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28日星期三

抵抗黑暗的最好办法,是让自己光明——胡适先生56周年祭

胡适先生
1891.12.27—1962.02.24


01

1962年2月24日下午,台北南港"中央研究院"蔡元培馆正在举行新老院士欢迎酒会,参加酒会的,是学术界的最顶尖一群人物。

发表祝酒词的,是71岁的院长胡适先生。他指着台下的一位仪态端庄的女士说:

我是一个对物理学一窍不通的人,但我却有两个学生是大物理学家。一个是北京大学物理系的饶毓泰,一个就是这位曾与李政道、杨振宁合作证验"对等律之不可靠性"的吴健雄女士。而吴大猷却是饶毓泰的学生,杨振宁、李政道又是吴大猷的学生。排行起来,饶毓泰、吴健雄是第二代,吴大猷是第三代,杨振宁、李政道是第四代了。……这一件事,我认为是生平最得意,也是最值得自豪的。

台下坐着的,正是胡适一生引为自豪的学生吴健雄——当时"中央研究院"唯一的女院士,也是美国国家科学院唯一的华裔女院士,居里夫人之后国际物理学界当之无愧的"女王"。

忽然之间,胡适先生晃了一晃,仰身向后倒下,后脑先碰到桌沿,再摔到水磨石地面上,立刻失去知觉……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吴健雄,当即泣不成声。

一个多钟头以后,噩耗传来。吴健雄号啕痛哭,浑身战栗,如果不是丈夫袁家骝扶着,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年前,吴健雄的父亲去世。悲痛之际,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写信给胡适先生:我一生受我父亲和您的影响最大,可惜我父亲在今年正月三日在上海故世,从此生死永别,言念及此,肝肠寸断,泪不自禁矣……

终其一生,吴健雄都记得1936年刚到美国,胡适先生写给她的那封信:

你是很聪明的人,千万珍重自爱,将来成就未可限量。这还不是我要对你说的话,我要对你说的是希望你能利用你的海外住留期间,多留意此邦文物,多读文史的书,多读其他科学,使胸襟阔大,使见解高明……做一个博学的人。

胡适与吴健雄

02

胡适先生的死讯像投向平静湖面的一粒石子,瞬间引起一圈又一圈涟漪。在接下来的一周内,这个消息成为全台湾最大的新闻。

第二天一早,女作家苏雪林在报上读到了讣告,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临近中午,正在家里打麻将的梁实秋接了一个电话,几分钟后他回到桌边,另外三个朋友发现他整个人都怔住了。过了好半天,他才说:胡适先生过去了。傍晚,梁实秋接到采访的电话,他说了八个字: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消息很快传到美国,张爱玲先是惊愕,然后回忆起几年前她和胡适最后的那次分别:

我送到大门外,在台阶上站着说话。适之先生围巾裹得严严的,脖子缩在半旧的黑大衣里,厚实的肩背,头脸相当大,整个凝成一座古铜半身像。我跟着向河上望过去微笑着,可是仿佛有一阵悲风,隔着十万八千里从时代的深处吹出来,吹得眼睛都睁不开。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适之先生。 

同样是在美国,唐德刚、周策纵等人组织的白马社则开始筹备"胡适纪念专号"。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陈之藩在英国曼彻斯特含着热泪开始写《在春风里》;李敖开始写《胡适先生走进了地狱》;胡适的论敌徐复观则放下攻击,开始写《一个伟大书生的悲剧》。

那一刻,殷海光看到了自由主义知识分子落日的余晖;那一刻,狱中的雷震满眼泪水——他还要等待很多年才会从监狱中走出来。第二天,狱中的雷震在日记中写道:

昨天晚上听到胡先生去世的消息,晚上做了一晚的梦。先是大哭,梦中哭醒。后来又做梦,和他在一起……直到天亮起来为止。今日上午看报,我两次流泪,这是卅六年秋葬母以后的第一次哭,可见悲哀之甚。这里送报人说,拿到报,眼就流泪,许多看报的人哭了。

