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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3月4日星期一

哑河:为了忘却的记念——思想受难者遇罗克

 哑河 沉默的河  
千里雪原泛夜光,
诗情人意两茫茫。
前村无路凭君踏,
路亦迢迢夜亦长。

——《无题》·遇罗K1942.5.1-1970.3.5)


对现实缺乏洞察判断力的人配不上思想家哲学家的称呼,比如海德格尔,他对纳粹的认同,不管源于内心的恐惧、企图还是缺乏认知,都让人难受无语。尽管享誉世界,但其学说谈不上什么原创性,脱离了人的命运之本原与底色,故弄玄虚,多少让人昏昏欲睡。

尼采说得对,唯有用血书写的思想,才真实而触动人心。在近代仲国,或许仅有林召与遇罗K等屈指可数者配得上这带血的思想。

1966年,遇罗K完成了使他成为民间思想家也最终引来杀身之祸的著作《出身啊论》。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张朗朗问遇罗K,为了一篇《出身啊论》付出生命是否值得,遇罗K回答到:"我值得……这次《出身啊论》的发表,也许是我们这类青年所能发出的最强音了。它甚至比我想像的还要强些。我很有满足感,我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有或无:种子或流星

"治国者手忙脚乱,被治者日以继夜,但成绩却不理想。1954年尚可公布预决算,今天连公布一下都不敢了……十足的愚阿民政策"。(1966年1月29日)

"去看《地道战》,以后的电影,一定离不开读毛阿著的镜头了,越来越滑稽。"(1966年2月15日)

"读《波斯人信札》一百余页,自有妙句:'对于宗教事业发展的热心,并不等于对宗教本身的爱戴,而且热爱宗教,遵守教规,绝没有必要因此而憎恨与迫害不信奉的人。'可把'宗教'改为'思想'或'马列煮义'。"(1966年5月2日)

"共倩团中号召对毛无限崇拜、无限信仰,把"真理"当成宗教。任何理论都是有极限的,所谓无限是毫无道理的"。(1966年5月3日)

——以上选自遇罗K日记


北师大女附中一些同学首先冲破出身这个禁区,由非"红五类"组成了"东方红红卫"。哥哥(遇罗K)对她们的行动很赞赏。其实他对"红卫"这个词很反感,认为它封建色彩太浓。他让我们组织这样的组织,并不是想捍卫某个人,而是证明这样一个真理:无论什么出身的青年都应该是平等的。

早在"WG"前很久,林阿彪、"四人"之流就开始推行愚河民政策及造神运动,后来就愈演愈烈了。罗克对此异常反感。他对后来林阿彪"万岁不离口,语录不离手"的丑态,更是嗤之以鼻。记得有一次他在街上看见警用语录本指挥交通,幽默地说:"就差把汽车喇叭改呼毛煮席万岁了。"

——以上为遇罗阿文回忆哥哥遇罗K的文章


预审庭宣布:"你公开点名攻击姚文元就是攻击无产介级司令部。"
遇罗K说:"我不知道姚文元是无产介级司令部的人。"

当预审庭说他攻击中央长时,
他说:"我认为陈伯达是左倾教条煮义者。陈伯达用封建时代的词句歌颂毛煮席是不合适的。"

"你为什么攻击江菁同志?"
"我认为我们这样大的国家,不应该只有八个样板戏。"

预审员气得大骂:"混蛋!无产介级司令部的人让你攻击遍了,资产介级司令部的人,你一句也没有批判……"

他在审讯中说:"我对无限崇拜、无限信仰毛XX思想的提法有不同看法。我认为各种理论都不是绝对的,是发展的。对群众学习毛煮席著作,我认为占时间太多。"

遇罗K在书面材料中写道:"我过去就认为59年到63年期间,如果没有错误,就不会那样困难。"

——以上为遇罗K被捕后的表现。他只要稍为妥协或悔意,就可能免于一死,但遇罗K没有。


在所有领域中,遇罗K特别喜爱哲学,反复读过不少中外哲学家的名著,仲国的孔、孟、墨、老,古希腊的柏拉图,直到黑格尔、马K思。他不只一次地对别人说:"只有了解了每一个学派的思想,他选定的信仰才是坚定不移的。"只是,他无法做到了解各学派的思想,他太年轻就死去。

美国的黑人,日本的贱民,印度的首陀罗都成了遇罗K关心的对象他想找出它们内在的联系。他非常欣赏印度影片《流浪者》能用最简单的语言揭示"血阿统论"的本质:"法官的儿子还是法官,贼的儿子还是贼。"更为卢梭在《论人类不平等起源的基础》中一段精彩的论述而折服:"法学家既郑重宣布了奴阿隶的孩子生下来就是奴隶,换句话说,他们也就肯定了人生下来就不是人。"

