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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月7日星期一

黎鸣:中华民族最沉痛的悲哀是什么?

两千多年来,尤其汉代“独尊儒术”以来,中华民族最沉痛的悲哀是什么?我来告诉我亲爱的同胞。

近 代以来,随着西方哲学理性文化的进入,中国人显然已认识到了,在漫长的儒家“文化”垄断的笼罩之下,中国女人们的过去“小脚”的历史,曾构成她们多么沉痛 的悲哀——她们的“小脚”已经成了全人类巨大的笑柄;但其实还有一个事实上更沉痛、更巨大,甚至还更具有永久性伤害,并且更让世界人类耻笑,而特别涉及中 国男人们的悲哀,至今却没有任何人能够真正认识到,它就是,中国的男人们(更应该说是所有的中国人,也包括女人们),其中又特别是中国历代(读书的男性) 的文人们,他们在孔子及其儒家“文化”垄断的笼罩之下,实际上已经完全丧失了作为“人”的大脑本来就应该具有的创造性思维的功能,特别首先是创造人类“学 说”的功能。

换言之,比之中国女人们的因历史上的“小脚”而感到的沉痛的悲哀,中国男人们其实更应为他们长期以来,乃至今天仍在被阉制的“小脑”甚至“无脑”,而感到更巨大、更耻辱、更沉痛,乃至最沉痛的悲哀。

我们今天究竟有谁真正认识到了这种悲哀呢?没有。或许,只有我,经过了四十多年不断的追问和穷究不舍,才刚刚有所认识,所以我,深深地感到了痛苦,所以我,要迫不及待地告诉我亲爱的同胞,尤其是我亲爱的年轻的同胞,更尤其是年轻的男性同胞。

让 我感到非常忧虑的是,尽管今天,强迫中国女人们裹扎“小脚”的时代的确已经永远地过去了,而中国女人们的“脚”也总算是真正获得解放了,然而强迫中国男人 们阉制“小脑”,甚至阉制“无脑”的邪恶的传统却依然在继续。中国的男人们,尤其中国读书的男人们的“脑”,还依然处于 “儒家文化”强势传统所迫的被“阉制”之中,还依旧远远没有获得真正解放的可能。中国的一些极其愚蠢的人们又在继续高唱“孔子”、“儒学”,以及叫嚣要回 归事实上仍旧是“儒学”的“国学”了,他们不知道,他们实际上所做的,恰恰是在继续延长孔子及其儒家“伪学”笼罩和伤害中国人子孙头脑的时代,让它们可以 继续阉制中国人,特别是阉制中国的男人们,更特别是阉制中国读书的男人们的“小脑”,甚至“无脑”。

说 得更简单、更明白一点,阉制中国男人们的“脑”,就如同过去裹扎中国女人们的“脚”;然而今天,中国女人们的“脚”算是已经“解放了”,可是中国男人们的 “脑”却依旧处于继续被“阉制”(成“小脑”甚至“无脑”)的传统儒家文化的强势之中,甚至至今还看不到可能获得“解放”的希望,因为中国人又在高声呼唤 孔子及其儒家“伪学”的“幽灵”了。

我 可以负责任地告诉我亲爱的同胞,两千多年来,由于孔子及其儒家“伪学”的垄断,中国人事实上早就已经成了一个因“小脑”乃至“无脑”而至“无学”的民族。 在中国,我们可以说有自己的“国医”、“国药”、“国画”、“国乐”、“国剧”、“国文”、“国术”(武术),等等等等(其中种种“术”的“脊梁”,实际 上多数出于老子道家和墨子墨家的思考,这将是后话),却惟一不可以说有自己的“国学”,因为事实上在“独尊儒术”之后的中国根本就“无学”,也根本不可能 产生任何真正的“学”。如果一定要说有“学”,那也只有“儒学”,而“儒学”却是彻头彻尾的“伪学”,本质上它根本就不具备任何真正“学”的资格。

既然如此,我们自然不能不问:什么是“学”?

