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组部的黑暗与中国病毒的黑暗：中国已经没治了
嘉宾：李南央
主持人：陈小平
时间 20200215
栏目：今夜很政经
一、国难面前谈家难
A 、国家疫情李锐家的疫情与、《我有这样一个继母》这本书的意义
B、头两期播出后读者回馈反映出书的意义
二、两国四案
三、怎么办？"中国已经没治了。
四、希望在中国共产党垮台，政府崩溃。
一、国难面前谈家难
A. 国家疫情李锐家的疫情与《我有这样一个继母》这本书的意义
美国2月15日是我父亲去世周年，感谢明镜给我这个机会在国难时刻谈谈我的思考。也算是对先父的纪念。父亲虽然是共产党员，但是他跳出了用掩埋真相来维护伟大、光荣、正确的共产党的光辉形象的魔咒，将自己的资料捐献给胡佛，将自己赤裸裸地、坦坦荡荡地暴露于天下，不再伟岸，但是留下了历史。《我有这样一个继母》一书是对父亲精神最好的纪念：呈现真相，留下历史。
小平你说湖北、武汉两大疑团，第一是："真相"。加缪在1957年诺贝尔文学奖受奖演说中说："不能迁就谎言和奴役，要为真相的呈现、为自由服务。"
武汉的疫情的爆发始于掩盖真相，而且是通过底层的打手们完成这种掩盖：李文亮医生。中国疫情向世界的蔓延，始于掩盖真相，世卫组织充当中共的帮凶实施掩盖。湖北、武汉官场的换班带走了真相，真相继续被掩盖，所以災难只会更大。明镜、江峰、温相，国内的陈秋实、许章润、许志永都是在为真相的呈现而努力。我这本书的意义也在于"为真相的呈现、为自由服务"。直指帮凶。
现在大家都在谈论疫情，海外中文自媒体的焦点也都在疫情，插进来读这么一本书，似乎很不合时宜。疫情总会过去的，但是疫情过去之后呢？中国如何走下去，距离下一次更大的災难有多远？中共执政71年制造的，一直被掩埋住的災难到了习近平掌权之后，已呈波浪式推进态势：天津大爆炸、江西南昌化工厂大爆炸、非洲猪瘟、鼠疫、新冠状病毒，接下去三峡大坝垮坝、荆江大堤溃堤、南水北调水质污染、北京地下水源抽空造成地震……这些都是迟早要发生的，是共产党没有办法关进监狱里去的自己制造出的宿敌。所以通过我家的个案，揭示共产党都是由一些什么样的人组成的，共产党的文化是什么样的文化，打破中国人普遍存在的玻璃心：维护美好必须用掩盖来完成——共产党如此，保护自己心目中的李锐形象也要用"不能揭丑"来实现。这种民族性不逆转，共产党垮了，中国还是好不了。那个前不久去世的贵州大学生吴花燕，对帮助她的郭泉先生说："我不想让我的国家丢脸，我的国家对我很好。"
B. 头两期播出反馈说明此书的意义。
教育家：李大姐的诉说我一直在看，我觉得她可以停下了，因为和愚蠢的老太没理可讲……我真是爱护老李名声，好不容易有个能有公信力和制约力的人物（我们需要的不是有制约力的人物，而是有制约力的法律），一生被家丑拖累，传扬出去，太不值得……李南央在那里抖老爹的丑，这回连老李和老张早早上床都捅出来，我疑心可是帮了当局的忙了。丑化李锐一直是他们没干成的事。
朋友：現在這個時間點大談家事不好，翻檢一些鷄毛蒜皮的陳年舊事，不顧李銳的隱私，不太合適吧，還是冷靜些不要逞口舌之快，不值得爲了那婆姨傷了自己。
1927年入党、副国级中共高干的后代：45年父母在我在三岁时把我放在母亲的后祖母家里，他们去"抢东北"，48年才接回来。那个后太姥姥整天打我，不让我吃饱饭。我四岁的时候让我洗一大盆衣服，我的手指在水中泡的时间太长，指甲泡掉了。那三年的经历对我一生的性格都有很大影响。当我看到你说：人怎么像狼一样啊！我马上感到内心深处的共鸣，人，可以是很狠毒的。
研究尼采的教授：听了你朗读的"继母"故事，很有触动。每个人记忆中都会有一些家庭琐事遭遇留下的不可磨灭的印象，你的生动描述比单纯的历史书更有可读性，而且字里行间包含着真实的历史。谢谢你！
