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直：拄拐的北京大學幫助中共「賣拐」

喜劇《賣拐》剧照

上周末，北京大學經濟學教授夏業良證實，北京大學因其在講授宏觀經濟學時「惡毒攻擊黨和國家社會主義制度，嘲笑和歪曲中國夢」，以及用公開信方式挑戰中宣部部長，決定不再續聘其教職。

解聘夏業良，早在人們意料當中。但是，讓夏業良本人也稍感意外的是，大都是由教授組成、34名委員的北大經濟學院「人事代理考核續聘委員會」，上周對是否續聘夏業良進行投票時，竟有30人投下反對票，贊成續聘的只有4票。

看來，大陸改革開放30多年的進步成果，就是把由專政機關處理夏業良這樣的知識分子，改由知識分子組成的委員會來處理。可是，遙想上世紀80年代，同為北京大學教授的郭羅基，因為搞資產階級自由化，上面要把他趕出北京大學，但卻為北大拖住不辦，最後還是鄧小平動了氣，才把郭羅基趕去南京大學……30年過後，北大在處理本校教授去留問題上，究竟「是越來越墮落了，還是越來越墮落了呢」（此處借用相聲演員郭德剛的句式）？

北大教授們處理北大教授，不禁讓人想起在大陸幾乎家喻戶曉的情景喜劇《賣拐》。也正是《賣拐》的成功，讓描述靠巧舌如簧進行灌輸行騙的「忽悠」一詞成為中國大陸的流行語。

《賣拐》所演示的賣拐過程，看似只是一對夫妻把拐杖賣給腿腳正常的人，並以一副木頭拐杖換來一輛腳踏自行車的無厘頭搞笑喜劇，其實卻活脫展現了中共對大陸知識分子的洗澡、洗腦、改造、成為「新人」的過程。如果把賣拐行騙夫妻的角色看作是對知識分子進行洗澡和洗腦的中共黨組織，把被騙、送走自行車、對賣拐行騙者感激涕零、進而還幫助行騙者達至目的買拐者角色看作是知識分子，則《賣拐》中的無厘頭就都別有深意，所有的台詞就沒有一句多餘，所有的表演也就成了大陸知識分子被洗澡和被洗腦過程的真切演繹。

在賣拐者的心理暗示、行為示範、言辭威嚇和預期激勵之後，走路正常的知識分子，真的以為自己瘸了，真的以為自己走了斜（邪）路和歪路，不僅開始拄著拐杖走路，由自慚到自殘，並且還認為其他同類都該買拐，都該拄拐。問題正在於那些被「忽悠」瘸了的知識分子，斷不能容忍不聽忽悠而仍走路正常的人的存在。這就是為什麼北大可以容忍頌毛挺薄、煽動族群對立、滿口污言穢語的教授屹立於北大，可以容忍被告發的年過半百、以錄取為誘餌忽悠應屆高中畢業生與其同居的教授苟存於北大，而絕不容夏業良繼續任教於北大的原因所在。

也許，在這些教授面前，許多北大教授尚覺得自己的腿腳還算靈便，而在夏業良面前便頓時矮了一截，於是他們就必須留住孔慶東而趕走夏業良。當然，趕走夏業良的旨意一定來自上面。但是，很有可能連一個正式字條都不敢留下的來自上面的意思表示，卻能夠通過北大教授之手投出的反對票而變成現實，這不恰恰說明了洗澡、洗腦的有效性和持久性，以及中共握有的資源對知識分子所具有的吸引力了嗎？

不說30：4的數字是北大歷史上的恥辱一章也罷。但是，無論如何，30：4的數字，卻是當今中國大陸高校知識分子狀況的一個大概寫照。一個被忽悠瘸了的拄拐人，能忽悠出來一個身心健康的人嗎？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也就是為什麼中國大陸高校培養不出來諾貝爾科學獎獲得者這個問題的答案。

（作者是大陸政治觀察人士）

——世界新聞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