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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2日星期二

曾慧燕:纽约秋拍中国艺术市场晴雨表

纽约秋拍向被看作是中国艺术市场的晴雨表。从这次纽约亚洲艺术周拍卖情况来看,高古瓷器仍处于「牛市」状态,清三代瓷器长红不衰,雍正官窑瓷器未 来还有升值空间,明代瓷器及竹木牙雕应适时购藏,鼻烟壶向受西方买家青睐,犀角雕持续抢手,玉器行情一路攀升,各种材质以佛像为主题的雕刻品均值得收藏。

铜鎏金观音像拔头筹

纽约佳士得9月19日举行「中国瓷器及工艺品」及「Meriem重要鼻烟壶」拍卖。共有533件拍品,拍出372件,流标161件,总成交金额1729万8788元。以成交件数计,成交率70%;以成交金额计达78%。
纽约佳士得这次将中国瓷器工艺品及鼻烟壶两场拍卖合并排名十大最高价,其中玉器占三件,鼻烟壶占三件,佛像、瓷器及鎏金铜器各一。
拍得第一高价的是一件云南大理国12世纪铜鎏金观音菩萨立像,来自美国私人收藏家。大理国佛像存世不多,此观音菩萨造像外貌与众不同,身材瘦长, 眉清目秀,额上铸有袖珍无量佛坐像,头上辫发及身上穿戴的珠宝首饰均造型精细。预估价40万至60万美元,成交价194万5000美元,得主为欧洲一所博 物馆。

图说:纽约佳士得亚洲艺术部资深副总裁宋天娜(Athena Zonars)9月13日在记者会中展示一件18世纪清白玉双耳活环「瓜瓞绵绵」水 洗,器内运用浮雕技法刻两个结在藤蔓枝叶的瓜果,以及展翅蝴蝶。瓜和蝴蝶两者结合象征「瓜瓞绵绵」,寓意子孙昌盛、兴旺吉祥。这件拍品预估价18万至22 万美元,成交价25万3000美元。(曾慧燕摄)

纽约佳士得亚洲艺术部资深副总裁、中国瓷器艺术部门负责人宋天娜(Athena Zonars)拍卖前在记者会上指出,这件12世纪铜鎏金观音菩萨立像,是一件非常难得的艺术珍品,具收藏和历史价值。
拍得第二高价的是清康熙釉里红富贵花(牡丹)苹果尊,底款「大清康熙年制」,为难得一见的官窑文房精品瓷器。原为已故著名收藏家仇炎之旧藏。预估价10万至15万美元,成交价高达76万9000美元。
作为佳士得封面图录主打拍品的18世纪清白玉双耳活环「瓜瓞绵绵」喜庆洗,器内运用浮雕技法刻两个结在藤蔓枝叶的瓜果,以及展开翅膀的蝴蝶。瓜和 蝴蝶两者结合象征「瓜瓞绵绵」,寓意子孙昌盛、兴旺吉祥。这件拍品预估价18万至22万美元,成交价25万3000美元。为全场拍卖第八高价。
另一件清乾隆暗刻填金《御制十六罗汉赞》青玉册,估价20万至30万美元,全书共八方玉块,每块两面均刻罗汉图,并铭题四行隶书形容每位罗汉。玉 册最后一页题「臣袁守侗敬书」,另款「臣」、「侗」两篆书小印。书面为檀香木所制,刻有五爪双龙戏珠纹,中央以蓝料填刻「御制十六罗汉赞」。
罗汉图像最初源自印度克什米尔地区,鼎盛于乾隆时期,此类罗汉赞玉册应运而生。宫廷文物稀有珍贵,向受买家欢迎,这件青玉册也不例外,估价20万至30万美元,成交价54万1000美元。为全场拍卖第四高价。
一件西汉年代作为陪葬用途的铜鎏金熊形镇,造型独特,表情生动,金璧辉煌,估价3万至4万元,由于非常罕见,引起热烈竞标,最后成交价26万5000元。为第七高价。
第十高价是明代巧雕卧牛青玉摆件,随形雕刻,浑然天成。估价20万至30万美元,成交价24万1000美元。

