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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7月22日星期二

何必:七一,话"党"与"反党"

    这里所说的党是指近世出现于各国的政党,在我国最熟悉的是先统治了中国多年的国民党与后来又直到现在统治了中国的共产党,此外还有其它不少的小党团,从道理上讲,公民有结社自由权,党也就是公民实现结社自由之组成而已,任何政党,也就是一个政治团体,每个人有参加与否的自由,当然也有赞同或不赞同之自由,拥党与反党也就都是一件极平常的事,这是现代人类文明对现代政党的基本概念。不过当这个党成了执政党之后,这个原则就要大打折扣,如果这个党拥有了枪杆子之后,这个原则就更不管用了,所以应当有一个有效的对政党的约束机制以保障前述的原则的实现,这也就是保障了人类文明。                       

 

   这样说来"反党"一词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中性词语,没有议论之必要了,可是近半个多世纪以来,这个"党"字,几乎成了中共的代词,中国大�实际上就只有一个真正的政党,就是中共,一说"我党",就是指的中共党,一说"反党"那就是指反了中共,这可是无须论证的天大之罪,不少人(更包括了不少中共人士在内)死于此罪。我是学数学的,从来认为要把概念弄清楚,例如党与政府、国家、民族等都是不能等同的,反党不一定是反政府,反政府也不一定是反国,反国的也不一定是反华。党领导也不就是党统治,更不是霸占,若说领导就是统治,就可以代行政府之实,就可以霸占一切职权,那可不能苟同;任何政党也不应拥有军队,军队只是国家的;党的一切经费是不能由纳税人负担的……。从现代文明观来看,反党是不能成其为罪,在先进的民主国家,可以公开地反党,并成立反对党的,当然在我国对此尚有不同的看法,我们就暂不说反党是否成罪吧。

 

    再说什么叫"反党",至今也没有一个可以操作认定的法律规范,一个政党最主要的标识是它的政治纲领与追求目标,其文字表述于它的党纲与党章之中,从原则上讲,只要不是反对党纲与党章就不能叫反党,如果对党的当时的具体政策与做法有不同的意见,这不能叫做是反党,如果是对中央或地方或基层党的当权人有不同的意见,就更不能叫反党了。正是党内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的腐败分子,他们才是真正的反党,可他们还占据着重党的高位呢!从这个根本上讲,对中共来说,我从不反党,不仅如此,我还真拥护党呢!党宣布为人类的彻底解放、为中华的民主富强而奋斗,我当然拥护党呀!党要领导中国向民主富强前进,这是大好事,我为什么不接受其领导(当然这领导绝不是统治)呢?,党宣布要想成为先进的代表(三个代表)当然是好事,我希望其能实现、能做到,但若说现在就已经做到了、已是了,那却不是事实,这"党"与"反党"如上所述,还有一些类似的如"社会主义"也是如此,我从来是拥护以共同富有为宗旨的社会主义原则的。可是什么叫社会主义、什么才是社会主义也还有不同的认识与解释,也不能按不同意某些具体做法,就定为反社会主义。

 

    我从小受党的正面教育,火热地投身革命,几十年如一日,从不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正因为拥护党、相信党,且深信不疑,听党的话,响应号召,那时我还在读书,对党是崇拜得五体投地,也正因为这样才被错划成了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份子,但我仍无怨无悔,听话地改造,在组织明确决定的"分配工作考查两年",当两年结束时,我还郑重地交了入党申请书呢,可是党组织不理不问,当时我以为这只是对我的考验而已,可是这考验却愈演愈烈:在经党组织摘帽后,反是言而无信,仍无端加害、处理,置我再三据实反映于不理不问,更致使我生存也陷入绝境,我反映信写多了,还说我"无理取闹",在文化大革中,把我隔离审查长达半年之久,审查了我的八十多封反映信,结论是"尚无反动言论",这一切才使我对党与党的具体组织有了区别开来的认识,才有了许多的不相信与不赞成同产生,但还以这为只是个别与偶然之事,党总是好的,到1978年冬与1979年初,对右派实行"改正、错划"之后,我对党是信任的,可谁知此后他们对反右运动一直拒不认真认识,改正错划只是认为:这些具体的言论可以不定为反党,工作可以安排,但运动却是正确的,不许较真!不许讨论与认识了,这只是"母亲打错了孩子而已,天下没有不是的母亲,只有不是的孩子"(如果真要这样比的话,那也是一个犯有严重虐杀罪的恶母了),把一个政党与公民的关系认定为生养的母子关系,认为是党养活了人民,这就是错误的,不仅不检讨这些错误,反而不许人们讨论与言说,并对有关讨论也加以封杀,……至于不少基层党组织的不少骗人的、走过场的做法、违规的潜规则等等,就更不能苟同,由于有这些不同,基层的党是不会接受我入党的,我也就没有了当党员的一切好处,这我不怪他们,但我不是党员,从法律与组织关系上说,党组也就无权管我了,我同意接受领导却不是接受能管辖,党组织不能直接下命令给我,也无权审查我什么,更不应有非党人士的人事档案,公民只有义务服从法律,任何政党对非该党之成员也无管理权,虽然这些也只是抽象地说说,可是在事实上,党的官吏们越来越多的表现,使人看到了令人瞩目惊叹心的、普遍存在的并日益加剧的腐败,难以尽述的世袭特权与更深层次的潜规则的运作,极大地侵害了公民的权益……在这些方面对党的现行做法就更有不完全相同的认识,这是应当允许存在的,我认为这不能叫做反党,当然,也有人认为这些也叫反党了,如果这也叫反党的话,那也是党逼出来的反党了(其实呢,就是逼也不敢反的,这不是反,只是不能认同其许多做法而已!),那我可以说,这不仅是无罪的而且是应当的。

 

    似乎到这时更多的人(几乎是全民)都成了他们当年说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这真是有趣,与这同样有趣的事实是:在现今的纲络与一些公开出版物上才读到了许多比当年(1957年)的右派言论还要"右派"的右派言论。

 

    其实,反党、反政府并不应成为罪,只有反人民、反老百姓、反人类才应是罪。

 (俞梅荪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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