胡适与雷震

03

胡适去世几个钟头以后,蒋介石就在官邸里收到了消息。

第二天,他就安排蒋经国瞻仰遗容,顺便带去挽联:新文化中旧道德的楷模,旧伦理中新思想的师表。

死者为大,但这只是一句客套话。就在胡适下葬以后的第二天,蒋介石在日记里写道:

胡适之死,在革命事业与民族复兴的建国思想言,乃除了障碍也。

这才是心里话。

终其一生,胡适都希望做蒋介石的诤友,可惜,历史没有真正给他机会。

胡适与蒋介石

04

胡适的死讯,在台湾对岸的大陆,几乎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这与几年前的情况恰恰相反——从1954年开始,经最高领袖授意,大陆发动了浩浩荡荡的"批判胡适运动"。中国科学院与中国作协共举办了21次批判讨论会,全国各地发表的批判文章,总字数超过300万。高压之下,绝大多数他昔日的友朋同事、门生故旧都不得不公开发表违心之论。

据说,身在美国的胡适把所有他能搜集到的批判文字都读了一遍,其中包括幼子胡思杜发表在《中国青年报》上的文章《对我父亲——胡适的批判》。他没有写下任何辩白或者回应的文字,却心心念念受此"牵连"的朋友。

他给朋友沈怡写信说:

(批判胡适运动)确使我为许多朋友、学生担忧。因为"胡适的幽灵"确不止附在俞平伯一个人身上,也不单留在《红楼梦》研究或古典文学研究的范围里。这"幽灵"是扫不清、除不尽的。所苦的是一些活着的人们因我受罪苦!除夕无事,又翻看你寄来两批批判资料(指大陆批胡适的剪报),不禁想念许多朋友,终夜不能安睡。

一年以后,与晚辈学者周策纵聊起已在大洋彼岸被树为"神"的论敌鲁迅,胡适说:鲁迅是个自由主义者,决不会为外力所屈服,他是我们的人。

又过了一年,大陆方面委托在伦敦的陈西滢给胡适带话:我们反对的是胡适先生的思想,不是胡适先生这个人。胡适回答:离开了"胡适的思想",哪里还有什么"胡适"呢?

胡适在病榻上

05

作家苏小和说,胡适可能是一名中国人走向现代性的起点。从已有的经验来看,如果你没有读懂胡适,很可能到现在为止,你依然是一名没有常识的中国人。

学者朱学勤说,最难能可贵的是,终其一生,他始终坚持着与自由主义这一信仰相匹配的温和态度。他从没有被二十世纪那个时代所激怒,在激怒中一起毒化;也没有沦陷在旨在逃避时代的文人情趣中。他完全有理由走向这两极的某一极,但是这个温和的人竟然做到了某种倔强性格做不到的事情——始终以一种从容的态度批评着那个时代,不过火,不油滑,不表演,不世故。这样一种平和的态度,竟能在那样污浊的世界里坚持了一辈子,不是圣人,也是奇迹。

抗战最艰难的时候,胡适临危受命,担任驻美国大使。出门公干,为了省下门前叫出租车要付的小费,他都是偷偷跑到大使馆门前大道的拐角处才叫出租车。夫人江冬秀给他寄衣服,他写信说:"一些衣服没舍得穿,还都很新,不要多寄了!"

去世以后,罗家伦去吊唁,江冬秀告诉他,胡先生的全部遗产,台币不到五万,美金一百余元——这就是26岁就拿260块大洋月薪的胡适,这就是拿着"民国最高版税"的胡适,

1962年3月2日,胡适被安葬在台北南港。他的灵柩上,覆盖着一面北京大学校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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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诒和:我所悲兮在远道

图:冰心、吴文藻


1957年春夏,有关方面根据毛泽东自称"阳谋"的策略,一方面由中央统战部出面连续召开十几次座谈会,诱使内定的民主人士堕入陷阱;一方面派出眼线到名流学者家中探访,以便从他们的内心掏出不满。5月19日,一个《人民日报》社的记者林某,叩开了谢冰心的家门。人家来自党报,冰心自然热心接待了。

记者先问:对最近的中共整风有什么看法?

