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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30日星期二

方觉:消除对李克强同志的虚构

李克强(右)前往辽西矿难现场


存在着一些关于新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李克强的虚构。


那些虚构不符合李克强的真实政治倾向,不符合中共领导层的真实政治安排,不符合国内民众和国际社会对李克强的真实政治评价。


1980年底北京大学出现了初步的校园民主。此前李克强作为法律系学生已去外省实习,两个月的短暂的校园民主结束后,他才返回学校,没有参与其事。


1983年秋天,中共高层的保守派大力“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清除精神污染”。当时李克强是共青团中央常委、团中央学校部部长。他特意到母校北京大学举办“反对自由化,清除精神污染”的座谈会。那时我对李克强讲:“反对自由化和清除精神污染”是一股维持不了很长时间的政治逆流和意识形态倒退,不必在这方面下功夫。


1985年的“9·18”(即1931年9月18日日本同中国在中国东北地区发生军事冲突的纪念日),北京大学发生了以“反对日本”和“反对腐败”为两个基本口号的学生抗议。当时李克强是共青团中央书记处候补书记,分管学校团工作,因而参加了对那次学生抗议的处置。当时的国务院副总理李鹏兼任国家教育委员会主任,主管对那次学生抗议的处置。那时李克强对我谈到:在李鹏主持的一次处置学生抗议的高层会议上,他对李克强的发言很欣赏。会议结束时,李副总理大声说:“请李克强同志留下”。随后,李鹏与李克强就如何处置学生抗议做了单独谈话,形成了更为一致的意见。


1986年底,中国一些大学又出现了学生抗议,既批评中国大学管理不善,也批评中国缺乏民主。当时李克强是共青团中央书记处书记,仍然分管学校团工作,因而又一次参加了对学生抗议的处置。那时李克强和我讨论过学生抗议,他认为学生抗议是幼稚的,是重复性的。他支持中共高层处置1986年底学生抗议的做法,他在团中央表态拥护中共领导层接受胡耀邦19871月辞去中共中央总书记职务。


19894月中国再次发生了学生抗议。当时李克强还是共青团中央书记处书记,还是分管学校团工作,还是参加对学生抗议的处置。那年5月李克强给我打电话,谈到:他和中共高层反复劝说抗议的学生返回学校,但是激进的学生们执意不听。1989年“6·4事件”后,李克强在团中央明确赞成“党中央制止政治动乱、平息反革命暴乱的正确决策和果断行动


1993年李克强得以升任共青团中央书记处第一书记,除了与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分管干部工作的胡锦涛友谊深厚,另一个“重要优点”,就是在“6·4事件”等“大是大非”面前,“立场坚定,旗帜鲜明,始终和党中央保持一致”,从而得到中共最高领导人江泽民对其升迁的首肯。


在1992年10月的中共“十四大”,李克强被列入中共中央候补委员候选人名单。但是在差额选举中李克强落选。这反映出中共多数高级官员对缺乏业绩的“团干部”的快速升迁相当不满,甚至连区区“中共中央候补委员”也不愿意给“团干部”。这是“党心所向”。


1998年7月起李克强先后出任河南省长、中共河南省委书记、中共辽宁省委书记,从来没有在改革开放上有过优秀表现,从来没有在良好治理上有过优秀表现,从来没有在反对腐败上有过优秀表现,从来没有得到过当地民众的热切拥护,从来没有得到过国际社会的高度赞誉。


2006年5月,我去美国首都华盛顿,同美国国会的一位高级工作人员讨论中国问题。这位美国人对李克强的评论是:他同胡锦涛一样,什么都不做。


一个人什么都不做,只是依赖团派关系和官僚机器快速升迁,不大像是“政治新星”,倒像是自身不发光的“官场月亮”。


按照中共领导层的安排,李克强将担任国务院常务副总理。在中国的政治制度中,国务院的主要职责是管理经济。国务院对政治方向、高层人事、军队工作、外交事务、公安工作和国家安全工作,都没有决定权。今后李克强的政治作用是有限的。


李克强的实际专业背景是法学学士。他后来取得的“经济学博士”,是通过“中国特色”的“在职博士生课程”,不是正规博士。因此,李克强在管理经济的国务院工作,还需要继续补上经济学的一课。李克强1982年大学毕业后,连续从事了长达16年的职业共青团工作,把43岁前的宝贵时光奉献给了空洞僵化的共青团事业”,所以更需要补上宏观经济实际操作的一课,才可能在国务院正常上岗。补上这两课的任务是繁重的。希望李克强同志遵循胡锦涛总书记的号召:“学习、学习、再学习”,“聚精会神搞建设”。


有一种说法:中共“十七大”确定了“习近平、李克强双接班方案”。中共中央只可能有一位总书记,中华人民共和国只可能有一位国家主席,中共怎么会有“双接班”?中国怎么会有两个“最高领导人”?中共领导层多数成员倾向于新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习近平在5年后的“十八大”出任中共中央总书记,并在“十七大”为此作了准备:由习近平分管党务,负责中共中央书记处常务工作。中共“十七大”及十七届一中全会没有“双接班方案”。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习近平担任过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中央军委秘书长、国防部长耿飚的秘书。当时耿飚同志主持中央军委日常工作。因而习近平熟悉中国军队领导体系的运转。那时习近平是现役军人。习近平的这一军队经历和军队经验,是其他第五代领导人不具备的。中国军队也支持习近平5年后出任中国最高领导人。


未来中国的政治走向,同政治虚构无关。


20071030作者是在美国的中国政治活动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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