93岁的退休老教授：《我有这样一个继母》肯定是《我有这样一个母亲》的续篇。这本书的出版，其历史价值怎么评价也不为过。我依稀记得俄罗斯作家赫尔岑曾经有一本书，名叫《家庭的戏剧》，内容已经完全忘记了。所有的家庭的戏剧都是时代的戏剧的细节和插图。李锐的家庭戏剧，在他本人和两任夫人跟一个女儿以及其他一些人之间展开，这就不是一般的家庭戏剧。由于剧中人的特殊身份，由于他们跟中国革命、跟中国共产党、跟中共执政前后、跟打天下坐天下的不同时期的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折射出的图景就不是一个家庭的爱恨情仇，而是中共时代八九十年的波诡云谲（觉）的历史。中国人民的命运和苦难，在这个家庭的戏剧中都可以看到。它们已经进入了中共党史和中国现代史。
范元甄和张玉珍这两个女人，很难说她们的本质有多么坏，当然也很难说她们的本质有多么好。她们都是忠诚的共产党员，资深的革命老干部，假定本质并不坏，后来终于变得这么坏，这么恶毒，这么无情，而且这么狡狯（快），这么虚伪，那就只能用马克思老人的"异化"理论来解释了……2001年5月李锐老来合肥出席全国诗词会议，25日下午我和曾任彭德怀警卫员的张登全去梅山宾馆看望李公。我和张在文革中都是被迫害得九死一生的人，所以我们本着党中央彻底否定文革的精神，非常无情的批判那全民遭受苦难的十年。张登全说："李老，我们党在文革中成了邪教！"李公看着张，好一会儿没说话。两个老党员在议论他们的党，我一个党外人士，相当尴尬，只能随便插一句嘴："邪教是有几个标准的。" 李公指着我："你说说看。"（让人说话） 我说："有一个西班牙学者写了一本书，叫《痴迷邪教》，在参考消息上连载了二十多天，不知李老可看过？" 李公说："没看过，有点印象。" 我说："按那本书上所说，邪教是要符合一些条件的。" 李公又指着我："你说说。" 于是我就自己记忆所及，把邪教的特点总结了几条……李公在那天的日记中说："许似欲根本否定毛之革命也。" 李公很有分寸的说我只是"似欲"，即好像有点儿想否定。其实，我也是这个革命的参加者。我之所以痛心疾首者，就是它把很多人包括一些大人物也异化成了非人，也即鲁迅先生所说的"人面东西"。（美国小伙子离开武汉，拥抱楼里的清洁工，清洁工说:I love you.）而一以贯之不忘初心改造中国的人太少了。这两个女人，何足道哉！但也不能小觑（却），因为她们充当了异化的活标本，被放在中国现代史的展览柜里。所以，把她们的故事完整的、真实的写出来，绝对是一件有重大文献价值的事情。（父亲后来说：宗教和邪教的区别在于：前者信奉的是天上的神，后者信奉的是地上的活人。）
同龄的一位退休教授：写过母亲，又写继母。这是你性格使然。和你接触多年，感觉你是做人十分认真的人。你不写出来，首先就觉得对不起自己，对不起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对不起自己的是非观念—-所想到的；对不起已经是公众人物的父亲，他的人生的完整性。因绝对是自己的判断、思考，在旁人看来或许有成见，或许有偏颇，或许有误解，但是，这是你做人"认真"的内容。我相信了你，也就相信了它的真实。正如你说的，给申辩者、不信者留下了反驳的空间。
同龄的一位曾经的知青：首先，我佩服你的勇气，敢于面对公众把家事抖落开来。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还包含着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家庭争议系"贴身緾斗"。若诉诸笔端，则无论其中一方如何不堪，另一方如何有理，结果却往往是两败俱伤没有赢家。因此，鲜少有人公开谈论自家家事。
而实际上呢，家长里短是人类共同的兴趣和无尽的话题。高大上者有如英国王室，其一举一动直通媒体，他们"拥有"甩不掉的专业新闻队伍，引领全球海量的王室观众。
世界是由一个个平凡的人，一个个平凡的家庭所组成的，其中任何一人或一家，其故事也同样反映人生和社会。这方面的例子多了去了，如清前期吴敬梓（1701-1754）一介书生，他只是记录了平日的见闻，而成就了清代文学巨著"儒林外史"，或在其意料之外吧。
