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留神,批了含泪的文化大师,据大师说,由此就变成了无名鼠辈小文人。鄙人皮厚,鼠辈就鼠辈,反正跟大师比,确实算不了什么,即使没有碰着大师,也就是个无名鼠辈。大师属于什么辈我不知道,但想必是比鼠辈更大的辈,个头很大,名头很响,功夫也很深,一向让鼠辈佩服。 最早佩服大师的,是他老人家的自恋,那支生花妙笔,只要写到自己,感觉是步步莲花,跟南朝的潘妃一样,妙到令我辈俗人自惭形秽不说,简直都不敢想大师是否 还会跟我辈一样,吃了饭是不是也会排泄。接下来佩服大师的强项,人非圣贤,熟能无过,写文章,错两个典故,弄个把别字,再所难免,有人指出,实在该谢人家 才是,可是大师不。大师毕竟是大师,大师是不能有错的,谁挑错,谁是别有用心,有意诬蔑,咬牙顶住,错也不错。三则佩服大师变脸功夫。文革岁月,有点文 才,被人看上,进入写作组写大批判文章,那是荣耀,没有几个人能看清形势,顶住不买账的,那年月的我,才是小学生,但是人家叫我这个狗崽子写黑板报,我也 高兴地从命,说实在,这段历史,算不得什么,当年做就做了,后来认账就是,老实一点,没人会不理解。可是我们的大师不,脸一抹:是我做的吗?原来的白脸, 立马变成红脸,比川剧大师功夫还高。
现在最佩服大师的,是马屁功夫。按说这种功夫,从来都是某类文人的看家本事,别小看这功夫,武人不行,粗人不会,就是有心,技术也不到家,又软又飘,还要 挠到痒处,容易吗。可是大师的马屁,前无古人,一边拍上面,还一边对下面夹抢带棒,老百姓孩子都没了,还要受大师的威胁——敢闹,就被反华势力利用了!就 差没说人家里通外国了。
大师属于一向被领导赏识的,不是一个领导赏识,很多领导都赏识。此番网络混战,凡是批大师的,都见不得阳光,一律从面上被删去,因此想不做鼠辈都不能。不 过细想起来,大师好像也对上海某个领导有过一点不敬的表示,可惜,这种表示,是在领导倒台之后。即使这种表示,好像也有点不那么厚道,从个人关系上讲,这 个领导在任时,天天给大师脸上贴金,把大师打成上海的名片,领导一倒台,大师立即放冷箭,咳,哪怕稍微等两天呢。
不惟大师令人佩服,大师的粉丝,也一样令人佩服,据说是来自北大若干大师粉丝说,大师是小人吸附器,意思是小人都喜欢批评大师,还有人说,大师被人骂一 次,就光辉一次。看来金庸先生是应该修改他的小说了,他塑造的丁春秋的徒子徒孙,已经被人用伟大的实践,远远甩在后面。世上有武林,也应该有文林,文林高 手,首推大师,结成一个大帮派,谁人敢敌?
无名鼠辈,说些鼠话,大师莫怪。
写罢,发现某省作协副主席的词两首,虽然现今我早已习惯了肉麻,但还是被麻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大师曰,纵做鬼,也幸福,原来吾道不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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