针对毛泽东提出中共整风是采取和风细雨的方式,冰心说:"和风细雨这个方针是英明的,可惜晚了。'三反五反'时为什么不提?'肃反'时为什么不提?现在共产党整自己的党员了,强调和风细雨了。"

接着,冰心主动谈出对"肃反"的看法,以下是她的谈话记录——

"'肃反'的时候,我不在国内,也许我来说这些话较为公允。我听朋友们介绍了情况,那是近乎残酷的,多少老教授受到伤害。我有些朋友,在敌伪时期,蒋介石统治时期,坐过牢,受过苦刑。从敌人的狱门出来,他们的腰板更硬了。'肃反'运动中。他们无辜地挨了整。这一回却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似的,成了软体动物,再也直不起来了。学生们斗争他,朋友们见了不理他。最残酷的是,又要他活着,要他教课。不应该那么做,这太过火了。许多做法是违反宪法的!有些人自杀了,这不是平常的损失。这是我们队伍、向科学进军的队伍中少了几个人。没有人可以替代他们的工作。这种做法不合中国传统。国家伤了元气,学术方面倒退了好几年。再不整风,那真不堪设想。好的教授没有了,好的科学家没有了,好的医生、护士没有了。'肃反'时候,高等学校里提出了百分之五的控制数字。如果这是个一百人的单位,只有两个反革分子,那就要找上三个补上;若有二十个反革命分子,他也只挑五个,这怎么会不乱?

"'士可杀,不可辱'。知识分子受了伤害,是终身不忘的。这个问题应当作个交代。现在是,共产党员把他们打了一巴掌,扬长而去。他们心上的伤不愈合,整风要他们说真话是不可能的。最近听有一个人说:'我不觉得党内党外有什么墙'。这并非由衷之言。我知道这人就有一肚子冤。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怕整风过去了,自己再要遭不幸。我知道共产党中也有被斗错了的。他们也有意见,为什么不说?应该说出来!不然,又要出个斯大林来!

"我在国外的时候,从报纸、传记、秘闻录、电台广播,知道了许多斯大林的事。回国来却见把他奉为圣人。直到他死了,赫鲁晓夫一揭发,才知道了比我原先知道的更为严重得多的事实。党的领导难道不知道斯大林的这些事吗?我们中国也吃过他的亏。为什么他死了,有的同学听到死讯还昏厥过去。那个时候,我一句话也没有说。许多人没见过斯大林,也不了解斯大林,写了多少纪念文章,真是可笑!我的女儿把魏巍的(纪念)文章抄在了日记本上,现在翻开一看,每一句、每一字都成了讽刺。

"毛主席是真正的中国人。可是,现在似乎什么事儿都是要毛主席出来讲话。这怎么行?这回整风以后,一定要订出个制度来。现在的制度不合理……"

记者告辞。回去就把谢冰心的谈话,以书面方式汇报上去。不久,整风转为反右,"浮生梦一场,世事云千变。" 谢冰心过了关,她的先生吴文藻教授成了右派。

我一直把这份材料[注]放在电脑桌的抽屉里,隔段时间就拿出来看看:五十年前的记录、一个有良知的中国知识分子发自内心的谈话,任何时候读来都动魄惊心!况且,五十年前所说的社会现实,也尚未消失和改变。

由香港牛津大学出版社出版的《顺长江,水流残月》一书,我只写章伯钧、罗隆基两个人。他俩是大右派,而受苦最深的,是那些小右派:十几岁就被开除了的学生,二十几岁就没了工作的职工,还有被关押的,送了命的。要记住他们!记住他们,也就是记住了历史。包括自己在内,我们也都未必敌得过时间的消磨,为了对抗来自天然的和人为的耗损,一定要用文字刻写下来,使之成为民族的记忆。

反右以后,父亲的书桌上总摆放着吴伟业的《梅村集》,每天翻阅。文革抄家后,父亲偷偷保存了两册民国二十四年上海大达刊印社的《吴梅村诗集箋注》,每日诵读。复社名士吴梅村生于明清交际,顺治入仕,因处境尴尬,很快挂官归隐。三年清官,一生责难自咎。他那个圈子里的人物都风流云散,也不能再成其为一股独立的政治力量了,可谓"阅历兴亡,暮年萧瑟"。父亲与之相隔数百年,但晚年激楚苍凉的心境却很相似。 "猩猩啼兮杜鹃叫,落日青枫山鬼啸。篁竹深巖不见天,我所悲兮在远道。"

易代之际,世道多艰,追念留连,悒恨无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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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爆火的区块链究竟是什么?这组漫画终于说清楚了!

