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10日星期六

苏小和:从丘吉尔到川普,共同的品质是勇敢



"我们的政策就是用上帝给予我们的全部能力,去与希特勒作战,直到取得胜利。"这是人类最杰出的政治家丘吉尔在二战开始的时候对英国公民的著名演讲。那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时代,英国人无论是话语还是行动,都以上帝为依托。

有人在历史材料中发现了最动人的细节:二战期间,在是否与英国并肩作战问题上,美国总统罗斯福下不了决心,他派霍普金斯访问英国,试图考察英国人的士气和意志。丘吉尔很关心霍普金斯回国后怎样写报告,因为这直接关系到罗斯福总统的决策。事实上,霍普金斯在英国考察期间,他被英国人强大的信心和勇敢的精神深深感动,临别时,霍普金斯引用圣经的话,对丘吉尔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住哪里,我就会住哪里。你的人就是我的人,你的上帝就是我的上帝(路得记,1.16)。"丘吉尔当场泪下。

我的朋友,基督徒总是勇敢的,因为我们有信心,因为上帝与我们同在。关于这一点,我们在丘吉尔和罗斯福的身上,能看到这一点。而在今天,我们在美国总统川普,副总统彭斯身上,也能看到这一点。当整个世界都陷入政治正确的愚蠢状态,当整个世界都处在行尸走肉的状态,川普和彭斯却高举信仰,刚强壮胆,勇往直前。福音在这样一个弯曲的时代重新兴起,这是一个神迹。长久来看,基督徒是不可战胜的,因为上帝已经胜过了世界。

让我们的讨论进入公共领域和思想领域。是的,当我们讨论基督教与政治的关系命题的时候,肯定会有中国学者提出"政教分立"的原则。这当然是一个好问题,但比这个问题更加深邃的问题还有很多。第一,政教分立的最初原则,就是出自《马太福音,22.22》,那是耶稣的名言,"凯撒的物当归给凯撒,上帝的物当归给上帝。"当其时,耶稣说出这样的话语,那些自以为博学多才,纯洁无比的法利赛人也觉得稀奇,称赞耶稣是一个极有智慧的人。第二,所谓政教分立,前提是必须先有稳定的宗教资源,所以我们的问题是,当我们中国人讨论政教分立,我们的宗教资源是什么呢。有人提出将孔子的学问列为儒教,但任何宗教体系并非后人的创立,而是先验的给定,儒家在中国思想史的传统演化过程中,一直都是作为一种教育思想而存在的,并没有发展成完整的宗教系统。第三,基督教是在发展过程中通过改进慢慢形成的,它是基督信仰秩序的公共成果之一,这个公共成果最大的特点,是具有醒目的开放式纠错能力。所以我们的问题是,为什么基督教社会具有开放式纠错能力?这个纠错的过程足以证明圣经话语的真理意义:"一个义人也没有,所有人都有罪"。这句话是人类社会走向文明的第一观念前提。第四,为什么其他宗教体系和其他的传统文化发展不出政教分立的制度体系,当代社会如果要建立政教分立的制度体系,是否存在全新的途径。在这样的非常具有思想史传承的命题上,难道我们还有什么所谓"创新"的空间吗。事实上基督教思想史最醒目的方法论之一,就是回到圣经。

这是一个终极意义的观念回归,因为我们相信,太阳之下,并无新事。在原初观念的意义上,任何意义上的所谓思想创新,都是极其危险的。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认为基督教是最保守的宗教,基督徒是这个世界最保守的人群。正是保守圣经话语,才让我们用力量。

"没有义人,连一个也没有"(罗马书3.10),这句著名的箴言,我们到底应该怎样去理解。在人性论和认识论的意义上,这句话意味着我们必须思考,在古老而又常新的"善恶"命题上,我们人类并没有分辨善恶的能力。然而由于人是自由选择之人,当我们行使我们的自由选择的权利的时候,我们所有人无一例外地进入到了一个不可挽回的通过人的理性能力判断善恶的境况之中。

《罗马书》的价值就在这里,这本人类的"道德全书"告诉我们:如果一定要判断善恶,那么判断的路径应该是致力于判断人性的恶,一种普遍的覆盖到每个人的不义是人性的普遍现象。人人都犯了罪,这让我们知道,我们处理任何公共问题的时候,必须明白每个人都是罪人,每个人都是无赖,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每个人都是背离上帝的,每个人都是短视的。

"每个人在理性判断和自由选择的双向命题上都是错误的。"没错,这是我思考中国人的人性论和认识论的必须给定的前提条件。在思辨的意义上,这是一个假设前提条件;在基督信仰的意义上,这是一个一开始就绝对存在的事实:"每个人在理性判断和自由选择的双向命题上都是错误的。"我所有的言说和我所有的观点,我所有的事实梳理和知识梳理,都立足于这样的一个前提条件,任何时候这个前提条件都是稳定的,毋庸置疑的。



基督徒讨论所有问题,都以圣经中的上帝话语为基准,我也是这样。所以,当我们讨论人性论和知识论的时候,尤其是我们思考我们的前提条件的时候,我们要回到圣经。理所当然,这个问题的基准前提是创世记(21617):

耶和华上帝命令那人说,"园子中任何树所结出的果实,你都能自由地吃。但是这一棵关于善与恶的知识树上所结出的果子,你一定不要吃。因为当你吃了它,你就会毫无疑问地死去。"

这是人类可见的文献中最早的关于善与恶的话语。在我的理解框架里,这句话可以分三层意义理解。

第一,善与恶的判断,是上帝之事,是高于人的观念、高于人的道路的绝对存在。第二,人应该在善恶命题上努力靠近整体,不应该分辨(细分),英国哲学家摩尔后来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说,终极的善是不可细分的。第三,但上帝给了人自由选择的权利,所以,当人开始行使自己的自由选择的权利,人在自由选择和善恶判断的双向命题上,从一开始就是错的,这构成了关于人性论的假设前提条件。