上中学时,遇罗K便对大炼钢铁发出质疑,为此受到了班里的批判。1968年1月1日,遇罗K因《出身啊论被捕。1970年3月5日,被杀害。从逮捕到杀害,面对80 余次提审,牢狱的种种酷刑,遇罗K没有说过一句有违良心的话,没有出卖一个人,他甚至将每次批斗后自己节省下来窝头送给难友。绝不承认自己有任何错误,以至于在后来讨论遇罗K死刑的《通知》中提到:"遇犯在押期间,反隔命气焰仍然很嚣张。" 

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审讯当局向遇罗K宣布将被处决的消息,再给他最后两分钟考虑后果,问他最后还有什么话要转达给家人时,遇罗K对喝问他的军代表说:"请你告诉我家给我送一支牙膏来。"把主审气得脸色发青。正是这种幽默使遇罗KWG诸多的殉难者中,成为数不多的在最后关头仍然保持神志清醒的

遇罗K最大的爱好就是读书每读完一本都要作读书笔记。他每年有一套读书计划,数量很可观。"分秒必争,珍惜生命",直到被捕前几天,他还为自己列出了新年要读的105本书。遇罗K热爱自由监狱里,每次放茅总是挤到窗口,贪婪地向外望去,一次他把手伸出窗外,笑着对张郎郎说,我的手自油了。
        
当年反驳《出身啊论》的论点,概括起来,不外乎是:一、老的介级敌人死光了,他们的下一代就是介级敌人。《出身啊论》否定这个,就是介级斗争熄灭论。二、出身不同的青年就是应该享受不平等的政治待遇,否则就是想让出身不好的青年"重新"骑到人民头上作威作福。三、家庭影响远远大于社会影响。四、"WG"前,旧领导优待出身不好的,迫害出身好的人。

这些反驳和所谓无产介级司令部人马姚文阿元等人专门炮制的文章一样,完全丧失基本的逻辑、事实与良知,一群流氓制造的垃圾,有什么好反驳的呢?没人对话的思想者最是寂寞,当年的遇罗K,面对万马齐喑的数千千万国人,他应该渴望有一个稍为有思想的人出来和他进行真正的辩论,但没有。

自认宇宙真理在撑的告反派,拙劣的思想无法真实有力反驳《出身啊论》,就动用爆力废掉那些全文转载《出身啊论》的小报小摊,派人到《中学WG报》的演讲现场和印刷地点捣乱,跟踪逮捕遇罗K及相关成员。在捣乱中,谁越过分越显得"左"得可爱。许多参与报纸活动的人包括《出身啊论》试图为之正名的"5类",因为清楚印刷地点,为了表示"反戈一击",更是手下不留情。

经过近百次审讯,相关方或许希望遇罗K能稍有悔意或回心转意,或从他口中得出一点料好将他们臆想的所谓反动组织一网打尽,但他们没能如愿,最终丑恶成怒。1967年4月14日,"中央WG小组"成员戚本阿禹急忙直接将《出身啊论》定性为大毒草,乃至对思想者肉体上灭绝。全国各地因为抄传《出身啊论》以致后来因此受批判、被"砖政"甚至被判刑的人不计其数。
   
在狱中,有个名叫张郎郎的仠部子弟,很佩服遇罗K的才学和胆识,问他:"你为一篇《出身啊论》去死,值得吗?""值得。"遇罗K说,"你过去一直生活优越……对家庭出身问题没有体会。而我几次高考,成绩优异,都没有考上像我这样的并不是一两个啊。可以说,从我们能奋斗的那天起,就是被社会歧视的。你不了解我们这些人的社会地位和心情。""我永远忘不了,有姐妹俩哭著找到我们,一再说:'收下我们吧!哪怕整天给你们端水扫地都愿意。'为了他们,值得死。"

遇罗K知道自己的处境,报考大学时也挑选了比较偏冷的院校,但两次成绩都特别优异,还是没能获得上大学的机会。识时务者为俊杰,在那个黑白颠倒的年代,"5类"家庭出身的子弟即使低头沉默,也朝不保夕,但遇罗K——也唯有遇罗K——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唯物煮义强调后天和经验实践,血充论无疑属于机械的需要批判的"形而上学""唯心论"。这难道不是常识吗?因为出身不好而被活活打死,这难道不能唤起人作为人最基本的同情或良知吗?再之前的大跃井,浮夸封,亩产十万斤,饿死无数,难道就没人看到其中的荒诞而出来说几句常识实话吗?