咱厉害国之特殊国情之一是，执政党形似地下党长年新闻封锁，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涉密，（一位前部级干部的儿子，想看档案写父亲的回忆，部级干部档案在中组部，所在部请示中组部：档案一律不许查看。）始自村委会层次越高越神秘。请看美国，特郞普选上了总统，妻儿老小全家福即在媒体公布。反观中国呢查无先例。
但我相信你不同，你在媒体公开家事，而府上又归属中国神秘的权贵圈，万众瞩目却不得其门而入，圈内家事曝光则无法不"泄密"。以你的私人视角，故事情节既有人情世故、又有高层秘闻，可信度无可比拟。所以，同你先前的许多文章一样，此篇"继母"在坊间必大受欢迎，当有无数网民阅读和转发。
八零后小朋友：感谢您用心制作的节目，我会集中时间收听。不过这次希望您不要介意，我想跟你发泄几句心里话。我是您听众中的80后，2012年来美国读书，之后就留了下来。今年32了，刚刚做了母亲。我来美国之前虽然算不上小粉红，但也绝对是"伟大祖国"的坚定支持者，以祖国为荣。出来之后才算是见了世面，才知道这社会supposed to be（应该）是个什么样子。从而渐渐对我伟大祖国产生了怀疑，质疑，气愤，到现在是"X他妈的！"
年轻的朋友：南央阿姨，您好！谢谢您写的这篇文章，非常感人……这篇文章让我了解到一些你爸爸文革后的家庭生活。你爸爸是一个正直和非常聪明的人，但是在选择配偶上不太有智慧，这篇文章让我对他的了解更加丰富，人性真的很复杂，既使如你爸爸这样一个优秀的人也难免有软弱的地方。我很感叹你爸爸的生命力是多么地顽强与旺盛，跟张玉珍这样一个品格与素质很低的人，能在一起生活40多年，并能活到100多岁，真的是奇迹！最重要的是跟这样的人生活了40多年，但并没有改变他的独立思考能力，没有改变他敢做一个体制内批评者的责任与担当，从这方面看，李锐是一个对自己的信念很执着和很认真的人，这是李锐的一个非常优秀和重要的品格！（同一真相，不同视角，引出的不同评价。真相即是一种力量，坦荡地面对真相是一种国民性的彻底变革。我已经看到自己努力的结果。）
《母亲》那篇文章发表后一片骂声，赞同的声音非常少。《继母》刚刚播出，收到两封反对的意见，但不是谩骂，其他的都从自己的思考视角谈赞同写《继母》的理由。我想，要让共产党掩盖真相的这种破坏人类生存条件和环境的邪恶作法不再继续延续下去的一个途径，就是让大多数的中国人都将"揭示真相"看成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不是首先想想"揭示了真相"是否破坏了国家形象、破坏了李锐或什么自己尊重的人的形象，是否帮了境外敌对势力的忙、帮助当局做了它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这种玻璃心必须彻底打碎。如果这次中国病毒还不能唤起国人对"揭示真相"生死攸关意义的认同，（真相就是真相，没有正负、好坏、黑白之分；没有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时候能说，什么时候不能说）对"揭示真相"的人无条件地支持。否则"真相"还会被继续掩埋下去，中国毫无希望。中国这个国家、这个国家的人民，已经为"掩埋"付出了太太沉重的代价，现如今放眼望去：亡国、灭种，已不是危言耸听。
我希望我的这本书能引起朋友们更深刻些的思考：中国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我家庭的个案，特别是很多人心目中非常了不起的李锐身边的"家长里短"，折射出中共是由一些什么样的人组成的！中国为什么会在共产党的领导下一步步走向深渊？中国将向何处去？历史不仅仅是宏大的叙事，由细节组成的历史是立体的，告诉你一个从中共的宣传、教科书中你看不到的真实的共产党——人都是不可靠的，没有你可以完全信赖的"伟人"，唯有相对完美的制度才是国民能够像人一样生活的保障。
二、两国四案
1. 西城区法院的判决书下来后，一位国内的老先生给我发来电邮，悲哀法官的文字水准，逻辑水准，说共产党真是把中国的未来彻底毁了。
