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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1月27日星期二

揭秘乌克兰大饥荒:为什么乌克兰一直要跟俄罗斯死磕?

今年是乌克兰大饥荒85周年,首都基辅举办纪念活动的主题是“乌克兰牢记大饥荒”,揭露前苏联共产政权极力掩盖的种族灭绝罪行,让民众了解真相。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前苏联各地发生了饥荒,其中以乌克兰大饥荒最为严重,据统计有七百多万甚至更多人死亡。
美国之音报道,乌克兰国家安全局档案部门刚刚公布了一批解密档案,这些资料讲述了当时在乌克兰的外国人所了解的大饥荒的景象,以及苏共政权如何通过各种手段掩盖大饥荒真相。
上世纪30年代的大饥荒爆发期间,法国前总理和激进社会党领袖赫里欧曾访问了乌克兰。苏共当局巧妙为他们安排了旅行路线,使他们看不到饿殍遍野的乌克兰农村,只参观一些样板式的集体农庄。赫里欧返回法国后,为苏联辩护说,他没有看到苏联爆发大饥荒的任何证据。
德国公使1933年发回柏林外交部的报告中提到,大饥荒灾难已经席卷整个乌克兰, 80%的村民都已饿死。最主要的特点是,所有的饥荒都发生在那些被称为“黑土地”的产粮区。
俄罗斯时事评论人士伊赫洛夫表示,有“欧洲粮仓”之称的乌克兰发生了最为严重的大饥荒,完全是人为制造。斯大林政权强制推行集体农庄政策,农民普遍抵制和反对,当局便对农民实施了疯狂的报复。伊赫洛夫说,“当时,苏共武装人员手持武器,进入每一户农民家中,抢走了农民家里储备的所有粮食。”
乌克兰议会副议长帕鲁比说,苏共还把乌克兰的全部农村封锁,禁止农村贸易,不让农民流动和进入城市,以这种方式肉体上消灭农民。
经过集体化农庄和大饥荒后,农民作为一个阶层在苏联几乎被全部消灭。
乌克兰女作家扎布日科说,苏联从建国开始就是一个恐怖国家。这个国家对自己国民从事了包括大饥荒在内的大量犯罪活动。但是80年来,这些犯罪活动一直被官方和秘密警察的各种宣传极力掩盖。
乌克兰总统波罗申科称,截至2018年,有20多个国家承认乌克兰大饥荒是种族灭绝。苏共政权不但人为制造,更精心策划了大饥荒。他表示,乌克兰永远不会忘记那场可怕的犯罪行动的组织者,追查反人类犯罪行为,永远没有时间期限。

乌克兰大饥荒: 斯大林预谋进行的“种族清洗”? 俄乌争论至今

苏德战争中发生的一件“怪事”,乌克兰妇女对待德国的亲切态度

二战苏德战争爆发后,德国大军气势汹汹扑向苏联,并很快就占领了位于苏联西部的乌克兰。措手不及的苏联丢失了大片国土,损失了70万军队。可是,当德军冲进乌克兰的城镇后,却不仅没遭遇到强烈的抵抗,还受到当地乌克兰女性的夹道欢迎,这是连德国都未曾事先想到的。那么,发生这一切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时间来到了1991年,苏联这个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大霸主国家瞬间解体,而乌克兰也借机谋得了独立。在这之后,许多尘封的历史在这一刻也终于揭去了神秘面纱,露出了冰山一角。
苏德战争时期,乌克兰妇女夹道欢迎入侵的德军

正是因为上世纪30年代发生在乌克兰的那次惨绝人寰的大饥荒促使乌克兰人民背弃了苏联,并用鲜花和美酒来欢迎纳粹德国的解放和救赎。根据统计数据的不同,乌克兰大饥荒造成了240万至1000万不等的非正常死亡,而其中91.2%是乌克兰人。大饥荒达到高峰时,乌克兰农村中甚至出现人吃人,以及在冬季把埋葬的猫、狗、家畜和人的尸体挖出来食用的事件。枪杀和自杀事件更是频繁发生,乌克兰人民经历了一次巨大的道德悲剧,而饥荒给灾难幸存者的心理和身体也都带来了终身难愈的深刻创伤。
乌克兰大饥荒:骨瘦如柴的孩子

