话，两次要与汉森"共进晚餐"，这事是Axios的文章发表后，汉森教授披露出的。

"红燕子"方芳在美国的活动被联邦调查局追踪，2015年逃回中国，再也没有回来。Axios的文章发表，唤起人们对方芳的记忆：她起初是借助旧金山湾区的中国留学生组织和华人社团活动，曾担任一间州立大学分校"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主席和"亚太公共事务联盟"（APAPA）分支的主席。亚太公共事务联盟创办人尹集宪表示记得方芳其人，说她很活跃。接受Axios访问的美国官员认为，方芳只是中国的间谍机构在美国众多情报员的其中一人。美国的华人社团，有多少像方芳那样的"红燕子"？相信美国联调局也未必全知道。

目前最难受的是美国官场与中国"红燕子"方芳有染的官员：美国中部与方芳恋爱过和车震过的两位市长自不必说，在旧金山湾区，国会议员斯威威尔（Eric Swalwell）恐怕也要断送前程：斯威威尔被爆与方芳有性关系，此人曾竞选美国总统，是国会众议院情报委员会成员，掌握着国家机密；加州总检察长贝西拉（Xavier Becerra）将被拜登延揽担任联邦政府部长，斯威威尔是接替总检察长的热门人选，这回没戏了。被中国"红燕子"方芳吹皱的那一池春水，弄得浑身湿透的有加州政坛的一串官员，其中包括国会众议员康纳（Ro Khanna），前国会众议员本田（Michael Honda），等等 。

中国"红燕子"听起来很新鲜，但中国间谍打进美国政要身边早就不是新鲜事。2013年，为国会参议员范恩斯坦（Dianne Feinstein）老太太开了20年车的华人司机，被联调局发现是一名中国间谍。范恩斯坦是参议院司法委员会主席，曾担任旧金山市长。

《华尔街日报》近日报道说：美国国会针对中国间谍渗透，2021年财政年度，增加反间谍预算20%。但《华尔街日报》没有说，这笔钱有多少用于防止中国"红燕子"在美国政坛飞来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