一个思想者,最悲哀的莫过于思想尚未成熟——或成熟了尚未被他人所知——,就死去。遇罗K只活了27岁,作品数篇,日记几许,只是道出了一些常识,若放在人类思想史中,或许不会有其位置。他毕竟太年轻,若待以时日,比如活到今天的77岁,他很可能是著作等身的思想家。

但在仲国并不遥远的历史中,他却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如同流星一般闪烁而过,尽管微弱之光,但毕竟为有,而不至于陷入万马齐喑的虚无境地。在那黑暗年月,他和林召是为数极少的为思想受难的年轻人。因为他们的存在,我们可以稍为感受到何谓民族脊梁或言一个国族的命脉在于思想。

如果是中世纪,有人说地球是圆的被烧死,或许可以理解。然而,人类已经进入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我们连说一点常识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又怎敢奢求大师,或思想强国呢?良知,说真话,言论自油,秤等,尊严,在那个时代,可谓无一幸存。

思想者必是反抗者,或言,没有反抗意识的思想者不是真正的思想者。反抗是思想者唯一的信仰。反抗意味着自身处境——或自身坚守的真理与良知,就算我过得很好,但我关心的人们过得不好——处于主流外的边缘或弱势,反抗还意味着思想层面——通过写作等方式表达对既有占统冶地位的主流观念和拳力结构——的质疑,同时意味着在行为上的不合作。

遇罗KWG中第一篇发表在《文汇报》上的文章《和机械唯物论进行斗争的时候到了》点名批驳了姚纹元《评海瑞罢阿官》一文,明确地说:"姚纹元同志代表了存在于思想界中的机械惟物论的倾向。我觉得和这种倾向进行斗争的时候到了。"这是遇罗K罪状中"恶毒攻击和诽谤无产介级司令阿部"的主要依据。在《出身啊论》之前,遇罗K已经得罪了上头:毛的笔杆子。

在监狱里,许多蛮不讲理的小偷,横行霸道的杀人犯,一听说他是遇罗K,马上都肃然起敬。因为他是《出身啊论》的作者,是第一个站出来替这个时代被污辱、被损害的"贱民"作公开辩护的人。在那个时代,也是唯一一个。

背影与正面:珍惜苦难和为我们受难的人

"如果我自欺了,或屈服于探求真理以外的东西,那将是我一生中最难过的事。"在给弟弟遇罗文的信中,遇罗K坦言自己唯一担心的是:"只恐血充论根除旷日,隔命前途受挫,多少青年不能发挥积极性,终成我国隐患!诚可痛矣!"

有人认为,"遇罗K始终是拥护毛煮席的,生是毛煮席的人,死是毛煮席的鬼,不信就再去看看他写的《出身啊论》和主编的《中学WG报》。"

这种论调其实是居高临下的自以为是,过于轻佻,根本没回到历史现场,设身处地为受难者着想。为了《出身啊论》能够发表,任何人处于那个年代,都只能被迫如此(策略地)用马列毛煮义为框架进行书写和表达。就算遇罗K思想水平受马列煮义所局限,也可理解。不管如何,他都是那个万马齐喑的年代几乎屈指可数的几个反思者和清醒者之一。

今天阅读遇罗K的文章,会看到其中用了WG时期的主流话语,比如"批判资本煮义、修正煮义"、"批判资产介级反动阿路线"、"捍卫毛煮席隔命路线"之类。但如果与遇罗K仅存的日记包括书信,预审记录加以对照就可以看出,两者的话语以及思维模式、根本价值观存在着巨大的差异甚至对立。这也许是遇罗K在那个极端恶劣政治环境中要想发出声音所必须采取的唯一话语方式。而他对毛的不满与批判,非常明显。

人人生而秤等,天赋人拳,主拳在民,反对君权神授等现代人拳观念,在西方17、18世纪早就成为民众普遍共识底线,并基本写进各国宪珐中,在实践中调整延续至今。

仲国,到了两三百年后的20世纪六七十年代,"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老子平常儿骑墙"这样丧失基本理性和良知的逻辑与观念竟然举国盛行,与秤等、自油、博爱等人类近代启蒙价值完全违背的出身常识问题竟然成为极其重大的问题。

并且只有一个人站出来,并且只以或只能以如此相对机械的理论框架作出反驳。更悲哀的是,这唯一的漏网之鱼最终还是被干脆利落的枪决。

人类历史上,有两种人对同时代人和后来者的精神和心灵产生巨大的影响。一种是烈仕,他们为真理,为理想视死如归;另一种是思想家,他们目光如炬,洞察实质,是社会的先知先觉。一身兼烈仕和思想家者寥若晨星,他们承受的苦难和发出的精神光芒交相辉映,使他们成为人类文明发展史上的一座座丰碑。苏格拉底和布鲁诺都是这样的人。在一定程度上,遇罗K也是这样的人。只是,遇罗K捍卫的只是常识,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谁是遇罗K呢?很多年轻人问。如今,49年过去,历史已进入下一个世纪。置身21世纪的新人类,应该没多少人会知道49年前的同龄人,曾经为了他们(后来者)的秤等和自油而倒下。出身是一道墙,横亘在早生者与晚生者之间。国人是喜好筑墙的族群,长城高墙,防墙,户籍制度,城乡二㐾结构,层固化,门当户对,关系背景,拼爹时代,诸如此类。

