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勋：文革以前，仅仅就是劳动和人事

我简单说两句。按照法治社会，法治国家，咱们就按照咱们的程序第二部分、第三部分的时间程序来讲两句。

刚才大家对张耀杰的案子说了自己的想法。第二部分对人事制度改革的探讨，我觉得义派所开这个会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在现在这个时候谈这个问题是不是合适？当然，我们国家的法治建设还要一步一步的走，我们现在来把人事制度的是否合理性用不着来讨论，它没有任何合法性和合理性。那么，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一点就是在我们各自的工作岗位中，不管是媒体朋友，还是律师界的同行们，就是通过我们每一个个案，比如说像张耀杰先生这个案子，明知道要失败，我们刚才讲过了，不可能马上就是青天白日，还有其他几位都做了自己的预测。人事制度，现在在座的年轻人可能不太了解，我们国家现行的干部制度、人事制度、公务员制度等等，乱七八糟的，有一个非常扭曲的，非常复杂的来源和过程。

改革开放以前，没有公务员这个概念，这个是改革开放以后所谓跟国际上接轨，所谓民主、法治国家。认为自己跨入了，就这样做了，从西方引进的东西。文革以前，仅仅就是劳动和人事，所有的对我们国家内部，就是城镇里面工作的人都分成两块。国家干部就叫做事业单位，企业就叫劳动单位。所以叫劳动、人事。后来又加了一个国家公务员，就把事业单位就给降格了。现在事业单位有一个说法，像什么全国科协，还有艺术研究院了，艺术研究院隶属于文化部，文化部是国家公务员系列，艺术研究院是比照国家公务员，比照文化部的，从一些福利待遇，分房、工资、待遇、奖金以及其他的，比较复杂。

那么，在这里面，如果我们要是作为一个法理问题进行探讨的话，这个问题太大。恐怕作为今天三个小时之一的一个小时，也就是蜻蜓点水，也谈不深，谈不透。但是，我仍然非常感谢王振宇、吴革先生他们的勇气，敢于向当前不合理的制度，尤其是它的政治制度发起正面的冲击，正面的挑战。我希望以后如果有可能的话，在座的各位利用自己的智慧，利用自己的经验，还有手中掌握了的部分东西，比如说笔和嘴，咱们大家一起就这个问题通过不同形式的言说来去表达意见。当然政府自己已经感到这是很大的问题了，所以这次大部委制改革就把人事部撤销了，人事部都没有了，就不存在了。

那么，人事制度改革方向探讨，提出来这样一个选题，这个改革我认为我们国家人事制度的改革，就是一条，用人方案、用人的方法全部统一就可以了。不要分得那么详细，你是工人，你是事业单位，你是干部身份，你是国家公务员身份，你是军人身份什么的，不要那么复杂了。这个话题也比较大，这个改革方向我们可以提出来，就是要把目前现在不太适合当前经济社会发展和法治发展的方法都拿掉，这是方向是没有错的，但是作为探讨点就比较复杂了。

第三部分，应该是现在这个时间讨论的内容了。人事部的这个意见2002年颁布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非常落后，陈旧，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反动的文件了，直至2002点还能出来这么一种东西，离我们国家整个的对于改革开放的经济形势的差距是非常大。这个意见尽管我对它评价很低，但是也要紧紧的抓住它。因为一审的时候朝阳法院就是根据这个。我们现在只能就事论事，就只能抓住这个意见来进行。从所谓的它的法律依据来看，什么事情能够有说头，不指望这个案子二审能够变过来。它的最大意义，就是刚才发言的几位同志都讲过的，就是对我们国家整个法治进程的一个贡献，也就是对张耀杰先生前一段时间在维权活动中、在对于政治体制改革活动中的一个回报。这个案子的潜台词刚才大家都分析到了，实际上正说明艺术研究院找一个茬儿、找一个理由就来处理你了。他不好说你搞了公益活动了，作为知识分子和党的政策不相符了，他不这样讲了，他就拿出来文件，所谓的意见，也就是国务院办公厅转发的意见，这个意见的合法性，我倒是建议有时间的话可以研究一下。

最后一条，要讨论的是发布“关于撤销《关于在事业单位试行人员聘用制度的意见》的建议”。这个建议范亚峰讲到了，实际上我倒是觉得第二条我们可以不说，要说的话也要换一种说法。第三条是对的，这个可以发出，我认为可以发出，就是成熟与否这个不要紧，没有关系。用什么形式来发布也不要紧，就以今天我们这个研讨会的名义就可以了，深化人事制度改革，推进人事管理法治化研讨会，就用这个，在网上一挂就可以了。如果要是对文字、对法理来进行深究的话，恐怕要做一些工作。但是，那就麻烦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是找两、三个人文字功夫好的、经验丰富的、对行政法制或者民法比较熟悉的人，大家一凑就可以了。它又不是国家宪法，条文非要引用那么准确、那么严密是没有必要的，仅仅就是一个呼声，就是一个声音，就是用这种形式对于张耀杰先生的侧面支持，同时引起对法律界、新闻界还有其他行业朋友更多的关注和重视就可以了。这个建议的基础很好，向国务院来建议是对的。说不出来太多的，各位都是年轻英俊的后生，你们都给张耀杰先生多出一点主意。

（此文为王建勋老师在2008年5月7日“深化人事制度改革推进人事管理法治化研讨会”上的发言，由张耀杰根据现场速记和录音整理。王建勋老师是工人出版社资深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