究竟什么是“学”呢?我的回答非常明确:

任何一门“学”都必须满足或具备如下最基本的条件和属性:

一,任何一门“学”都必须是为了追求对象中的“真理”问题而诞生的学问;

二,必须具有一套自有的概念(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系统,其中的(名词性)概念必须具有足够抽象而明确的定义,或意义的明确概定;

  1. 所有的概念至少必须分属三个以上不同的范畴;

  2. 概念之间、范畴之间的关系必须由一套明确的数学(例如自然科学),或至少是一套明确的逻辑(例如社会科学、人文科学,包括伦理科学、美学等)加以阐明;

  3. 概念、范畴与“学”问对象之间的互动关系必须始终存在于可观察、可言说、可质疑的实践或经验的现象之中;

  4. 概念系统、范畴系统,以及数学系统、逻辑系统,必须始终都处于与外界开放的,也即自由竞争的状态之中;

  5. 所有的系统(概念、范畴、数学、逻辑等)必须全都处于优胜劣汰竞争的进化和生长的状态之中;

  6. 学”必生“术”,“术”必生“果”,“果”更推进“学”,进而形成生生不息良性的生长循环;

  7. 学”的灵魂是数学(对于自然事物而言)和逻辑学(对于社会、人文、伦理、心理等事物而言)。

以上对于“学”的概定不必是最全面的,但最关键的属性都已经包含了。如果还要加以

精简,则至少必须保留如下的三条:逻辑的存在性,概念的确定性,系统的开放性。

可以看到,无论用上述的九条,还是精简的三条,“儒学”都远不够格成为“学”,但其中更关键的还是,儒学根本就没有逻辑。没有逻辑就没有“学”,这是最起码应有的判断,也是惟一正确的判断。

传 统的“儒学”缺乏最起码的“学”的品质,这是很容易验证的。正是因此,“儒学”在中国两千多年中所付出的“努力”,实际上全都等于毫无价值的“零”,纯属 “白费工夫”,就像是在云层里的“耕作”,根本就不可能产生任何具有真实价值的收获,对于个人来说,根本上就是属于生命价值的虚斥和浪费。即使历史上的 “儒家”们曾留下了堆山塞海的文字著作,但可以肯定,其中的绝大部分,甚至百分之九十以上,都只能是不可理喻的废料和垃圾(阅读它们,简直就是浪费生 命)。道理还可以说得更直接、更清楚,这是因为,“儒学”原本就不是为了追求任何终极性的“真理”问题而兴起和诞生的。那么,它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兴起和诞 生的呢?它是为了维护、巩固、强化“周礼”和“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社会(极权专制统治的)体制而兴起和诞生的。说白了,“儒学”的出发点和终极追求目标 原本就全都与“真理”问题无关,既然如此,它怎么能够成为“学”呢?即使叫“儒学”,它也绝对只能是“伪学”。儒学在孔子、孟子的时代是“伪人学”;到了两汉“儒学”的时代,由于借助于“天人合一”、“天人感应”等谶纬观念,变成了“伪神学”;到了宋代和明代,似乎带有“理气”、“心性”等观念的思辨,一变而成了“伪哲学”。事 实上,无论“儒学”家们怎么变,只要他们的出发点和终极追求目标均远离真理的问题,加之严重地缺乏逻辑的思考,他们创造的任何“新的”观念、学问,就将都 是毫无学术生命价值的“死”观念、“死”学问,就将都是不可能获得后来人们的真正继承、发展和获得真实有效的生命成“果”的“死”观念、“死”学问。


很 遗憾,两千多年来几乎就没有任何中国人能够和敢于真正认识到这一点,即使到了近代,一些人到了西方,学了西学,可是一旦回到中国,回到“儒学”的氛围,他 们就照旧患上了糊涂。这些患糊涂的人们之中,就包括著名的胡适、冯友兰等先生,更包括后来执意要走“新儒家”路向的新儒家们,例如熊十力、钱穆、张君劢、 唐君毅、徐复观、方东美、牟宗三、成中英、杜维明等先生,其实,这些人全都是传统的中国(儒家)文人,他们的“脑”早就被“儒家文化”阉制成了“小脑”, 然而他们却毫不自知。“新儒学”能够有资格成为“哲学”么?它是什么样的“哲学”呢?它是具有新的学术生命的“伦理哲学”、“人文哲学”么?它的作为本体 的真理和作为终极目标的真理将会是什么呢?它的最基本的逻辑又会是什么呢?迄今为止,他们究竟取得了什么样真正有意义的学术“成就”呢?就凭他们写的那些 “书”么?其实,在我看来,所谓的“新儒家”全都不过是在白费工夫、浪费生命而已,他们的“书”毫无“学”的价值。他们把他们的学术生命竟然耗费在一块根 本就栽培不出任何一点生物的虚构的土地上,他们竟然还洋洋自得,自称什么“第三期新儒家”。就凭这种说法,就知道这是一帮根本就没有勇气创造自己的“学 说”,而只能走“复古”、“唯上”、“独断”老路的毫无自我人格尊严的中国传统儒家文人。