但是第一个案子多少还讲点程序。虽然发来的信息都是一个信箱LimsTim134（我解读成李，资料，专案组，代号134），由旧金山领馆递送，不掩饰张玉珍背后是谁，明显地带有威慑色彩，但办案程序还算可以：起诉书签字、指印；代理律师出具委托书、执照，签字、指印；张玉珍提供证据；受理通知书等内容虽然自打耳光（张玉珍身份证号码两个，律师执照开庭时即过期，自提证据证明是生前捐献而不是遗产，李锐声明同意女儿出版日记），但也还算按章程办事。我提出管辖权异议申请，法庭回复；我回函，法庭再回函；虽然内容荒谬：先是说"管辖权异议问题当庭解决"我说这违反法条；法庭回函睁着眼说瞎话：你所提问题不是管辖权异议，所以不予审议。听讯两次，6月25日，7月25日。10月14日判决——无原告、无被告出庭，本应判定流审。判决书撒谎，认定第三人无正当理由拒不出庭，未提供证据等等，判李锐全部资料归张玉珍一人所有……不一而足。
2.东城案子连程序都不讲了。将5月20日起诉书（范茂无签字、指印，范苗无起诉状，哥哥范苗和妹妹范）与8月22日参加诉讼通知书，外加11月12日开庭传票在9月26日由旧金山中领馆一揽子送出，彻底剥夺被告一切法律授予的权利。11月12日开庭，斯坦福大学委托中国律师被警察押送出庭，2020年1月13日判决，公开撒谎，认定斯坦福大学无正当理由不出庭，将范茂和范苗根本没有诉求的李锐写给范元甄的信件也一股脑判给二范。
3. 海关案。是习近平刚上台时候立的。我在北京三中院起诉首都机场海关，2013年12月25日起诉，2014年6月受理，北京三中院发出18份延审通知，开庭之日无期可待。
4. 美国的案子，2019年5月24日斯坦福大学在奥克兰地方法院提起"quiet title" 诉案，（An action to quiet title is a lawsuit brought in a court having jurisdiction over property disputes, in order to establish a party's title to real property, or personal property having a title, of against anyone and everyone, and thus "quiet" any challenges or claims to the title.）将张玉珍、范苗、范茂和所有对李锐资料提出拥有权的人列为被告。胡佛所诉：李锐资料是生前捐赠，有完备捐赠手续，胡佛所公开向社会开放以供研究。请法庭判定李锐资料的所有权归胡佛所有。
2020年1月15日张玉珍签字委托旧金山顶尖律师事务所应诉：李锐资料是国家瑰宝，应交回国家所有开放于公众。李南央是偷窃行为，以此换取个人金钱和地位。
在疫情如此危机时刻，国人、特别是医护人员如此需要物资和救助之时，不惜将大笔的资金付给美国的律师，去应对一个胜算率极低的官司，为了堵住真相"出口转内销"的渠道，以一国之力，对决一校——斯坦福大学，一人李南央。
两国四案中共的目的都是：掩埋真相。我在"跟进67"中说过：国家不能承受之重是真相瞒，人民不能承受之重是政府在撒谎，世界不能承受之重是被一个除了钱什么都没有的崛起大国霸凌，我、一介草民不能承受之重是什么？保持沉默。
李锐去世后，上海一些知识界人士举办的李锐追思会上，有所谓李锐的友人和学者公开支持张玉珍，说李锐资料应归张玉珍所有，李南央所为违反李锐本意。我希望这些人在李锐去世周年时，在国家和人民面临的巨大災难面前有所醒悟。应该说，没有张玉珍的帮忙，没有我哥哥范苗和妹妹范茂作为原告，共产党也是难为无米之炊。但是同情张玉珍、范苗的人大有人在，认为他们是不得已，应该理解。这个政权走到一个只有小学文化程度的习近平都可把国家治理的铁桶一般，就是因为有一个甘当奴才、鹰犬、臣民的庞大基础。现在真是到了将甘当鹰犬、甘当奴才的人同习近平一起讨伐的时候了。"理解"、"同情"鹰犬和奴才，就是帮助中共继续维持他们的统治。