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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0月16日星期日

陶傑:一切染血的笑話,都以美好的童話開始


伊朗原教旨主義政權殘害婦女,一名拒絕戴頭巾的女子被殘酷毆斃,激起民憤,顏色革命又起。
西方文明國家的名女人紛紛剪長髮支持伊朗婦女,繼續與野蠻鬥爭。
婦女生活方式的自由選擇、投票和受教育的同等權利,與生俱來,這只是基本常識,不必變成一種叫做女性主義的「意識形態」,一旦變成意識形態,並滲入馬克思主義的仇恨,只會適得其反。例如,馬丁路德金和曼德拉的訴求沒有問題,一旦惡化為「黑命貴」,就變成問題。
香港七十年代初期,英文書院教育蓬勃,英語流行曲盛行,除了Carpenters 的女星Carol的Yesterday Once More,還有Roberta Flack 的Killing Me Softly With His Song。此時有一個澳洲女歌星,叫做Helen Reddy,唱了一首I Am Woman,而且在華盛頓的女權集會,歌詞第一句就是I am a woman, hear me roar,十分的軍事色彩,開女權一代號角。
那時對於香港崇洋的「書院仔」,「外國鬼妹」的形象只是碧姬芭鐸的花花公子月曆女郎的裸露性感,或柯德莉夏萍珠光寶氣的賢慧典雅,從來沒想過有一個version 的鬼妹,既可以好靚、好身材,是會咆哮的,因為在廣東男人的意識世界裏,「老虎乸」只會是銀幕上的譚蘭馨和沈殿霞,不會是林鳳、江雪、狄娜。
不過後來Helen Reddy 唱紅了「萬世巨星」的I Don't Know How to Love Him。今日這首歌讚頌基督教,而且還有一個Him,是左膠仇恨而宣禁的性別代名詞。這就是一場革命走向極端的例子。
世上許多罪惡,都以「平等」開始,「進步」為包裝,特別是幕後有一隻手,刻意搭成一個吸引年輕人和知識分子的騙局。
西方女權運動的分別,是由開始至二十一世紀,都由民間發起,沒有一個政黨操縱。本身壯大之後,出現了許多理論,理論又由馬克思主義乞求解釋,逐漸滲入學界,大學培養精英,精英加入民主黨,最後才由美國的民主黨搭上了順風車。當這種意識形態自己變成了統治機器,就是另一輪悲劇的開始。
因此,這種思想,最好是長期維持「在野」,保持對權力的監督,或可以一時掌權,但不能長期「執政」。否則如遠東某國,由解放工农無產階級開始,最後回歸到一個專制皇帝。
世間一切染血的笑話,都以美好的童話開始。而每一個人,幼小的時候,都喜歡童話,包括灰姑娘。
Helen Reddy 早年在男性霸世界裏掙扎和反抗,巨星之初是無業遊民,憑信念自我開創命運。
「歌聲伴我心」(I Am Woman ),英國去年底已經上映完畢,現在輪到香港。
當香港正在擁抱俄羅斯,尋找你自己維繫文明的方式。Pegged with 美國,不止港幣匯率7.8。

——作者脸书/标题转贴者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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