我 敢于断言,所谓第三期“新儒家”的“儒学”,绝对会与过去孔孟的“伪人学”的原教旨儒学、两汉的“伪神学”的第一期新儒学、宋明的“伪哲学”的第二期新儒 学一样,全都是“倒栽葱”、“不结果”的“伪学”,全都是只能阉制中国人的“大脑”,使之变成“小脑”甚至“无脑”的“阉脑学”。两千多年来的中国历史和 近半个多世纪以来的中国历史,事实上就已经做出了铁证。

西 方的学者常仿照牛顿的说法:“我站在思想巨人的肩上。”正是因为这样,西方人能够一代胜过一代,西方人的学说能够不断地向着高处、广处发展、延伸,西方人 的哲学能够生发出科学,西方人的科学能够生发出形形色色有实际效用的技术,西方人的形形色色的技术又能够生发出更新更强更美的思维的艺术,如此不断地推 进,乃至循环往复,终于使他们远远地超越了其他的人类,包括东方和中国的人类。

然 而我们中国人呢?中国的前人、古人从来就不曾为后来的人们提供任何可以让他们站上去的学说思想的“肩膀”,尤其中国的儒家文人,他们永远都只为后人提供最 贫瘠的土壤——盐碱地、不毛之地,甚至让后人湮没的沼泽地,实际上也就是毫无思想内涵和实际价值的空话、空论、乡愿。他们所提供的学术“观念”,可以说连 “概念”都叫不上,几乎全都是毫无学术生命价值的“死”观念,既缺乏必要的抽象意义,更缺乏必要的逻辑力量,但鉴于儒家“礼仪”的“师道尊严”,却绝对能 够吓唬学生和后人,让学生和后人盲目地视之为“博大精深”(事实上几乎全都是“空中楼阁”,毫无实际价值的肤浅的东西)。其结果,永远都只能让后人乖乖地 匍匐在前人、古人的跨下,永远称他们为“大人”、“圣人”,或今天所谓的“大师”,而根本不是站在他们的肩上,一代一代不断地向上攀升。所以在中国,无论 在什么方面,几乎永远都只能是一代不如一代。更糟糕的是,他们的所谓“儒学”,事实上是对一切中国后人的“阉脑学”,尤其是阉制一切男性读书人的“大 脑”,使之变成“小脑”,甚至“无脑”的奴隶、奴才、蠢材。因此儒学,又永远都是为维护、巩固、强化极权专制的社会体制服务的最邪恶、最绝德的“奴学”, 甚至还更是严重侮辱人的尊严的“辱学”,它根本就是一种永远都不可能创造出真正人类“学说”的绝对的“伪学”。

至此,我可以归纳中华民族最沉痛的悲哀是什么?

中 华民族最沉痛的悲哀是:两千多年来的“独尊”的孔子及其儒家的“伪学”,把一代一代的中国人,尤其是一代一代中国读书的男人们的大脑,“阉制”成了不知 “学”为何物的“小脑”(相对于中国女人们的“小脚”),而且直到今天,还在不断地继续“阉制”下去,这就是中华民族最沉痛的悲哀,两千多年最沉痛的悲 哀,中华民族永远最沉痛的悲哀!

面对新的21世纪,让我们彻底下定决心,永远终止中华民族的这种最沉痛的悲哀吧,我最亲爱的同胞们!!!“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东风唤不回。”

(请进入我个人的网页:www.liming1944.com,谢谢。20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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