在两国四案里，张玉珍，她的养儿女钟胜利、曹小英，我的兄妹范苗、范茂，三中院审判长贾志刚、西城张玉珍案审判长张涛、东城二范案审判长王晓峰都是鹰犬和奴才。那些训诫李文亮医生的警察是鹰犬和奴才，那些抓捕陈秋实的警察是鹰犬和奴才。我们在直指中共最高、中层、基层官员的同时，必须让这些鹰犬和奴才们也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让他们作恶时有所顾忌，"揭示真相"的那些有良心、有胆识的人的生存空间才会逐渐变得可以转身、可以活动，最终会安全起来。使得更多的人敢于"揭示真相"。天助自助者。我们如果不自助，还去原谅那些帮凶，以为他们都是一些胆小怕事、弱小的群体，那所有的厄运都是咎由自取。
三、怎么办？"中国已经没治了。
人民活得都像猪狗（那个将有症状者拖出家门的视频，那些散落在火葬场的手机，不得进家门睡在大街上的返城老百姓）这是个什么样的国家？
赵紫阳说："中国已经没治了。"我认同此说法。听说李文亮的妻子已经拒绝记者的採访，胡佳的母亲在给儿子的电话那头撕心裂肺地哭，爸爸安慰妈妈的同时也半恫吓半恳求地要胡佳承诺停止发声。我们要不要谴责拒绝媒体採访的李文亮的妻子呢？我们要不要批评胡佳1957年双双成为右派的父母的脊梁骨已经被打断了呢？我们要不要指责国内那些、甚至生活在美国仍同样恐惧说出真相，拒绝传播真相的人呢？其实李文亮的妻子应该是安全的，胡佳的父母应该是安全的，他们比普通中国人要安全得多，因为李文亮、胡佳在世界媒体、在美国国会议员的视野之中。但是安全的前提是必须勇敢。你若在当局的压力下屈服了，就永远地失去了安全，因为当局知道这个人怕他们，是可以恐吓的。我真的是为李天亮感到难过，不知他在天之灵是否会原谅妻子的懦弱。胡佳的父母本应为自己勇敢的儿子骄傲，义无反顾地支持自己的儿子。我真是希望李文亮的去世唤起的不是一时的"刷屏"。（美国有四、五十万拿六四绿卡的人，全家都在美国，也不发声。）
作为我自己，西城区案子一起，就有很多国内的好心人用江南的命运提醒我：中共之邪恶，他们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让我请求FBI的保护，让我雇保镖。我说：我真是感谢你们的好意，但是必须这耳朵进、那耳朵出，否则在恐惧中我没法活了。消除恐惧的最好方法就是告诉那个恐吓你的人："不就是一死吗？有什么了不起。""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它真的就再也吓不到你。还是鲍老那句话吧，做自己能做的事，把它做好。就像你们明镜，认认真真、一直充满激情地做下去。非常感谢你们的努力和帮助。
四、希望何在？
1. 掩盖真相是中共的DNA，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
2. 避免更大的災难，就是要揭露真相。让人们了解真相，要成为全体人民的共识，不是就一人一事，而是冲破这种DNA。
3.中国上上下下已经没有应对災难的科学家、政府官员，揭露真相，至少可以让老百姓和民间有所准备。
中共永远不接受教训，因为教训都被吹成了丰功伟绩：
在野时的延安整风；毛泽东年代：庐山会议、三年饥荒……；之后的胡耀邦：对毛致用的支持，支持三峡……；邓小平：一个人说了算,三峡、六四；江朱：根本没有市场经济——红二代在政界、商界走的都是歪路，官商勾结、权钱交易……；胡温：学朝鲜、古巴；到了习近平这个红二代里年龄最小的、最后可用的红色血统，用一批奴才，国家走向万劫不复——李锐资料都有第一手披露。共产党已经无望，根本不可能从内部改变。
习近平下台是早晚的事，但是中国不会因此而改变。中国要走出困顿，根本地是中国人要洗涤净共产党灌输的毒素。美国人的思维就天然得多。唐志学教授，就是要上你们明镜节目的美国大学35岁的教授周末来我家，他听了《继母》的前两期说，他看过胡耀邦子女写父亲的书，还是歌颂式的。您的书非常不同，将李锐当作一个人来写。2月9日晚奥斯卡颁奖典礼，韩国的《寄生虫》在好莱坞历史上第一次由一部外国影片摘得"最佳影片"奖。韩国导演在致谢词中说：我衷心感谢好莱坞鼓励个性、创造性（personal and creative)。一个是"寄生虫"，一个是张艺谋的"英雄"，从名字上就完全的不同。我既然生活在美国，就应该把我学习到的这个国家优秀的文化溶入我文字。影响读者。