2018-02-28 徐明星 田颖 等 

近年来,包括摩根大通、花旗集团、高盛集团、纳斯达克等在内的金融巨头,都表达了对区块链技术的热衷。这些巨头们热衷的区块链技术,又被称为分布式账本,那么分布式账本究竟是什么呢?我们先从另外一件事说起。



- 01 -
区块链与骑自行车的人

华尔街上骑自行车的人

在纳斯达克成立之前,人们用自行车驮着装满债券的包,在华尔街骑来骑去,目的就是尽快完成清算。后来业务越来越多,自行车就忙不过来了。20世纪60年代,华尔街每周只交易4天,每天4个小时,就是为了能让清算速度跟上交易量。

这样发展下来,大家觉得不行啊,自行车肯定跑不过计算机。1971年,有人就开会说,咱们想想办法吧,于是提出了DTC(美国存管信托公司)清算系统。这个系统的办法就是所有的交易都要在系统内进行,包括经纪人也要接入这个系统,现在纳斯达克还在用。

 中心化的DTC清算系统

这个系统提高了交易的效率,但是并没有改变交易的中心化结构。当交易足够多、经纪人足够多的时候,这个系统也有瘫痪甚至崩盘的危险。

于是专家们想,自治式、分布式的系统会不会好一点呢?答案是肯定的。

区块链就是一个分布式的账本,每个节点都可以显示总账,然后维护总账,而且不能篡改账本,除非你控制了超过51%的节点,但这是不可能的。

再简单一点,假如你们家里有个账本,让你来记账。在以前,就是爸爸妈妈把工资交给你,让你记到账本上。中间万一你贪吃,想买点好吃的,可能账本上的记录会少十几块,然后你想买个手机,账本上就少记录几千块。这只是举一个例子,我相信小时候大家都想从爸爸妈妈的口袋里拿点钱来花。


- 02 -

中心化的家庭账本

有了分布式账本后,上述说的问题就不会有了,因为你在记账,你爸爸也在记账,你妈妈也在记账,他们都能看到总账,你不能改,爸爸妈妈也不能改,这样想买烟抽的爸爸和想贪吃的你都没办法啦。

分布式家庭账本

区块链本质上是一个去中心化的分布式账本,其本身是一系列使用密码学而产生的互相关联的数据块,每一个数据块中包含了多条经比特币的网络交易有效确认的信息。

- 03 -

中心化与去中心化

前面我们说到了区块链的本质是一个去中心化的分布式账本,那么,所谓的中心化又是什么呢?我们首先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你要在网上买一本书,交易流程是什么?

第一步:你下单之后把钱打给了支付宝。

第二步:支付宝收款后通知卖家可以发货了。

第三步:卖家收到通知后给你发货。

第四步:你收到货之后很满意,于是确认收货。

第五步:支付宝收到了你的通知并打钱给卖家。

中心化的交易流程

我们可以看出,在这个过程中,虽然你是在和卖家交易,但是整个交易都是围绕支付宝展开。因此,如果支付宝系统出了问题,比如天上降下来一块陨石,把支付宝的服务器全砸了,或者由于全球经济危机支付宝倒闭了,无奈的支付宝只好淡然地表示不存在这笔交易,那么这笔交易就会以失败告终,到时候买家卖家就会纠缠不清,双方无法自证。

 中心节点毁坏会导致交易失败

- 04 -

模拟一个区块链小城市

为了说明去中心化的区块链是如何运行的,我们先把整个去中心化的分布式结构简化为一个极端的情况来探究。我们假设有一个去中心化的小城市,在这个城市里有5个可爱活泼的小伙伴,他们互相借钱的时候,是这么干的:

假设B向A借了1块钱,这个时候,城市里的人怎么办呢?A在人群中大喊:"我是A,我借给了B1块钱!"B也在人群中大喊:"我是B,A借给了我1块钱!"