还有擅于制造遗忘和封闭之墙,回头看不到国家的历史,抬头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墙的本质就是不秤等,或源于恐惧或源于傲慢,因而试图阻隔。遇罗K终生活在墙的包围压抑之中,而我们,似乎很难在残存的历史故纸堆里寻回那些值得铭记的苦难,并为之珍惜。一个不珍惜自身苦难和为我们受难的人的民族注定是命运无常的。

作为年轻驼背者的遇罗K其实是知识分子受难深重的形象或象征,在无数的思想者被折断脊梁之后,他坚持自己的独立人格和自油思想而最终被肉体消灭。一个伟大的民族要配得上曾经受过的苦难,单有一个遇罗K其实远远不够,但如果连一个遇罗K都没有,对于整个民族都是耻辱。或许我们只是通过记念一个人,而悼念受难的无数的前行者,以及反思作为苟活者的我们身上的使命与责任。

1970年3月5日,在北京工人体育场里,在排山倒海的"打倒"声中,27岁的遇罗K被宣判死刑,并立即执行。他为我们而死,为当时在场的呐喊要他死的十万人而死,为场外无数的卑贱弯腰者或"狗崽子"而死,为所有这些人的后人而死。因为热爱他们,我为他们而死,我为他们所杀死。就此而言,和林召一样,遇罗K同样是盗火的普罗米修斯或受难的耶稣,为了人类而牺牲自己。

遇罗K是个对自己命运有准确感知并且坦然承受之的人。他在日记里说:"假如我也挨斗,我一定要记住两件事:一、死不低头;二、开始坚强最后还坚强。"在监狱里,他对难友说,何为不朽?不朽在于引起后人的共鸣。记忆是生命存在的永恒形式,唯有思想与美好的善行,能为后来者所忆念。遇罗K无疑是其中极其稀罕的一员。思想者或烈仕,是活在未来的人。

他为之付出生命的《出身啊论》使无数绝望的青年感到安慰如绝路逢生,他还想呼吁,为"真正的5类"讲讲重在表现,他还想编一本书,专门搜集WG发生的惨无人道的爆行,用以警示后人。但是,他死得太早,只活了27年。

最优秀最早发芽的种子,最早最残忍被夭折。自始至终保留着集体平庸的境况,是砖Z所必须的。有遇罗K与没有遇罗K,区别在于,那样一个黑暗时代,依然还有一个人在支撑着整个国族民众特别是知识者的思考与尊严。虽然,只有仅仅一个。若没有,那实质上等于说,十年WG甚至更长的m时代,我们根本只是集体玩了一场虚无的闹剧罢了。

(旧作,思想受难者遇罗K系列。哑河个人微信:yahe64。日后发文主要在本公号沉默的河(yahe2019),欢迎重点关注。欢迎同时关注公号那寂静山谷,藏话,哑河2。)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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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条评论:

  1. 科创版未开市,基金公司摩拳擦掌欲吹大股价
    香港南雅货币交易所(58058.HK)
    2019年3月5日早间资讯:
    上海证券交易所即将迎来科创板,中国多家基金公司摩拳擦掌,争相成立相关基金,来自中国证监会网站的最新消息,在开放申请的第一周,已有华安、易方达、富国和广发等多家基金公司提交申请,公募科创板基金的申请数量已超过20支。
    上海私募基金公司一名投资经理表示,起起落落与剧烈波动是不可避免的,但投机也不见得是坏事,一个活跃的市场需要有投机者。
    国泰君安证券研究所所长黄燕铭指出,由于科创板公司可能存在没有利润、软性资产较多等问题,传统常用的市盈率、市净率等估值方法有时会难以适用,需新设一些既符合科创板公司特征又符合股票估值基本理论的估值方法。
    不过,科创板已设下50万元人民币资金入场门槛,筛选具有“专业度”和“风险承受力”的投资者,能给科创板流动性提供应有的保障。
    在证监会上周五发布交易和上市规则后,外界预计最快可以在7月份看到科创板股票上市交易,年内或能看到数十家甚至上百家企业登陆科创板。
    科创板将允许尚未获利的公司上市,并以类似于纳斯达克采用的注册制取代审批制,上市时间也不由监管机构规定,而由希望上市的企业自行决定。
    分析指出,中国股市素来投机性浓厚,市场担心科创板会像深圳创业板一般滋生泡沫,让人担心股价泡沫被吹大。
    3月4日,美元指数快速拉升,在岸人民币收报6.6991,升值87点,人民币中间价报6.7049,下调92点。
    南雅货币指数微升,报价9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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