希望不在于有个什么组织，或者老百姓揭竿而起打倒共产党，希望在共产党自行垮台，政府自行崩溃，近代中国最好的时光就是军阀混战的时候；希望在世界的觉醒，认清中共的邪恶。
中国病毒这次扩散到世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中国加入WTO之后，已经将清水搅浑，永远不会再清。我所知道的一些美国学者，怕得不到中国签证而自觉地规范自己的言论和文字。
美国精英有多少人看透了中共？我孤陋寡闻，但是Michael Pillsbury白邦瑞是看得很透了的一位。他在《百年马拉松》中说：
2009年中共推出了一个65.8亿美元的大外宣计划。
当中国的经济和军事力量可以与美国和她的盟国抗衡时，中国官方便会对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个人——只要他的言论不符合中国官方的口味，实施网络攻击。到了那个时候，中国以外的人们，从亚洲到北美，每个人都会自觉地对自己的言论进行自我监控，担心不要因为自己的哪句话得罪了中国当局而受到惩罚。
所有专制政权有一个千百年来不变的共同特点，就是对资讯（information）的控制。在中国，对资讯的监控过去和现在有了很大的不同，其关键之处在于，过去主要是对国内的强力掌控，而现在随着它能力的不断增长，2050年，这种掌控将会推向全球，这个政党将不但对本国人民能知道什么，不能知道什么进行彻底的控制，对它国土以外的人可以了解什么，不可以了解什么也可做到强有力的控制。（这次世卫组织的作为即是明证）
中共不惜血本在美国应诉一桩胜算率极低的案子，是它实现全球资讯控制的前哨战。
面对中国的党法已经强力深入西方法制国家的现状如何应对是一个崭新的课题。相信这种案例不会仅限于"李锐资料归属权"一例。在美国原告就是原告，被告就是被告，若有政府势力，政党势力隐藏于背后，一定会被对方揭露，受到法律应有的惩处。而张玉珍、二范在中国的起诉李南央、第三人胡佛和斯坦福两案均不掩饰背后的中共势力；张玉珍在美国的应诉，其背后势力也是秃子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作为个人，我以为应对一国之力，只能是依照美国法律诚实地提供不是伪造的而是真实的证据，同时对那个自以为强大的伟大光荣正确的党——党内高干李锐以为："自高自大，自吹自擂。无法无天，无知无耻"的政党无需惧怕。
所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港人的抗争是：be water —— 似水涌流。
金博士的名言："……直到公平似水流淌，直到正义汇成巨流"
我言：水滴穿石。水是纯净、不尽的资源，能成为一滴水，是可以骄傲的。
黄钟的话（《帝国崛起症——权力制约与大国兴衰》）：国家强大常常被视为维护国家安全的必要条件。而之所以要维护国家安全，一个理由就是保护人民免遭异国的伤害和奴役。可是，如果强大的国家势力不仅令异国有所忌惮，而且也让本国人民在权力面前卑微无助，噤若寒蝉，那就等于说：在根本就没有受到外敌侵入的情形下，仅仅因为担心外国入侵这种想象的恐惧，政府先把自己的人民给奴役了。这样一来，对于人人民来说，无论是否国家安全，可能横竖都是自由、财产、人身和尊严没有可靠保障的受奴役状态。对于人民来说，他们实际生活在一个不安全的危险国家。
中国共产党什么时候垮了，政府什么时候崩溃了，人民就安全了！！认清这点，每个中国人都把自己看得比国家重要，中国就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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