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希孟：An 侃爷论形式正义法律公平

霍布斯认为没有不公正的法律。公正和道德源于主权。没有什么公正和道德原理可以先于或限制主权的行为。主权所关心的是制定良好法律，但是，何谓良好 的法律？良好的法律并非公平的法律，因为没有法律是不公平的。一、公平意谓着服从法律，服从法律而后始有公平可言。公平自身不是法律的标准。二、主权制定 法律，就像是人民在制定法律。人民同意的，就不会不公平。他的第三条自然法是：人们执行所订定的契约，这是正义的基石。遵守你所同意的法律，顺服主权所立 之约，乃正义的基石。

如果法律是出于主权的命令，如果正义就是服从法律，则无所谓不公正的法律，但却有恶法（Bad law）。他和亚 里士多德一样认为，主权有其明确的目的，即保障人民的安全。根据自然法的要求，政府必须为人民的安全负责，并要向上帝交待账目。但即使主权颁布“恶法”， 也不能由臣民判定是如此，臣民也不能不服从法律。主权是唯一有权判断什么有益于人民安全的主体。如果人民不服从主权，人民就会陷入无政府状态。至于如果主 权陷入邪恶，那这是主权和上帝之间的事情，并非臣民和主权之间的事情。否则，就会造成无政府和混乱。

古代希腊斯多噶(Stoics)提出世界主义观念：所有人皆是同一人类共同体的公民，即市民。世界过程是一出戏剧表 演，人人扮演其中的一个角色。人际关系极具重要性。人类是神圣火花的承载者。每个人都享有共同要素。这就是人类相通。逻各斯是主要电话线，所有的人皆可以 出席电话会议。逻各斯把上帝同所有的人，也把所有的人联结起来。

西塞罗(Cicero)说，理性存在于所有人和上帝身上，是人类和上帝的共同财富，但具有共同理性的人也具有共同正当理性。既然正当理性就是法律Law，则他们和上帝一道拥有法律。具有共同法律的人就具有共同正义，他们就是同一共同体的成员。法律的真谛在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中国古人如是说，乃因为中国古代同命不同价，同罪不同罚，邢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法外施恩，人情大于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