乌克兰地处欧洲中部,农业生产条件极其优越,境内多为肥沃的黑土地。乌克兰的国土面积大概占苏联全境的3%,而它生产的小麦、甜菜、玉米等粮食作物却可以供应整个苏联的需求。就是这样一个富庶之地,又怎么会发生规模如此之大的大饥荒呢?而又是怎样的原因能使二战时的乌克兰毅然背弃苏联,投入了纳粹德国的怀抱呢?最致命原因竟是:乌克兰人民认为之前发生的大饥荒是斯大林为代表的苏联高层故意制造的、针对乌克兰民族的一次“种族清洗”。
乌克兰大饥荒:到处都是饿毙街头的行人

“苏联粮仓”不堪重负,斯大林掠夺性的粮食征收机制酿成大悲剧

上世纪二十年代,苏联经济遭受重创,处于崩溃边缘。为了彻底扭转经济局面,以列宁为首的苏联高层制定了新的经济政策,以粮食税代替粮食征集制度。从此农民真正获得了自己土地的使用权,苏联经济开始慢慢复苏。1924年1月21日,列宁去世,斯大林逐渐掌握了苏联的最高权力,他并没有按照列宁的思路继续发展农业经济。1928年,为了加快苏联城市的工业化和农村的集体化,斯大林提出了苏联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开始实行计划经济体制。
列宁与斯大林

当时的苏联还是一个工业极端落后的农业国家,只能依靠出口农业产品来积累工业化所需要的资金。斯大林所采取的办法是大量出口粮食来赚取外汇,再用这些外汇来进口工业化所必须的机器设备。为了增加农业产品的出口量,苏联开始在国内最重要的粮食产区乌克兰实施掠夺性的粮食征收机制。原本乌克兰农产品丰富,虽然也很困难,可是也都能完成苏联中央政府下达的粮食征集指标。1928年,苏联中央政府在乌克兰征集到的粮食竟占了整个苏联粮食征集总量的42%。
苏联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刮起了严重的浮夸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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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30年代后,乌克兰的粮食产量却逐渐降低。1930年,乌克兰粮食产量是2290万吨,最后上交苏联中央的粮食量是780万吨。1932年,乌克兰粮食产量仅有1280万吨,最后上交苏联中央的粮食量却还达到了770万吨,这大大超出了乌克兰农民的承受能力。此外,农民们还要另外承担各种各样的税赋,这更是使他们的生活雪上加霜。就这样,在斯大林亲信莫洛托夫的亲自督查下,在武力征粮等一干强硬措施的逼迫下,可怜的乌克兰农民们不得不交光手中所有的粮食才能完成下达的指标任务。而在接下来的22个月中,农民们只能宰杀牲畜,用草根和树皮来补充粮食的不足。最终,掠夺性的粮食征收机制成为引起乌克兰大饥荒的最直接因素。
乌克兰农村,征粮队在征缴“余粮”

俄乌争论至今的政治问题,大饥荒是斯大林实施的“种族清洗”行为?

上世纪80年代以前,苏联的各种文献资料中都没有提及过“乌克兰大饥荒”这几个字眼。当时,乌克兰所经历的那场巨大的灾难是苏联的秘密,换言之,1932年至1933年的乌克兰大饥荒是否发生过、死于饥荒中的人数等,这些问题在半个世纪中,都被苏联小心地掩盖了起来,并在很长时期内都被禁止研究。 苏联解体后,“乌克兰大饥荒”彻底从俄乌之间的历史问题转变为敏感的政治问题。

斯大林对于按部就班的新经济模式并不感兴趣,为了能够稳固自己的政权并且为未来可能爆发的战争做好准备,斯大林恢复了在内战中所进行的分配制度,并且通过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模式来强力推行苏联的工业化进程。这种经济模式就是我们熟知的“斯大林模式”。在斯大林的经济计划中,农村是一个不知不扣的牺牲品,在帝俄时代,俄国作为一个农业大国,农业出口总值位居世界第一,经历了新经济政策的恢复,俄国农业也逐渐恢复到了战前水平。因此如果能够将整个农村的资源进行集中,那么苏联就可以得到进行工业化的重要资金。然而这种损害农民利益的发展方式很快就遭到了乌克兰地区农民的强烈抵触。
▲苏联五年计划的海报

