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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5月16日星期一

刘自立:毛派和冒牌


毛派是什么?学界定义也许简单。就是极权主义加民粹主义,
再加上反资本主义。从这个定义出发,人们很容易得出结论,今天的毛派不是毛派,是假货、是膺品。何以这样说,人们会问,乌有乡众可是激烈反对资本主义啊。是的,这里暂且同意这个说法。问题是,乌有乡众一旦和政权中人合流,于是问题变型,成为另外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反对资本之毛派和掌握资本之毛派,合流。这是关键。从这个现象观察,一切可以这样解释,群众反对资本主义的倾向,业已被宣传机器鼓动起来,走入一条胡同、幽巷,让这些享受毛主义理想之人,现在悄然变成支持权贵资本之人。于是一个辩证法,就真的变成变戏法了。

人们奇怪,北京重庆公园里大唱"大海航行靠舵手"之众人,
何以对此资本和毛派合一的举措,无知无闻呢?这就是权贵们封锁信息的手法成功之例。因为,权贵们打出毛派旗号,是要遮蔽他们的资本主义和家族主义的。而老百姓,只是在幻觉毛主席反对权贵的梦想中,歌舞寄托之。诗云,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老百姓们之所以忘性极大,就是因为他们既不知道什么是极权主义,也不知道什么是民粹主义;他们只是觉得,托出一个幻觉,还是比什么都没有要好。这就是"选择性记忆"对于百姓和官方双方需求的满足。

于是,我们不得不说,反对毛派中人,之所以不太得到毛派拥护,
就是因为他们选择了一个错误的观点,来对待另外一个错误的观点。他们说,权贵资本主义,要比没有资本主义好。这种观点则会激怒那些赤贫或者半赤贫者。这是毛派民粹主义的基础。从"人民革命"到"人民文革",毛派,就是这样施行民粹主义的――但是,反对毛派者、拥护权贵资本的说法,则有跑到极权主义之资本主义这条道路上,使得他们完全脱离毛派庸众的真理之嫌。这就是一部分拥护权贵者,说权贵资本比较没有资本要好者,他们,敌视拥毛派――这个敌视,使得中国的事情,两面都错。

毛是一只死老虎。他所以被激活,恰恰因为他的资产和遗训,
启发了那些反资本主义者的热肠;他们不知道或者忘记了,毛,其实倡导"一个资本家的资本主义",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无资本,更非无特权――他们和5、60年代的西德,日本都有极为有限的贸易往来,以满足最低限度的资本需求――这个资本主义,当然,还称不上资本流动;但是,也绝对不等于0;看看他们保留香港的各种需求……。反而言之,如果资本主义变成为权贵资本主义,这个资本主义就是能量和成本最小的资本主义;这是中国得以崛起的资本主义;是极权资本主义;是中国经济-政治双模式的一统。那么,在这个资本主义里面,是不是可以容纳民粹主义呢?这是问题的另外一个方面。

我们说,极权主义和民粹主义是一物两面。民粹主义,
就是造就权贵资本主义和极权资本主义的起义军,造反派。等这个造反派,为权贵资本主义开辟了道路,改换了旗帜,由打天下,变成了坐天下;对不起了,先生们,我们的极权主义,就要代替民粹主义了――这个转变业已在49年后清清楚楚(文革,也是这个打法;消灭造反派;等用完他们)。试问,这样的毛革命和列宁革命,人们真的忘却了吗?他们从打天下,变成坐天下的发迹之路,难道国人就真的忽略不计吗?人们常说,历史是不接受教训的;事实则是,中国人,好像都得了健忘症,并且病入膏肓。

现在,无论是毛派,还是(一部分拥戴权贵反对毛派)反毛派,
都在各自的阵地上,为反毛和拥毛提供假证据。他们或者主张摒弃资本(如果说有健康资本的话);主张毛派的社会主义;反对走资派,支持蒯大富、聂元梓;或者,干脆支持某个资本中人――而主张反毛者,对不起,我,就直接支持资本主义、特权主义和中国特色。他们说,现在,要紧的不是看住今天进屋抢掠者,而是要逮住历史上、几十年前的抢掠者;这样,才合乎一种与时俱进之看法。这个看法,就是不追究今天而把眼光放到过去和未来,"只对"那些历史盗贼施行清算。这叫作抓住主要矛盾,云云。这可真是新一种历史眼光和新历史今天说。我们说,这就是狗熊掰棒子主义。

于是,人变做鬼,热心肠,变做假大空,健康之体腔,
变做肠癌病变,一切,都变得混乱不堪,难以澄清。我们说,毛派的是是非非,还是要还原于一个基本事实,那就是,你可以制造一种毛派幻觉,但是,你不可能拿出马克思主义建制的任何砖石,以启动制度大厦的建造;因为,马克思主义,千头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除去造反,老马,一无是处。不久前,和一个青年人对话。他说,他,一支持毛,二,拥护文革……我问他,马克思主义有没有建立一种制度,让人们可以看得见,摸得找,以提供政权和国家可以遵循的体制模式?他说,那,就是巴黎公社。我听后,差点背过气去!我等受毛之欺骗,在十五、六岁时期崇拜之巴黎公社空梦,今天,居然还是让比我当时几乎大了十几岁者拥戴,读者诸君,你们说,惨不惨!巴黎公社,正是因为他提不出建制,所以惨败(含其他多种因素。)

历史,起码在中国人这里,显得十分脆弱和空虚。
极权主义和民粹主义宣传,哪怕是一碗掉渣的臭豆腐,也会有人对此顶礼膜拜,"古道热肠"。呵呵,说什么巴黎公社就是文革精神;说什么文革就是惊呼热中肠,人鬼变型记,民主试错说,真理证伪论,……都是毛主义真谛;不但二十几岁者如是说,六、七十岁者如是说者,也可以千万记也。所以,民粹主义在中国有市场;极权主义在中国有市场;资本主义在中国有市场;坏资本主义和无制约资本主义,在中国,也有市场。故此,现在的中国不是百花齐放,而是败莠和毒草遍地;负筛选和负鼓噪,震天动地,不可收拾。何以如此不堪?就是一句话:极权主义宣传让人变成鬼子;资本主义利欲,让人变成傻子;而诸子登科,唯不见价值普世主义出来纠错。如此一来,国人还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做不出来呢?

其实,如果反面思考,说,在这样一种宣传,
资本和宗教都被和谐之国里面,老百姓可以有真理,可以有信仰,可以有历史,常识和真理,那,反倒是匪夷所思了。这里的课题是不是启蒙?有谁来启蒙?这些主动者类,是我数�的毛派、还是(拥贵,拥权)反毛派?就要说说清楚。不然,让他们来启蒙,那就不是启蒙,而是封闭和封嘴裹脚布,臭气熏天,窒息人命了!我们最为困惑的难题,就在这里:一个极权主义国家,民间,是在如何演变?他们是在演变成为人鬼一半的资本殉葬者,还是演变成为民粹-极权主义之吹鼓手和伴舞者――中国人,是要回到毛主席"一个资本家"那里去,还是要拥戴一个特权大家庭治理下的新奴才群体中去……这是一种极权主义研究的老课题,也是新课题。老在,如,希特勒也是权贵资本;但是,他反对马克思和共产主义――而现在这些人,反而从之,是什么主义也可拿来,也可放弃的。对这些人,你如何办?……


《纵览中国》
作者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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