此时城市里的其他人C、D、E都听到了这些消息,他们拿出了手中的小账本并默默记下:"某年某月某日,A借给了B1块钱。"

 去中心化城市的记账

当我们把一个去中心化的模型极度简化之后,我们就会发现,在这个只有5个人的城市中,已经建立了一个去中心化的系统,这个系统不需要银行,也不需要支付宝。这个模型不需要信任关系,也不需要一个拥有公信力的组织。当分布式结构中的每个人都记账的时候,篡改账本是不可行的。比如B突然不认账了:"我不欠A的1块钱!"这个时候,人民群众C或D或E就会站出来说:"不对,我的账本上明明记录了你在某年某月某日向了A借了1块钱,并且没有查到你还款的记录。"

 去中心化账本无法篡改

说到这里,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在这个模型中,所谓的1块钱根本不重要,也没有人在意,"1块钱"已经变成了一个变量,它可以被替换成任何概念,只要大家承认这是一个有价值的东西即可。

比如A在这个城市中大喊一声:"我创造了一个巴拉拉能量!"城市中的其他人都听见了,于是大家纷纷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记下"某人有一个巴拉拉能量",大家甚至不用知道巴拉拉能量是什么,A竟然真的有了一个巴拉拉能量。

A还能干什么呢?A可以再大喊一声:"我给了B一个巴拉拉能量。"只要城市中的B、C、D、E,即城市里的所有人都承认了这个交易,那么这个交易就真的成立了,虽然现实生活中并没有巴拉拉能量。

巴拉拉能量的流通

- 05 -

小城市里的几个问题

当然,区块链的世界不会这么简单,它还有其他的规则来相互制约,我们先来解决下面这几个问题:

问题一:凭什么帮你记账?

凭什么你对着天空大喊一声,别人就要帮你记账,别人的时间不要钱吗?别人的小本子不要钱吗?于是,为了让大家都帮我记账,我增加了一条新的规则,我决定给第一个听到我喊话并且将其记录在小本子上的人奖励。奖励机制也很简单,第一个听到我喊话并记录下来的人,可以得到一个巴拉拉能量的奖励。

这个巴拉拉能量不是白给的,是对你劳动的报酬,就像打工可以挣钱一样,你帮我记账,整个系统都会给你报酬。你要做的事情,有这样几点:

首先,你要抢在所有人之前听到了我的喊话并记在了自己的小本子上;

记录之后,你还要马上告诉整个城市里的人——这句话我记录完了,你们再记录也没有用了,别人就会放弃这笔赚钱的生意;

与此同时,你还要做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的记录加一个独一无二的编号,然后把记录和编号一起喊出来,于是,下一个人再记录的时候,就会带着这个记录和独一无二的编号继续下去。

 记账获得奖励

在这条新的规则开始实行之后,一定会有这样一些人,他们为了得到巴拉拉能量,开始屏气监听周围发出的各种声音,只为了能在第一时间记下一条新的记录。

这个时候,对区块链有所了解的读者是不是想到了这样的名词——"比特币挖矿"。没错,这就是比特币挖矿的简单说明。

关于比特币挖矿的话题,知乎用户"玲珑邪僧"的一篇文章举过一个更生动的例子,大致是这样的:单身男士们要找女朋友,"国民岳母"说,我有好多肤白貌美、乖巧可爱的女儿,这样吧,我给你们出一个旷世难题,解出一个就给你们其中一个姑娘的微信号。

 "国民岳母"的旷世难题

于是,单身男士们疯狂竞争,想破脑袋去解这道旷世难题。只要其中一位单身男士解出一道题,就立马得意扬扬地昭告天下,示威全部单身男士,这个姑娘的微信号是我的啦,先到先得,你们放弃吧。其他单身男士虽然已经算到一半了,但是没有办法,速度不够快啊,只好立马去解下一道题。

 解出难题获得奖励

同时,首个成功破解旷世难题的幸运的单身男士不仅不用付一二十万元的彩礼,被其才华征服的"国民岳母"还会给这位单身男士一笔巨额财产做嫁妆,也就是比特币挖矿中的比特币奖励。

问题二:分叉问题听谁的?