乌克兰是俄国农业乃至整个经济最为重要的地区,帝俄时代整个俄国的农业产量相当大的一部分就是来自乌克兰的大平原。在尼古拉二世时期的斯托雷平改革时期,俄国放宽了对于经济的控制,这使得乌克兰地区的农业发展开始脱离了俄国经济发展的整体,这种趋势一直延伸到了苏联时期。显然,斯大林对于乌克兰农民们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并不满意。作为新经济政策的受益者之一,乌克兰在列宁时代在此诞生出了大批的富农,这些富农对于加入斯大林所制定的集体农庄可谓敬谢不敏。这种不合作的态度对于斯大林在乌克兰地区计划经济的推行产生了恶劣的影响。为了能够压制这些富农,斯大林在乌克兰实行了高压手段对农产品进行强制征收,但是乌克兰农民的不合作态度此时也发挥到了极致,他们宁可将牲畜宰杀也不愿意上交国家。为了杀一儆百,苏联政府将大量农民逮捕,他们被处于极刑或者流放西伯利亚。到了1932年,虽然已有70%的乌克兰农民加入了集体农庄,但是他们极低的生产积极性却造成了乌克兰的农业产量远低于苏联政府的预估水平。

▲集体农庄

伴随着集体农庄在乌克兰地区的推行困难,乌克兰的民族主义苗头也开始领苏联政府愈加警觉。在苏俄内战中,乌克兰一度便是白军主要的兵源之一,尤其是大量来自乌克兰的哥萨克人。所以在大饥荒之前,苏联的“契卡”就已经开始大肆清理乌克兰的知识分子,这些知识分子往往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就被处决或被扔进了集中营。


▲契卡

1932年,苏联莫斯科方面突然对乌克兰提出了一个令他们目瞪口呆的要求——向苏维埃上交770万吨的粮食。这个要求立即遭到了乌克兰共产党的强烈反对,因为谁都明白,这对于乌克兰来说根本就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即使如此,莫斯科方面仍然保持了极为坚决的态度,中央高官维雅切斯拉夫·莫洛托夫更是在会议中明确向乌克兰共产党表明了莫斯科方面对这一决定的强硬态度,甚至这一决定绝不容许有任何的质疑,凡是对减少粮食份额的言论都将被视为“反布尔什维克”。到了1933年,乌克兰地区发生了严重的干旱,出于缓和灾情的考虑,苏联政府和乌克兰当局向灾区运输了32万吨粮食以作为补助。然而在灾情还在不断扩大时,苏联政府为了能够完成770吨的硬性粮食指标开始了向农民的强制征粮。

乌克兰大饥荒:饥饿的孩子

2003年9月,乌克兰总统库奇马呼吁国际社会支持乌克兰发起的设立大饥荒死难者纪念日活动。2006年11月28日,乌克兰通过立法,认定在1932年至1933年间,发生的大饥荒是当时以斯大林为首的苏联高层针对乌克兰民族的一次种族清洗行为。2010年1月,乌克兰基辅法院认定,前苏联领导人斯大林、莫洛托夫、卡冈诺维奇 “亲自策划”大饥荒,并“蓄意”对乌克兰民族实行种族屠杀。而乌克兰历史课本中更是指出:“1932年到1933年的大饥荒是苏联中央政府故意制造的,目的是压制乌克兰人独立愿望。

乌克兰大饥荒:死去的乌克兰饥民

而解体后继承了前苏联的俄罗斯,虽然承认了乌克兰大饥荒这一事实,却对乌克兰大饥荒是斯大林实施的“种族清洗”行为的说法提出了反对。俄罗斯称当年苏联境内除乌克兰外的许多地方都发生了大饥荒,认为“这是一场悲剧,没有针对哪个民族的预谋”。俄乌两国对于大饥荒的定性问题争吵多年,直到2010年,亚努科维奇成为乌克兰总统,他认为把乌克兰大饥荒说成是“大屠杀”是“不正确的,有失公允的”。

乌克兰基辅,当地时间2014年11月22日,民众举行仪式纪念1932-1933乌克兰大饥荒81周年,追悼遇难的数百万同胞,总统 波罗申科跪祭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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