小鼻烟壶大有洞天

在同日举行的「Meriem重要鼻烟壶珍藏」专拍中,推出106件造工精湛、巧夺天工的鼻烟壶。由著名美国私人藏家Mary MargaretYoung珍藏多年,她被视为「20世纪后期最出色的鼻烟壶收藏家」之一,从1960年起就定期到拍卖会和透过骨董商搜罗精品。
康熙年间,顶尖的工匠集聚京师,宫廷请来一批法国画师,专研珐琅彩、粉彩,画珐琅随之大行其道,奠定清朝瓷器盛世的基础。
该专拍推出一件清康熙御制铜胎珐琅花卉图鼻烟壶(编号640),应是康熙时期画珐琅鼻烟壶较早的作品,为内府所制,数量极少,现知传世只有13 件,此壶是当中唯一带有原装珐琅盖的一件。壶呈扁平形,其图饰自然淡雅,一面绘玫瑰牡丹摇曳生姿,色泽绝美;另一面绘天竹,以及寓意吉祥的万寿和蟠桃纹 饰。矾红「康熙御制」楷书款。此壶估价40万至60万美元,成交价65万7000美元,为两场拍卖第三高价。
乾隆年间国家昌盛繁荣,集各类工艺之大成,也是鼻烟壶的鼎盛时期,特别是画珐琅鼻烟壶,装饰手法和题材内容丰富创新。这次专拍推出的乾隆御制画珐琅鼻烟壶,均是颇具代表性的作品。
一件清乾隆御制料胎画珐琅万花锦鼻烟壶(编号617),底部书有蓝料「乾隆年制」楷书款,壶呈圆筒形渐敛至圈足,白玻璃胎,通体金地万花锦粉彩绘 纹,为传统的花卉纹图案,细致高雅,画工精细。用珐琅彩在玻璃胎上作画是清中期御用匠师的创新之作,制作难度甚高。宫廷画家和工匠作好图后,先要呈交皇上 批阅,待皇上首肯后才能交珐琅厂烧制。此拍品本来估价只有12万至15万美元,由于买家竞投激烈,最后以31万3000美元成交,为第五高价。
另一件清乾隆御制铜胎珐琅「岁岁平安」鼻烟壶(编号633),壶呈扁平形,两面开光。一面彩绘鹌鹑栖息于金黄稻穗和粉红色牵牛花下,「鹌」谐音 「安」,「穗」谐音「岁」,带出岁岁平安、祈福的憧憬,体现中国农家风情。壶的另一面题诗:「二友双临知瑞地,三苗合颖兆丰年」,寓意吉祥平安、期盼民丰 物饶。在铜胎珐琅上题诗词非常少见,底款还有「乾隆年制」楷书款。预估价20万至25万美元,成交价30万1000美元。为两场拍卖第六高价。

王羲之墨宝亮相拍卖场

佳士得中国书画部资深顾问马成名退而不休,这次再度出征,在日本私人藏家手中觅得重要书画拍品晋代名书画家王羲之墨迹《妹至帖》(唐朝摹本),是 目前王羲之存世墨宝中唯一能在民间流通者。今年11月26日将在香港佳士得拍卖,目前暂定「估价待询」。不过,马成名透露,底价将为2400万港元。这次 在纽约佳士得秋拍期间举行预展,引起不少藏家兴趣。
在中国书法上,能父子齐名者当属「二王」王羲之、王献之,王羲之书法含蓄平和,以内涵风骨为美,用笔精妙。所谓「数画并称,其形各异,众点齐列, 为体互乖。」显示他在结构方面的精深造诣。而王氏尺牍,大多为吉光片羽,寥寥数语。《妹至帖》更是戋戋两行,共17字,为草书,纸本,因其篇首的「妹至」 两字而得名。此帖未见任何题款和收藏印记,更未被收入唐宋元明各朝名家著录。但从书法风格来看,原墨迹当属王羲之所书无疑。
马成名强调,即将于香港佳士得拍卖的王羲之墨迹,可用「国宝重现」来形容。他有信心这件不可多得的墨宝届时将掀抢购热潮。
预定11月举行的香港佳士得古代书画拍卖,还将推出《董其昌书画合璧》,八字八画八页,曾为乾隆皇帝临摹,元四大家题跋,有多枚名家收藏印,是难得一见的古籍拍品,由香港私人藏家释出,估价800万港元。
马成名说,《董其昌书画合璧》,从封面纸张可推断其年代。这是他平生经手的古代书画中少见的精品之一。

