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韵诗 |
【转贴者注:此文的观点或论述显然是以中国大陆为本,硬伤很明显,
若作者身处中共意识形态的语境,公开提出这个问题本身便有价值。】
任何一个理解政治的人都会知道。
当一位公众人物公开支持某种意识形态的时候,往往意味着这个“意识形态”已经开始在当地的主流舆论中得势。
与北京决裂的何韵诗也不例外。
很多大陆人并不清楚的就是,何韵诗其实并非“港独”的支持者,她的“理念”更大程度上是“香港泛民政党”传统反北京政权思维的一部分。只不过,随着更加激进“港独”的崛起,何韵诗本人逐渐被大陆民众和香港激进本土民意当做了“港独”的代言人。就这样,这位星途逐渐失色的过气明星,似乎从政治中找到了自己的新事业。
不过,大陆的民众,由于缺乏对香港政情的了解,往往将香港泛民反对派和新兴的“港独”力量混为一谈,这其实是一种对政治局势的错判。实际上,从2014年9月的“香港占中”开始,香港的政治局势已经发生了深远的改变:香港反体制力量由传统上自称“反共爱国”、主张“民主普选”、温和的“泛民”,逐渐演变为信奉“本土主义”的激进港独力量。
香港局势的转变——从泛民到港独
对于一个真正理解政治的来说,“传统泛民”与“港独”尽管同为北京的反对者,但是,“泛民”与“港独”的潜在分歧实际上要远远大于“泛民”与拥护北京的“建制派”的分歧,而且随着香港局势的恶化,两者之间的矛盾将会愈来愈不可调和。
香港泛民的支持者,本质上是一群渴望分享政治权力的中产阶级。在泛民发起的政治运动中,无论是要求普选的香港中产市民,还是占中运动领导者"占中三子"如戴耀廷(香港大学法律系副教授)、朱耀明(香港柴湾浸信会主任牧师)和陈健明(香港中文大学副教授),实际上都是香港当前体制的经济受益者。经济利益决定了泛民注重维护香港社会秩序的稳定,其反体制运动也必须是温和的,且仅仅局限于政治权利上,而不是经济利益的分配上。
就像我们在2014年“占中运动”中看到的那样,当占中运动危及香港商业秩序的时候,泛民内部对占中的态度就发生了分裂,而“占中三子”也不得不向警察局自首。
然而,当占中运动演变为雨伞革命之后,香港的政治局势发生了变化。
酒保出身的招显聪是著名的港独头目。(香港畸形的地产经济,实际上使得大部分青年人从一出生就是无产者,而内地打工者和炒房资金的蜂拥而入,大大加剧了这些人的相对贫穷——这才是港独思潮的源泉——如同欧洲极右翼和特朗普思维的崛起一样,这是全球化政治阵痛的一部分。)
以往温和的精英政治领袖,逐渐在政治运动中丧失了话语权。社运参与者及领导者大多变成除了政治以外,事业家庭一无所有的学生或社会失意者,如黄之峰("学民思潮"领袖,学生,无业)、梁金成("驱蝗运动"领袖,职业仓务员)和招显聪("香港人优先"领袖,职业酒保)等。这些人大多属于被香港现秩序抛弃的失意者,对现状毫无认同感,其中部分人甚至巴不得推倒重来(自我毁灭的港独主张,实际上体现了这一点)。
这些"无产者"领导的政治运动,对政治的激情更狂热,对政治的定位更偏激,对暴力手段更热衷,对体制的态度更不屑,他们不但会毫无顾忌地冲击现有秩序,也几乎不会在政治谈判中做出妥协,比如:2014年11月19日凌晨,抗议者直接冲入立法会;2015年7月,香港大学学生直接冲撞校委会;2015年9月"鸠呜团"殴打路人并围攻旺角警署;2015年12月,香港立法会示威区发生预谋爆炸;2016年1月26日,香港学生冲击沙宣道会场;2016年2月,香港旺角骚乱等。
从中我们可以看到,传统的“泛民”与激进的“港独”在经济利益上,实际上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随着局势的发展,两者之间的冲突必然会愈演愈烈。就像布里索和罗伯斯庇尔,马尔托夫与列宁,经济基础决定了两者的政治诉求有着本质不同,也决定了曾经的盟友必然会是生死之敌。
香港经济的萧条有利于极端思想“港独”的壮大
“港独”政治团体打着“爱香港”的旗号,不断发动“反水客”、“打蝗”,以及旺角骚乱等暴力行为,严重损害了的香港经济、破坏了香港的名誉。让大多数香港政治观察家难以理解。
实际上,这恰恰是“港独”政治力量的精明所在。
“港独”激进力量的参与者,来自对香港现体制不报幻想的底层民众和青年学生等新穷人(因为这些人在高企的房价和停滞的薪水下,被剥夺感最严重)。在这种情况下,香港经济越恶化,失业者越多民众越对当前体制失望,也越有益于“港独”激进思想的传播。港独激进者破坏香港社会秩序,尽管损害了香港的经济,但却符合“港独”团体的政治利益。从这个角度来看,大陆民众对香港的抵制措施,也不过是给“港独”火焰添柴加火。
大陆必须谨慎评估港独壮大的后果
尽管大陆民意似乎对港独的前景不屑一顾,但是,一旦港独壮大到足以决定香港政局,那么其所蕴含的政治代价将令北京难以承担。
无论是镇压还是漠视,实际上都将使北京面临难以评估的风险,而这恰恰是北京一直以来试图避免的。
至于何韵诗,不过是香港激进政治思潮泛滥的一个投影,无论是大陆民众还是大陆当局,都不必对此倾注过多的注意力。如何处理香港愈来愈激进的港独意识形态,如何重建两地民众的信任,才是决策者真正需要思考的问题。
理解香港问题请参考以下两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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