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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2月18日星期一

陈永苗:诬蔑民权为民粹

——少数政改派的投名状

最近发表在人民网《今传媒》的《2007中国互联网舆情分析报告》,看到了民权运动高涨,就不由自主地提出警惕民粹主义。在他们这些官方或者准官方的视野,看到民权就想到了民粹,看到人民就想到了流氓。

图为作者

他们以史上最牛钉子户为例,引用了中国民法泰斗江平。江平先生说,如果说连法院也不理睬,法院裁决了我也不动,这是民粹主义,而不是以民为本。一个司法独立的法院判决有错误有正确,何况是一个政府控制之下的刀把子法院。如果说,拿法院判决说事,还有几分像模像样的依据。后来江平先生干脆说,政府说了算。从民粹中创造一个词来,我可以送给江平先生一个高帽"官粹"。

民粹主义从来是知识分子内部的月经,与民众无关。官方或者半官方 知识分子其实就是半官僚,官僚体系一直靠着知识分子支撑,知识分子是官僚们的蓄水池,知识分子和官僚体系有着扯不清楚的渊 与平民而言,他们都是平民自身之外的 压迫者。

民众从来不是民粹的,而只有 知识分子才可能是民粹的。 知识分子 组成的 官方因为垄断财富,迫使民众的柔弱演变为抗争,而半官方或者民间的知识分子,在民众造反时,一开始指责,火上浇油, 继续妖魔化, 当看到民众造反要成事时,就谄媚地加入,并且给民众戴高帽,这就是民粹主义的来源。民众的抗争,从来是民众自己的抗争,是民权的,于民粹无关。

阿伦特在《论革命》中说,受苦的人民大众走上街头,完全是自发的,与那些后来成为组织者和代言人的人无关。但是,只有当革命人士开始赞美人民大众的痛苦,将暴露无遗的苦难吹捧为美德最好的甚至唯一的保证时,人民大众暴露出来的痛苦,才将不幸的人转化为激进派。 如果没有知识分子的教唆,民众严格遵守 群己分界

就是属于民众权利的,抗争甚至过激一些革命,都不是民粹 主义。 而过超出其权利,而 对象 是别人的道德和私有财产 ,例如对正当所有权地主的土改,则有 民粹 主义的嫌疑。所以判定是否民粹主义,可以用 群己分界

民众是民权的,正当防卫的。民众不是民粹的,而知识分子才是。民粹这个词带来的道德高压,同样是知识分子对民众的暴政,谴责民众民粹的知识分子,在民粹和官粹之间打转。几乎所有时候,都是官粹的,当主子要被打倒时,就转化为民粹。完全是一种太监的模样。

知识分子用自己血红的月经,伪造成民众的鲜血,从而没有牺牲或者牺牲不大,就攫取了革命成果。整个历史,不管是兴还是亡,都是知识分子对民众的迫害历史,这种迫害,是全方位的,从脑袋到阳具。脑袋被改造成机器人程序,当了炮灰和奴才。阳具被简洁阉割,以避免和知识分子争夺女人。从理智和身体,任何一方面,都打成而真实的隐性的奴才。从知识/政治而言,这就是历史的真相。即使在中国的异议和维权活动中,这种知识/政治矛盾也没有消失。

如果说儒家知识分子,是世界上最无耻的人,那么到今天,知识分子道德上的卑劣和邪恶,还是世界第一。只不过他们在沾沾自喜,却看不起清楚真实,以为自己是白的,而别人是黑的。这些构陷,在一套套说理中义正严词,让人无法反驳。

但是说理的背后,不外于是利益,不外于是弄权。想把自己抬到历史的精华部分,而把糟粕和自己的污水倒在民众头上。于是民众永远无法进化到改革时代,无法参与改革意识形态的建构。改革无法进化到人民改革时代。 他们的眼中的人民,永远处于文革,是动荡不安的来源,是恶的化身。实际上,文革的丑陋,来自于知识分子本身,而不来自人民,他们转移嫁接到民众身上。都是舞台的演员干的,作为观众,甚至连看的机会都没有。

我不否认民众有短期利益的趋好,没有正确理解的利益,但是民众的这种短处,他带来的伤害,是消极的,被动。而民粹官粹的知识分子不同,他们是一个个核武器,带来好处时,好处巨大,带来危害时,那是大灾难。他们主动的,积极的。所以就政治而言,对知识分子的防范,要大大的超过民众,否则历史就是灾难史。民众一个一个个体造成的灾难,微不足道,可以轻易依据嘚化解。而且民众变为整体带来的伤害,那只有少数时间,短暂的。即使民众抗争与左翼知识分子的民粹结盟,首恶还是知识分子。这里面,最大的功劳也属于知识分子。

例如吴敬琏要求政改,跪在主子面前,美的哀顿书举过头顶。要求好了,为什么打横炮,要在民权运动屁股上揣一脚?是不是要搞一个投名状?投名状,是兄弟结义,一命见证,诛杀一人,取首级,立誓言,共富贵。留个印记,好邀功,或者表明自己的忠诚,表明自己不是叛贼。政改派递投名状的,是专制的进一步帮凶,加深过去几千年的知识政治逻辑,是对人民抵抗的落井下石。

他们这些是1949年猪圈内的思考。从经济自由到政治自由是猪的思考,并不是人的思考。猪想进化成人,但是总是按照猪的方式,想想如何进化。猪的思考,多持多吃(多搞经济),养得肥肥的,就快变成了人了。 他们有真理感而无现实感,有教师感却是一个野蛮教师:老觉得学生不听话,不理解自己的时空错位,而焦虑不安。

老一辈脚踢民权运动的政改派,虽然不切实际的,一次空想主义,满足自己掌握真理的感觉,却没有私人利益参杂里面。而年轻的,就颇为可疑,先送其一个搞投降"宋江"的嫌疑,并不冤枉他。

对权贵,他们是一种跪求的私塾教师,搞公车上书。对百姓,他们觉得自己是救命恩人,威严而恐怖的教鞭挥舞:民粹主义。他们搞启蒙运动,带领人民,不外乎与小吏宋江造反差不多,为了投降当官,人民是其工具:要站在我这边,用完了就扔。对不上胃口的解决方案,只要不符合他们嘴巴上所说(他们基本用下半身思考),一阵乱棒打过来。

作者简介
陈永苗:1996年中南政法学院毕业,2002年前福建执业律师,2003到北京,先后任中法网内容总监,《新京报》评论员。《法制早报》评论编辑。现任 宪政论衡网站站长,致力于推动中国宪政转型,南方周末称为知名宪政学者,在海内外有较大影响。2002年8月推动了反对《互联网出版管理暂行规定》运动和 2004年推动了反对禁止乞讨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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