第二次遇到无价宝

纽约苏富比秋拍共有「中国瓷器及工艺品」、「亚洲当代艺术:中国、韩国、日本」和「佛教艺术」三场专拍。首先登场的是18日的「中国瓷器及工艺 品」拍卖,共有292件拍品,包括瓷器、珐琅、青铜、玉器、家具杂项等,拍出149件,流标143件,总成交金额765万7238元。以成交件数计,成交 率仅51%;以成交金额计64.7%。整体来说,拍卖总成绩逊于佳士得,买气持平,大部分拍品价格都没超过最高预估价。
中国青铜掐丝珐琅器拍卖年前在巴黎佳士得大放异彩。纽约苏富比这次拍卖,最受瞩目的是一对清康熙年间宫廷御用青铜掐丝珐琅童子,背书「耕云堂」字 样。苏富比相信此拍品是从圆明园内的鱼跃鸢飞区流失,估价130万至180万美元,最后以112万9000元成交,虽然没有达到原来最低预估价,但为全场 拍卖最高价。得主是一位亚洲收藏家。

图说:清乾隆白玉螭纹笔洗(丘安妮摄)

另一件清乾隆年间的鎏金铜异兽熏炉,造型特殊,身上镶的各种宝石也都保存完好,加上流传有绪,身家清白,预估价50万至70万美元,以71万4600元成交。为第二高价。
第三高价是一件北宋耀州窑青釉刻花倒装壶,估价70万至90万元,成交价66万9800元,得主为英国伦敦资深骨董商JuliusSpeelman。不说不知,这件拍品背后有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纽约苏富比9月14日推出中国瓷器艺术品预展时,中国文物鉴定专家、资深骨董商丘小君眼球即被这件编号155、造型独特的北宋耀州窑青釉刻花倒装壶吸引,心情激动。这是他鉴定文物数十年来见过的第二件同类瓷器。
原来,约在1984年,丘小君时任陕西省西安文物商店收购部主任,从一名教师手上发现一件耀州窑青釉刻花倒装壶,对方索价600元人民币。这件瓷 器造型非常独特,丘小君研究半天,认为是一件五代盛酒用的耀州窑青釉瓷器,决定为国家收购这件难得一见的文物,没想到不懂业务的文物商店领导对此「有意 见」。为此,这件文物曾送上北京,请丘小君的老师、瓷器鉴定权威耿宝昌鉴定,两人看法一致,认定这是一件罕有的「一级文物」。
丘小君说,这件耀州窑青釉刻花倒装壶最终为陕西省博物馆所藏,成为镇馆之宝。30多年过去,从陕西到移居香港,再到美国,尽管他有机会接触无数「国宝」,这却是他第二次看到同类瓷器,虽然拍卖图录注明年代为北宋年间,凭经验,他认为年代更早,应为一件五代瓷器。
丘小君说当年为国家收购这件同类瓷器仅600元人民币,如今拍得66万9800美元,价格「疯涨」,但他认为非常合理,估计未来涨幅更大。他遗憾自己未有足够财力竞拍这件心仪已久的「无价宝」,只好失之交臂。
丘小君指出,这次他认识的很多中国买家都没有出现在纽约秋拍上,一方面是香港10月将有连场精彩拍卖,二来由于中国股市年来一路好景,许多买家都 将资金投入股市,骨董生意相对难做。他认为雍正官窑瓷器未来还有升值空间,明代瓷器目前价位还不高,竹木牙雕等精工雕制的工艺品日后涨幅大,商周青铜器价 格低得极不合理,目前正是藏家乘时低价购藏骨董的好时机。