如果上帝的命令是绝对真理,如果我的分析有道理,那么,当我们再次讨论"为什么恶人得不到惩治,为什么好人总受欺负"这样的现象的时候,我们就有可能提出一个问题,即我们是不是在一个局部的位置上高估了我们对善与恶的判断能力。

我这样的问题意识非常容易得罪所有人,因为这样的话试图让人回到怀疑自己的人性论和知识论的进路上,而不是判断他人的善与恶。我这样的话语几乎就是在告诉我同时也试图告诉别人,在我们看来是善的事情,很多时候都是恶;反之在我们看来恶的事情,很多时候却有可能是善。在善与恶的判断问题上,我们这些看上去聪明的人们,实在是无知又无力。

这样的观点,让那些自认为学富五车,博览群书,时时刻刻都认为自己是先生的人,情何以堪呢,怎么可能接受呢。

必须要说明,基督徒对善与恶的讨论,对幸福与苦难的讨论,立足于足够长的时间,这个时间维度不仅包括活着,还包括死后。"爱是永不止息"。任何不具有永恒时间意义的爱都不是爱,因此我们必须要学会把时间的维度加进来展开思考。我们的善恶观念也是如此,必须在一个永恒的时间意义上考量。所以我们会说,苦难是化妆的祝福。

事实上,如果按照成功学的原则,很多基督徒活着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具体的幸福与成功,比如那些在中国的西方传教士,很多人客死他乡,甚至死于被屠杀,尸骨不存。这的确是个问题,毕竟我们不过是人,信心不够。那么多在我们看来是好人的人都被恶人杀死了,让我们如何去理解呢。唉,做基督徒是很难的一件事,因为要彻底撕裂自己,因为要把死亡以后的生命卷入进来思考。这需要我们有足够的信心,有足够的想象力,然而一直以来,我们却都是一群小信的人,我们总是在稍微体会到幸福之后,很快就会忘记上帝的话语。

今天的人类社会所热爱的科学问题,也是这样,人走进科学,就忘记上帝。这是人性的常态。在人性论和认识论的意义上,通常人都是抓住一点不及其余。所以我们要明白,科学是中性的,科学本身没有问题,是我们人有问题。当所有的科学知识"为主所用",那么科学就不会是诅咒,而是祝福。

圣经明确启示,人承担管理这个世界的责任,激情和使命,而科学显然是我们管理好这个世界最重要的工具之一。正是拥有管理世界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所有历史上那些思想活跃,问题意识旺盛的基督徒才会思考科学,发现科学,所以基督徒的人群中才会涌现出莱布尼茨、牛顿、帕斯卡尔这样了不起的科学家。是他们发现了真正意义上的科学,而不是其他人。所以,基督信仰从来不是避世,不是逃避,从来不是静修,而是勇往直前,是打仗,打最美好的仗。每个基督徒都是战士,都是上帝的精兵。作为一名基督徒,必须意识到这一点。



的确,我们要接受这样的批评:任何宗教都是人的行为,人有问题,世界就不是乐园,而是悲惨世界。宗教不完美,从来没有完美的宗教。基督教也是如此,从来不完美。但因为基督徒所信仰的终极对象耶稣基督是完美的,所以基督徒长久来看具有开放式纠错能力。事实就是这样,比如欧洲人意识到天主教有问题,他们中间就会涌现出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比如美国人意识到民主党有问题,就会用选票把共和党选上去。如果有一天人们意识到共和党有问题,人们就会用选票把共和党选下去。美国的伟大,不是总统的伟大,不是制度的伟大,而是民情秩序的伟大。托克维尔说的明白,美国的民情秩序,就是指深入到美国人大多数人心灵中的基督信仰和基督教教会自治传统。

理解了这些重要的事实,我们作为现代人,就要把观念的习惯翻转过来。比如当我们讨论信仰,我们要意识到,通过科学与知识,是找不到信仰的。因为科学是结果,不是原因,任何结果都小于原因。真正的原因在信仰的观念里。所以我们讨论问题的时候,不能因为科学之父牛顿是基督徒,就认为所有的科学家都应该是基督徒。合理的表达方式应该是,牛顿首先是基督徒,其次是科学家,这是一个次序。而这个次序足以说明,基督信仰与科学至少是融洽的,科学来自于信仰。

这种先后的次序认知,一定要成为习惯。很多基督徒都这么介绍自己,比如现在的美国副总统彭斯,他的推特的自我介绍就是这样。我是一名基督徒,一名保守主义者,一名共和党人。这是一个次序。所谓次序,就是说,彭斯之所以是一名共和党人,原因是他首先是一名保守主义者。同理,彭斯之所以是一名保守主义者,原因是他首先是一名基督徒。一名基督徒的观念在前,一名保守主义者的事实在后。一名保守主义者的观念在前,一名共和党人的事实在后。基督徒的身份是观念,共和党人是对象。观念在前,对象在后。这是认识论的方法论,至关重要。多年以来我们都是对象在前,观念在后,所以我们错得离谱,错的惊天动地。

所以我们要直面我们的错误,不要掩饰。历史上错误的思想太多了,人性的认知习惯是顽固的,所有的纠错都需要时间。有人坚持错误,有人坚持正确,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真理。这种局面,就是因为亚当夏娃在伊甸园中的第一场关于善恶的自由选择出了大错,导致我们人人都是错的。

所以我思考问题的逻辑起点是,"每个人在理性判断和自由选择的命题上都是错误的。"


——微信:苏小和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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