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宇：我们希望通过这个诉讼推进人事制度改革

各位下午好！我们今天的研讨会就开始，在开始之前我先做一下会议的背景介绍。我是北京义派律师事务所的负责人，我们这个律师事务所的名字是从英文翻译过来的，我们希望代理或者参与一些有影响的诉讼，通过这个诉讼保护当事人的合法权利，同时通过这样的诉讼通过在座媒体和学者、专家的参与来推动诉讼或者冲突背后的制度向前发展，推动社会的变迁和改革。所以，我们就想叫影响性律师事务所，可是这个名字没有被批，说你们想影响什么呀？是不是有坏的影响，就没有批。但是，我们在选取一些案件、代理一些案件和援助一些案件的时候，还有研究一些案件的时候都选取有影响性的案件，我们会发表我们的政策建议，最后我们希望有一个好的制度变迁的结果。在这个背景下，我们选择了张耀杰的这个个案。也可以反过来说，是张耀杰先生来找到我们律师事务所选择了我们。因为他面临一个人事纠纷，他利用自己的私人护照，利用自己的私人假期出国参加一个学术活动，回来的时候，单位给他一个解聘通知，说由于你私自出国，没有请假，没有跟单位打招呼，所以违反了国务院转发的人事部《关于在事业单位试行人员聘用制度的意见》，违反了相关的规定，所以你已经构成了解聘条件，就把他解聘掉了。然后张耀杰先生，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就来找到我，说是不是一起来做这样的案子。我们为什么要同意呢？一个是有感情，因为他做了很多有良心的事和说了很多有良心的话，包括我在内的很多律师和其他关注社会的人，他都给了我们很多宝贵的支持。我们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所以我们愿意为这件事做一点事。还有一个原因其实我们律师事务所一直是在关注，尤其是近一年来，我们一直在关注人事制度，因为我们发现，国家的用人制度基本上有三块，一个是公务员，一个是公司劳动合同关系，还有就是事业单位。那么，公务员就是很明确，是国家养起来的，身份上是隶属于国家的。那公司有《劳动合同法》约束，恰恰是事业单位的人事关系，我们发现它可能是一块自留地，法律对它约束得很少，而且聘用合同都是由内部的规定或者红头文件来决定的。我们律师事务所代理了大概三个人事争议，张耀杰这个案件是其中有影响的之一，我们希望通过这个诉讼推进人事制度改革，这就是我们这个研讨会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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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下面还有两个单元的内容，我们这次研讨会目的是两个，一个是确实是因为张耀杰的个案我们要寻找一些办法，请大家给我们出一下主意，因为大家每个人经验都很丰富，有非常好的实践经验。另一方面，我们确实想探讨一下个案背后的制度因素，如果制度没有解决的话，可能我们会利用很多技巧帮助张耀杰先生获胜，但是可能又出来李耀杰等等，所以说我们虽然不要政治化，但是我们要制度化，我们要理性化。所以接下来我们进入下一个单元。

实际上上一个单元有两个问题没有特殊提出来，就是用人单位是否有权干涉员工的出境权利，尤其是事业单位是否有权来设定一定的限制，在员工已经取得护照，那么单位有没有权利设一个限制，要经过批准，不经过审批的话就开除你，有没有这样的权利。刚才已经讲过了，就不单独提出来了。但是有一个问题是关于解除对事业单位工作人员出国进行非法限制的建议，我们就觉得要提出这样一个建议。在我们看来其实事业单位是没有权利进行这样限制的。而且，它限制的依据也不符合宪法，也不符合上位法，也不符合现在国际化发展的潮流，所以我们提出这样一个建议。提出这个建议大家可以看一看，可能我们这个也不是很成熟，但是我们试着做了表述，如果大家有建议的话我们会后再做一下修改，但是我们在这个会上发出这样一个声音，表明我们的态度。

下面我们进入第二个单元，就是人事制度改革的探讨。这个单元分两个部分，一个是目前人事制度合法性与合理性分析，还有一个人事制度改革方向的探讨。这部分的时间也是一个小时，其实人事制度改革我们国家一直在进行，不是说民间在进行，实际上民间推行，政府也在进行，包括大部委制改革等等都在进行。我们分析一下，目前人事制度的合法性、合理性，下一步我们就探讨一下改革的方向，我也想请各位积极踊跃的来发言。

（此文为王振宇律师在2008年5月7日“深化人事制度改革推进人事管理法治化研讨会”上主持会议时的相关发言，由张耀杰根据现场速记和录音整理。王振宇是义派律师事务所主任、本案代理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