明永乐罗汉图独特稀有

犀角雕持续升温,买家多为华人。一件清康熙群仙图犀牛角杯,预估价10万至15万美元,成交价30万1000元。为第五高价。得主是纽约长岛一位华裔收藏家,这次他共投得三件犀角雕,约花一百万美元。
纽约知名犀角雕收藏家黄蕙英(Dora Wong),则以高出估价约五倍多的价钱,投得一件造型独特的犀角雕。她说,数年前,同样的东西,她以十分之一的价钱就能得到。
一件介乎西周与战国时代的青铜编钟,器型大,品相佳,乳钉清晰,保存完好,估价10万至15万美元,成交价24万1000美元。得主是英国著名骨董商Eskenazi。
这次纽约亚洲艺术周最后一个拍卖,是苏富比9月21日举行的佛教艺术专拍,共推出64件作品,包括佛像、唐卡、佛经手绢等,拍出40件,流标24件,总成交金额631万7775元,以成交件数计,成交率62.5%;以成交金额计57.8%。
其中估价最高的是做为封面图录主打拍品的西藏13世纪鎏金青铜弥勒佛像,佛盘腿而坐,腰以上明显向右倾,显示风格受印度影响。保存良好,连身上所镶的彩色宝石都粒粒俱在,预估价350万元,却意外流标。
拍得最高价的是一幅彩绘罗汉画作,有「大明永乐年施」之款,属永乐御制的两幅罗汉图之一。另一幅由美国私人藏家RobertRosenkranz珍藏。画中的罗汉造型和传统的罗汉像一脉相承。
罗汉是释迦牟尼的天竺门徒,其造型常见于公元9至10世纪的书画及雕塑。唯永乐年间绘制的鎏金铜像或是纺织横幅,均受尼泊尔和西藏风格影响。这幅罗汉图具显著的中国特色─其青绿磷石及攀上峭峰的松柏,都是唐朝后经典的中国书画的元素。
据苏富比专家考证,这幅画不是一般的永乐帝赠予藏传佛教作品,应属虔诚于藏传佛教的永乐帝在佛堂自用之作。由于印上有年款的书画异常稀有,早期有 纪录的御制书画更具历史价值。永乐帝是首位源用年款的皇帝,最优越的永乐年款,系以仔细的雕工及显著位置刻上以「施」为结尾的字样,优于其他以「制」为末 的年款。此罗汉图估价150万至200万美元,成交价160万9000美元。
另一件元代彩绘木雕水月观音坐像,估价25万至35万美元,成交价54万1000美元。为「佛像艺术专拍」第三高价。