在这一段的论述中,我们引用了知乎用户"汪乐–LaiW3n"的说法。在这个广阔的小城市里,一定还会存在这样的问题,B和C几乎同时记录完了,于是同时向天空大喊了一声,"这个编号89757的巴拉拉能量归我了"。但是,由于这个城市太广阔了,有的人会认为这个编号89757的巴拉拉能量归B,也有的人认为这个编号89757的巴拉拉能量归C,但是编号89757的巴拉拉能量只有一个啊,只有一个人能得到,怎么办呢?一人一半?当然是不可能的,这个时候我们会采用更原始简单的规则来解决,谁长听谁的。

在不加任何限制条件的情况下,这件事件会发展成这样:一部分人认为这句话是B说的,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开始记账,之后他们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基于B有了编号89757的巴拉拉

能量这个事实,并且随着这个信息一次次地传下去,这条信息链会越来越长;而另外一群认为C先说这句话的人,也会按照这样的趋势发展。

分叉问题听谁的?

这下事情严重了,原本是一条唯一的、编号顺序严谨的总信息链,在B和C喊出"这个编号89757的巴拉拉能量归我了"这句话之后,硬生生地分叉了!这还得了,要是这种情况延续下去,每个人手里的账本都变得不一样了,而且根本没法确定哪个是真的!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小城市又追加了新的区块链规则,记录的时候必须顶格写,而且要保证,中心在离田字格上边缘0.89757毫米的位置上,于是,每个人写字的时候都要拿刻度尺量好之后再写,这非常困难,每个人的记录需要5分钟才能完成,因此,写这句话所用的时间变得不同了。于是,只要有人高喊"我写完了!那句话是某某某写的",其他正在写这句话的人便会停笔,然后在小本子上重新开始写"那句话是某某某写的,上一句的编号是×××"。

每次记账的规则都很复杂

问题三:双花问题

双花问题是指一笔数字现金在交易中被重复使用的现象。

如果我同时向B和C都喊了一句,我给你一个巴拉拉能量,怎么办呢?巴拉拉能量只有一个,如何保证一个巴拉拉能量在实际的交易中只被支付了一次呢?

我们以比特币为例,中本聪在《比特币白皮书》第五小节中是这样说的,运行比特币网络的步骤如下:

1.新的交易向全网进行广播;

2.每一个节点都将收到的交易信息纳入一个区块中;

3.每个节点都尝试在自己的区块中找到一个具有足够难度的工作量证明;

4.当一个节点找到了一个工作量证明,它就向全网进行广播;

5.当且仅当包含在该区块中的所有交易都是有效的且之前未存在过的,其他节点才认同该区块的有效性;

6.其他节点表示他们接受该区块,而接受的方法则是跟随在该区块的末尾,制造新的区块以延长该链条,并将该区块的随机散列值视为新区块的随机散列值。

也就是说,交易发生的一刻起,比特币的交易数据就被盖上了时间戳;而当这笔交易数据被打包到一个区块中后,就算完成了一次确认;在连续进行6次确认之后,这笔交易就不可逆转了;在比特币中,每一次确认都需要"解决一个复杂的难题",也就是说每一次确认都需要一定的时间。

6次确认后不可逆转

在这种情况下,当我试图于把一笔资金进行两次支付交易的时候,因为确认时间较长,后一笔交易想要与前一笔交易同时得到确认几乎是不可能的,而这笔资金在第一次交易确认有效后,第二次交易时就无法得到确认。区块链的全网记账需要在整个网络中达成共识,双花问题是无法产生的。

 双花问题无法产生

—THE END—

 该文摘编自《图说区块链:神一样的金融科技与未来社会》,经中信出版社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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