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4月14日星期三

祭园守园人:延伸的赤子祭(二):也许第一次



延伸的赤子祭(二):也许第一次……

——纪念胡耀邦逝世21周年——


第一次 - “赤子十八祭”之甘粹篇与甘粹先生献祭花篮,出现在共青城耀邦陵 -
《五四,五四!》,既铿锵出第四十个五四 - 林昭在人民英雄纪念碑五四浮雕前誓志,又啸卷出第七十个五四的广场风云... ...
——翔宇着精神中国的自由之魂!
第九十个五四,回望圣女喋血,胡公早逝的悲情,一如甘粹先生以献祭于共青城胡耀邦陵前的花篮缎带上的林昭血诗:
“生命有涯,自由无价!”
这也许是林昭以诗与花的形式,第一次出现在共青城耀邦陵吧?我有幸见证:从陵园大门口到陵墓前,从学者,作家到南昌大学的师生们,人们最瞩目,最肃然的,就是甘粹献祭,林昭诗挽的这只花篮了。
记得社科院一位女学者甚至在半坡驻足问我:
“甘粹先生亲自来了吗?我认识他。”

                             严正学、朱春柳刻林昭四稿

有一位凤凰周刊的从业者,多年来和我一样:几乎访问过依然活着的每一个林昭的至亲至近。每每谈到甘粹,我们的观感也几乎一模一样:
上了年纪的甘粹先生看上去尤其平庸无奇,全无张元勋的桀骜与锋芒。可面对甘先生那“木讷”中的诚笃,平庸中的坚执,柔弱中的刚强,特别是他那为了(彰显)林昭竭尽所有,竭尽所能的担当与效率,豁达与宽容,建言与献策 —— 真是名副其实的“干脆”啊,不得不令人叹服当年林昭的眼光。胡杰的灵魂寻找,赵锐的祭坛长歌,尤其延伸着赤子祭的这一年里,甘粹先生不仅以《回忆林昭》 —— 《北大魂》的不同版面呈现给世人——原来悼念胡耀邦的每一天对于他,都是追魂林昭和他们的同代人的每一天——而且十次为林昭雕像跋涉于京东京北 —— 有三次,竟是穿着同仁医院的病号服随我出发的!
记得第一次向张元勋先生问及甘粹,电话那端是冷冷的一声:“不认识!”昨读博讯一篇采访记,张元勋谈及自称以爱交往林昭者,依然充满鄙夷,不过张先生却马上声明一句:甘粹除外!
“我们不下油锅,谁下油锅?”胡耀邦爱的,为的,力争平反乃至为林希翎们背负的,是这样优秀的一代人!不正是胡耀邦和一代代青年之间爱与互信、歌哭与担当、血与火的传奇中,绵延着这个民族希望的未来?... ...。
是的:爱情,理解,人生,对大爱的祭奠,无不在灵魂群的延伸之中... ...



五一九那一代青春,已经老去,但对于数千年专制积淀的古老神邦,希冀依然那样年轻。
才终也许第一次有幸见证:五一九儿女以灵魂群的姿态,出现在耀邦陵前祭奠的行列里,让我刻录下他们的名字:
陈奉孝 ,张元勋 ,王国乡,钱理群,王书瑶,燕遁符,博绳武 ,沈志庸,余庆水,孙传仪......
陈奉孝,百花学社——五一九最灵魂的人物亲撰了“五.一九“民主运动学子祭耀邦 “与五.一九灵魂群花篮缎带上的挽词 ——
拨乱反正平反错案赢得举国齐称颂
       
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中共官场唯一人
—— 是又一代北大人老鬼代为宣祭的。

   也许第一次,共青城的青山绿水以如此庄严,如此默契的形式,铭刻了林昭及与五四希冀,求索,向往相系相承的五一九传奇,以及那个青春代的感恩与不渝。
庄严的默契在延伸... ...

五一九骨干王书瑶、王国乡北大新春维权

于是,共青城五一九缎带上的那些名字,胸佩着执着的维权诉求,又出现在北大新春茶话会上:王书瑶,王国乡,燕遁符,博绳武... ... ..
于是,我第一次求钱理群教授 为一部书(《新五四文萃》)写了序言后,很快又有了一次:求钱先生为谭婵雪女士《求索》作序,为的就是早日从中录出《海鸥之歌》——那正是第四十个五四林昭在人民英雄纪念碑五四浮雕前的誓志啊
终于在又一个四月来临之前——五四的九十周年还没有过去,随着《求索》的出版,我和甘粹先生一年多以前从金色的银杏林里就开始盼望的,雪藏整整半个世纪的《海鸥之歌》终于面世了!
从甘粹先生那里传过来《求索》的第一时间开始,直到子夜,我对《海鸥之歌》的第一阅读,“是以泪眼模糊中的键盘形式进行的。”
 正如网络版序言中我所写的:“清晨,睡眼惺忪地接听甘粹先生电话,我的第一问是:'五十年重读《海鸥之歌》,那是否就是林昭对您的诀别辞啊?'
'是啊是啊!'回声哽咽... ...”
一定会有一个四.一五,我会把不到十个小时就传遍网络华夏的《海鸥之歌》里林昭的生命绝唱——世纪青春中国的最强音,第一次献祭在胡耀邦陵墓前:
“即使我有三十次生命的权利,我也只会全都献到神圣的自由祭坛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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