中国当代艺术热潮升温

被视为「中国当代艺术风向标」的纽约苏富比亚洲当代艺术品秋季拍卖,9月20日热闹登场,并第四次掀高潮,买气比骨董艺术品拍卖要热闹旺盛。这次拍卖的亮点是张晓刚《创世篇─一个共和国的诞生》与已故油画家陈逸飞《大提琴手》。
陈逸飞是中国写实派的代表人物,这幅出自纽约著名哈默画廊的《大提琴手》,作于198年,估价80万至100万美元。画面是一位美丽年轻的女大提 琴手,专注地将弓弦划过深沉寂静的红褐色乐器。她的脸、手臂和手,与深色调的大提琴及黑色的背景,呈现鲜明对比,展现陈逸飞对刻画细节的精湛手法。
自从纽约苏富比在2006年3月首次举行当代亚洲艺术拍卖以来,就成为当代亚洲艺术的风向标。由这次拍卖结果看来,这股热潮仍在升温。共推出 275件拍品,拍出250件,包括中国、韩国和日本艺术家,预估总金额1920万元到2790万元,成交总金额3844万8575元,比最高估价2790 万元超出约一千万元,创下苏富比在纽约拍卖当代亚洲艺术品的最佳纪录。以件数计,成交率81.8%;以金额计,高达97%,成绩令人瞩目。
拍卖结果显示多名中国当代艺术热门人物,包括张晓刚、方力钧、刘野及蔡国强等人,都创下个人作品拍卖最高纪录,行情高歌猛进。
张晓刚不愧是国际当代艺术市场最热门的中国艺术家,当日首先拍卖一件1995年创作的《血缘系列:同志》,估价40万至60万元,成交价250万 5000元,高出预估价四倍,创下个人拍卖纪录,本为全场拍卖第一高价;但接下来,同场拍卖他一件1992年作品《创世篇─一个共和国的诞生》,却将他刚 创下的纪录打破。
「创世篇」的中心,是一个红色的婴儿靠在一个铺在木头柜上的毛巾中,正在用睁开的大眼睛看世界,在他面前是一本打开的书。这个婴儿象征现代社会中 初出茅庐的红色中国,锁着未知内容物的柜子意味隐藏在新政府和其历史遗产中的问题。作品试图寻找中国人拥抱自身的延续性。估价150万至250万美元,多 名买家热烈竞标,最后以306万5000元成交,稳居全场冠军,不但打破个人拍卖纪录,也创下亚洲当代艺术拍卖最高纪录。
不少骨董文物收藏家感叹,一幅在他们眼中看来「不过如此」的画作,竟然拍出「天价」;而这次在纽约苏富比骨董艺术品拍卖中拔得头筹的一幅「大明永乐年施」款的彩绘罗汉图,成交价才不过160万9000元,张晓刚的身价比这幅罗汉图高出近一倍。
不过,张晓刚等中国著名艺术家与国外经典大师作品拍卖价相比,仍有一大段差距,也许现在正是创造经典的时期,假以时日,希望中国画家的作品也能与世界拍卖市场接轨。
去年3月,纽约苏富比首次拍卖亚洲当代艺术品,张晓刚的《血缘:同志第一百二十号》以97万9200元的成交价,打破他本人和中国当代艺术品的拍卖纪录。
及至去年9月,纽约苏富比秋拍结果不尽如人意,虽然张晓刚仍保持上升态势,但许多中国当代艺术领军人物的作品惨遭滑铁卢。方力钧七张作品有六张流标;苏新平四幅作品有三张流拍;刘小东和徐冰各有半数作品流拍;马六明作品全军覆没。……
紧接着在去年11月香港佳士得秋季拍卖会上,张晓刚油画作品《天安门》,以1804万港元成交,比原来估价高出九倍,创下张晓刚作品世界拍卖纪录。今年3月纽约苏富比春拍,张晓刚的《血缘系列:三个同志》,又以211万2000美元成交,夺得全场拍卖第一名。
在这次纽约苏富比秋拍中,陈逸飞油画《大提琴手》预估价80万至100万美元,成交价22万1000元,夺得第三高价。他的另一幅油画《上海梦》,估价25万至35万元,成交价99万3000元,为第九高价。
陈逸飞的最高纪录应在2007年5月13日,中国嘉德举行中国油画及雕塑专场拍卖,陈逸飞成名作《黄河颂》经过热烈竞投,最终以4032万元人民 币的高价成交。这不仅是陈逸飞油画作品的最高价,也创下中国内地油画作品成交价的最高纪录。该作品是陈逸飞早年成名作中第一幅独立创造的巨幅宽银幕式油 画,曾引起当时全国美术界极大关注,并获一致赞赏,在中国美术史上具有重要地位,也是陈逸飞本人的「得意之作」。
近年锋头甚健的岳敏君,根据西班牙巴洛克时代大画家Velazquez的名画所绘的《公主》,预估价180万至250万元,成交价194万 5000元,为第四高价。另外,岳敏君的《金鱼》,在今年3月春拍中,也拍出超过百万美元的高价,创下个人单幅作品拍卖的最高纪录。
在去年苏富比春拍因作品《烟》一炮而红的刘野,今年春拍他的《沉船》,拍出近700万元人民币。这次的画作《美人鱼》,也包含了西方文化的元素, 但以童稚梦幻的笔法表达,象征童稚纯真的游移不确定性,预估价100万至150万美元,成交价138万5000美元,为第六高价。
明年2月即将在纽约古根汉美术馆举行回顾展的当红艺术家蔡国强,一件2003年的火药爆炸作品《空中的人、老鹰和眼睛》,预估价50万至70万元,成交价127万3000元。打破他个人世界拍卖纪录,成为这次拍卖的另一焦点人物。
据行内人士指出,中国明年举办奥运,国际当代艺术越来越聚焦中国市场,经历过文革的中国艺术家,极具创新能力,近年所创作的一系列现实主义作品, 既受西方经典油画作品的启发,又具有自己的独特风格,西方收藏家看到他们在特殊背景下洞悉社会变化的能力,中国当代艺术越来越国际化,成为近年国际拍卖市 场的宠儿。当然也不排除被有心人炒作的可能性。
纽约苏富比中国艺术部负责人张晓明指出,当代亚洲艺术拍卖屡创成交价最高纪录,显示这一新兴市场已经进入一个稳定成长的阶段。说明1989年后的中国作品被国际市场充分肯定,中国现实主义作品更受青睐。

(北美世界日报《世界周刊》2007/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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